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愿17(羡忘)慢热温柔羡×追夫小可爱机ABO破镜重圆HE生子避雷结局篇
考虑着蓝湛前几个月孩子做的并不稳,魏婴索性决定一行人暂且留在云深不知处,一是让蓝湛养养身子,二是也想着他多年无法归家,多呆一呆,或也可补救补救他落下了的故人情分。
魏婴一贯的醒得早,睁开眼就看见蓝湛还睡着,过了几个月,如今肚里的小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少,不穿外袍的时候,已经能隐隐的瞧见一抹温润的弧度。
他每次看见这小小的凸起,总觉得心弦悸动,忍不住轻轻伸手摸一摸。
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温宁推门进来,就正好瞧见魏婴刚下床,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些,别将人吵醒,一边将被角掖好,一边迅速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出了门,魏婴见温宁拧着眉像是有什么急着说一样,才轻轻缓了口气,问道:“一大清早的,何事急成这样?”
温宁递上一打文书,才缓声道:“是金光善有消息了,但......他死了,在海川城的客栈,客栈失了火,里里外外都烧尽了。也不知怎得,消息传得很快,天没亮就传了半个仙门,各家家主都说要来找您商议此事,最近的眼瞧着快到了。”
此事多少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追查金光善已经几个月了,奈何这金光善狡兔三窟,硬是叫他落空了好几次,至今也没抓住人,只是根据线索推断他大抵想要东渡前往蓬莱,还派了人前往必经之地的海州城蹲守,却没想到人没捉到,反倒是死了。
金光善恶有恶报遭了天谴听起来也叫人直呼畅快,但眼下他总觉得还是有人在暗处推动着什么,消息也传的未免太快了。
担心吵醒了蓝湛,魏婴将温宁带远了些,才开始细问:“见到尸身了?叫他们查清楚,别中了金蝉脱壳之计。”
“查了的,六师弟带着在海州城的弟子们好一番探查,那客栈那天晚上被金光善整个包下来了,他东渡的船只等也都准备好了,估计是要第二天一早走的,谁知那天晚上客栈的伙计喝多了酒,不慎烧了后院堆放的干柴没有察觉,就一路烧起来了,又赶上当地望火楼那天晚上几个值班的喝多了,通报也不及时,火势没控制住。隔天清早才灭了,咱们师兄弟特意去瞧,里面的尸体都被搬出来了,人都烧的不成样子,但身上的金氏家主符还在,六师弟亲自用灵识探查,确认那就是金光善。”
这事在仙门百家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但在确信金光善已死后,重心也就转移了——毕竟金光善此人横竖都是要死的,怎么死的相对也不太重要,倒是这些活着的人,金氏还有许多旁支尚在金陵台软禁需要处置,原本金氏的辖区无人看管,多有怨鬼作祟,百姓也过得动荡,金光善原本是仙督,如今这个位置也自然随着他的死而空缺下来,仙门因着屠戮玄武的骚乱而百废待兴,自然是需要一个新的领袖,说到底活人的事情自是比死人重的多。
魏婴的强大有目共睹,谁也不想去抢这个仙督之位,这些个仙门大族纷纷找来,也大都是来表忠心,顺便想来看看能不能从已经衰落的金氏那里分一杯羹,毕竟从前金氏强盛,宝物众多,辖区广阔,能抓一手便是很大的好处。
蓝湛醒来时,见思追正把温在炉子上的粥和烙饼拿下来。
“这早饭我都给你温了半个时辰了,果真是有人宠着,我瞧着你这睡到日上三竿的老毛病可又要犯了。”思追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有点埋怨,又像是有点任劳任怨的意思。
想到当初那样的情势下,蓝湛却什么也没跟他说,还是那天魏婴把昏迷的他抱回来时全盘告诉他的,他就觉得又憋屈又心疼。
“快些洗脸吃饭,别忘了江夫人的交代,我明天都要陪你在后院走两柱香的时间锻炼,否则再过几个月你要受不住的。”
蓝湛诶了一声,好脾气的笑笑。他过了前三个月反应轻了许多,再也不吃什么吐什么了,但一日三餐还是思追做好了清淡饮食送来,当中从不让人插手。
就知道思追还是嘴硬心软的性子。
他早不是从前娇气的小少爷了,倒是思追显得小题大做一般,说什么都要寸步不离的扶着,蓝湛瞧着他敛气屏息的模样,乐的合不拢嘴。
“别那么紧张,真的没事。”
“谁紧张你,我是紧张你万一摔了碰了,那位魏宗主饶不了我。”思追脖子一梗,脸红成一片:“你笑什么!”
