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救下了教堂里的祈礼牧师后就被缠上了呢/提瓦特现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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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先生,您又来教堂了啊。”纯粹的圣光之下,少女虔诚地对着神像祷告,发觉身边的微声后,才转过来,用迎客的笑容招待着空。
坐落在蒙德城内的山丘之上的教堂鲜有人访,偌大的圣地时至今日不过只有寥寥几人在打理。
空从不将现世的真实寄付于缥缈虚幻的神明,在他看来,这只是可怜的人的一厢情愿。他不会像一些极端的人做出打砸神位的事情,也不会苦口婆心地阐述宗教弊害,他与宗教总体上还是能和谐相处的。
偶尔闲时,在傍晚静阳的映衬下,于小丘步行而散漫内心的空也会走进教堂歇歇脚,一边感叹着教堂的雪白色韵,同时对正在祈祷的修女心生怜悯,不过他可不会当面说出来,冒犯他人可不是他的意愿。空也常与芭芭拉交谈过,业已很相熟了,现在他来教堂上一面是为了放松,一面就是为了来看看她。
“嗯,山丘上的夕阳很舒人心扉呢。芭芭拉小姐要不要也去看看傍晚时分的蒙德呢?”
“不了,谢谢空先生的邀请。”
“不用称呼我为先生啦,我和你没差几岁呢。”
“那我应该怎样称呼空先生呢?”
“叫我空就够了。”
“嗯,好的,空先生。”
看来让她一时就改变称呼还是有点困难。
芭芭拉隔着空两个身位地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让人杂念消散的纯白天花板。
“芭芭拉小姐的话,为什么会成为祈礼牧师呢?”
“因为自小对神明就抱有莫大的崇拜?”
“不要用反问句啊。”
他们一句接着一句地闲聊着,以至于夕阳落山,人影散乱,空才意识到归行时分已至。
“那我先走咯。”
“嗯,好,空先——空,再见。”
“有空我还会来的。”
教堂外,夜色月光凉如水,深邃的树林传来沙沙的自然之音,芭芭拉坐在长椅上沉思许久,伴着长夜的寂静,同着偌大教堂里生存在空气中的虚无缥缈,她陷入回忆。
她想起了那年她来到这座教堂的那个清晨,忆起了每一个礼拜的细节,神明的名字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神圣,她不敢在平日里呼唤,连在祷告时也是那样卑微,如同是在捧起昂贵的易碎器品。
可怜主未曾听闻过她的祈愿,似乎她心中强烈的愿望在神明看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的趣事。她愈发地麻木,愈发的迷茫,她开始怀疑,但不敢说出来,她对神明与这座教堂倾注太多,要她放弃,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天长地久有时尽,这份虔诚何时能传达到她主的面前?
芭芭拉恍惚间从长椅上站起,关闭了电闸。
阴风呼啸哀嚎而过,惊动的声音在黑夜里明晰地显现。芭芭拉做了一天的祷告了,她有些疲累了。
身后突兀般地响起脚步声,急促而又有力,有与她记忆里的有所出路。
“是空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是一位窥视已久的男人。
当芭芭拉认识到这个错误时,她已不自觉地开始祈祷。
如果世上真有神明,恳求您救救我,如若神明有耳,恳求您倾听我的诉求。
男人脸上显露出得逞的阴笑,越发地猥琐,一双脏兮兮的手就要往圣洁的少女伸去。
不要,别碰我。芭芭拉连发出声响的勇气都消散了,萦绕在她心头的除了万籁俱寂的恐慌与无所念想的绝望,连对神明的敬畏也被驱逐了。
男人已踩点许久,正是趁芭芭拉在月明夜黑时还逗留在教堂才断然出手。
眼看娇嫩纯洁的少女就要在这个污浊的夜晚染上泥泞。少女的心中开出绝望的花朵,眼里反映着绝望的神色,那双蔚蓝清明的双瞳了无生色。
“真是的,无论哪里都有这种社会渣滓。”
空突然又折返回教堂,只因在月色小路上偶闻动静,便挂念着又返还教堂,正巧碰上这着未遂的罪恶。空是远近闻名的剑客,虽现未佩剑,但要制止一个欲望漫身的社会废物还是轻而易举。
“芭芭拉小姐,要报警的话,请快点吧。”说着,空又踢了踢倒瘫在地的一坨油腻的肥肉。
“哦,哦,好。”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询问了几句便摸清了状况。倒在地上仍晕晕眩眩的男人是一名臭名昭著的惯犯,也就没多盘问,便将其拷上带走。现场又恢复一处圣地应有的肃杀空寂。
明是初春,已有虫鸣,芭芭拉僵硬的心灵被动地接受一切。月云也入睡,沉闷空气中,空挥手道别。
