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正义少女的教室(帆波IF)(2)
(绫小路清隆视角)
说到底,我对那名以死亡彰显愤怒的少女并无丝毫对于异性的感情:她太好懂了,感情的好恶决定了她的全部行动,太过易于令人丧失探索的兴趣。
坂柳也是如此,但她表现在众人面前的样子确实是彬彬有礼而游刃有余的神秘模样,因此导致了误解与误判。从本质上说,她也是个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倾注时间,对其他无关的,乃至妨碍的事项只会毫不留情地格杀勿论。
正因为我也是和坂柳一类的怪物,才会觉得她索然无趣。
而一之濑帆波的内在却是完全不同的。本来,在这名少女遭受流言侵扰之前,我对与她的接触仍然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因为过于完美,过于光明实在是让人无法自控地生疑一般地虚假,也会令我觉得太过遥远而主动将自己置身事外
弗朗西斯•厄克特说:“你尽管发表自己的评论 ,但我对此无可奉告。”
这便是我的处世态度,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令我始料未及,乃至悲喜交加的是,这份从容会因为一个少女而彻底丧失。
当一之濑帆波正视了自己过去的污点并且成功跨越了它的时候,她才真的令我发自内心地感到耀眼。没有污点与过错的圣人只是一种假想的概念,即使有人如此自称也仅仅是单纯的伪物而已;承认了错误并以此为进一步成长的力量,这样的人,即便是衣衫褴褛也比所谓的锦绣纨绔要高贵的多。
一之濑帆波正是有着如此高贵心灵之人。
尽管我帮助了她,那也只是拉了她一把而已,做出谁都可以做到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装睡的人,是无法被别人吵醒的。
因为,人不可能被别人拯救,人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而反观我自己,我能坦然地经历失败跨越它吗?
我无法给出自己的答案。因为我一直以来被教育,最终也对之深信不疑的是:唯有胜利才是一切,一旦掉队,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直深深意识到却总是忘记的这一点从记忆里的每个角落袭向脆弱的自我,反复告诉我,自己是多么地愚蠢,黑暗,还有恐怖。
可是,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将双手负于身后,微微弯腰,可爱地倾斜着头的,俏生生地立于我身前的,一头瀑布般粉色长发及腰的,有着宝石蓝色双眸的,不施粉黛却眉眼如画的正义少女却能坦然地说出这句话:
“我不会再迷惘,只会一直在这条道路上继续前进。”
在这一刻,我心中产生了所谓的可以称为“嫉妒”的感情,针对面前这名无论任何领域的何种能力都远逊于我的勉强算得上是优秀的少女。我输在心的强度,因为在这种陌生的感情产生之前,对于我来说“心”是个连可证伪性都没有的荒谬命题。
转班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一环。为了帆波此刻打动了我的发言,转班的对象与时机都于此时此地确定。我准备把全部筹码压在这个从某种角度战胜了我的女孩身上。
输或赢都不重要,只要她能像自己此时对我做出的宣言一样,没有迷惘与后悔地向前,就足以抚慰我这份心情。如果她再次沉沦,那就让B班的命运也一同陪葬了吧。
正因为这份“嫉妒”之情,爱恋也有了滋生发育的土壤。就如帆波无可救药地爱上我一样,我也是一样地不知所措。
《乱世佳人》中的白瑞德曾说:“我爱你,与你无关。”就算我对她另眼相待,也与她所率领的B班无关。B班必须也只能自己战斗。而我身为所谓的joker,除了突然有兴趣去干碎坂柳、学或者南云这样的J、Q、K,剩下的就是好好享受高中生活了呢。
说不定,粉红色的生活,从现在才正式开始。如果没有人再来骚扰我个人,就太棒了。
可惜,理想很帆波,现实很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