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辐射小马国:卧倒并掩护!》(12)从今以后咱谁也别提这事儿了

第十二章:从今以后咱谁也别提这事儿了
“我拿下国旗了!”我大喊着,然后借着自己下降时产生的动力将自己弹射出去,飞到城堡上空,并一把夺去竖在屋顶的旗帜。接下来,我沿着塔顶的瓦片滑到了城堡的另一边,接着用了足球员中线开球一般的力道跳出屋顶,俯冲了下去,然后又猛地换了个方向,重新爬升到塔楼的高度。几只晕头转向的卫兵在我接近他们的时候下意识地躲开了。
但我的速度因此减慢了不少。于是我在接近塔楼的时候将一只蹄子摁在了塔顶的护墙上,然后绕着那一点做了个180度大旋转,朝着自己飞来的方向冲了回去。我就这样落到下面、飞到塔顶、然后从瓦片屋顶上滑下去、不停循环……直到我脚下踩的第一个瓦片忽然脱落,于是我踏在其上,就像操控着冲浪板一样漂移了下去,体验上佳。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动力却不足以飞越城堡的外墙,更别提回到城市里去了。于是我尝试将旗帜夹在我的侧身和鞍包之间的缝隙里。不知为何,它竟然真的夹住了。
这一次,为了挑衅那些卫兵,我从最高层俯冲到了最底层。差不多就在跟前了,欸,但是还够不到呢!我在飞过去的时候还顺带敲了敲其中一名卫兵的头盔,这几乎把他惊得倒在了地上。同他一起的另外两只卫兵加倍努力地想抓住我。它们的勤奋并没有得到回报,因为我此时已经早就已经飞升到壁垒处了。我栖在了一座炮塔上,把旗帜拿了出来,然后将它在我两只前蹄之间扔来扔去。
一束激光突然射中了炮塔,强烈的震动使我后仰了过去,险些栽下了塔顶。虽然我只是沿着顶面滑下了半米左右,但是我的旗子却差点从边缘掉下去,我笨手笨脚地把它夺了回来。接着,我四处看了看,想找到这束激光的发源地。
而就在此时,第二束光线击中了炮塔。但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于是我连忙跑到塔顶的后侧,趴在那里躲了起来。我再次伸出头去扫视,而这一次,我看到了流星。她龇牙露齿,准备发射第三束魔法激光。也许她正想着如果自己能帮那些卫兵把我抓住,她就能捞到不少好处,甚至直接晋升。我并不怪她——毕竟如果把我放在她的位置,我也会这么做的。但如果我真的是她,那我大概会直接凭借我的魔法力量把一间杂货店里的东西全抢走的。
我将旗帜钩在自己的前臂上,然后跳下了塔楼,誓要赶在流星之前取回我的战利品。“接住旗子,然后赶紧跑!”我呼喊着,然后将它扔给了全骑。旗杆拍在了他的额头上,把他的帽子打掉了下去。他一边踉跄着一边将他的帽子在前蹄之间来回反弹,结果帽子没拿稳,自己还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个狗啃泥。
看着这一幕,我差点撞到一栋客栈上。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我迅速反应了过来,并狠狠地甩了一下翅膀,将自己抬升了上去,不然自己真的得和这堵墙好好亲热一番了。不过,虽然我没有撞到墙,但是我却在它那三角形屋顶上绊了一跤,翻滚着停在了楼顶上。我的着陆使站在房顶上的另一名卫兵同样失去了平衡。我本来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跑过来抢走我的金币,但他只是慌张地头朝下从屋顶上滚了下去,逃到了地上而已。
流星捡起了旗帜,然后把它交给了守卫。而正当他们面面相觑、讨论着该怎么把旗子插回塔顶的时候,我则在思考该怎么给我袋子里的这坨金币减肥。实话讲,我的鞍包应该是目前为止我拥有的最实用的东西。但这些可是金子啊……我得赶紧想想怎么把它们全都快速花光。不过在身后有这么一帮卫兵追着我的情况下我可做不到。于是我背上了我的鞍包,然后重新飞了起来。
流星又朝我射了一发光线,它的准心简直吓人——这光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擦过去的,而我也因此跌跌撞撞地重新回到了地面上。没有站稳,又摔了一跤。在我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其中一只卫兵已经站在了我跟前。此时,我的双眼聚焦功能又一次出了问题,就像在科尔顿镇里见到孤星警官时一样。我怀疑是不是跛脚海斯在我的菜品里下了什么搞笑的药。
“给我停下来!该结束你那无节制的行为了。我会把你偷来的物资全部拿走。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就看你了——缴纳罚金,或者被我们抓捕归案!”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都不眨。我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其他所有小马此时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站在原地凝固着。就连站在旁边,打算朝我使用什么恶心法术的流星也是如此——她的动作似乎就像时间暂停一样冻结住了。我看了看自己视野最下方,那里正飘浮着一排发着光的小字。这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通过阅读那行字,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三个选择——交付3303金币的罚金、进监狱、或者拒绝逮捕。交三千三?我甚至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那么多钱。监狱?而且我特么才不想吃牢饭。但是按现在这个情况,即使我向后挪动那么一小小步,都会被其他小马视作“拒绝逮捕”。
