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26火蜥蜴长篇《沃坎永存》第二十五章 重聚
虽然战斗已经结束,敌人离我们很远,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从厄格尔洼地中回来。即使那些逃脱的人,那些可怜的人,即使他们没有回来。他们现在还在那里。我们都在为生存而战。 ——一位不知名的在伊斯特凡大屠杀中幸存的军团战士 看起来很糟糕。没有其他的方式来形容它。明显的很糟。诺斯很糟糕,但这是格拉玛提库斯发现自己陷入的另一个烂摊子。然后是异形。不是斯劳达,也不是加赫特。当然不是跟密社有关联的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玩家,一个像他的身份一样神秘莫测的艾达。 然后是欧尔。 但他现在不能再担心了。在这条战线上,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努力,尽管他的老朋友显然很讨厌被人联系,但格拉玛提库斯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宇宙突然感觉非常小,而格拉玛提库斯不知何故处于它跳动的心脏,并受到所有有关各方的密切关注。显微镜载玻片上的昆虫都有更多的隐私。他想起了阿纳托尔·海夫,真希望能和他一样在统一战争中死去。 然而,命运对他另有安排。如果当时有人问他,他怀疑自己是否会说,这种命运包括一群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军团战士,还有在下水道隧道里逃命。如果他们知道他真正的任务… 他的两个看守看上去疲惫不堪,忧心忡忡。那只叫莱奥德拉克的火蜥蜴,自从他们到达格拉玛提库斯认为是会合点的地方后,就盯着他看了好几次。他还认为莱奥德拉克的会合对象一定迟到了。这会是努米恩,他的队长负责指挥的军团战士。这不是好兆头。如果努米恩死了,那就更糟了。这会让莱奥德拉克掌控一切,他似乎准备好了光荣的死亡,杀了格拉玛提库斯。反正无关紧要,但这样他的任务就结束了。他也不敢想象怀言者会对他做什么。 他不知道火蜥蜴和他们在其他破碎军团中的盟友在特劳里斯这里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不管是什么事,反正出了岔子,他怀疑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一定的责任。 莱奥德拉克的眼睛告诉了他这一切。他们谈到了悲伤和一种危险的宿命论的复仇欲望。格拉玛提库斯在统一联合军中见过这样的人,当时他们在纳森杜姆作战。他以前从未在星际战士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他想知道这些战士究竟失去了什么,才会发生如此惊人地变化。 “你看什么?”火蜥蜴咆哮道。他蹲下来,之前一直看着他腿上的头盔。 “我想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战争发生在我们身上,”他简短地回答。 “你生来就是打仗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莱奥德拉克看着他们脚下散发着恶臭的污秽,但在脏水里没有找到答案。 相反,智库说话了。 “我们在伊斯特凡被出卖了,”他粗声说。这比暴行还要恶劣。我们所忍受的大屠杀只是我们集体创伤的物理表现。而真正到来的痛苦,是一种精神上的创伤。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幸存下来。” 暗鸦守卫赫里克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看透格拉玛提库斯的心思,寻找他好奇的来源。这让人深感不安,格拉玛提库斯竭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许多年前,他相信他的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死于灵能者的精神入侵。当然,这一切都是谎言。这一切都是谎言,不管怎样。尽管如此,战斗灵能者的巨大破坏力仍然让他感到不安。难怪帝皇把他们从军团中除名了。 “从伊斯特万的恐怖中,我们乘一艘登陆艇逃了出来,”赫里克继续说,“但恐怖并没有就此结束。我们所有人都被我们所目睹的一切改变了,看到我们的兄弟成群结队地在我们身边被杀害,我们以前的盟友把枪对准了我们,与此同时,我们战线上众所周知的叛徒却用他们的武器邪恶地协同作战。” 