【降世神通同人转载+翻译】Morality Chain道德枷锁 阿祖拉同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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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漫长的等待
好了，这是阿祖拉参与主要剧情前的最后一章（我认为的…），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她正式出场了。
总之，感谢一路看过来的读者。
免责声明：I own nothing.
“哈——呀！”阿祖拉大喊一声，她双腿侧滑落地，巨大冲击力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在她着陆一瞬间，一团明亮的青火伴随热气与火光在她脚底并行蹿升，昏暗的训练室中几个人的身影被照亮投下硕大阴影。
她没停下，再次旋转身体，双腿不停猛烈踢击，将一缕缕灼热火焰集中射出，让烈焰吞噬她面前的区域。
即使她继续强烈的进攻，她也没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以及她还需要做多少——训练场上的她是如此的自信。
‘九下。十下。十一下。还有…第十二下！’
在完成最后一击后，她立刻向前俯身，以最大幅度摆动手臂，这是她完成这套特殊练习必需的。即使这样，她依然心如止水——她必需绝对的专注，绝对的清晰。因此她将其余所有事物都置之度外，她的眼睛聚焦在训练室的另一端，聚焦在那面墙的黑色裂痕上。
她集中精力对准目标。
其余都无关紧要。
她双手合十，一道爆裂的闪电呼啸而出响彻整个房间，精准无误地射在那面墙上。道场的墙壁十分坚固——为了应对年轻的公主愈加强大的御火术，它们都被特殊加固过——但是在闪电的冲击下整个房间都微微摇晃。
她气喘吁吁，呼吸沉重，勉强直立起来面对房间对面的高台。她转过去后，将身体倾斜成弓形，以头抢地。她默默祈祷父亲会给予鼓励。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保持沉默，坐了很久。阿祖拉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不需要他张口她也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尽管如此，她还是犹豫了，希望结果会有所不同。
“再来一次。”父亲的声音低沉蓄意。
父亲看不到的是，她的金色眼瞳内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已经完美地完成了这一套动作，她知道她做到了！就像她已经做过的七次一样。
但是火烈王的话就是规定。
她强迫压抑自己的疲惫，强迫自己颤抖的双腿保持平静，强迫自己戴上不动声色的面具，强迫抑制内心爆发的怒火，她点点头。
她再次转过身，进入战斗的姿态，尽管她在拼命忽视——她的腿不像是骨头和肌肉，而是一团果冻，。再次进行这一套动作，一个模糊的优雅的动作——她很侥幸今天的练习几乎只需要踢击和跳跃攻击。
再一次，她进行了快速流畅的进攻。再一次，扫腿。再一次，闪电。她最后一次跃起，着地时身体略微摇晃，她脸上浮现沮丧和愤怒的表情。
“再来一次。”这一句话将她推到冰崖边缘——父亲注意到了她的小小失误。父亲总会注意到她的失误。
于是她又重新开始。一次又一次。直到，当她做到第十一击时，她着陆时失误了，双腿在她身下扭曲，如果其他人的话她会觉得这样十分滑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世界在她周围旋转。
羞耻与恐惧感很快盖过她对自己的虚弱而产生的愤怒。父亲会怎么说？
事实证明，他什么都没说。火烈国的最高权威只是沉默地坐了很久。阿祖拉不敢动弹，甚至不敢让她从趴伏的地面站起来。她几乎窒息。
突然，父亲起身离开了房间。他甚至没看女儿一眼，房间里逐渐微弱的脚步声仿佛在永恒回响。
她颤抖着，设法让自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她的余光中看到莉和萝（Li and Lo）静静地盯着她。不管怎样，她们都无关紧要了。
咬紧牙关，她强迫自己站起来，走出训练室大厅，回到自己房间。她每走一步都感到腿快断裂，她只能抓住栏杆，拼命让自己稳定下来喘口气。
当她离开大厅时，她习惯性朝右边瞥了一眼。那里本来设有长椅，那里本来可以让人们等待和休息。
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一如既往。
（X）
随着时间流逝，父亲开始一点一点的接管她的课程。起初她感到十分惊讶——难道火烈王的职务还没让他好受的吗，而且是在战争期间？但不知为何他总能找到时间给她上课，日复一日。
在她最虚弱的日子里，她选择性相信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关心她。