这时,时间突然重新开始流动了,身前的这只卫兵叼着长剑,也开始逐渐向我逼近。
我逃跑了。我转身一跃便跳下了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一阶层,沿着道路滑行下去。先拔头筹!我冲刺到了那处大教堂门前,然后迅速转了个弯。我将自己的动作特意做得很不自然,让后面的小马以为我是沿着教堂的外墙逃进了教堂墙边的小巷里。但实际上,我已经灵机一动,选择进了门之后再转弯,跑进了教堂里。
我身上那一大袋金币的额外重量使急转弯比我想象中还要难一些,不过它倒是帮我更轻松地推开了沉重的教堂大门。进门之后,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抓住教堂门,防止它前后摇动的幅度太大,从而引起守卫的疑心。在意识到它已经不再发出吱吱的噪音时,我松开了大门,沿着教堂内的通道冲了过去。
啊,不愧是高教会派!虽然长椅都千篇一律,但是这间教堂的窗户啊……窗户上画满了我各式各样的神仙和圣马——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主圣坛上用着各式各样的饰品盛装打扮,五颜六色的。我曾经以为在中世纪的社会里颜料并不常见(至少我来的地方是这样的),但是哇哦你瞧这里、你瞧这里,尼玛就连一个教堂都成为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迪士尼儿童乐园。暴露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芒中,我甚至觉得还很暖和。
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在这些有色玻璃下犹豫太久。于是我直朝着走廊中央的楼梯间奔了过去。我直接飞过了一只刚好走上来的雌驹。她在恐惧中惊声尖叫,接着急促不清地朝我大吼大叫,貌似是在对我抗议着什么。但是在意识到我根本没有搭理她之后,她也就放弃了。我跑到了楼梯底端,看到了三扇大门,然后花了半秒钟在我的大脑里点兵点将,选中了左边的门,然后跑了进去。
这间屋子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拱形结构物体。根据这里的木桶和食物以及一张桌子来看,这里大概是某种居民住宅。我在这里抓来了一瓶酒,然后把它塞进了我鞍包里的最后一点空间中。
之后我便开始一扇扇地试门。我又飞下了一段楼梯,结果那里只是有更多的门。我停了下来,专注地倾听着,注意着楼上有没有传来蹄子踩在木板上的砰砰声。可是并没有——看起来我暂时成功耍了他们。
我将耳朵轮流贴在一扇扇门上,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其中两间屋子里有小马的动静,于是我走进了第三间。这是一间空卧室,里面摆着一张双马床。这里甚至还有更多酒!妈了个批耶,我现在是真的想定居在这儿了。
橱柜上扔着不少垃圾。我遏制住了自己想要把它们全偷走的病态欲望,然后转身看向衣柜——这里挂着的每件衣服都有着不同的花哨程度。在搜查一阵子之后,我抓来了一件礼服以及一件我能找到最朴素的披风(我甚至觉得这间屋子的主人可能已经拿它当过床单了),然后将它们套到了身子上。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却一蹄子踩在了衣角上,然后绊倒在地。我又尝试了一次,尝试在原地转了转圈,以适应穿着披风和长袍走路的感觉。在大约摔倒三次之后,我逐渐掌握了要领,然后走向房门,打算离开这里。
我首先四处听了听——没有脚步声。于是我打开了房门,然后沿着楼梯爬了上去,穿过了第二扇门,回到了教堂中。我继续向上冲去。这时,我注意到刚才自己在楼梯间遇到的那只雌驹正在祭坛上做着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但这也不重要了,因为我正在朝出口的方向跑。
我略微减慢了自己的速度,并最终选择做出一副阴沉的表情,并以一种略显慵懒的姿态拖着步子走到了门前。我尽可能将自己的兜帽遮住自己的脸,然后用鼻子顶开了大门。
门外,这些卫兵仍然在慌张地四处跑动。其中一名法师正尝试帮助他们将旗子重新插回去,但是他们的任务看起来并不是很成功。那面旗帜从屋顶脱落下来,然后啪地给了其中一只马的脑袋一下子。
原谅我,我不禁笑出了声。
其中一栋房子着了火,而流星和全骑正在回答卫兵的问题。而我则朝着市中心走了过去,计划在从这里滚粗之前先减轻一下自己钱包的重量。
在战士工会门前,两名卫兵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说的“挡”,并不是指“你给我站住你个罪犯渣滓”这种,更像是……
“打扰一下,这位公民!”
