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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 The Silver Eyes》 玩具熊的五夜后宫官文小说《银光眼》中文熟肉 第四章

2018-08-01 13:42 作者:波风言子よげん  | 我要投稿
  • 译者注(封面剧透预警):原著中重点部分用加粗红字,告示类信息用加粗绿字加重语气用加粗字体,译者注释用(加粗字体)★     ★     ★为官方分划分线。手译很累请尊重我的知识产权

    ↓第三章链接

第四章

  • 夏莉和约翰是最后一波到商场的。当他们停下车时,其他人都围在玛尔拉的车前,像在谋划什么阴谋一样。

  • “快来,”他们还没走进队里玛尔拉就招呼到。她一蹦一跳地好像随时准备跑进遗弃建筑的门口。除了夏莉和约翰外其他人都换了衣服,牛仔裤和衬衫,更适合调查,她觉得站在这里有点违和。至少我没穿裙子,夏莉想。

  • “出发,”她说。或许是被玛尔拉的急切所感染了,也可能是这给了夏莉一个借口来让她的真实情感浮出水面。她想向大家炫耀一下弗雷迪披萨店。

  • “一等,”约翰说。他看向杰西卡。“你们都解释清楚了吗?”

  • “我告诉他们那个夜间保安了,”她说。“还有啥吗?”他仔细想了一会儿。

  • “没了吧,”他说。

  • “我又带了些手电,”卡尔顿说着掏出了三个大小不同的手电筒。他扔给了杰森一个,带着一个头带。杰森打开它,戴在头上,欢乐地又跳又转,光点也随之上下飞舞。

  • .“嘘,”夏莉说,即使杰森没弄出什么声音。

  • “杰森,”玛尔拉小声说,“关上它。我们不能引起注意,好吗?

  • 杰森愉快地忽略了他们,像个陀螺一样在停车场里旋转跳跃。

  • “我告诉他他最好待在车里,”玛尔拉轻声说。“但当我们来到这儿,我也不确定哪里更惊悚。”她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肆意摇摆,好像要伸下来抓住他们。

  • “或者我们可以拿他去喂霍斯。”夏莉使个眼色。她走向后备箱拿出了警用手电,但却没打开。反倒是卡尔顿把手上剩下的两个打开然后给了杰西卡一个。

  • 他们进入了商场。知道该去哪也知道有什么在等他们,夏莉,约翰,杰西卡,和卡尔顿都径直穿过了中庭,但其他人却都走走停停。

  • 拉马尔看着中庭的天花板,“快跟上,”杰西卡耐不住性子了。

  • “都可以看到月亮,”他指道。在他身边,玛尔拉点点头,模仿着他的姿势。

  • “漂亮极了,”她说,虽然她看不到。

  • 在远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 “嘿,嘿,这边儿!”约翰发出嘘声,他们都尽快地赶了过去。受惊吓时跑动会发出声响,所以他们用走的,贴着墙走,迅速但很小心。他们钻进墙间的间隔,直到走到裂墙那里之前他们都在影子里潜行。在其他人穿过脚手架时约翰拉着通道前的塑胶帘子。杰森比较慢,夏莉用一只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快点。夏莉正把杰森拉到通道里,一束强光就扫进了房间里,在墙上来回照。他俩躲进了帘子里然后沿着小道一路向下去往其他人蹲着的墙角。

  • “他看到我们了!”杰森小声报告,径直跑向姐姐。

  • “嘘,”玛尔拉说。

  • 他们等待着。夏莉这次靠着约翰,自从在树下之后,不管怎么了,她总能察觉到他,都有点奇怪了。他们没有紧挨着,但她好像能知道他的确切位置,一种拙劣的第六感。她撇了他一眼,他却死盯住走廊入口。他们能听到保安的脚步声,在空地中十分清脆,每一声都很清楚。它移动得很慢,很慎重。夏莉闭上眼,仔细听着。她想,她能清晰地辨别他在哪,忽远,忽近像打猎一样在那儿迂回。脚步声一直响到小道入口然后停下了。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 他发现我们了,夏莉想。但脚步声又响起来,夏莉睁开眼看到光线打了回去。他走开了。

  • 他们还一动不动地等着,直到他们再也听不见他硬底鞋的声响。夏莉和约翰起来的时候互相撞了一下,她才意识到他俩不知不觉中就靠到一起了。夏莉没有看他;相反她过去搬下了架子上最重的东西。

  • “要我帮忙吗?”拉马尔问,夏莉递给他一个伸着锯子的桶。

  • “我们得把架子移开,”杰西卡说。“动手吧。”

