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凝光篇）第三章：萌动的感情
虽然我有想过作曲这个过程中的困难之大，但是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靠着整个剧情的走向，需要不停思考更深度里那个想要表达出的意思，随之配合相应的情绪来将音乐做出来。
三天前我朝打工的同事那里借来一部智能机，观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音乐剧，有些的音乐搭配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但是有些则是违和感不断，力度不够。而凝光小姐给我的任务是为中心音乐公司的舞台剧制作乐曲，这更是必须成功不得失败。因为这不仅挂钩着我，还有凝光小姐的颜面在其中。
虽然试着做出来了一些东西，但是把这个融合进整个剧情中，就能明显听出来，完全不搭配。我让荧和班尼特也跟着舞台剧的剧情练习过，但是只有两个人不可能将需要五十个人的舞台剧完全演绎出来。
这就像是画画一样，在几年前，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给荧买过几本漫画书，看了之后她就直吵着自己也要画，便拿来纸和笔动起手来。虽然一阵子努力过后，荧确实可以画出很多好看的东西了，但是把这个拿到漫画剧情里，想要完美地表达出来，也要不小的脑洞和努力，经过时间的推移荧要去上学，还要自己打工，所以最终放弃了画画。
“好难啊......”这一天打工的时候，因为还没有到达中午的高峰期，店里顾客非常少，我用手将身体撑在柜台上，低着头一边叹气一边说，“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一个合格的音乐有那么地难。”
“别那么沮丧嘛，你看你都想着去做了，而且还有确实的实力。相比起来我，连一个乐器都搞不明白，所以你很厉害了。”身边的同事看着这样的我，开始安慰起来。
“谢谢了。”我笑着说。
“啊对了，我把我的MP3借给你好了，里面有很多音乐，你也可以自己下载，这样应该能给你不少帮助。”
“不用了，你都把手机借给我了，再从你那里要东西我可受不住。”
“可是你这样下去，不怕时间来不及吗？”他说，“好了，下次排班的时候我帮你拿过来，拿去好好用吧。”
听到后，我也不好意思接着往他的热心上泼冷水，便接受了好意。
时间流逝，到达中午下课时间，高峰期便到来，店里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我也根本停不下手。周围变得嘈杂无章，各种声音混搭在一起，但是随后我却发现，这份杂乱其实是好几种有节奏有规律的声音合在一起构成的：手指不停敲击屏幕的声音，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椅子被挪动的声音，垃圾被店员扔掉的垃圾桶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嘴里跟着其中的几种节奏感较明显的声音哼起来，右手的食指敲击着键盘，左手的手指在柜台上一点一点击打起来。
眼前的顾客看到我之后脸上全是惊讶与不知所措，身边的店员在看到这样的我之后，笑起来但是什么都没说。
高峰期过去，我努力将这份节奏铭记于脑中，然后利用腾出时间赶紧跑到更衣室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把想出来的旋律写了上去。
一整天过去，在下班后，我不顾身心疲惫，换好衣服直接离开，朝家的方向跑过去，路上在嘴里唱着歌，想台词。
回到家里，荧做好饭和班尼特正在等我，但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之后也没多问，说：“那我们两个先吃了。”
“嗯。”我应付完，回到房间拿起吉他弹起来。
舞台剧中，有一部分剧情，是男二号角色，因为自己的忙碌让每天变得不可开交，这个情况就跟我在打工时候的样子及其相似，所以此时的我跟这个角色之间有了共鸣，灵感不停从脑中冒出，将今天在店里找到的旋律加入后按照剧情加入歌词，这一段是由男二本人唱的，所以应该是那种快节奏的非常焦虑的词语。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是将想到的全部写了出来，我拿给吃完的二人看，他们随后都说这个非常好，感觉不到什么违和感。我随后也将这个发给了凝光小姐，对方很快回复了我，说这一首曲子可以录用。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走出房间，荧重新给我热好了饭，我坐在餐桌前，深有感触地吃起来。
本来我还在担心，空到底能不能将曲子做出来，但是在我听到他的第一首曲子之后，我就确定我没有找错人，我能从中感觉到震撼，还有真实感。我以前也跟着家父去过不少舞台剧现场，那种能留在我的记忆中的，都是因为音乐有相当的深度，其中的真实感是绝对不可缺少的部分。
将曲子发给我的助手后，对方也说这个曲子完全可以录用，我也这样回复了空。
我能从中感觉到角色的忙碌，这是空按照自己的生活来写的，所以有一定的力量可以带动人心。
我将曲子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再把这个带入到剧情中，就好像我自己是这个角色一样。
站起身，走出房间，看到在楼下的家父依旧像往常那样左右手臂下带着两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走进里侧的房间，我感到不快。
母亲还在的时候，家父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奴隶一般，又是打又是骂。看着被百般宠爱的我，母亲不由得心生嫉妒，原本是那么温柔的人，最后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离我而去，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想起当时我每天坐在门前等着母亲回来，但是时间久了，自己也就放弃了希望，紧接着没过多久。母亲因病而逝的消息传入了我的耳中。
“凝光大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见我从房间出来后迟迟站在原地不动叹，女仆走过来询问到。
“给我重新倒一杯红茶。”我说。
女仆看了看时间，说：“大小姐，恕我冒昧，这个时间饮用茶水，会影响您的睡眠质量的。”