“那我先走了,芭芭拉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空先生。”牧师小声回应着,一双白皙的小手扶着额头,脸上的扑扑红晕消融在洒落下的月霜中。
深夜的教堂愈来清冷,芭芭拉拘谨地往前路的指引走去。
夜里吹风,树叶摇散。空走下山丘,归回小镇上。
空将钥匙插进门锁,但良久未转动发响,好奇的少女因此探出头来,于是空便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所以,芭芭拉小姐,为什么要跟踪我呢?”在无人的街道上,空的声音很明显。
空早在转口的一条小街上就察觉到身后的跟从,但起初只是认为她与自己同路罢了。但直至空抵达了自己的家,芭芭拉仍隔着十几米远地悄悄跟随。
在两家民居之间的空隙间,少女心突一惊,然后犹豫地现出身子,面上仍怀着花蕊的含羞地走来。
“那个,空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少女如祈愿般将手相互握着,置于胸前,身子向前倾着,简直要娇弱地倒在空的身上。
“如果是道谢的话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不,请务必准许我道谢。空先生,您不知,那时,我,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真的没什么——芭芭拉小姐,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那个,虽然很抱歉也很突兀,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居住了。”
“哈?”
“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脸面再去侍奉神明大人了,我一定在你心中很是讨厌吧?”
“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芭芭拉小姐目前没有地方住对吧?那,如若不嫌弃的话,就请来我家度过一夜吧?”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请准许我能在您的居所里居住。”
旋开稍有些锈蚀的锁,芭芭拉谨慎地跟着空走进房屋。
“芭芭拉小姐,我家还有一间空着的房间,今晚你就住那儿吧。”
“真的可以吗?我睡沙发就好了。”
“怎么可以让女孩子躺沙发呢?”芭芭拉的身体太娇软,若要让她在沙发上过一夜,兴许明日会留下一身酸痛的。“那房间虽然没有人住,但我一直都有在打理,你就委屈一下,睡在那里吧。”
“不委屈,不委屈的,我,我能陪在空先生的身边,就很满足了。”
涌上来的浓浓睡意让空没有多想,只是眼神迷糊地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一个哈欠。
“空先生,您快去睡觉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简单的一番洗漱过后,空便去睡了。
芭芭拉坐在床上,心头的思绪流转不断,羞耻与自我菲薄充盈着她的内心。她先前自认为至死不渝的信仰居然只在一瞬间如危墙般顺快地坍塌了。回过神的她,自认为再无颜继续陪在教堂中央的神像下了。可是神明早已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这既剥夺了她正常生活的能力与资格,也增添了她在信仰丧失后内心巨大的空寂与迷惘。
在不见明月的黑夜里,唯向她伸出援手的只有那个少年,所以,她对神明钦慕像秋来落叶一样理所当然地转移到他的身上。她的内心已经被彻底击碎了一次,再不会允许它再被践踏一次了。
想到这里,芭芭拉钻进了被窝中,试图从细心清洗过的床被中嗅出少股属于空的味道,虽说事与愿违,但她还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伴着虚幻,她沉沉入睡。
“早上好,空先生。”在厨房里,芭芭拉将视线从锅里煮着的汤移开。向仍睡眼朦胧的空以初春花绽的笑容问好。
“早安,芭芭拉小姐。”
“空先生请您再稍等一会儿,早餐很快就会准备好的。”
“啊,芭芭拉小姐还会做饭的吗?”
“嗯,在教堂里有学过。”
“辛苦你了,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明明不用的。”
“不,空先生,不辛苦的,这是我应该的。倒不如说,我希望每天都能为空先生做早餐。”
锅炉熄了火,浓郁的香味顺着早晨清新一齐钻入空的大脑,揪起了他沉睡良久的食欲。芭芭拉站在他面前,那份少女柔弱的恳求打动着他。“空先生,能让我一直住在这里吗?”
