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38）：第一间公司
不得不说，安柏不仅是飞行冠军，火也玩得不错，空跟她讲了下橡胶炼制要点后，她竟然半小时就上手了，用火炼出了五十多公斤橡胶，一块块灰色的橡胶堆在屋子里，放出一股奇特的味道。“你要拿这玩意做新轮子？”她停下来喘口气，同时问空。
空一边检查橡胶品质一边说：“对，相当于给车轮穿了个皮鞋，虽然比不上硫化的，但也够用了。”
安柏呆萌地问道：“什么是硫化？”
“你可以把橡胶想象成一个分子网。”原本空是想岔开话题的，但是一股该死的科普欲让他还是解释了下去，“这个网原本很稀疏，不耐磨不耐拉，硫化就相当于用绳子给网做加强（比比划划），让它变得更硬。”
安柏：“呃，什么是分子？”
空：“……以你这个文化水平，姑且可以当作是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比方说氧气……”
于是空就又给安柏上了40分钟初中化学课，上完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我给她讲这些干什么，直接扔进矩阵研究站得了！对了，北斗应该快到了！”
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蒙德城唯一一个码头，此时南十字船队的船员正和码头工人一起，把货从船上卸下来，现场热火朝天，旁边单极磁石堆成了小山。“这是720万摩拉，你我两清。”空把钱交给北斗，北斗随便扫了两眼就放进袋子里，而这时空再次注意到了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年轻人，枫原万叶。
正坐在角落吃日落果的万叶也注意到了空，立刻站了起来，果子也不吃了，直接向空施了一礼：“早就听说荣誉骑士剑术高超，在下想和您讨教一番，希望荣誉骑士不吝赐教。”
“好说。”空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枫原万叶也就20出头，除非他有什么厉害法宝，否则不会是他这个老妖精的对手——啊，倚老卖老就是舒服，可惜对方不知道他有多老。
接下来的三分钟内，空好好地“指点”了万叶一番，万叶的衣袖被空斩掉一截，只好认输。“没关系，你的剑术还是非常精妙，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他对万叶说着套话，然而在万叶心中，这就是有意炫耀，得了便宜还卖乖！
万叶还在胡思乱想，空却没有收剑归鞘，而是悄悄问伊卡洛斯：“刚才砍断他袖子，从他身上刮了点真皮细胞，能给他做个核酸检测吗？”
伊卡洛斯秒出报告：“经鉴定，枫原万叶的性染色体来自于你，他就是你的直系后代。”
什么？！一瞬间空目瞪口呆，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太好了，他们活下来了。”
伊卡洛斯知道空的过往，也没多问，而这时北斗好奇地问道：“喂，你干嘛呢，怎么突然瞪眼珠子？”
“没什么，只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空搪塞过去，而后大喝一声：“起！”将大堆单极磁石直接扔下船，放在码头，一时间进度加快了不少。
“你后续怎么办，用马车还是人力？”北斗又问道，空只是摆摆手：“这就不劳北斗船长费心，山人自有妙计！”
“好吧！”北斗摊摊手，“对了，两个月后会有一场请仙典仪，你如果对商业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请仙？请的哪个仙？”空顺口问道，旁边的绘星则替北斗回答了：“璃月有不止一个仙人，不过我们通常所说的请仙典仪，一般都是岩王帝君亲临，指出璃月未来一年的发展方向，所有璃月出来的商人都会去听。”
哦，那能不能搞一张VIP入场券，试试自己和璃月七星的“交情”？空此刻想到的不是凝光也不是刻晴，更不是姬亘，而是张烈，这家伙此前对他也算以礼相待，现在正好通过请仙典仪，试试他现在的态度，方便后续合作……
把这个事情抛到脑后，送走北斗后，空又回到矩阵研究站监工，就这样一直看到月亮升起——工匠们都回家了，留下很多未完工的机械和接口，只剩空一人在那里接线，这时突然有个人跑过来：“荣誉骑士，你要的电动机我们做成了！”
“好。”空有些随意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都回家吧，明天给你们换活干。”
第二天电动机组的工匠们又来上工，只不过这次造的不是电动机，而是一张他们此前从未见过的图纸：“这是一台小火电机，我相信比昨天的大电动机好做些，希望各位加油，不要让我失望。”虽然设计要求是能支持运两吨煤的功率，这个发电机也并不差，但相比之前2MW产能的“正常”火电机，那自然小得多了。
工匠们看到这里并没有抗议，而是老老实实地去干了，倒让空油然而生一股敬佩，然后他就想起了那些被自己“诓骗”到蒙德城来打工的年轻人，“建立公司的事必须尽快，否则老人真跑了，不能总拿外镇年轻人顶数吧？”空边想边往骑士团总部走去。
“啊，你说好的公司，终于要开起来了？”令空感到意外的是，琴对于这个消息竟然非常期待，空听得哭笑不得：“这才几天，你就终于？你这么想我开公司吗？”