我停了下来,歪了歪头。
那个说话的家伙很是高大,而且看起来胸肌挺发达。他的声音就好像同时绽放着十二种音高一样,有点像呼麦。他的肌肉好像要将自己的盔甲生生撑开。而另外一名卫兵本马则是憔悴和骨瘦如柴的代名词。依我看,那锁子甲差不多能容得下两个他同时站在里面,还不带挤的那种。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总是能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双马组合呢?
“请问您前几分钟有没有见到一只天马?她有一身橙色皮肤、长着绿色的鬃毛和尾巴、穿着蓝色的衣服,并且似乎正拿着某种能发射未知破坏性物质的仪器,不是一般的危险。”
我在自己的脑中回顾了一下之前我遇到的那些小马:绝大多数都是陆马、有一小部分独角兽、但是没有一只天马或者斑马。我尽自己全力地去模仿他们的口音,不过这让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尴尬就是了:“天马?在布鲁马城?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嘛。”
“咱面前这只就是橙色的……请问您介不介意撩一下您的兜帽呢?”那名瘦瘦的卫兵说。
“介意。我为此立过誓约的。你们不会是想因为我有特殊的宗教信仰就以追查那逃犯为由来迫害我吧?”
“那么您所信仰的什么教要求您这么做呢?”
这下我开始出汗了。幸运的是,那位大巨奆麦先生①拯救了我:“别管她了。她听起来像是本地的。很抱歉浪费了您的时间,女士。”我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从他们身边穿了过去。在我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那瘦高的卫兵仍然在死死地盯着我。
出于好奇,我走进了法师公会。此时,卫兵们正在向公会成员征求帮助,而他们中有几只小马加入了卫兵,同他们一起开展这逐渐失去希望的搜捕行动去了。既然这里的小马看起来都在各忙各的,所以我干脆装作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儿做,于是一声不吭地走着自己的路,穿过了马群。也许这个地方还会有宝石或者一些带魔法的玩意可供我偷窃倒卖呢。
大厅里有不少上了锁的玻璃展示柜。虽然那帮家伙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但他们毕竟都在我旁边转悠,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打破展柜抢走里面的东西。
我沿着楼梯走到了地下室。这个地方是真有够豪华的——一架架复杂的实验设备、装订绚丽的书籍、以及一些散落的宝石将我重重包围。我在走廊里遇到了几只小马,而他们都向我抛来了警惕的目光。我停了下来,缓慢地转过头去,阴沉地凝视着他们。看见我这个样,他们便瞪大了眼,然后一个个地都夹着尾巴溜走了。
我打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个储物室似的房间里。就连他们的碗橱也那么奢华——甚至木桶和储物箱下面都铺着红毯。虽然这里储藏的并不一定是他们这里最优质的物资,但以我的标准来看,它们已经足够精良了。
在四处嗅了嗅之后,我意识到这里大概只是一个储存食物的房间,并不像我所期待的那样藏着许多神秘而珍贵的神器。我用前蹄杵了杵其中一个木桶,然后从这一堆容器的顶端掉下来了一颗桃子。我抓住了它,然后将它沿着我的长袍衣袖滚了进去,然后用翅膀将它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最终让它精准地落入我的鞍包……至少我尝试这么做了。因为在第一次尝试中,它直接从长袍的另一端掉了出来。于是我又试了一次这个戏法,第二回倒是成功了。
此后,我又随手取出了一颗桃子啃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是一走出门,我便忽然撞到了一堵隐形的东西上。冲击使我将刚吃一半的桃子扔了出去,同时令我摔倒在了地上。我的兜帽被甩开了。
我猛地把房间门关上,却忽然听到了另外一只马的声音:“嗷!”