“这个——”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求,求求你了,只要能让我待在这里,我怎么做都行的。”硬要说的话,芭芭拉还有一位在政府机构上班的姐姐,但空不知。忠诚到疯狂的小姐几乎将自己全数的寄托都暗含在空的身上,她不愿让他知晓变数的存在。
“这,好吧。”空认为这只是暂时的。
“空先生,怎么样?”
“哦,好吃。”香郁浓稠的汤,清爽脆口的蔬菜,空饥饿的感觉愈加明显。
“空先生喜欢就好。”
“怎么还叫我先生啊?”
“因为空先生就是空先生啊。倒是空先生,以后请别再叫我芭芭拉小姐了。”
“啊?”空仍是一头雾水,祈礼牧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束手无措,只好弱声地发出提问:“呃,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因为空先生对我有恩,您可以不用使用如此生硬的称呼。”芭芭拉的眼里充满了真挚。
“这,这样啊。”
早餐后,空要出去工作了。
“路途安好,空先生。”
“芭芭拉呢?不用去教堂吗?”
“不,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我会替空先生好好看家的,还请空先生您放心。”虽说如此,但芭芭拉仍然身穿着纯白的修女服,在清晨初阳下,很有脱世的高雅之美。
虽说两人并不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但先前两人也未曾在教堂之外的场合相见,若空不抱有警戒是不可能的,但空还是决定相信来自教会的她,并且打算在星期天时,帮她打理一下往后的日子,毕竟不可能让她在自己这里住一辈子。她说她已不再做修女了,那得替她另寻差事了,不过自己对她也了解不深,得好好和她谈谈才行呢。
午时,空回到家,打开门,马上就看见了芭芭拉正在踩着椅子,清扫着平时触及不到的高处的灰尘与蜘蛛网。
“啊,空先生,欢迎回家,午饭已经做好了,快趁热吃了吧。”
“真是辛苦你了,明明你是客人啊。”
“是空先生在危难时刻救了我的,还准许我住在这里,这是我应该的。”
坐在餐桌前,享用着香美的饭菜,有那么一刻,空想象着每日工作回来都能享受到这些美味菜肴的生活,但也只是敢想想,也只是敢一刻,他可没有权力让芭芭拉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与芭芭拉同居的几天生活很是愉快,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过到了先前与自己约定的日子里,空感觉到一阵茫然。他对芭芭拉提起要替她寻找工作,在她能独立养活自己之前仍可以住在这里。
芭芭拉愣愣地听完以后,眼眶里泛出泪晶,流了下来。这让空顿时束手无策,急忙地思考着解决的方案。
“空先生,抱歉,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赶我走?我能改正的,请不要赶我走,对……对不起。”
“不不不,芭芭拉,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也没有必要道歉,我也很感谢你这些天的付出,但是——”空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会很困扰的。”
“我的存在对空先生来说,难道是个阻碍吗?”芭芭拉的悲伤简直要溢满出来了。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有点违和。”
“空先生,求您了,让我留在这里吧,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若您要我陪您做那种事,我也可以答应的,您若是觉得我耗费您的金钱,也可以只给我吃您的残羹剩饭,求求您了,空先生,请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不知道没有您在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人生里不是还有神明吗?”
“那种东西我已经不再相信了!就算是我再怎么祈祷,他也未曾投下视线。那天夜里,真正拯救我的人,是空先生您啊!”泪水彻底打湿了她的花貌,她的一言一语都深刻地使空的思绪紊乱。
在空施以援手的那一刻时,他就应该要想过帮助迷茫的宗教少女的后果,可剑客的行侠仗义没有让他顾虑太多。如今,在向芭芭拉展现了太多的温柔后,一切都已为时已晚了。
“我今后会好好服侍空先生您的,请您不要赶我走。”说着,芭芭拉忽然陈恳地跪了下来。空连忙扶住她,修女的跪拜,他可经受不起。
“别,芭芭拉小姐,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芭芭拉小姐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雨霁的微笑,同那些泪水混杂在一起。
“空先生,感谢您的恩赐。”
那时,空下定决心,他亲手创造出来的罪孽,要用自己的一生去纠正,他要让眼前的这个少女恢复成应有的样子——但愿。
全篇完

语:现世系列已经变成披着同人的皮写原创的系列了呢(悲
不过不用花篇幅来立人设写起来确实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