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原作者：SERB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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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善后（一）

第四章 善后（一）

“少校！”

“长官好!”

葛城少校七拐八拐的绕过一大串走廊的拐角，在这些拐角处NERV安全部队都部署了岗哨，身着制服手持着步枪的士兵看到他们上司的上司走过来，于是纷纷敬礼。葛城少校现在

脑子里一团糟，她没空回礼，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继续他们的警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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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葛城少校还在耕耘着她办公室里的那堆纸山，就在她头疼怎么为第三新东京市市政管理局找出一个让他们不再纠缠着NERV要维修市政工程的经费的借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了几声爆炸声，紧接着与炒豆般的枪声一起传来的声音是紧急通信频道在她NERV手机上的一通滋哇乱叫。通过那通由中央教条指挥所打来的没头没尾的电话，她那时唯一获悉的情报就是有人未经许可，以某种不知名且MAGI没有发现的形式钻进了Geofront，而且还携带了武器，毕竟安保部门的驻军在看见他们的第一时间就和对方接上了火，并且还有了伤亡。对方训练有素，这点毋庸置疑，想必是蓄谋已久。美里几乎一瞬间迅速的想到了她的孩子们，如果没错的话他们现在还在Geofront里面，还没有到地面上去，这意味着他们身边的安保水平约合为 0，因为 Geofront里面很安全，安保部门认为没有在这里安排警卫人员保护的必要。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论她和他们的关系是好是坏，葛城少校的职责就决定了他们不能有任何闪失，更何况美里还是他们的室友和监护人。

她夺门而出，朝着中央教条指挥所的方向跑去，一手拿着她的HK SFP9-SF（NERV定制版本）手枪，一手拿着手机，她奔跑着，也没忘了马上向着她能指挥的动的安保部队的指挥官打电话，可笑的是电话另一旁的安全部队指挥官最上由纪风 [1]少校对事态的严重性好像还没有她自己高，外加一问三不知，他连自己的部队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不过听语气也听得出来为什么——对面说话声含糊不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旁边似乎还有女人的窃窃私语声和抱怨声，估计是趁着周末跑出去找风流场所冶游之地寻欢作乐了。

“他妈的，NERV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美里愤怒的按下了手机上电话的挂断键，看来这废物是指不上了。她继续拨通中央教条的电话，一个有些磁性男声响起。“这里是中央教——”

“青叶中尉！现在碇司令在中央教条吗？”

“少校，碇司令他……他和冬月副司令上周三就去欧洲出差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他，如果没错的话您现在就是NERV在紧急状态下拥有最高战场指挥权的指挥官了。”

“好吧，该死，青叶中尉！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查看适格者的位置，调用MAGI及其他一切资源，以我的名义授权。而且，现在立刻给我同步数据链，我需要知道具体交战地点以便指挥。”

“是！少校！”电话那头传来了肯定的回复，紧接着的是他的声音远离电话后的对于命令的传达，以及乱糟糟一片的回复语。借着这个机会，美里迅速的滚进一个足以当做掩体的障碍物后，草草的看了一眼同步过来的战场实况信息。事实证明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G4、

F17、K55、L48-82等等区域现在都在MAGI上掉线了，只有前线班组指挥官在C4i系统上不断更新的敌情信息和增援请求证明那里现在有没有敌人活动。根据技术人员的反馈，造成这些地区情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使用了某种大功率干扰器或者更直接一点的物理毁

 

坏方式：破坏该地区的供电系统。律子的人在平台上已经报告声称他们正在抢修和弥补事态的继续恶化。好在停摆的地方只有这些区域（虽然也不少），这或许要得益于上次恐怖天使来袭时的教训，在那以后NERV的电力设施的供应和防护等级得到了不小的强化。

青叶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电话里。“少校，我们找到了第一适格者的位置，她现在在第二测试室边上的地方，二课的两个小队已经就近过去支援了。”

美里稍稍松了口气，第二测试室距离真正的战区还很远，如果不再有新的地耗子出现，那么第一适格者的安全是基本可以保证的，不过电话另一端突然的噤声让她有些不妙。“很好，继续说下去。”

“少……少校。第二适格者和第三适格者的情况我们还需要核实……”

“现在说。”

“第二适格者和第三适格者……目前失踪了。”

“什么？！MAGI知道他们最后在哪出现吗？我需要他们的大概位置！”

“Z-86区，现在那个区域和附近的四个区……现在都失联了。”

“我们离那里最近的是谁？”

“安全部队的一个小队，目前状态不满编，小队长东云准尉。”

“好，现在尽快把他接进频道里来，同时通知附近的其他单位迅速向 Z86 及其附近集结，搜索第二适格者和第三适格者，我要活人，不要尸体，让他们给老娘动起来！”