无论如何，他一般会坐下来和她讨论历史。火烈国的荣誉，火烈国的力量。而且有时候，他会讨论一些战略，关于阴谋、毁灭打击和背水一战。他会和她谈论关于作为火烈国公主和现任继承人的角色，她需要怎样的强硬力量和为国奉献精神。
无论他讲的哪一段辉煌历史，无论是军事战略课还是她要上的其他课，所有课程结果都会归结为一个不变的点。
力量至上。那些更强大的人是会被超越的绊脚石，那些更弱小的人是会被利用的工具——充其量是。依恋是为多愁善感的傻瓜们准备的。通过依恋，那些弱小的人会拖累你，沦为他们的同类。通过依恋，那些更强大的人会将你变成利用工具——机械中的一个齿轮罢了。
阿祖拉也曾相信这一点。
她现在几乎就相信了。
父亲的教育是如此的引人入胜、有感召力与精明智慧。他编织出无数狡黠的论据以支撑他的世界观——无论是在历史还是故事中，都不乏例子可以借鉴：那些让他们的依恋成为他们不光彩的命运中毁灭性原因的人——他也会描述出一个梦幻般的辉煌未来——只需要一双坚实有力的双手指挥他们的国家。
但是对于阿祖拉来说，排除这一切，她认真学习父亲的教导还因为一个简单的事实：他是她的父亲。自她识字以来她一直都希望能够取悦他，不辜负他的希望，即使现在她内心中依然有一部分（如果她只是对自己承认的话，那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渴望获得他的关注与认可。
她几乎相信了。
几乎。
因为在无人的夜里，在他无法掌控她的时候，在他因火烈王的职责需要离开的时候，阿祖拉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忆。她会记得她的哥哥——一个“弱者”——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他们曾一起玩游戏，曾互相讽刺挖苦，曾一起讨论他们的课程和御火术技巧。
她记得她曾经快乐的时候。
她也记得在半夜时分她对她渴望取悦却再也不能相见的母亲的低声承诺，她也记得当她盯着躺在竞技场地上奄奄一息的哥哥时，她金色眼瞳曾闪烁过的怨恨，她的灵魂曾感受到的冰冷。
然后她会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父亲所有的花言巧语都变成了一纸空文。
（X）
有一天，当她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时——所有的记忆都模糊在了一起，尤其是自她所有认为可以是朋友的人都分道扬镳以来——她在门口驻足停下，叹了口气。
对她而言今天不是一个很好的日子，特别是当她想起发生的所有事情。早上的训练课进行得很顺利（主要因为父亲一次也没有出现），但她在下午早些时候溜进去的会议（事实证明太早了，她都没像样的吃上一口午餐）没有任何特别值得注意的话题，除了各位将军的喋喋不休。最重要的是，他们选择了一间很小的会议室作为场地，结果是她必须要躲在一个非常狭小的藏身处。
而现在，她感到头痛得厉害。
她疲惫地打开门，停了下来。
门口有一根稻草掉在地上。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弯腰捡起稻草。她一直保持将稻草放在紧闭的门和门框之间的习惯——这是检查是否有人未经她同意进入她的房间的最基本方法之一。
‘仆人们在几个小时内都不会再打扫房间了。’如果他们在阿祖拉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了打扫的时间，她知道他们肯定会彻底清除掉这根稻草。它并没有很不起眼。
这样的话只会有一个结论——有人未经她允许进入了她的房间。她迅速地瞥视到她的抽屉上——在她早上打开后现在仍原封不动。她床上的毯子——她卷起的一角也没有被动过。她不满地直接扯了扯——她塞进褶皱的小纸片飘到了地上。
这就怪了——所以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却什么也没有调查过——任何会如此细心把纸塞回毯子的人肯定同样会将稻草放回去。那么，为什么…
她的目光缓缓地追踪房间内每个角落，寻找与她离开时不同的东西——
那里。她存放所有书写材料的架子（她并不是经常使用这些东西，不过做好万全准备不会有坏处）。毛笔的笔尖不是搁在架子的角落上。有人动过它。她小心翼翼地迈过去，迅速翻遍架子上所有东西，终于她找到了一张很小的、没有标签的、也没有密封过的卷轴，以前没有这个。
她停顿了一下，确保门已经关上。她坐到桌前，小心打开它。
阿祖拉，
我是祖寇。最近怎么样？
她震惊到差点失手把信丢掉。她不断眨眨眼，过了许久才缓过神读下去。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时你感到很惊讶，那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会很惊讶。我知道所有我寄回家的东西都会受到父亲的监视，他不太可能会让这种东西交到你手中的。