两人又笑又闹的,也没留心潜伏在墙外的人影,何时已经越过了墙靠过来。
但那人也不急,由着他们闹过了发现他站在树下,才轻轻叫了一声蓝湛的名字。
这一声唤尽管几年没听过了,但他依旧无比熟悉,他的整个成长过程中,如果说兄长如松柏为他遮风挡雨,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一直开在他世界里的花,教引他学习坤泽独有的睿智和温柔。
许久不见金光瑶,思追也愣住了,他作为从小陪在蓝湛身边一起长大的朋友,自然也不少受金光瑶的恩惠,一直对他也很敬重,他下意识的微微朝前迈了一步,挡住蓝湛半个身子,又是警惕又是复杂的看着他。
自从****,杭州邵家不想沾染不必要的麻烦,领邵梧即刻同金光瑶和离,金光瑶原本也多这个丈夫没什么感情,因而没什么异议,拿了和离书便走了,从此就没了音讯,金光善逃了多久,他也就失踪了多久。
几人对面相望俱是无言。
最终是金光瑶主动开了口,但也没说太有用的话,只道,我来瞧瞧你。
他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带什么不必要的东西,并无不轨之心。
“我可以单独和湛儿说两句话么?”他对思追说:“劳你去叫叫魏宗主吧,我有事求他帮忙。”
思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咬着下唇犹豫,最后听的蓝湛拍了拍他道:“没关系的。”
那树下就剩他们两人了。
“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所幸魏宗主把你照顾的很好。”
金光瑶看着他被肚子微微顶起来的衣服,弯起眉眼一笑,让蓝湛一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就像少时他在外头玩儿,金光瑶站在几步以外的地方朝他笑,喊着他该回家了。
“我也知无颜再见你,思来想去,放心不下你,就还是来看看。”金光瑶笑得有些拘谨:“我分明答应了曦臣,可这么多年却也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对不起啊。”
蓝湛怨恨金光善,可对于金光瑶,他一直也说不上有什么情绪,说到底这么多年金光瑶并不曾助纣为虐什么,只是顺应了父亲的意思,同样也做了他的棋子,都是身不由己的命数,他总惦记着他多年陪伴和教导,虽往后再也不能坦然相与了,可每每想起,却只是觉遗憾而已。
于是他摇了摇头,冲着金光瑶笑了一笑。
“魏婴与我说过,金光善虽罪孽深重,但到底祸不及子女,他不会杀子勋,子轩两位哥哥,只将他们流放西北,你只是个坤泽,且杀屠戮玄武时也帮了忙,想来他也会给你些恩惠,你可有什么打算?”
金光瑶只是笑。
昔年蓝曦臣总说,蓝湛的性子虽算不得什么温婉知礼,但胜在心思恪纯,纵是历尽千帆,也挪不了良善本性。
曦臣,你瞧瞧,湛儿长的多好。
“时候差不多了,你看,你的乾元来了。”
两人一齐回头,就见魏婴站在不远处,应是跑来的,有些微微的喘 。
他在来的路上,隐隐想明白了很多事。
为什么连薛洋都知道金光善身边出了内鬼,可金光善却在被反噬之后才后知后觉,为什么金光瑶要冒着风险跑来助他杀屠戮玄武,为什么他在潭州闹出那么大动静,金光善却没钻了他的空子,乃至金光善为什么死的那么巧合和突然,消息为什么传的那么快。
金光善性子谨慎多疑,可偏偏败在了他平素最宠爱,最觉得掌握牢固的一颗棋子手上。
他曾问过金光瑶,是否怨恨他的父亲,那时的他避而不答,不成想却是用这种方式来给了他答案。
也不知金光善那样穷凶极恶之人,在死时,会不会再想起这段父子情分。
“人和人之间情不情分的,其实很难说啊。我那父亲自小就是最宠我的,我记得少时冬日里想吃西瓜,他也能大费周章的给我弄来呢。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像是个好父亲。”金光瑶嘲弄的笑了:“可说到骨子里,他眼中瞧不上我这个坤泽,总觉着要什么给什么也就是了,旁的也不必在意。”
“我幼时,大半个月才能见到他一次,少时早早的出落的知书达礼,聪慧睿智,连先生都要赞我,但他却从不为我骄傲,我知道,说到底我是个坤泽,一生也不配成为他的骄傲,更配不上因为我而在他的大计上做出让步。”
“他害死我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害我走到最不堪的境地,逼我嫁入邵家,为他巩固势力,那时起,这情分他也就不要了,我何苦还视若珍宝呢。”
那把火还是他亲自放的,他看着熊熊的火焰燃起来,看着金光善拼命拍打他设下的结界央求,企图用多年父子情分来感化他的时候,觉得无比讽刺。
父亲呐父亲,您终于肯好好看看我了。只可惜这一眼来的太晚了,您的儿子早就随着最爱的人一同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仇恨铸造的傀儡罢了。
魏婴哑口无言。
他和魏长泽,一生也没走到这样的境地,人总是比着比着就更容易起庆幸。
“魏宗主,当日我助你杀屠戮玄武,我许诺你一个秘密,如今想来你也接收到了,你也许诺了我一个条件,我如今还可以提吧?”