格拉玛提库斯斜眼看着莱奥德拉克,想看看他在赫里克讲述他们的故事时的反应,发现他对讲述往事感到非常不安,但还是没有阻止继续下去。 “我们的登陆艇上的一些幸存者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了。”“当一个人的战斗热情高涨到一定程度时,他就很难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有时,如果经历特别痛苦,他永远无法完全恢复,他的一部分将永远处于战争状态,在同样的冲突中。这些人被这种创伤蒙蔽了双眼,甚至误以为朋友是敌人而杀人。对于阿斯塔特来说,要承受这一切也不是那么容易得。虽然我们的头脑比普通人强大得多,但这是可能的。” 然后格拉玛提库斯知道了。他知道赫里克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那个差点把他的喉咙完全割开的伤口。那实际上不是在伊斯特凡上受的伤,而是在登陆艇上受到的。它的造成者是—— “够了,赫里克。”莱奥德拉克小声说。“我们不需要记住这些,他也不需要听到这些。” “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把事情变复杂了,是不是?”格拉玛提库斯说。 你破坏了我们的整个任务。 格拉玛提库斯摇了摇头,对这只严苛的火蜥蜴感到费解。“你们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你们是什么人,二十来个人对抗整个东道主,整个城市吗?我知道你们想要复仇,但把自己扔到敌人的剑上怎么能得到你想要的?” 莱奥德拉克站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要结束格拉玛提库斯的生命,但他决定不这么做。 “这可不像复仇那么简单。我们想重回战场,做出改变,让我们所做的事情有意义。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我们一直在追踪这个邪教的怀言者。我们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维拉利斯的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但为时已晚,无法阻止他们在那里释放的东西。” 格拉玛提库斯皱起了眉头。“释放?” “恶魔,约翰·格拉玛蒂库斯,我想你对这个话题很精通。” “我之前感觉到过,”他承认。
约翰 格拉玛提库斯
德拉克皱起了眉头。“我甚至不会问那是什么。无疑是你们密社的礼物。” “这不是礼物,这是事实,我希望我能把它从我的脑海中抹去。” “再说一遍,这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是什么?”他也指了指赫里克, “我们,我们的使命,就是防止在维拉利斯上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他们的领袖,怀言者牧师,本该死在我们手里。我们悄悄溜进去,找到他,然后处决他。由佩格伦动手,我们其他人在面对报复时要确保快速撤离。我们成功的机会很大,存活的机会也不小,而且至少我们会知道特劳里斯是安全的。” “没有哪个世界是安全的,火蜥蜴。”“银河系的任何地方,无论多么遥远,都无法幸免。” 莱奥德拉克咆哮着,很生气,但比起格拉玛提库斯,他对这种情况更生气。“我们会拯救这个世界。至少从这点来看。他让步了,暴力威胁减弱了。“但现在我们被发现了,被追捕了。沈和佩格伦应该把你留在仓库里的。” 格拉玛提库斯点点头。“是的,他们应该这么做。但他们没有,现在你有了我,知道我知道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不做什么。”一个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天很黑,但就连格拉玛提库斯也认出了这个来迎接他们的战士。他也不孤单。 “努米恩。莱奥德拉克走过去迎接他。他们锁住了手腕。赫里克只是低下头向队长致意。当莱奥德拉克看到还有谁和努米恩一起回来时,他的好心情变坏了。“这么少?他问。 “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兄弟。” 从火焰方舟上降落到特劳里斯的二十三名军团士兵,只剩下十三名。沈拉带着努米恩和卡戈西回来了。佩格伦在队伍后面停留了几分钟,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们之后才回来。如今,赫里克是最后一个暗鸦守卫了,他为逝去的暗鸦同胞念了一句拯救星的誓言。