不过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前几天我和伯父谈起我很想和你交流，至少信件交流也行。他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这样想，他知道怎样在不被父亲注意到的情况下给你写信。我问过他怎么做的，但他说这种事情还是保密为好，所以我决定相信他。
当她阅读时，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还是老样子…”她低声自言自语。
总之，距离我被流放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已经三个月了。’阿祖拉抿了抿嘴唇。无论伯父通过什么方法来寄信的，看来不是很快。
我已经去过三个小镇。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它们都是一个国家的，但是它们的文化和体验都完全不同。伯父已经迷上了它们市场上售卖的乐器，还有什么？——还有每个港口上出售的各种混合茶。
阿祖拉可以轻松地想象到伯父在港口市场上讨价还价的样子，不过她不确定她看到这一幕会感到有趣还是烦躁。
仍然没有降世神通的迹象。不过现在才找了一个月，我不是很惊讶。
“哎，祖寇。”
我觉得我应该首先着手询问那些表演御气魔术的人——既然御气师都灭绝了，那么任何会御气术的人肯定就是降世神通，对吧？
阿祖拉皱起眉头。我很确定降世神通要学习各个御术。如果没有御气师活着，就不会有人会给降世神通教授御气术了——不管他是谁。好吧，他这么做对他找到降世神通还是有利的。
“呵呵，听我说。“她冷笑一声，”此时此刻我好像还真能找到一个早就消失的幽灵。“她摇摇头，读下去。
总而言之，妹妹（sis），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说真的，不用了。我很好。伯父陪着我呢，以他独特的方式。其他船员也十分称职。而且，尽管这样的放逐让我感到痛苦，但我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体验火烈国之外的世界。
阿祖拉怀疑火烈国外的世界真有那么多惊喜吗，但是她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她愿意相信他所说的真实性。
无论如何，我觉得我已经聊太多了，所以今天就到这吧。
不久见。
哥哥，
祖寇
读完信后，阿祖拉静静地坐了许久，最终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生活中没有什么变化——但仅仅是能听到哥哥的消息也让她相当高兴。
稍加思索后，她将信件捏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片刻专注过后，一团火花绽放，迅速吞噬了信件。
‘好了。’阿祖拉看着信件最后残余被烧成灰烬时想，‘这是我能想到的确保这封信不会被不该看见的人发现的最保险的方式。’
她离开了房间，不再费神看那余烬一眼——皇宫内天天都有人用御火术，出现小事故也是常有的事，仆人看到也不会多说什么。
（X）
祖寇的信件每月都如期而至，通常会晚到两个月（至少和他开始写信的时间上差了这么久）。信件总会放在同一个地点，但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到底是谁在转交信件。他（或者她）已经熟练到可以完美地放回阿祖拉留下的入侵标记。这让她很恼火，虽然没有太恼火。对于火烈国公主来说，她的生活只不过是成为火烈国国王所需的各项领域的重复训练，这些信件成为她每个月无聊时光中真正可以期待的并且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有一次信件中，祖寇提到他通过官方渠道至少寄了三封信，如果她都没有收到（确实没有），那就说明父亲很可能在拦截他的信件。当她读到这里时，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心弦紧绷。
又有一次，距他已被流放六个月，她打开了祖寇寄来最新的信件。
Az,
我真是个白痴。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给我寄信，伯父才指出我没给你提供寄信的地址。
所以，抱歉啦。这是我们计划在未来几个月内要去的港口。伯父说，他估计寄信的时间间隔是两个月，加上回信的话就是四个月。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安排，但我们已经尽所能了。
如果你想寄信给我的话，伯父说只用把信件放在你之前找到放我的信件的地方就行了。我不太确定这什么意思，不过你肯定明白，所以我不多说了。
不久见。
哥哥，
祖寇
阿祖拉淡然一笑，不久后，在寂静的夜里，她拿起卷轴和毛笔。
亲爱的祖寇，
感谢关心，但实话实说，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写的。只有无聊。每天都是御火术练习，当然，我还是那么强，但除此之外，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连议战厅也没有什么进展。我认为就战争而言，我们已经陷入了僵局；在重新发起对土强国的进攻，和重新分配资源对北极水族部落发起致命一击的两个抉择上他们拿不定主意。