  • 杰西卡,夏莉,卡尔顿,和约翰过去挪架子。拉马尔想帮忙,但却无所适从。玛尔拉就站着等着。

  • 夏莉斜眼瞅瞅她,“我还是监工吧,”玛尔拉说。

  • 这次铁门的叫声没有上次响,好像用的力没那么大。不过玛尔拉和杰森还是捂上了耳朵。

  • “你觉得那动静会不会把保安引来?”玛尔拉悄悄说。

  • 夏莉一脸不屑。“反正上次没有。”她说。

  • “我知道他发现我们啦,”杰森重复道。其他人忽略了他。“他的手电筒扫过了我,”他坚持说。

  • “真没事,杰森,”杰西卡说。“我们昨晚也被看见了,这不好好的嘛。”杰森半信半疑,拉马尔弯俯下身与杰森的视平线相平。

  • “嘿,杰森,”他说。“你觉得保安看到抓到我们会怎样?”

  • “开枪?”杰森小声说,不安地看着拉马尔。

  • “更糟,”拉马尔庄重地说。“社区服务。”

  • 杰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睁大了眼睛好像那很可怕一样。

  • “要把他留在这儿吗?”玛尔拉挑逗地说。

  • “他没看到我们,”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杰森还是这么保证。夏莉拧亮大手电照向走廊照去。

  • “我的天!”玛尔拉惊叹于披萨店被照亮的内部。一瞬间回归真实,她的脸因敬畏而涨红了。

  • 他们一个一个走了过去。走进走廊后温度好像下降了,夏莉打了个冷战,但还算舒适。她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也知道他们会找到什么。当他们走到了大厅里,卡尔顿张开双臂旋转了起来。

  • “欢迎来到……弗雷迪费斯熊披萨店!”他用一种洪亮的声音宣告。杰西卡笑了笑,但他这语气却很适合这里。玛尔拉和拉马尔惊讶地愣在那里。夏莉把大手电立在地上,光柱上指,带给了大厅一些昏暗幽深的亮光。

  • “酷,”杰森说。他双眼紧盯着旋转木马,紧接着就跑过去,在有人阻止他之前跳到了一只小马的背上。对他来说这个太小了,他的脚都能踩到底上。夏莉笑笑。“怎么让它动起来?”他喊。

  • “抱歉啦,小鬼,”约翰说。杰森爬了下来,有些失望。

  • “拱廊这边走!”卡尔顿说,看有没有人会跟过来。玛尔拉和他一起,杰森正满怀希望地围着旋转木马的操控器。拉马尔走上舞台然后木木樗樗地站在那里,盯着动物们看。夏莉朝他走去。

  • 夏莉走了上来,“真不敢相信他们还在这里,”他说。

  • “是啊,”她应和。

  • “我都忘了这是个真地儿了。”拉马尔笑了,这才是夏莉认识的那个小男孩。

  • 夏莉报以微笑。这地方有什么超现实的东西;她确定她没有告诉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更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停手。杰西卡伸手拉过被扯到一边的舞台帘子,他俩都吃了一惊。

  • “你在干嘛?”拉马尔说。

  • “勘探!”她说。“虽然这里只有一捆铁丝。”她又消失在折起的帘子里。过了一会儿她咚的一声跳下舞台,散起了步。

  • “他们还能运作吗?”拉马尔指着动物们问。

  • “不知道,”夏莉说。讲真,她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运作的。他们以前就是这样被她父亲在工坊里用什么神秘力量操控着才有了断断续续的生命力。“看起来没坏什么。他们应该能运作,”她不情愿地补充上,虽然内心十分好奇怎样使他们工作起来。

  • “嗨!”杰西卡叫到。她正跪在舞台边的台阶上。“所有人马上过来!”

  • 夏莉走过去,拉马尔跟着她。

  • “这是个什么?”夏莉问。

  • “看,”杰西卡说着,用手电筒照照。沿着木头的接缝处,隐藏着一扇通往舞台内部的门。

  • “我们之前怎么没看见?”夏莉好奇着。

  • “咱就没过来看,”约翰还专注地盯着那扇小门。所有人都聚过来,杰西卡朝他们咧咧嘴,动手去扭门把手,然后向外拉。

  • 神奇的是,它居然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的,低平的房间。杰西卡拿手电扫了一圈。里面全是设备;一面墙上挂满了电视屏幕。