其余的都是火蜥蜴了。 格拉玛提库斯看到了一股破碎的力量。命运啊,那个反复无常的女主人,竟密谋对付他们。它把他送到了他们的手中,把那支雷岩之矛交给了怀言者。“毫无理由地沉迷”这个词根本无法描述它。 他还注意到一个关键人物不见了,莱奥德拉克也是如此。 “多玛多斯在哪儿?”火蜥蜴问。 努米恩叹了口气,很疲倦。他摘下头盔。“我们在战斗中失去了他。他和其他几个人出去迎战十七军团,以阻止他们的进攻。我没看见他倒下,但是……”他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怎么办?”沈拉问,一瘸一拐地站到他的兄弟们身边。 格拉玛提库斯回答。 “让我走。或者帮我夺回长矛,离开特劳里斯。现在有什么好损失的呢?” 努米恩没理睬他,走到沈拉那里去了。他受了重伤,明显在坚持着。 “在你问之前,我也见过更好的情况,”技术军士尖刻地说。他瘫倒在隧道的墙壁上,从破裂的天花板上流出的涓涓细流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肮脏的痕迹。努米恩跪下来和他说话。 “你救了我们大家,你这个脾气暴躁的混蛋。” “不过半履带车还是没了。不管怎样……”他停顿了一下,咳了咳,“总得有人这么做。” 努米恩笑了,但当他看到沈拉的伤痕时,他的幽默很快消失了。 技术军士的仿生眼只有部分功能,他走路一瘸一拐,但他破碎的胸甲暗示了真正的伤害。内伤,部分生理机能已经停止。 在返回的队伍中,另外两只火蜥蜴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虽然他们受伤的身体试图自我修复。但情况并不乐观。又有三个人死去,被爆弹枪撕碎,被刀片刺穿。不止一处致命伤,而是几处致命伤。 慢性的死亡。他们的兄弟把他们扛了起来,那些和他们一起被冲进隧道的人,就像他们以前一样。 格拉玛提库斯对他们对死者表现出的人性感到惊讶,他想知道这是否是夜曲星人的共同特征。 “那么,现在怎么办?”他问。“我们要躲在这些地道里等他们找到我们吗?”” 努米恩对技术军士咕哝了几句鼓励的话,站了起来。 “我们继续前进。找到另一种方式来完成我们的使命。” 莱奥德拉克走近前来,注意到努米恩抚摸着他从逃离伊斯特凡时就随身携带的沃坎徽章。 “你认为这是做什么?”他问。 努米恩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简单的铁匠锤子,看起来并不起眼。 他说,我认为这是一种象征。“当我看到它时,我相信我们的首要任务,他还活着。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我希望你是对的,兄弟。" 佩格伦侦察完前面的地道回来,打断了他们的话。 “前面的路很清楚,”他插嘴说。这条通道的尽头是出口。它靠近城市的边缘,应该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有利位置来计划下一步行动。” 努米恩点点头。“确保没有其他意外。” 侦察兵带着卡戈西回到黑暗中。 “我不想重复凡人的话,”佩格伦走后,莱奥德拉克说,“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努米翁看向格拉玛提库斯。 “他们现在在追杀他。对工厂的袭击就是明证。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利用他。” 就这样,命运再次扭曲,格拉玛提库斯哀叹自己曾经被火蜥蜴“救”过。 水流的尽头是一个宽水槽,有几米深。头顶上下着大雨,人造盆地里肮脏的污水像湍急的瀑布一样,从岩石混凝土的边缘流下,冲入下面一个越来越深的水池。 在水池的一侧有一个木制的防波堤。三个人的尸体脸朝下躺在上面。他们的衣着表明他们是污水收集者。他们是被刺死的,码头上用鲜血涂抹的粗糙印章表明这与邪教有关。在他们的上方挂着一排鱼线,鱼线上挂着死老鼠的小脚。还有几根长长的长矛,一个空油桶里塞着一张皱巴巴的网。防水油布覆盖了防波堤的三分之二,像一个粗糙的帐篷一样悬挂在导杆上,无法有效地抵御恶劣天气。 “我可不想滑进去,凡人。”莱奥德拉克喃喃地说,他护送着格拉玛提库斯走过一条木制走道,每走一步都吱吱作响。 格拉玛提库斯低头看着水池里慢慢凝结的粘稠、肮脏的汤。污秽几乎从里面散发出来,水变成了难看的淡黄色。尸体在水里上下摆动,被从管道里流出的污物扰乱,这些污物在水池边缘倾泻而下。 这使他想起了他还是个孩子时阿纳托尔海夫郊区的水池。当他往水池里看的时候,他尽量不去想象那孩子惨白的脸,他发现他不得不把目光移开。相反,他想到了在医务室里反射他的长老。他给了他一条出路,一个选择,一个真相。尽管他还没有完全了解到这一点。这违背了他的使命——这也可能是一堆谎言,是密教集团对他是否值得信任的考验。