魏婴皱了皱眉:“你说。”
他想,金光瑶若是要他帮忙遮掩一二,重新开始,也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要求,帮一把也就帮一把好了。
但金光瑶却只是平静的说,我想去看看曦臣,跟他待一会儿,历任家主墓有人把守,我通缉之人,进不去。
魏婴没说什么,点头应允了。他和蓝湛两人在山口便停住了脚步。
“让他自己去吧。”魏婴轻抚着蓝湛的肩。
蓝湛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魏婴可不可以留金光瑶吃顿饭,做人自是要恩怨分明,他心里仍感激那人对他多年如同血亲一般的疼爱和照顾。
魏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复杂的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隐隐觉得这顿饭怕是吃不上了。
那天日头在晌午时分被乌云遮了个严实,瞧着像是快要下雨的模样,蓝湛和思追一起备好了午饭,再次前往蓝曦臣的墓前,却再也没见金光瑶对他笑。
那人只是靠在蓝曦臣的碑前,尽管口中的血渗透了衣服,但神情却是安详而平静的,像许多年前靠在恋人的怀中,没觉得风冷,也没察觉雨来,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好像在等天荒地老的诺言。
蓝湛站在一步之外的地方,没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扰了他们一般。
然后,他感觉一双温热的,干燥的手覆在了他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将他往后拉了拉,靠近了熟悉的怀抱里。
“别看,听话。”耳畔是深深的叹息。
魏婴不知道自己把金光瑶带来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他早猜到那人也许已经走的极其疲倦了,想去寻他多年不曾相见的恋人了。
他和金光瑶终归算不得熟悉,交流也不过是只言片语,但他总想起那天夕阳下他的侧脸,他忽然回过了头,像是没头没尾的和他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爱他。
这份爱伴随着蓝曦臣的死被蒙上了尘,渐渐被人遗忘,但又随着他的死而重现天光。
魏婴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凉凉的湿意,他知道蓝湛还是为这人哭了,让他骤然想起,当年魏长泽代他赴死的那一天,他其实也哭过,歇斯底里显得不合时宜,因而只好是无声的掉下眼泪,哀悼逝者,哀悼自己。
当年并没有人替他擦眼泪,所幸他现在至少可以为蓝湛擦泪。
半个月后,魏婴登上了仙督之位,同时,于姑苏大办婚宴,昭告百家。
那天仙门中人几乎都来了,连远在关外避世的抱山散人也送来了贺礼,红妆铺了十里,引来了许多人观看,无一不感叹不已。
新任仙督的第一条令,是流放金氏本族嫡系成年乾元至西北,坤泽已出阁的不做追究,未出阁的不得许配仙门中人,大放于市;将金光善多年来吞并的辖区各自归还原主,不论乾坤,掌印一应交由本组嫡系子弟,自此,仙门之中各行其是,再不许生吞并之心。
他想,他终于把蓝湛的家还给他了,也把别人的家各自还了回去。
“我还当你总要回夷陵再办,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在这儿就办了。不过你这情况特殊,晚上可是要悠着点.......”江澄高兴的紧,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此刻说话都有些飘,因而被妻子温情狠狠的在桌子下踹了一脚,最后委屈巴巴的坐下了。
魏婴嗯了一声,忽而笑了。
“他还小,总要从家里出嫁的,如今揣着孩子,我怎么忍心他舟车劳顿。”
其实在哪里也不太重要,他们都在也就是了。
魏婴来的时候,蓝湛刚换好了衣服,肚子多少有点藏不住了,在衣服上顶出一抹弧度。
魏婴心下一动,忍不住俯身摸了摸。
“他未免也长的太快了,去量体做喜服时这尺寸还是正好的,才几天,就觉着紧了。”蓝湛抱着魏婴的脖子,好一顿撒娇,用那一抹弧度去蹭魏婴的掌心,可着实是叫思追看的皱眉。
说好的蓝湛性子沉稳了呢?说好了魏宗主性子冷淡呢?假的!都是假的!
“你那安胎药放的也差不多能入口了,快些喝了。”思追堵在两个卿卿我我的人中间,红着脸推蓝湛:“别误了吉时。”
.......