  • “肯定是闭路电视,”拉马尔说。

  • “快进来。”杰西卡把手电交给夏莉然后钻了进去。进去的台阶只有一层,房间比个冷藏室大不了多少。

  • “里头有点太挤了;我还是在外面转转吧。”约翰致意道,接着像个守卫一样走了出去。

  • 玛尔拉挤着夏莉,“着看起来像乡下的汽车,”她评价道。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这里太小了,但他们都挤在一起;杰森坐在台阶上,靠着出口感觉更好一些。墙上挂着八个显示屏,每一个都有它自己的操作台,有按钮和手柄,下面还伸着一个操作台,差不多是张桌子,上面满是按钮。又大又黑还没标记,散乱地排在上面。除了门边有个突兀的大开关外其它墙面都是空的。

  • “这是干什么的?”杰森说着就把手放在了开关上。他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如果有人想阻止他的话,然后拉下了开关。

  • 灯光大亮。

  • “怎么了?”卡尔顿恐慌地看看大家。

  • 在一片困惑的沉寂中他们面面相觑。杰森爬上来把头探进了大厅里。

  • “外面也亮了,至少,有一部分亮了,”他大声说。

  • “为什么会有电?”杰西卡嘟囔着,把杰森拉回来好再把门关上。

  • “这怎么可能?”夏莉说。“这地方已经关了十年了。”

  • “酷啊。”玛尔拉弯下腰,研究着监控器,好像正期待这上面会显示答案一样。

  • “把电视打开,”杰森突然说。“我够不到。”杰西卡打开第一个屏幕,显示出了一道道花纹。

  • “没东西?”夏莉急切的问。

  • “稍等。”杰西卡扭了扭调频器,来回转着直到出现了图像。是舞台,聚焦在邦尼身上。没看到其他动物。杰西卡打开了剩下的屏幕,把图像调整清晰,虽然有些很暗。

  • “它们还能运作,”夏莉压低声音说。

  • “也许吧,”杰西卡说。“诶,谁出去一下。我要看看监控还好不好用。”

  • “我去,”短暂犹豫过后玛尔拉说道,挤出了一条路然后笨拙地爬过杰森。过了一会儿她出现在画面中,在舞台上的邦尼边上。玛尔拉挥挥手。聚光灯用紫色,绿色,和黄色从不同角度照着她,她看起来色彩斑斓。

  • “能看见我吗?”

  • “能!”卡尔顿喊。拉马尔则盯着按钮。

  • “这些是干什么的?”他嘴角一扬,按了一个。

  • 玛尔拉发出了尖叫。

  • “玛尔拉,没事吧?”夏莉喊。“发生什么了?”

  • 玛尔拉僵在舞台上,但她警惕地盯着邦尼好像他会咬人一样。

  • “他动了!”玛尔拉大喊。“邦尼动了!你们干了什么?”

  • “玛尔拉,”杰西卡喊,笑了出来。“没事的!我们刚按了个按钮!”

  • 拉马尔又按了一次,这次他们都盯着屏幕。可以肯定,邦尼僵硬地转向了一边。他又一按,然后兔子转回了正面,对着空空如也的观众席。

  • “试试另一个,”卡尔顿说。

  • “你们继续,”拉马尔说着爬出了小房间和玛尔拉一起站上舞台。他蹲下检查邦尼的脚。“他们连在嵌板轴上。”他叫到。

  • “是嘛?”杰西卡回应他,没怎么认真听。

  • 其他人看向监控然后卡尔顿开始按按钮。过了一会儿,夏莉离开了房间。

  • “里面太闷了,”她解释道。杰西卡的香水和卡尔顿的发胶,分开来闻还挺好,但在这种地方一混合就变质了。她走到空地上去看他们用舞台上的动物做实验。大厅里的大部分地方还是黑的。三台聚光灯挂在天花板上,用紫色,黄色,绿色的光柱照着舞台。动物们被抛入不自然的光中,光柱中的灰尘也一闪一闪亮晶晶,多到看不穿它们。长桌上满是灰和排队帽上掉下来的亮粉,而她在四处瞅的时候注意到了墙上的一排排画,都贴在孩子视平线的高度。

  • 它们一直贴在那,夏莉现在倒很好奇父亲在披萨店刚开张时第一批画是哪来的。是他用了她的涂鸦,还是他伪造后贴出来,鼓励孩子们展现自己的艺术?父亲熟练操作微芯的手颤颤巍巍地去画画,这个画面总能使夏莉笑出声。她注意到手电筒还立在房间的中央于是过去关了它。省点电吧,她在脑海中说道,声音却是詹姑姑的。

  • 她把注意力转向舞台。看起来其他人已经能让奇卡和邦尼做一系列奇怪的小动作了。他们可以来回旋转上半身,他们的手,脚,和头能摇来摆去,但每个动作都只能独立完成。

  • 夏莉走回控制室把头神了进去。“能让他们跳舞吗?”

