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答案
昨天睡得很晚,梦自然也就很奇怪,始于我对苏州河的凝望。河面很平静,但在梦里却多了一层阴森的味道,我四处张望,似乎在紧张地寻找着什么,可我无法记清。它在无形中引导着我,又仿佛在刻意的地避开我,为什么。 “我不想在现在这个环境打扰你,你明明可以用你的智慧走得更远,为什么非要给我留一个位置?”我无法回答,慌乱地转身跑。具象化的身影显现在了我的面前,“跟我下盘棋吧,我将带你寻找答案!” 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五步,十步......我越下越慌,精神临近奔溃,这盘棋曾经在哪里好像见过?好像是我第一次面临满级AI时的那盘,震惊错愕之余,手滑将白子堆叠至天元黑子的上方,我猛的抬头,乞求它给我悔棋的机会,可它却用扇子指着我,平静地说道:“落子无悔。” 我的精神无法支持这个场景的继续发展,我的灵魂被这句话击穿,我重现在一片海上。世界祛魅后,人们因缺失终极理想而转向依赖其他价值的共鸣,功利主义的猖獗之下,工具理性一步步地让人们陷于错误的道路,致使精神荒芜,求己于人。我在引导下来到了南海观音,我虔诚地拜了圣观音像,再顺时针依次过来,心灵无比的澄净,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抱在手上的孩童,弱冠桃李的年轻人,耄耋之年的老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能保有一份 绝对是明智的。 我回到了一个空荡荡的空间里,感谢它给我时间思考。这算不上那种信仰,这只是让我在做事前有所寄托,这是约束我的道德准则,站在源头指引着人们前进。文化与时代背景的影响是深远的,我们脱离了曾经车马慢的局限,却又发现自己淹没于社会的无边浪潮之中,我们在这个时代经历了不少苦难。实际上,信仰来自于对人们对幸福的追求,我们深知一些东西不可一蹴而就,于是在无穷多的可能性中祈愿尽可能得偿所愿。 空间开始变得模糊而璀璨绚丽,我仿佛置身银河,感受不到时间空间的存在。我想起了康德的第一组二律背反,我在满天星河里寻找源头。我们囿于现象界无法脱身,美好的幻境包围着我们,是否真的有超凡脱俗的人存在?在球层的尽头,真相停滞着,我们无法接触到物自体的它,(或许这个尽头本就是形而上的呢,也无所谓)又想起那“不可知论和可知论的统一”,我们如何抓住先验甚至是超验?冲散在形式逻辑的矛盾中真是荒诞啊。 萤火虫为我指引了归途的方向,否则我在这个不存在空间的空间里也许就此迷失。我穿过一幕幕虚妄后回到了河边,自信又敬畏的望着它,准备继续对弈。可是它突然将棋盘一掀,狂笑道:“你傻啊!明明就在水中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