他现在的感觉不是用累这个词来形容的。他衣衫褴褛,就像护送他的战士一样。不仅如此,他还是自己种族的叛徒。他的整个旅程!这不是很多人能宣称的,也不是他引以为豪的。 他觉得自己很脏,而且不仅仅是下水道。他想相信他在医务室看到的一切,他需要相信。但如果这不是真的呢?如果斯劳·达,加赫特和其他那些混蛋还在操纵他呢?他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他的使命,而就连使命也让他感到恶心。 当一滴水滴从上面溅到他的眼睛时,他畏缩了一下,非常痛苦。 努米恩举起他那湿淋淋的手套,准备进行视觉分析。 他说,含酸量挺高的。“最好给他点东西,让他避开最坏的情况。”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别去臭气熏天的下水道,”格拉玛提库斯建议道,“也许是在室内,周围没有屎和尿?”” “这儿”。卡戈西把斗篷递给他。这是火龙兽皮,几乎不受火的影响,对酸雨的防护也绰绰有余。 格拉玛提库斯迟疑的接受了。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他们的呢?”他指着那些被抬到码头上的火蜥蜴尸体问道。 “不是我的我给不了,”卡西说。 他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没关系。”火山碎屑回答,然后去帮忙警戒外围。 佩格伦站在盆地的边缘,离喷涌而出的瀑布只有几米远。 “很陡,直下去有八十多米。”他对刚刚走过来的努米恩说。“虽然水让它看起来比这短。” 从下水管道里流出的肮脏的水流湍急地往下淌,在下面冒着泡沫,冒着泡沫,形成一种小小的但猛烈的骚动。 水花一路飞溅到水流的顶端,但佩格伦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天空,看到了一根高高的柱子,它是水流两侧的渡槽的一部分。 他说,这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有利位置。 一条走道从防波堤延伸出来,沿着流出水管的一侧,一直延伸到渡槽,有足够的空间让人们排成纵队走过去。在渡槽之外,拉诺斯的其余部分都可以看到了。努米恩可以看到,自从登陆星球以来,他们一直向东移动,朝着城市的边缘移动。 他眯起眼睛。 “那是…?他问。 “太空港?”“是的,是这样。”佩格伦说。 努米恩回头看了看格拉玛提库斯,他蜷缩在卡戈西的斗篷里瑟瑟发抖。 “兄弟,这里不是停留的地方。” “同意,”佩格伦说。“你有什么打算?”” 努米恩看着一排排死老鼠在恶臭的微风中摇摆。 “诱饵,”他说。 纳瑞克的剑从火蜥蜴的脖子上拔了出来,湿漉漉的。军团战士还没擦干净刀刃,就已经死了,他正在往下一个方向移动。两边的尸体散落在街上。他派去消灭效忠者的三个小队,现在只剩下几个了。这是一场血腥的战斗,比他预想的还要艰难。狙击手逃走了。再一次。这让纳瑞克很恼火。走到工厂坍塌的坑边时,他想起了那些逃出来的人。一条地下河在城市的这一部分地下流淌,与排水系统相连。他没有这些隧道的地图,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也不知道水流会把他们带在哪里,所以他就顺其自然了。 忠诚者仓皇逃窜。即使把他带到城市的边缘,以及城外被闪电炸裂的荒地,他也要找到他们。他发过誓,所以一定要照做。或许他就会死在这条路上。但他觉得,对一个人的责任的尊重,仍然是有意义的。 “停下,”他说,他的靴子压在另一个半死敌人的胸口上,但纳瑞克看着沃格尔,他正跨在一只火蜥蜴的胸口上,准备用他的仪式刀割肉。 “什么?怀言这问道,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猎人。 “别做这个。纳瑞克把其余死亡的军团战士留在原来的地方,向沃格尔走去。 “我尊敬万神殿,”沃格尔低声说,显然不高兴。 “你的杀戮玷污了我的名誉。”纳瑞克回答道,随手拿着他的短剑。“尽一切办法,把人类的躯体弄得残破不堪,但他们是军团的战士,曾经是我们的战友。这应该是有意义的。” 沃格尔想站起来,但纳瑞克把他的短剑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他半蹲着停了下来。 “你越界了,”沃格尔嘶嘶地说。 “如果我这么做了,就意味着这把刀会刺穿你的脖子。” 沃格尔看起来还不想让步。 “达贡同意我的看法。”纳瑞克说。 沃格尔顺着猎人的目光看到了另一个狙击手,他的步枪已经准备好了。好战的怀言者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纳瑞克让他走开了。