  • “我不知道咋弄,”卡尔顿说着往座位上一倚。“所有的按钮肯定是事先排列成舞蹈动作的。我不认为有人能在演出时手动操作所有动作。”他肯定地摇摇头。“那怎么可能。”

  • “嗯,”夏莉说。

  • “所有人,安静,”玛尔拉喊道,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 过了好长一段寂静无声,拉马尔问,“咋了?”

  • 玛尔拉皱着眉,歪着头听着什么。“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好一会儿她才说。“就像……八音盒的脆响?”她嘴几乎没动。“消失了。”

  • “为什么弗雷迪不动呢?”夏莉问。

  • “不知道,”卡尔顿说。“我没找到控制他的东西。”

  • “哼嗯,”杰西卡敲了敲监控。“这些摄像头没有覆盖整个披萨店。”

  • 夏莉看了看屏幕,但他们毫无逻辑地安在一起。她看不出披萨店的全貌。

  • “三个摄像头在舞台上,一个动物一个,但肯定还有一个能照到全景的,”杰西卡正说着。“这里只有厨房的入口,但没有内部画面,而且这上面也没有走廊和我们昨天看到有小舞台的房间。”

  • “也许这些摄像头只分布在大厅里?”卡尔顿分析道。

  • “不,”杰西卡说。“披萨店里到处都是监控。”

  • “所以?”卡尔顿说。

  • “所以肯定还有一个控制室!”杰西卡洋洋得意地说。“也许在走廊那头的舞台边。”

  • 夏莉又退回了大厅。她感到些许不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其他人的发现不感兴趣。她看着舞台。卡尔顿还在玩按钮,邦尼和奇卡在轻微的摇晃,在弗雷迪静止不动时做着不匹配的动作,弗雷迪的眼睛半闭着嘴巴松垮,微微地张开。

  • “嘿,”拉马尔突然说。“玛尔拉。音乐。我现在听到了。”其他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良久,玛尔拉摇摇头。

  • “毛骨悚然,”她更激动地说,好像在篝火边取暖一样搓着手。拉马尔还若有所思地看着弗雷迪。

  • “我们去找另一个控制室吧,”杰西卡说,坚定的神情在她脸上浮现。

  • “好啊!”玛尔拉跳下舞台加入了他们,开始搜索舞台剩下的部分,寻找第二扇门。

  • “我要待在这,”杰森的声音从小房间里传来。“这太酷了!”在他反复按按钮时奇卡在舞台上快速地来回摇摆。拉马尔去找了杰森。

  • “好的,该我了,”他倚在门上说。没等杰森回应,他就走了进去。

  • 夏莉还待在原地,还盯着弗雷迪看,沉迷在他的动作中。约翰走到她身边,夏莉一瞬间有些恼怒;她并不像被拉去调查披萨店。他在那站了一会,也看着弗雷迪,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现在我要数到一百。你最好藏起来。”

  • 出乎她的意料,她看了他一会儿,怒气消散了。他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闭上了眼。这有些可笑,还很幼稚,但在那个时候这确实是夏莉想干的。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夏莉飘下舞台,去找一个藏身之处。

  • 杰森没劲地又按了一遍那一系列的按钮。“我好无聊啊,”他宣布。

  • “你怎么会无聊呢?”拉马尔吃惊地说。

  • “他们都不动了,”杰森又继续按按钮,但却没看着监控器。

  • 拉马尔审视了一下监控。邦尼的头仰到了一边,他的眼似乎在看着摄像头。“那行,去找你姐姐吧,”他告诉杰森。

  • “我无聊才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呢!”杰森不耐烦地爬出了控制室。

  • “每个人都那么敏感,”拉马尔自言自语,突然他意识到控制室就剩他一个了。他也爬了出去,但杰森已经跑远了。杰西卡带着搜查小组,直奔他们昨天晚上发现的小舞台。玛尔拉在走进长廊之前一回头,看到杰森跟了上来。

  • 杰森却独自走向了一条道,“嘿,一个人小心!”玛尔拉回头喊。

  • 拉马尔赶上了队伍跟着他们进了长廊。大厅现在空荡荡的,虽然杰森依然能听到夏莉和约翰愉快的喊声回荡在披萨房又延伸至整个披萨店。由他们去了,杰森径直进了门廊。

  • 这里比其他地方光线更弱,没有了电力的支撑门廊里的电玩就像墓园里高耸的石碑。这里的空气稀薄且不新鲜。杰森走向了最近的一个操作台,随便按了几个按钮,有的已经老化了,什么也没发生。