“我还有好几个项目需要审批，所以没关系。”我说，“挣钱才是大事。”
女仆听到后也没多说什么，鞠躬说：“明白了，请稍等。”
回到房间中，我打开窗户，然后坐到阳台上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虽然完全可以前去后院，但是可能会碰见家父，所以还是选择了这里。
几分钟后，女仆将一壶红茶和重新洗好的杯子放在推车上推过来，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谢谢。”我说。
“您是我们的主人，这是应该的。”
让对方离开后，我重新坐到办公桌前，审批起文件来，这里面有很多虽然看着不错，但是根本赚不到钱的企划，我一律扔进了垃圾桶中。
有三个小时过去，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便放下手中的笔，躺到床上准备睡觉，这时空的曲子再一次进入我的脑海中，“按照这个样子下去的话，舞台剧一定会成功，但是运气和灵感不会一直在，希望空可以撑住。”
闭上眼睛，结束了这一天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以为女仆就跑了进来，“凝光大小姐，快躲起来！”她着急地说。
“怎么了？”我迅速起身，询问情况。
“有一个企划的负责人一大早就来这里闹起来，因为你没有通过他的企划。”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又是因为这种事情。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的眼睛有些胀痛，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
走出房间，我看到楼底下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破碎的酒瓶，满脸通红，可能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他嘴里大声说着那些非常不中听的话，还不停骂人，我的好几个随从阻拦在他面前不让进去，我披上外套之后不顾女仆的劝阻，走下楼说：“不要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对我说。”我这样说到。
看到我，对方举起手中的碎瓶子就想跑过来，但是因为有人阻拦，完全过不来。“你个没有感情的混账！因为你！我上半辈子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你知道我为这个企划努力了多久吗？你就直接一句不通过！什么都没了！”
“就算我通过了你的那个企划，最终也只会亏钱罢了，不赚钱我当然不会通过。”我不耐烦地说，“你的努力确实值得认可，但是方向错了，最终也只会失败。”
“这个企划我想了四个月的时间，资金筹备也花了很多时间！你一晚上就能看出能不能赚钱？开什么玩笑！”
“所以说你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我说，“回去再好好看看吧，仔细想想之后再来，如果我真的错了，到时候我倒贴给你钱。”
男人听完之后，眼睛里面闪了一丝光，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我保证。”我说。
男人随后转身，离开了主宅。
人一走，家父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抓住我的肩膀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我的宝贝女儿，你没受伤吧？太危险了，下次这种事情躲在随从身后知道吗？不许出来。”
我冷笑了一下，说：“放心吧，父亲，我不会有事的。”
想必这件事情的全程，这个男人一直都站在门口偷看吧，但是没有胆量出来，但是人一走，就出来装的比谁都像。
来到学校，我因为劳累而趴在桌子上，那些女生见状之后纷纷走上来询问情况，我也只是敷衍了事，之后香菱以来，发现我这个样子后笑起来说：“凝光啊，你这样伤身体何必呢？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啊。”
“说的轻巧啊，你.....”我看着她说。
香菱随后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便当盒，递给我说：“今天我做了几块儿提神的食物，你吃吧。”
“那你怎么办？”
“我没问题，中午去买一个汉堡就行了。”
“这个还是你吃吧.....”
“让你吃你就吃，哪儿来那么多话？”香菱说，“你这个样子现在一上午都挺不过去，吃点这些提提神，恢复一下。”
看着便当盒里的几块儿瘦多肥少的烤牛肉，我点点头说：“谢谢你，香菱。”
“这还差不多。”
“中午我也跟你去吧。”
“没问题。”
我吃着牛肉，心想：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空的排班啊.......
“虽然说完成了一首曲子，但是还剩下至少七首啊，我该怎么办？”站在柜台后面，我托着腮说。
“接着找灵感啊，就像昨天一样，靠着生活中的一些节奏。”同事说。
“话是这样说啊，但是没有什么触击的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唉，这些我也不怎么懂，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没事，你已经给了我好多东西了，这就可以了。”我这样说完，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午休只有十分钟了，店里的客流量也开始增加起来。
没一会儿，柜台前面开始排起队来，我像往常那样熟练的操作着机器，不停转身把餐点递给顾客手中。
二十分钟过去，看到顾客依旧不停走进来，这其中也有着眼熟的身影。
对方也看到我之后笑起来，微微点头示意。
“我还在想你有没有排班呢。”凝光小姐走到我的面前说。
“我一周也就休息两次，其他时间都会在的。”我说，“今天吃点什么？”
“一个普通的汉堡，一个小薯条。”
“我要一个巨无霸，还有一对烤鸡翅。”凝光小姐身边的少女说。
“感谢惠顾。”我说着，在机器里输入应有的菜品。
抬头再看一眼凝光小姐，我发现她的黑眼圈有点重，便问：“凝光小姐，你有在好好休息吗？”
“啊.....这两天晚上干活儿干到太晚了，今天有点累，不过没关系的。”
“是不是以为我的缘故......”