“嘿,看着点路!”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那隐形的东西捶了一拳。
“啊!不要再打J'skar②了!”
“J'skar?这是你的名字吗?”
“噢,可恶!”J'skar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在此之后,一颗颗淡淡的紫色光点凭空出现,它们在半空中跳跃舞动,在我面前螺旋上升。紧接着,一只穿着朴素长袍的天马出现在了我眼前。他的脑袋上鼓起了个包,并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肩膀。我现在算是理解那两个卫兵所说的“口音”是什么意思了——他每次发R音都会带有一种噗噜声、每次发S音都会带有蛇一般的嘶嘶声、每次发元音的时候都会带有强烈的重读。总而言之,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并不是个本地马。也许他就来自我在房顶看到的那座不远处外的城市?但我也只是猜的罢了。
“好的,J'skar的恶作剧该停一停了。”
“恶作剧?”
“没错!工会会长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我们就会对她玩恶作剧。J'skar已经连续躲了她好几天了呢!”
呕,他恶臭的体味告诉我他并没有撒谎。
既然我们讲到了这里,我就不得不问了:为什么这里的每只小马仅仅和我聊了半分钟的天之后就乐意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透露给我了呢?没错,我知道这对我来说的确十分方便,但这也真的很离谱啊。
“嗯……我有个主意。”我把袍子拉了起来,翻了翻自己的鞍包,然后找到了最后一颗沉默手雷,“看到这个了没?你把这玩意的拉环拔下来之后,它就会爆炸。如果你想好好整你的会长一回的话,我建议你把它放进抽屉里,然后对它施加某种魔法,可以让它在她打开抽屉的时候引爆什么的……只要到时你站的稍微远一点就行。”
“J'skar觉得自己可以整些好玩的出来。”他说着把自己那瘦削的小蹄子伸向了我的手雷,可是我的手臂缩了回去。
“啊不不不!作为回报,你必须给我点什么东西才行。”
他撅了噘嘴,挠了挠自己的鬃毛——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我本来以为这种蓬松的发型只是巫师小马天生自带的罢了。
“所以,我亲爱的J'skar,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他思考了一阵子。不过很快,他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扬:“J'skar觉得,J'skar可以教你一个魔法咒语。”
“魔法咒语,是嘛?”我不知道天马还能用魔法,但是以这家伙的性格来看,他不太可能是在说谎,“哪种魔法咒语?”
“J'skar特别擅长杀伤魔法。就是让其他东西变得轰隆隆的那种。”说完,他向我咧出了一个露齿笑。
“继续。”我已经开始喜欢这家伙了。
“你以前学过魔法吗?”
“彻头彻尾的小白。”
“嗯……J'skar可以找到最适合你的魔法咒语。”说着,他站了起来,后背靠着房门,然后示意我来到他旁边,并让我做出相同的姿势,“天马和陆马的魔法与他们的思想相连接。J'skar说的并不是独角兽那样的念力,而是……伸出你的蹄子,就像这样。”
他说着抬起了我的一只蹄子,将我的手臂调整成水平方向。“清空你的大脑。不要想任何事情、也不要做任何计划。”
这倒不算困难。但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我原先有个计划?
“现在,在你的脑袋里想象一下火焰。只要火焰,不要去想其他的东西。”
最开始,我想象到了J'skar被火烧到的样子,而这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接下来,我便把思想彻底转移到火焰本身去了。毕竟我的确很想学会这个所谓的魔法咒语。
他停了下来,等了我一会儿,估计是因为他考虑到我这个新手正努力在脑中构想火的模样。
“现在,思考一件让你感到气愤的事情,然后将你的愤怒推进你脑海里描绘出的火焰中去。”
我尝试去理解他所这句话的含义,结果我觉得自己的五官几乎都要扭曲了。毕竟,即便这画面只会出现在你的想象之中,它依旧奇怪得要死。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我来讲,真正困难的地方在于找到一件真正让我生过气的事情。
掠夺者?不太行。我觉得他们大部分时候其实都挺好玩儿的。错失成为族长的机会(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有一说一,我对此真的不是很气。白雪?哦好的,某种程度上讲,我对于白雪被打这件事还真挺怄火的。于是我尝试在脑中构思白雪咬着那天角兽脖子、并将她一把扔进火里的场景。
就在这时,我的蹄子尖端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的蹄子处除了一缕灰烟以外什么都没有,而J'skar则看着它在空中消散,皱着眉头。
“嗯……你是什么星座的?”