  • 插上插头啊,真是。他蹲在电玩下面检查着,虽然下面的这堆电线看起来缠在一起,但它们很显然都插在插座上。也许有整个房间的电闸?他开始检查墙面。

  • 这里没有明显的开关,但正当杰森在墙上搜寻时,他被一串孩子们的画分散了注意。杰森还太小了还没有他到过弗雷迪披萨店的任何印象;即使是哈里肯市也都是模糊不清的记忆。但和这些画有关的东西唤起了他的回忆。这些东西都差不多,这倒是真的,他和其他孩子都能画的画——椭圆身体棍胳膊的小人,被涂得五颜六色的。只有几处细节能看出那些小人画的是动物们:奇卡有喙,邦尼有耳朵。看上去画弗雷迪费斯熊要多花些功夫。为了画得更好;孩子们都更小心地把细节画对。杰森突然发现自己看画看得太过于挑剔了。这张画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可能画得还更好:兔子邦尼正去拥抱一个小孩。底下没有写作者名字。杰森把画从墙上摘下来,不明白为什么这张画如此吸引他。

  • 脸上堆着笑的约翰突然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然而,当他看见房间里只有杰森时,他迅速地改回了他那隐忍的风度。“怎么了?”他一抖头,装得很酷的样子,然后漫不经心地撤了出去,然后又安静的跑动起来。

  • 像个孩子一样玩捉迷藏,杰森想。但愿我不会坠入爱河。

  • 他又低头看看画,而且还像看不清一样眯起眼。那个小孩现在是躲着邦尼的。杰森盯着画看了许久。他刚才不是要抱邦尼吗?他看向大厅里面,再找找控制室,但没有看到玛尔拉。杰森把画叠起来然后小心地放入口袋。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杰森害怕的走出房间偷偷看一眼大厅。“伙计们?”他小声说,又回头看看,然后壮着胆子去寻找队伍。

    ★     ★     

  • 杰西卡,拉马尔,卡尔顿,还有玛尔拉已经缓缓地穿过大半个披萨店了。大厅里的聚光灯照不了这么远,只是加重了边边角角的光斑。杰西卡打着手电仔细审视,寻找墙上石灰的裂缝,玛尔拉也在做相同的事。

  • “我们得把暗门搜出来,”她说。

  • “上一个可不算暗门,”卡尔顿指明。

  • “是啊,”杰西卡认了,但她还在用手电照着墙,很明显还没放弃搜寻。他们经过了两间之前没注意过的厕所。

  • “你认为排水管还能用吗?”卡尔顿说。“我真的很想上小便。”

  • “你是什么,五岁小孩吗?别让我再听到那个。”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加快了步伐。

  • 当他们走到有小舞台的房间时,所有人都停下了。玛尔拉和拉马尔走近舞台,不知不觉就靠到了一起。虽然卡尔顿和杰西卡昨天晚上来过,但他们就像玛尔拉和拉马尔一样好想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卡尔顿突然意识到他们还是没看帘子后面到底有什么。

  • “我记得这些海报,”拉马尔说。

  • “我也记得,”玛尔拉说,指着串在舞台前,上面写着系统故障的牌子。“我这辈子看到这些短语都感觉不是很好,即使只是贴在一台自动贩卖机上。”她不诚实地笑笑。

  • “我知道什么感觉,”拉马尔缓缓地说,但在他继续说之前,卡尔顿打断了他。

  • “去找它。”

  • “不用了,”杰西卡修正他。有扇门嵌在舞台下的墙上——还真没藏起来,但也不起眼。它被涂成黑色,就像房间的墙一样。杰西卡握住把手往外拉,拉不动。

  • “锁了吗?”拉马尔问。

  • “应该不是吧。”

  • “我试试,”玛尔拉说。她抓住把手猛地一拉,然后门就开了,闪了她一个趔趄。

  • “666!”拉马尔说。

  • “是啊,好吧,照顾杰森可锻炼了我。”玛尔拉笑着说,蹲下把头探进小门里。

  • 这就和第一个控制室一样:一组八个显示器和一台子的未注明的按钮。卡尔顿把手伸进漆黑的角落,翻来倒去地找主开关。一会儿后,随着咔嗒一声接通了电源,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充斥着房间。浓艳又诡异的红蓝光从外面的舞台灯流入门里。杰西卡和卡尔顿开始一个个开显示器;来回瞎鼓捣手柄知道显示出图画,虽然大多数还是很暗。在这里他们能看到一长组屏幕显示的主舞台,就像在另一个控制室,但其他的摄像头拍到了其他地方和边边角角。第一个控制室只能拍到大厅,但在这里他们能看到披萨店的其他地方——私人派对房,挂满了为从未办过的集会准备的闪亮装饰;走廊;一间办公室;甚至一间类似储物间的地方。他们所在的房间也在上面,摄像头转向系统故障的牌子,在帘子前面闪着幽暗的光。