琴脸红了红，小声说道：“那什么，听诺艾尔说入股有分红，现在我手头有点紧，等你把公司开起来，我就把家底投给你，挣点分红钱如何？”
哦，敢情这位蒙德第一家族的长女是穷得没办法，才对自己这么关注啊！听完这句话空拍拍手，“可以，若是琴团长要来支持，鄙人感激不尽！不过，如果你想更快点来钱的话，倒也不是没办法。”
琴眼睛睁大了一些：“什么办法？等等，你好像也穷到要借钱了，能帮我搞到什么钱？”
“迪卢克有钱，不妨和他在一起啊。”空不以为然地说道，“古恩希尔德家和莱艮芬德家都是蒙德望族，你们俩应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琴的脸上已经有点发黑了，空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下去，“还都在西风骑士团共事过，一个前骑兵队长，一个代理团长，地位相仿，知根知底，郎才女貌，你们两家长辈要是从没谈过两家联姻的事，我才不信呢！”
“你能不能再无聊一点？”琴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砍空一刀，“蒙德重视自由，从来不包办子女婚姻，这你应该清楚吧，荣誉，骑士？”
“这我当然清楚，不过你们两家的长辈应该也都熟识，你们小时候，难道就没说过‘谁家的谁谁挺好，将来给你当老公老婆’这样的玩笑话？”
“呃，这倒是有。”琴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五秒后才醒过神来，“那时候除了逗逗小孩也没人当真啊！你再跟我颠三倒四的，我就不批准你成立公司！”
“即便是在你手头紧的当下？”
“对，你再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穷死也得让你破产！”琴一口银牙紧咬，处在爆发边缘，空赶紧投降：“对不起，不该说这些话，污了琴团长的耳朵！求您高抬贵手，批准我的文书吧！”
琴也没想和空多计较，毕竟她还想从空这里弄点钱回来补贴自己一下：“拿文件过来，我给你签字。”
空把文书交给琴，琴刷刷地在上面写完字又交给空，空收起文书后又问道：“你老爹这个家伙最近安静得很啊，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把我爸当成什么人了，成天找事的昏蛋吗？再说了，我已经和他谈过一次，他答应不再干扰你的事。”
“谢谢琴团长为我斡旋，感激不尽。”空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股权书，由于股权完全由我指定所以不需要你来签字，上面给你留了个位置，你看着满意吗？”
“呃，满意，挺满意，你等我回家取钱啊。”琴把文件一放，转身就跑，空坐在椅子上笑笑。
回到矩阵研究站工地，空便又开始想下一笔钱怎么来，以及如何说服工人用补偿买股权让他现在少花点钱——一个人发15万补偿的话，跟他闹罢工的400多个人就是6000多万，要是一下都结了，他这钱就又见底了，所以还是不能放松。
“罢了，反正现在我也是个穷又横的定位，大不了多借，走一步看一步，死马当活马医。”空站起身就要找下一个债主，这时派蒙却飞过来了：“大混蛋，别让我一个人在这监工，也带我走走！”
你啊！空看着不靠谱的派蒙，心里不住吐槽，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小家伙怎么也讨厌不起来，所以也只是伸出两根指头，点了点派蒙的脑袋，“我要去搞钱，你也能帮我搞吗？”
“哎，我也不会啊。”派蒙非常诚实地摊摊手，“哎对了，你是不是还要给那几百个工人发补偿费，这钱可不少吧？”
“那可不？而且他们的工友也不会坐看别人拿钱啊，肯定还会来找我麻烦，我头都疼死了。”
派蒙叉着腰，伸出小手数落空：“你说你，老实找妹妹得了，为什么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机器，哪里都要煤和搬运工，烦死了！干嘛不烧史莱姆！”
空也是欲哭无泪，要不是体内有个怪东西，谁有心情搞这些！最近伊卡洛斯还给他塞一些酉代数和辛变换的文章，看得他都快死了，但是他也有口说不出，只好说道：“史莱姆那么多水，怎么能烧？”
“用雷史莱姆啊，抽取它们体内的电能，不也能供电吗？”
“史莱姆数量还是少了些，生产轮胎还好，用来发电，勉强了。”
“轮胎？”派蒙愣了一下，“算了不管了，你想要个量大的是吗？也简单，告诉你个事，雷史莱姆多的地方，可能会有电气石矿，正好适合你！”
空一把抓住派蒙：“你早怎么不告诉我！”
“哎你轻点，疼疼疼！”派蒙呲牙咧嘴地说道，“你也没问我啊，光一个人埋头干活！”
“对不起对不起。”空松开了手，“可我不知道什么地方雷史莱姆多啊？”
派蒙用手撑着下巴，故作高深地说道：“有一个人知道啊，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就是……”
“一定是丽莎！丽莎，过来下，我有事要问你！”空兴奋地喊道，派蒙怒吼一声：“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