“好的少校。”青叶回答道，紧接着战术地图上的几个邻近地区的单位（包括但不限于隔着少说得有 1.5 公里的另一个安全部队排级单位，两个更近一些但只持有自卫武器的二课的特工小组，甚至还有匆忙武装起来的NERV其他部门员工，真不知道他们是过去帮忙的还是过去添乱的。）

“还有，让各级军官告诉士兵们，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入侵者逃出去，现在我宣布解除所有武器的许可和开火限制，让他们不再有什么后顾之忧。如有可能，抓几个舌头回来。” 美里恶狠狠的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这帮子土行孙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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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手机里闪过一丝接线声，美里看着高度抖动和模糊的画面，一张满是烟尘的人脸出现在了画面中央，伴随着他出现的还有连绵不绝的激烈的交火声。“少校！东云小队到达位置，请您指示！”

美里看了一眼她手机上战术地图的显示，有些奇怪。东云小队现在的位置并没有处于Z-

86区，他们距离那里还有大约200米。她刚想问，东云就给出了他的回答。

“我知道您有些疑惑！”他好像是在大喊着。“但我们只能推进到这里了！”他俯身下去，看起来这里好像是一处掩体。一缕橙红色的光芒出现在了画面的左端，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爆炸声。一些更远的交织着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的火力怎么这么强？”

“弹药！我需要弹药！Munition！”

“呜啊啊啊啊——我的腿——”

“砰！”

“医护兵！你他*死哪去了？！五百岛中士不行了！”

“我*你妈的基林！嘴上积点口德！”另一个声音从枪声的缝隙中钻出来。“医护兵刚才扑了一枚手榴弹！”

东云脸色微微黯淡了下去。有一阵光芒闪过，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少校，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很抱歉让您看到这些。”他微微低头，躲过了几发曳光弹，然后侧过身子用步枪还击了几发子弹，又缩回了掩体。“对方很强，我们还需要啃一段时间才能过去，但我保证我们能过去的。”镜头前飞过了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是某个倒霉蛋的手。“如果是我们能活下来的话。”当然，最后这句话东云只是在心里默念出来，并没有说出口。

美里叹了口气，东云小队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了。“听着东云，我已经命令附近的单位过来支援你们了！不惜一切代价，你们必须推过去，我不要伤亡数字！尽快！别让我失望！” 美里知道NERV地下部分内部的设计极为精妙，可以极度有效的抵御外界的入侵，但是对象是使徒而不是人类。这次的事件毫不意外的说明了NERV在抵御人类这方面简直不堪一击。

她暗自祈祷。“主啊，看看这里吧！明日香，真嗣，你们两个可得给我好好活下来啊。”

她定了定神，继续在她找到的这个掩体里面用一台不大的手机指挥着NERV武装力量的反击。她不能再去想真嗣还有明日香了，她的责任还有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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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准尉用军靴踩过几具入侵者蒙面的尸体，将他们随身携带的 MCX 短突击步枪和其他武器一起踢到一边。在经历了大约五分钟的战斗后，得益于修好的MAGI和照明、监控系统，他们用全小队只有原先15%的人还在喘气且人人带伤的代价换取了全歼对方的战果。这并不是一场好看的胜利，但至少他们活了下来。不过他们现在不能庆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东云招呼着剩下的人，尽管MAGI告诉他们他们的前面没有敌人，畅通无阻，并且相对应的定位到了第二第三适格者比刚刚更加精确的位置（爆炸摧毁了真嗣和明日香附近的监控设备，所以他们在哪MAGI并不清楚，只是发现他们并不在其他地方），他也不敢完全放心，相对警惕的向着MAGI指示的方向移动着他们的队伍。他们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墙角，MAGI说的完全没问题，这里没有遭遇过什么战斗，但不知为何，只要越靠近，塑料、胶皮烧焦的味道就越加强烈。等他们转进最后一个走廊的时候，东云和他还活着的队员都愣住了。

眼前左手边的墙被炸出了一个颇为壮观的大洞，根据现在里面还在不停的闪着电花，那原本大概是个配电室或是类似的管路节点。地上到处都是瓦砾，碎瓷砖，沾着血的污水，当然还有建筑物的残骸，远处原本安置在地上的一排用于休息的椅子现在得益于结实的刚性固定结构还在原地呆着，它靠近他们这一端的侧面上面镶嵌着一条扭曲的钢筋，它已经被染成了血色，上面还带着些人体组织。这条血色的棍状物指向了地面上的一条由血构成的轨迹，这轨迹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向了在烟雾报警器触发的损坏管理系统消防喷头制造出的水伞笼罩着的一堆瓦砾围成的血池里浸泡着的两个血色天使的身上。