  • “也许我该去找找杰森,”玛尔拉说,但没人接茬。

  • 卡尔顿开始按按钮。在他的控制下大厅里的聚光灯时亮时暗,照亮一个又一个动物,聚焦在主持人该站的位置上。他又轻拍了一个按钮,看上去好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拉马尔指着其中一块屏幕笑了起来。排在墙上的模型披萨瞎转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甩下来滚开一样。

  • “我都忘了还有这种操作,”拉马尔说,卡尔顿正让它们的转速减慢一半。按钮的一侧有个大黑仪表盘,卡尔顿拨了拨它,但好像啥事没有。

  • “我试试,”拉马尔说。他把卡尔顿怼到一边然后按了另一个按钮。突然传来一阵尖声的鸣响;他们都吓了一跳,然而声音却逐渐转变成电流的嗡嗡声。拉马尔又按了一下,但那声音却没再响。

  • “我猜我们知道喇叭是怎么开的了,”卡尔顿说。

  • “我敢肯定我们能把音乐放出来,”杰西卡说。她倾过身子又按了点什么,舞台灯砰的一声亮了,但主灯还是黑的。舞台上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一点,在原地就位。她又按了一下,舞台灯熄灭回了原样。

  • “我爱那个东西,”卡尔顿说。

  • “什么东西?”玛尔拉问。

  • “舞台灯啊,”他说。“一个开关,多色驱动,五彩斑斓。”

  • 另一个按钮按钮让他们外面的舞台灯一亮即逝,还有一个能开启和关闭旋转木马,它慢慢地发出叮当的歌声,好像木马自己也在努力回想起那首歌怎么唱。他们打算把喇叭在没有杂音的情况下再次打开,但这次却怎么也不响。

  • “有主意了,”杰西卡说着推开众人。她把音频再次放出,然后来回摇着手柄。电流的声调随着她的调整时高时低。

  • “效果拔群,”卡尔顿说。

  • “但它还只是电音,”玛尔拉面无表情地说。杰西卡把它调低,她的手突然像被咬了一样送开了调频器,然后砸了一下按钮把喇叭关上了。

  • “怎么了?”玛尔拉问。

  • 杰西卡还保持不动,手也僵在空中。

  • “到底怎么了?它电到你了?”卡尔顿问。

  • “这听起来像人声,”杰西卡回答他。

  • “它说什么了?”玛尔拉似乎又提起了兴趣。

  • “不知道。我再试一次。”

  • 她又打开了喇叭,电音又响了起来,调低了频率,急切地听着。当它的频率低到一定程度时,形成了一个个字,他们都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句子,像是把句子放慢后扭曲了。他们面面相觑。

  • “究竟是什么?”玛尔拉问。

  • “不是人声,只是随便的电音,”拉马尔。他握住调频器又把它调慢。就在一瞬间,它发生了有意义的变化。

  • “听起来像首歌,”卡尔顿说。

  • “不是吧,”拉马尔说,这次倒不那么肯定了。

  • “再来一次,”玛尔拉说。拉马尔又调了调,但这次电音还是电音。

  • “那是夏莉吗?”玛尔拉突然注意到一个在漆黑的走廊里移动的人影,它紧贴着墙好像不想引起注意一样。



  • 夏莉急乎乎的,像只兔子一样跑起来,寻找着下一个藏身点。她暧昧的向后一瞥,觉得约翰可能追来了。她穿过阴影,五光十色的小舞台帘子映着桌子和派对帽,发着毛骨悚然的红蓝光,她直奔了过去。这条路总是条长而可怖的旅途,最好不要一人涉足。夏莉保持回头看着,让她贴着的墙指引着方向。她知道约翰靠近了,很可能从影子里突然扑出来。突然间她撞上了什么东西,不是她移动得太快就是她不记得这里有面墙了。

  • 她见他的影子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一扭头应该就能看见她。想都没想,夏莉爬上了她刚撞上的平台然后蹲在了帘子底下,挤在墙和一个大道具后面,屏住呼吸。