她停下笔，想出一些好些的东西。嗯，还有那两个…她耸耸肩，继续写。
泰李也走了——显然她说服了她母亲让她加入马戏团。我不确定叫“要求”更好一点，不过又不是我去马戏团。
我总觉得她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想摆脱我。最后这一句话是她对自己说的。她摇了摇头，没时间浪费在“也许可能”上了。
还有梅（Mai），你还记得她吧？从我们小时候她就一直暗恋你。而且我感觉她现在也一样。无论如何，她和她的家人一起去了火烈国在土强国的殖民地——她爸爸要参与管辖殖民地建设。我内心一直在挣扎要不要试着把他安顿在某个地方，就当是帮梅了——不过我不知道她觉得在一个地区来回奔波好呢，还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会更无聊。也许你有什么想法？
先不谈这些了，我很高兴知道你还很好。我
阿祖拉停了笔。她很高兴没有谈及一些天花乱坠的事情，尤其是让某些人抓捕降世神通。然而她也找不到理由阻止哥哥继续他的任务。她叹了口气，继续写。
祝你在搜查中好运。别气馁，好吗？
最后，她又顿了顿。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更深的叹息，写下三个字。
不久见。
就这样，她等到最后一点墨水干透，才把卷轴卷紧，塞进放置哥哥的信件的壁龛里。任务完成，该睡觉了。
早上，信已经不见了。
‘我要查清楚不论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
（X）
岁月流逝，他们继续保持通讯——这是他们唯一的联系。正如祖寇预测的，四个月的寄件延迟让彼此的回应毫无价值，所以他们大多时写下周围发生的事情，保持对互相情况的了解。
阿祖拉逐渐察觉到，哥哥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的态度——那是循序渐进的，但当她观察整个变化时这就显而易见了。以前他会花大篇大论地谈论他最近到达的文化景点和港口村镇，而如今他最多会顺便提及刚经过的小镇的名字。以前他会相当有趣地提起伯父千奇百怪的爱好——一个一讲起故事就摇头晃脑笑嘻嘻的胖老头，而现在每当他提起伯父，大多都是不耐烦的语气，抱怨他似乎对待这项任务一点也不认真。
阿祖拉自己对伯父从来都不耐心，但是这种情况对祖寇来讲就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再加上他一直抱怨道，他们在每一个港口都浪费了太多宝贵时间，是人都能看出来哥哥的这些变化是出于什么原因。
销毁完信件后，阿祖拉靠在椅子上，伸手按摩额头。从第一天起她就清楚父亲交给他的这项任务是无望的，祖寇肯定也清楚。但不知何故，他能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保持希望…
‘在自欺欺人方面，他相当在行。’她知道其他人称之为“乐观”，而事实是，它最终都归结为同一类。如果祖寇非常希望某件事是真的，那他就会说服自己这件事会成真。
阿祖拉脸上浮现出隐隐的皱纹。想要用这样的承诺去操控他是非常简单的，更何况他当初就不应被派去自生自灭。
显然两年多来徒劳无功的搜索已经让他付出代价——祖寇仍然全心全意决心找到降世神通，但是这场搜索任务已经将一个满怀热情相信下一个转角处就会找到目标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疯狂的猎人，一个会以最快速度粉碎他能找到的所有事物，决意碾平成功路上每一块拦路石。
‘你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对吗，父亲？’阿祖拉盯着天花板，冷漠地思考。‘你了解祖寇，你了解他性格中的弱点——你知道他的失败会使他陷入绝望。’她的嘴唇扭曲，几乎咆哮。同时联想到祖寇和父亲从来都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并且以她内心中的不适感而结束，这样的感受在她接下来几次面对火烈王时都会再次出现，尽管她很想压抑这种感受。
‘祖寇在慢慢撕碎他自己，而我什么也不能做——’
一道光闪过。
一道炽热的光柱在漆黑的夜色中升腾，整个首都都笼罩在诡异的光芒中。阿祖拉难以置信地眨眼，迅速起身，匆忙跑到室外。
是神通神殿里发出的。
光芒在短短几秒后消失了，但是关于它的讨论仍未消失。谣言四起，但最普遍的言论（而且也被火灵圣僧证实了）是降世神通已经归来了。
火烈国公主站在夜空中，凝视远处的光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希望尚存。
本章完
我本来想把这章写得很长，但是从长远看还是分开好了。
无论如何，感谢观看，and please revie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