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阿同人丨《colorfulever》第一章——薄暮花火

EVER1：薄暮花火（if线）

  “我的耐心很有限。”菲林将手中长鞭甩向佩洛，那顺滑的皮毛瞬间留下一道红印。一道，又一道，长鞭撕裂空气的声音听得令人发麻，可佩洛呢，仍是只字不语，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药物与伤口的双重刺激。

  “为什么！为什么！”菲林发了疯似的将长鞭狠狠地抽向佩洛，“为什么连你也不肯认可我，我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明明已经做出了成果，为什么你仍不愿接受我，甚至想要离开我——”

  “从始至终你都把我当做累赘，当做你甩不掉的负担，是不是！”菲林哽咽着，声音越发嘶哑。

  情感有如决堤洪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中夹杂着虚汗从菲林的脸颊滑落，“你知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全都是为了你啊，吽！为了能更进一步地了解你，为了能让你对我再多一分迁就，不单单是以抚养人和被扶养人的名义，更是——”

  菲林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长鞭从手中滑落，随着双膝一软，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先前的威风早已散去。

  “对不起，我...”被铐在墙上的佩洛用虚弱的语气应道，“阿，我或许是最失格的监护人，最为抚养人，我竟然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变得逐渐复杂，但我并不奢求什么，只想看着你一天天的展露那天真的笑容，看着你每天回到家催着我做饭，咳——咳——”鲜血从佩洛口中喷出，飞溅到菲林的脚边，实验室内弥散着腥腻的气息。

  现在反倒是菲林看着佩洛，望眼欲穿。

  “你聚精会神的时候，我不曾上前惊扰，生怕乱了你的心神；你于高山间穿行，于石林中跋涉时，我不敢离去，我想你的身后时刻有我，无论何时，不问何处。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第一时间——”

心脏突如其来的绞痛打断了佩洛的话，菲林一下方寸大乱，慌忙地掏出钥匙，将佩洛从墙中一把拉回：“吽，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有配解药的，答应我，你一定会坚持住的，你说过的，你会永远站在我身后的，吽！”

  菲林歇斯底里的哭喊回荡于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但终归于事无补，戏剧已然接近尾声。

  “我并不是有意地远离你，只是最近的我愈发反常，我已经不能够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哪怕只是远远望着你，哪怕只是看着你的照片，也足以让我心跳加快，思维混乱。”吽费力地提起眼皮，饱含深情地看着阿。

  “当你贴在我耳边轻声呼唤我的时候，我的心都酥了，而这样的我大概是最失格的抚养人了吧。”吽搓了搓阿的脑袋，“不用找了，也许来不及了，其实啊，在我心里，即使你没有掌握哪些医术，做起事来一团糟，你也永远最天真、活泼的孩子，也是我最爱的家人。”

  “啊，天已经这么晚了吗，”吽耷拉着已经红肿变形的眼皮“我有些困了，给我唱首摇篮曲吧，就从前我唱给你听得内首。”

  “好，好。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唱。”阿用极为明显的哭腔回应着他，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不断地翻涌而出，他拢起佩洛的双手，抵在额头，用沙哑的嗓音低声唱着。

  “月儿从地平线探出头，星星眨着眼睛看着海边的人，风吹过他们的脸颊，沙滩上的倒影是他们心意的倾诉....”歌声中，佩洛缓缓合上了双眼，他似乎是真的累了。

  这一刻，惨白的灯光变得柔和，轻抚过佩洛的脸颊，独留下他眼角晶莹的泪滴。直到掌心的肉垫失去温热，直到双手从阿的掌心滑落，世界才意识到他已经睡着了，而且，他是笑着的。

  “晚安，好梦。”阿附身亲吻他冰冷的额头，揩去那滴泪花，无语凝滞。

  寂静的实验室内，一醒一寐，一怡一泪，空洞感和孤独感仿佛要扼死谁，阿从未有一刻感觉空气是如此的刺骨，连光都似乎要将他吞噬。

阿随便找了个东西支撑自己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控制台....

后来的人们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只记得某个晚上，龙门郊区的某个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所幸周围无居民居住，造成影响较小。可那场爆炸伴随着化学试剂，从远处看的光景，有如一场盛大的烟火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