  • “夏莉?”他喊,还很远“夏莉!”夏莉感觉心跳加速了。有一个她喜欢的男生,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只是有些不同。她希望他找到她,但也别这么快找到。正当她等着的功夫,眼睛适应了黑暗,而且她也能看清帘子的形状和舞台的边缘。她看了看头顶的东西。

  • 不要啊。她的身子颤起来,愣住了。

  • 站在她顶上,这个东西来着她父亲的工坊,是挂在角落里的畸形物,当它的银光眼亮着时会随意地抽搐。它会疼吗?现在还是这样,他的眼睛昏暗而污浊。无神地盯着前方,它带着铁钩的胳膊耷拉在身体一侧。她确认过眼神,结果他现在更糟糕了,包裹着空心皮套和红色的皮毛,带着一股胶和油的臭味。他现在有了名字;人们管他叫霍斯。然而她更了解他。

  • 夏莉往后退了退,靠在墙上。她心跳加速了,呼吸也变得短促。她的手刚才碰到了它的脚,现在碰过的地方突然想被感染了一样痒了起来。她用力得用衬衫擦着手直到开始做痛。

  • 快跑。

  • 她一个撤步,靠着墙离开,在它看到她前离开,但她被舞台的边缘绊了一下。她向前扑倒在帘子里。慌乱之中她拉扯着布帘子谁曾想那东西的胳膊猛然抬起,钩子直砍向夏莉的胳膊。她躲得太迟了,直接砍在上面。疼痛就如冰冷的水,震颤着她的神经。她向后倒下了舞台,然后被接住了。

  • “夏莉?没事吧?”

  • 是约翰抱住了她。夏莉想点头却又抖得太厉害。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臂有一个几乎四英寸长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流出,她用手捂住伤口,指缝横盖在伤口上。

  • 玛尔拉赶过去扶住她,“发生什么了?”她问。“抱歉,夏莉,我肯定是按到了什么按钮才让它动起来的。你还好吧?”

  • 夏莉点点头,抖得轻一点了。“我还好,”她说。“不算太糟。”她凭经验动了动胳膊。“看到没?没伤到神经,”她说,“我会没事的。”

  • 卡尔顿,杰西卡,和拉马尔急忙从控制室里钻了出来。

  • “我们得带她去医院,”卡尔顿说。

  • “我没事,”夏莉坚定地说。她站了起来,推开了约翰的胳膊,她撑着舞台撑了一会儿。她听到詹姑姑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你才掉了多少血?没必要去医院。她刚刚能动她的胳膊,而且她也不会流血而死。虽然她有些微微发晕。

  • “夏莉,你看起来很吓人,”约翰说。“我们得带你离开这儿。”

  • “好吧,”她说。她的思绪乱成一团,但伤口却没有理论上的那么痛。她深呼了一口,自己撑着气朝着出口走去。约翰递给她一块布,她把它缠在伤口上止血。

  • “谢了,”她看着他说。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你的领带呢?”她问,约翰到满不在乎。

  • “我看起来像个白领吗?”

  • 她嘴角一扬。“我觉得它很搭。”

  • “杰森!”经过门廊时玛尔拉大喊。“跟上,要不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 杰森跑过来跟上队伍。

  • “夏莉还好吧?”他担心地问。玛尔拉平复呼吸后搂住了他。

  • “她还好,”她的画使他放心。

  • 他们轻快地穿过进来时走的长廊。杰森被拉着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一再回头看墙上的画,直到它们消失在视野内。舞台上的彩灯熄灭了,手电筒为所有东西制造了高光和投影,使一张张画都很难辨认,但杰森还敢肯定他看到了画上有形影在移动。

  • 他们都慌忙赶回了空楼然后出到了停车场,根本没管保安。当他们走到车边时,一只提着大手电的拉马尔把它打开,照着夏莉的胳膊。夏莉低头看看伤口。

  • “需要缝合吗?”玛尔拉问。“我很抱歉,夏莉。”

  • “我们都太不小心了。又不是你的错,”夏莉说。她意识到她的语气有些生气,但她没那个意思;她的话因为疼而精简短促。已经不在颤抖了,这意味着疼痛感该加强了。“真没事,”她说,因为隔了很长时间其他人勉强接上了。

  • “我们应该至少给你找点东西给你清洗包扎一下,”玛尔拉说,想要做些哪怕微不足道的补偿。

  • “干道边上就恰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卡尔顿提议道。

  • “夏莉,你为什么不跟着玛尔拉去,那样我就能开你的车回汽车旅馆了?”杰西卡说。

  • “我没事,”嘴上抗议着,但夏莉还是把钥匙给了杰西卡。“你是个老司机,对吧?”