当他确信沃格尔只会诅咒他而不会报复时,纳瑞克低头看着他的同伴正要玷污的受伤的火蜥蜴。 “谢谢……你……”战士喃喃自语,马上要死了。 “这不是为了你,军团战士。”纳瑞克说着,把短剑插进了他的心脏。 涡轮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纳瑞克转过身来。他看见伊莱亚斯的风暴鸟,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带到这里来。 “集合,”他大声对其他人说。“黑暗使徒来了。” 伊莱亚斯受了伤。艾瑞巴斯也亲自来拜访过他。当纳瑞克站在降落的风暴鸟的背风处,面对黑暗使徒时,他突然明白了他的主人为什么会来。他被命令这么做。 ”另一次失败?伊莱亚斯打量着这场大屠杀,问道。 “不完全是,”猎人回答。他当着黑暗使徒的面摘下了他的头盔,把它夹在臂弯里。 他们单独在一起,其余的军团战士都在站岗或处理还活着的俘虏。纳瑞克非常希望他能有时间让他们干净利落地死去。激怒沃格尔是一回事;他不会反抗黑暗使徒。 “你把他们都杀了,还逮捕了那个人吗?”” “还没有。” “那就失败了。” 纳瑞克短暂地低下了头。“我会改正的。” “不,纳瑞克。你已经错过了获得荣誉的机会。艾瑞巴斯亲自来了,他要我消灭我们的敌人,把凡人约翰·格拉玛提库斯抓回来。” “他问你了,是吗?”” “是的,”伊莱亚斯嘶嘶地说,带着一丝愤怒。在这件事上,我是他值得信赖的盟友。 “当然,主人。”纳瑞克冷冷地回答。他的目光转向了插在伊莱亚斯腰上的那支雷岩之矛。它仍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使黑暗使徒感到不舒服。纳瑞克意识到,不知怎么的,那支长矛把伊莱亚斯的胳膊烧成了一片焦炭。 “你在想,我们把帝皇当作神来崇拜是不是对的。”伊莱亚斯注意到纳瑞克正在看那支鞘里的长矛,便对他说。 “我是。” “是的,兄弟。但还有别的神,纳瑞克,他会帮助我们的。” “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处,”他承认。 伊莱亚斯笑了。“我可以为此把你处决,因为你缺乏信仰。” “我相信,主人。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只是不喜欢这种信念把我们带向何方。” “你会喜欢它的,猎人。你会接受的,我们都会。因为这是洛加和万神殿希望我们这么做的。“现在,”他补充道,对他的说教感到厌倦了。“那个人在哪里?约翰·格拉玛提库斯在哪里?” “他几乎肯定还和破碎军团的幸存者在一起。他们的踪迹不难追踪。” 伊莱亚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无关紧要。我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找到他。他看了看一个军团囚犯,一个还没有被干净利落地处死的人,然后抽出了他的仪式刀。 多玛多斯还活着,但不知怎么被压住了。战斗结束后,他们一直在搜寻伤亡人员,寻找幸存者。他模模糊糊地回忆起自己被拖走的情景,隐约听到其中一个抓他的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他的部分脊柱被切断了。他腰部以下瘫痪了。 他还有几处可能致命的内伤,身体太虚弱,无力还击。 他的仿生眼不再工作了,他失去了那只眼睛的视觉。他睁开了他的肉眼,它所看到的是地面。在他模糊的视力的边缘,他似乎看到一个军团士兵张开的手躺在他的背上。护手是翡翠绿的,手指纹丝不动。离它的手柄几厘米远的地方躺着一把爆弹枪。 “这个,”他听到一个声音说。他听起来很有教养,近乎文雅。 坚硬的、全副武装的手指抓住铁手的下巴,把它抬起来,让多玛多斯能看到他的对手。 怀言者。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后面,用他的颧骨上是金色的经文。他的黑发很短,尖得像个寡妇。他的一只胳膊严重烧伤,他把它捂在身上保护自己。这是牧师,一定是。另一个托着多玛多斯下巴的人是个老兵,绝对是个好斗的士兵。他的鼻子是扁的,但脸很瘦,走路有点跛。 通过迟钝的感官,多玛多斯意识到他的手腕被铁丝绑着,他被绑在一架怀言者武装炮艇的侧面。他的胸甲和甲下的黑色甲壳都被取下了,露出了下面的皮肤。 “没有别的方式了吗?”士兵问。 牧师拿出一把锯齿状的仪式刀,多玛多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没有。”牧师回答道,他在铁手的脸颊上划了长长的一道,然后开始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