“放心，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是审核其他企划的时候花费了点时间，你完全没有影响到我。”
“如果身体扛不住的话，其他什么事情都完不成的，所以还请注意休息。”我说。
“知道了，谢谢你。”凝光小姐说完，便拿上餐离开了。
时间慢慢过去，我工作的同时不忘朝她看一眼，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事，但是劳累简直肉眼可见，更是在吃完站起身的时候，凝光小姐竟然没站稳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这两天到底是忙成什么样了啊？”我自问着，拿了一瓶碳酸饮料，走过去放到桌子上，说：“这个东西可以醒觉，凝光小姐如果觉得累的话，还请休息。”
凝光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瓶可乐，笑起来说：“这一瓶多少钱？”
“免费的。”
“这不好。”
“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说。
“为什么这么注意我？”
“以前，班尼特和荧也有因为拼命工作累倒的时候，为了让他们缓过来也废了不少劲，所以千万不能勉强。”
凝光小姐听到后，思考了一阵后跟对面的女孩子说：“香菱，下午我不去上课了，休息一下。”
“明白。”那个少女也没有多问，笑着说完后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嗯，明天见。”
“明天见。”
等对方离开，凝光小姐问我：“你什么时候下班？”
“嗯......还需要一段时间。”我说。
“下班后，来我家。”凝光小姐说着，给了我一个地址。
“诶？为什么？”
“想聊聊天，说不定能给你一些灵感。”凝光小姐说着，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她的随从，接着说：“我等你。”
“好的，我会去的。”我点点头说。
凝光小姐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家父看到我之后问：“宝贝，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我懒得多说，敷衍了一句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脱了衣服，换上睡衣，我的身体竟然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走向办公桌，拿起了文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可悲的习惯啊。”
放下文件，我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再一次醒来，我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坐起身，我照着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进卫生间漱了漱口。叫来女仆，我吩咐她准备好一些点心和茶饮，随后坐在后院的座位上阅读起前不久买来的书籍。
等缓过神来，我意识到已经到了空的下班时间，而手里的书也只剩下了最后几页。
接着用五分钟看完之后，我把书放到桌子上，说：“也该来了。”
不出所料，空两分钟后在女仆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看到我之后他连忙鞠躬示意，我招了招手让她来到我的面前说：“坐下吧。”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不，你很准时。”我说。
空观察着周围，说：“我本来有做好心理准备的，但是没想到这里依旧超出了我的预想。”
“很大吗？”
空点点头，“要是让荧住在这里，她一定很开心吧？”
“你要是想努力，以后也一定可以的。”我说。
“嗯，我知道。”空说，“我一定会让荧，还有班尼特过上不用为房租和食物发愁的日子。”
“空，问你一个问题。”
“好的。”
“你觉得钱重要吗？”
“很重要。”
“你愿意为金钱献出生命吗？”
空思考了一番，说：“我觉得不值得。”
“为什么呢？”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钱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没有了命，钱自然也就都赚不到，所以根本不值得。”空说，“是凝光小姐想要听到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看到了太多因为钱蒙蔽了双眼的人，在他们看来钱确实重于生命，所以我心里没有确切的答案。”
“主要是凝光小姐自己怎么想。”空说，“别人是别人，你自己是你自己，谁都替代不了，按照自己的想法，那就可以了。”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开心，这个人很理智，虽然想要金钱改善生活，但是不会做出愚蠢的举动。
“凝光小姐，请问......”空接着开口问：“如果一个贫穷无比的人寻求你的帮助，在你知道他无法回报你的情况下，会选择帮助吗？”
“任何没有利益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是吗.......”
“虽然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存在，但是在我看来，除了金钱以外，还有别的东西依旧可以看作是利益。”
“你的意思是？”
“帮助别人之后的愉悦心情，也可以看作是利益。”我说，“但是这只限于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的情况。”
空摇晃着手中那装有红茶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努力....”
“什么？”
“要成功，不能只靠天赋，必须靠努力。”空说，“凝光小姐你能成功，其中大部分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吧。”
“所以呢？”
“我很尊敬你。”空说，“也很喜欢。”
我的手颤抖了一下，说：“你口中的喜欢是？”
“对成功人士的喜欢，还有对努力之人的喜欢。”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竟然会感觉到一些失望，“我也喜欢努力的人。”我说。
接着聊了一会儿，空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你能来跟我聊一聊。”我说，“真的好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了。”
“也谢谢你，凝光小姐。”空站起身，我让女仆把他送到了门外。
空走后，家父走上来问：“凝光，那个穿着朴素的男孩子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是我的朋友。”我说。
“那种没钱没权的人们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
“我的人际关系用不着父亲你来决定。”我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