  • 杰西卡一转眼。“纽约人知道该怎么开车,夏莉。”

  • 再夏莉上玛尔拉的车时约翰在一边徘徊。她朝他笑笑。

  • “我没事啦,”她说。“明天见吧。”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他只是点了点头。

  • “好的,”玛尔拉说。“出发去药店!”

  • 夏莉在座位上扭过头去看杰森。“你玩的还好吗?”她问。

  • “游戏机都玩不了了,”他说,很显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 药店只有几分钟的路。“你待在车里,”停车时玛尔拉命令杰森。

  • “别把我留在这里,”杰森恳求道。

  • “我叫你留下,”她重复了一遍,有点不理解他嗓音中带着的恐惧。他没应声,然后玛尔拉和夏莉走向了药店。

  • 她们一走,杰森就把画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他把它举到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研究。它还是那样:兔子邦尼想去够一个要避开他的孩子。杰森好奇地用指甲刮着蜡笔印。蜡很容易就掉了,只留下痕迹在纸上。

  • 当玛尔拉走进那个明亮清新的药店时,她叹了口气拿手揉着太阳穴。“诶,他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她说。

  • “我倒是挺喜欢他的,”夏莉诚实地说。她到现在还在用约翰的领带去止血,而现在在这个明快的地方,她把它解下来看看切口。血几乎已经止住了;虽然领带已经彻底毁了,但伤口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糟糕了。“嘿,”她说。“话说,你为什么要带着杰森?”

  • 玛尔拉就像没听见,瞅到了急救通道就走了过去。

  • “就是这儿了,”她说。“拿点什么,绷带?”

  • “都行,但别叫我笨蛋啦。”夏莉倚了一下玛尔拉但她却没注意。(这里原文是“What do you think,gauze?”“Sure,but don't call me Gauze,”是英语的一词多义,我为了方便中文理解换了说法……译文是夏莉没听清玛尔拉说的“绷带”)

  • “抗菌剂,”说着她拿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她说,“杰森的爸爸和我们的妈妈在杰森出生前结的婚。呃,废话。但他们可能要离婚了。我知道这件事,但杰森却不知道。”

  • “哦不,”夏莉说。

  • “他们整天吵架,”玛尔拉继续说。“知道吗?这吓坏他了。是这样,我爸爸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弃我而去了,所以我经历过;我习惯了。而且,我的继父人不错。但对他来说,这将会是一场灾难。况且他们也不会让这件事得到简单的处理——他们直接当着我们的面吵。所以我才不想让他一个人过一周那样的生活。”

  • “真是太遗憾了,玛尔拉,”夏莉说。

  • “是啊,还行吧,”玛尔拉说。“不管怎样我想在这里待一年。我只是担心带孩子的问题。”

  •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夏莉说,玛尔拉笑了。

  • “我知道啦;他很听话,对吧?有他在身边就会很愉快。”

  • 她们走过去交钱。售货的小青年没敢仔细看夏莉沾着血的胳膊。在外面,她们坐在车前盖上。玛尔拉开始拆抗菌剂,但夏莉却伸出了一只手。

  • “我自己来就好,”她说。玛尔拉看起来像唠叨什么,但她把那些话咽了回去然后递给夏莉抗菌剂和绷带。正当夏莉笨手笨脚地清理伤口时,玛尔拉调皮地一笑。

  • “说说我们身边的人吧,你和约翰处的还不错吗?”

  • “嗷!疼死了这东西。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突然把注意力全放在手头的工作,夏莉回答地很拘谨。

  • “你当然知道。他就像条小狗一样陪着你,而且你还挺自在。”

  • 夏莉微微一笑。“那你和拉马尔呢?”她反问道。

  • “我和谁怎么了?”玛尔拉说。“给我吧。”她伸出手要浸着血的绷带,夏莉递给她,拿来了一块干净的。“还是让我帮你包扎吧,”玛尔拉说。夏莉点点头把绷带交给了玛尔拉。

  • “得了吧,”夏莉继续说。“我看到你那宠溺的眼神了。”

  • “才没呢!”玛尔拉轻轻缠好最后一片绷带然后把所有东西放回包里。

  • “没开玩笑,”回车上的时候夏莉说。“我萌上你俩了。而且你们的名字正好是对方的倒过来。玛尔拉和拉马尔!可爱死了!”一同笑着,他们返回了汽车旅馆。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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