“呃……我不知道。我的生日大概就在上一周的某一天……如果这能帮到你的话。”
“啊。骏马座(Steed)。”
“什么玩意?魔法咒语这玩意还能扯到占星术吗?”
“J'skar曾经遇到过一只石像座(Astronach)的天马。她什么都做不好,而上天却给她另开了一扇窗——她的杀伤魔法很强大,而她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天赋,因为她从来没有升级过自己的魔能。呵呵呵。说到这里,J'skar记得她经常玩双关,以……”
我草他马的双关。我将一颗掠夺者小马的头颅扔进脑海中的熊熊烈焰,因为我还想到了之前惹火我的那句“咱可不要失去头脑噢”。就在下一秒,一团如矛般的火焰从我的蹄子尖炸了出来。这团火焰向前飞了过去,直接把远处的墙壁给烧黑了。
J'skar不由吓得跳了起来,然后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烙印。我看了看他,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教的不错嘛,J'skar。”
我将自己蹄尖飘荡的黑烟吹散,然后将手雷扔给了他。接着,我打开了门,“那玩意记得要小心一点喔~”
“万……万分感谢……我希望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刚刚走出房间便停了下来。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屋子里的他,“噢!当然。我真是个傻子。我叫破碎原……”
“她在这里!”
我猛地转过身去,看向大门。流星正站在那跟大巨奆麦先生和他的小跟班瘦子说话。在看到我之后,她大吼着举起了蹄子,从那两名卫兵中间的空隙中指向了我。我转头就跑,迅速逃到了走廊的另一头。这里有几扇连接着卧室的门,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两名卫兵朝我冲了过来,而我对他们尝试了一次那火焰魔法。失败了,毕竟我在这么点时间里可没那么容易生起气来。那大块头开始加速,并掏出了自己的剑。这时我意识到,这个地方的构造就像避难厩一样——而我实在是过于熟悉避难厩了。
于是我等到他们离我更近一些的时候撑开翅膀,然后使劲挥了一下。眨眼的时间之内,我便开始沿着天花板滑翔了。着落的时候,我两只前蹄踩在了瘦子的脑袋上,然后把自己的另外两只脚也给踏了上去,接着我就像踩住弹簧一样向出口的方向弹了过去,同时一脚把那瘦子蹬到了墙上。
J'skar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全骑正站在楼梯井的背面,看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我,只好和流星面对面了。她的独角上点起了如火焰般明亮的光芒。我见况,则迅速趴了下来。一发激光擦着我的耳朵飞到了我的身后。紧接着,我向后退了几步。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的枪还被自己放在长袍里,并且我现在实在是太亢奋了,根本没法集中精力使用火焰魔法。
她一步步走上前来。此时全骑不知怎的也进入了和她一样激愤的状态,于是他们两只马便一同将我撞倒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却忽然看到在门口还站着另外一只独角兽。她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她的独角本在魔法咒语中噼噼啪啪地闪着光,却很快又熄灭了。她坐立不安地在原地扭动着身体,不停地左右环顾。接着,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睛,然后嘀咕着说了些了什么。最终,周围的空气逐渐被混乱而又浓密的魔法芳香所淹没,而这,预示着剧情的又一次反转。
第二次白色的光芒闪过,我后背朝地着陆了。
这一次,我降落的地方并不是很黑。实际上,我能看到头顶上的乌云和蓝绿蓝绿的天空。不管我现在正躺在什么东西上面,这东西都湿得要死。我眯了眯眼,然后坐了起来。我看到了无穷无尽的灰和棕、布满裂痕的混凝土、空气里弥漫的淡绿色气体——在望向远方的时候尤其明显、荒芜的山丘被死了数百年的树木和炸毁的房子所覆盖、一种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潮湿感、以及一根写着“奥尔特羚厄姆”的标志牌——杆子还被折弯了。我叹了口气。
“嗷!”这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我转过身,正好给了自己充裕的时间向后退,从而与一只身上沾满烂泥、怒发冲冠、面红耳赤地朝我走来的流星保持安全距离。
“等等!刚才那个……那个什么……那个……那个唐突插进这片废土的……的那个什么?”