再过了一回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夏至。
仙督再次昭告仙门,其夫人诞下一子,父子均安,将在云深不知处再次设宴庆贺。
蓝氏的后山还是那样风景秀丽的样子,在金氏驻兵彻底撤出云深不知处后,在魏婴的提点下迅速整顿人员,少了一座大山,连空气都轻盈了许多,蓝湛他们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白莲开的正好。
思追和景仪操持着将当年金氏驻扎后强拆的蓝氏家祠重建了起来,还是依照着老样子,清简肃穆。
蓝湛吃过了中饭来这里待了一会儿,规规矩矩的给逝者上了几炷香,然后抬起头静静的瞧着顶上蓝氏先祖的排位干净整齐,蓝曦臣的牌位在中间,边上还摆着一樽牌位,写着金光瑶的名字。
他记得祠堂刚建成的时候,他已经快八个月了,窝在家里养着,收到了思追的信,摸不准他的想法,拐弯抹角的来问要不要加一樽牌位。
他也没多说什么,提笔给思追回信,交代他添一樽牌位,就以兄长发妻的名义,体面的一起供进蓝氏祠堂。
再怎么说,金光瑶是殉了蓝曦臣而去的,且多年来对他们都多有照顾,又是蓝曦臣一生挚爱,且不说金氏嫡系一脉已是树倒猢狲散,也提不上什么像样的供奉了,就算能,金光瑶是背了弑父大罪的,想来也不会为家中接受。
他总想着,若金光瑶还活着,也许他的身份会成为他心里的坎儿,虽不怨恨,但许也就是此生天涯两散,再无瓜葛,可如今他已经死了,那些生前事就忽然淡了几分,逝者为大,还计较什么呢?
忽觉一阵妥帖的风吹走了几分汗意,蓝湛一抬头,见是魏婴送走了最后一批来道和贺的宾客,不知何时出现的,手里轻摇着蒲扇,与他道:“热不热?我叫他们备了酥酪,不过你才生产过还是不宜吃冰的,我叫人隔着井水给你放了一会儿,也能消暑。”
蓝湛柔顺的点点头,呼了一口气,起身轻轻掸去衣襟上的灰尘。
魏婴见他仍看着金光瑶的牌位,便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问:“还惦念吗?”
蓝湛笑着摇摇头,说,没有,早就不惦念了。
他慢慢的也能明白了一些当初魏婴的心情,总是往事再纠结,时候过了,也不必永远留在原地,他现在的日子平顺快乐,所以也看开了许多,心里也愈发的平静,他更多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金光瑶对他的好,甚至已经无人提起的金子轩金子勋,或多或少也对他友善过。
往事不可追,他一辈子不会回头,只是可惜,那些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少时他便陪在我身边了,我从前总以为,我们必定是要做家人的。”蓝湛轻叹。
魏婴看着那安安静静并肩摆放的两尊牌位,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也算是做了家人。”
终究是做了家人。
晚上,蓝湛拉着魏婴来看今日收到了贺礼。
“这是情姐送来的围嘴,她说孩子再大些学吃饭的时候总要弄得到处都是,这些都能排上用场,你瞧瞧这些图案,绣的也太精致了,还有这些小香囊,情姐说都是细选的药草,能驱蚊驱虫的,味道也顶好闻的,江小宗主有她这位夫人也太有福气了......"
魏婴刚把儿子哄睡着,夏天里他身上的火焰味道多少燥热,他这位小祖宗小小年纪尚不会说话就知道嫌弃他,哄了好久才抓着他坤泽爹爹的帕子慢慢睡着。
他把儿字放在他的小床上,回头看着蓝湛像个小孩子一样晃着雪白的脚丫趴在床上将这些礼物一一夸赞一遍,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来,伸手捉住了他乱晃的脚丫。
“我也有福气。”他说。
蓝湛嘴比脑子快,顺嘴便道:“怎么会,这些活儿我可都做不来,这些针线活儿,我从小沾了就困......."
“你是我的,就是我的福气了。”魏婴凑上来打断他的话,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看着蓝湛的耳朵由白转红,不觉笑容愈发大,他的呼吸落在那红透的耳畔,火烤松木的味道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我费力把儿子早早的哄睡,夫人今晚疼我吗?”
蓝湛被他压的起不来身,想到自成婚以来,魏婴怕伤了他,禁欲到现在,着实辛苦,该犒劳才是,便索性就软下腰身,主动凑上去回吻他,唇舌纠缠,满室馨香。
“夫君......"
"我疼你......"
外头起了一阵风,吹的窗外竹叶作响,后半夜悄悄下了一场小雨,滋润了新的生命。
明月高悬,繁星满天,今夜亦是一夜好梦。
End

完结啦,撒花~~~
这个结局是相对我觉得还算美好的结局啦,希望你们喜欢
后面会有一个小番外是正文里没有细写的薛晓的故事,来完善整个剧情
然后可能会更一个小剧场再开新文
这里的糖且看且珍惜,小剧场和新文要回归老本行了(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