流星停下了脚步,却仍然在用鼻子重重地喘着气。她的眉头卷得死死的,皱纹看起来硬得跟混凝土一样。当她站在原地,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一样生着气的时候,全骑从泥巴里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然后走了过来。
“好的。”她说。
“棒!”
“如果你不想被我当场给凌迟掉,那么你只有一个选择。”
“哦。”
“把你偷的东西全都给我交出来。”
我直瞪瞪地盯着她,“啥?”
她挑起了一只眉毛,然后点亮了她的独角。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说着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和披风,将它们扔向流星。她将它们折叠整齐,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把酒也给我。”酒瓶的尖端从我的鞍包里探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然后把它递给了全骑。
“还有那些金子,”流星说。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袋子里的金币尽数撒了出来。她用念力接住了它们。
“还有鞍包。”
“喂!我需要它们!我自己的包烂得跟屎一样!”
“嘛,如果你不想这么做的话,我完全可以把你的颈静脉给扯出来,然后攥着它把你到处甩,直到它彻底断成两截为止……”我抱怨了几声,然后把鞍包扔到了地上。她将金币平均分给了自己和全骑。接着,她将鞍包一刀两断,把其中一个袋子送给了全骑,另外一个自己收了起来。“还有。”
“什么还有?我现在啥都没了!”
“你确定吗?因为如果我不得不搜你的身,那么我八成会把你整只马都烧掉,然后从你烧剩下的灰烬里过滤的。”
我开始在自己的包里四处翻找。这并不难,因为所有的抢夺品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那就是颜色相对来说十分鲜艳。神奇的是,我注意到齐娜仍然在我的包里躺着,完好无损。几秒之后,我拿出了自己从各处地窖里偷到的三颗苹果和一颗桃子,把它们搁到了地上,让它们自己爱滚哪滚哪去了。流星把它们都拿了过去。她仔细地观察着它们,观察了一遍不够,还得再看第二遍。
“就这些了,真就这些了,一点点都不剩了,我发誓。”
“这些是……”
"我觉得它们的名字是‘水果’,流星。”
“它们是……它们里面有种子。货真价实的、可育的种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她那抵得过上千个太阳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她激动得跳了起来,四处蹦跶着。
“代表……我们吃的时候得小心点别噎着?”
她用其中一颗水果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这意味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种东西了!我们可以重建家园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水果放在地上,但是自己却留着一颗苹果,“这……这和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你不管去哪儿都会像碎纸机一样把那个地方搞得一团糟,结果这个宇宙、这个该死的宇宙却特么用这些纸屑拼了个《蒙娜丽莎》出来。”
我皱了皱眉,“可不可以至少给我点果肉吃?”
她激动地咬了一口留给自己的苹果,“不可以。”说着,她开始上路前进了。
全骑把酒瓶子重新拿了出来,“考不考虑庆祝一下?”
“那当然。”她拿走了酒瓶,把瓶口的软木塞拔了出来,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还给了全骑。
因为陆马的身份,全骑在喝的时候不得不停下脚步,所以他干脆一次性喝了个痛快。
“我必须向铁骑卫总部提议去寻找更多的红色天角兽。如果我们可以成功解构那只天角兽所使用的魔法的话,我们甚至有可能和那个异世界建立稳定的往来联系。我刚才找了个机会问了问其中一只守卫,他说他甚至知道喀斐迩諾这个地方。其他小马告诉我那个卫兵是一只……‘高精灵(Altmer)③’,我觉得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高精灵是什么,反正其他小马管他叫做高精灵就是了。我也不觉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小原,但我清楚的是,你可能刚刚为整个小马国废土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贡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我看着她用念力举在空中的酒瓶垂涎。流星把酒瓶飘了过来,但只是用它敲了一下我的鼻子罢了。

升级!
(啊,至少这玩意这次不会出bug了。)
新技能:噢我去年买了个表!④——当身上携带着一面旗帜的时候,你的移动速度会加快50%。
① 大巨奆麦:原文是Big McHugeLarge,该词指的是体格很大、满身肌肉的人,这里指的是那位壮实的卫兵。
② J'skar:一名出自于游戏“上古卷轴”的角色。
① Altmer,高精灵,是游戏“上古卷轴”中的一个种族。
② 原文是“oh, shazbot!”,是电视剧“默克与明蒂(Mork & Mindy)”中主角之一默克的常用语。没有本意,大致是随意捏造了一个s开头的单词替代了oh, shit的使用。所以译文用“我去年买了个表”替换“我去你ml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