东云拿出PDA，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确信他们面对着的那个抱着另外一个人低头的男人是第三适格者碇真嗣。他的胸口仍在淌着血，如果东云没看错，他的左胸口好像有点透光，就像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一样。不过他好像还有动作，这是个好消息。东云稍加推断，尽管难以辨认，但他认为那个躺着的应该是第二适格者……希望她……即使隔了这么远，东云也能看到她那骇人的伤口，他觉得她没希望了。

“第三快速反应小队东云弥生准尉报告，本小队发现第二、第三适格者。”他颤抖着打开了PDA联通指挥频道的语音，说道。“情况很糟糕，我们需要医疗人员立即赶到这里。” 东云从他的PDA里抬起头，正巧看见第三适格者直挺挺的倒进了血池里，惊起一滩血水花。

“完了。”东云脑子里一片灰暗，就像是刚刚第三适格者倒下掀起的血水花冲跑了他的晋升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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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笔直的胳膊拦在了美里的眼前，将美里飘忽的思绪拉回现实。葛城少校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半个班的士兵愣了一下。面前不远处的铁门前草草堆砌着两个填满了沙土的防爆墙与一些沙袋，上面架着一挺装上了三角架的通用机枪。当然她被拦截在了比枪口稍远的地方——得益于她鲜红的NERV制服，面对面的几个紧张到爆表的安全部队成员没有开火。

“我是葛城少校，让我过去。” “得罪了。没有赤木博士或是碇司令的许可，我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您也一样。”人堆里的一个长着马脸的中士说道。葛城扫过这半打人的军衔，确信这个有些讨人嫌的马脸是这里的负责人。

“好吧。”美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翻了翻，调出了一份文件，上面有律子的签名，虽然是电子的。“现在如何？”

中士点点头，但并没有让手下把她放行。“您的武器需要交出来。”他伸出手去，摊开手掌，暗示了一下他希望葛城能自己交出来，而不是要他们采取些强制措施。“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这样做。请您理解。”

美里摇了摇头，最终解开了枪套，向着那中士交出了配枪。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铁门之后就是 NERV 位于 Geofront 的医院地下最深处的保密设施。许多供职于这里的低级别的医生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脚下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谢谢。”中士看了看她，挥挥手，让两个拿着步枪的手下将葛城少校放行。他对着手腕上的信息终端说了些什么，随后转过身去，对着大门一侧的某种装置睁大了眼睛。那装置片刻后发出了叽的一声。半秒后大门伴着隆隆声缓缓打开，显示出了它惊人的厚度——足有一米厚。

“您请进。”马脸中士说道。美里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迈开了她军人的步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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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美里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铁门以后的地方，不过她很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了。这个地方的保密等级仅次于美里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知道的藏匿于Geofront最终教条区深处的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巨大号使徒（美里敢肯定的是她不知道的NERV的秘密一定还有更多）。她的职阶满足了知情铁门后这些设施的许可，虽然似乎她在此之前从未踏足此处，。毕竟，每次她到医院看望负伤的孩子们的时候，孩子们往往已经从这里治疗完毕，转移到了楼上的特护病房。铁门后依旧是长廊和转角还有密闭门的组合，期间还经过了几个布置在较宽阔处的警戒阵地，火力配置与铁门外面的相比还要更强一些，把这个通往病房区的长廊搞得像是只长满了刺的豪猪，显然是为了防备进一步的威胁——不过在美里看来在这里部署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毕竟入侵者要是能杀穿门外的所有防护措施，这里的几只豪猪也和砧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在最后一道防护门冒着滋滋声开启后，美里终于见到了她的驾驶员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有着独立隔间的病房区，绕着中央的护士站围成一圈，大概得有七八个的数量。中央的护士站的最中心是一个集成了大量的电子与监控设备的立柱，周遭围满了显示器，看起来像是有些民营火箭发射中心的指挥平台。不过有趣的是，这里除了人的走动声和说话的声音以外居然没有其他声音的干扰，这让美里感到有些奇怪，或者说不安——缺失的那些声音是属于心电监护仪特有的滴滴声还有可能存在的其他医用设施比如说ECMO和呼吸机的声音。她瞥了眼四下，有点失望。来来去去不多的人里面没有她想找的那个人——她最后忍无可忍，随便抓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和NERV制服的军医中尉，后者告诉她赤木博士刚刚从手术台下来，现在还在手术室监控第三适格者的LCL修复舱正常运行。她想了想，朝着还在她魔爪中的军医中尉问起了第二适格者明日香的情况。对方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显得有点瘆人。

那军医中尉用他栗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第二适格者的监护人，低声说道：“少校，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可您知道世事无常……我很抱歉……”

美里愣住了。她并不知道明日香和真嗣的详细情况，她只知道他们在这里，剩下的律子多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她……她现在在哪？你抱歉什么？”美里用颤抖的手捏紧了军医中尉的胳膊。

军医中尉用力挣脱了她的束缚，用刚刚被捏的生疼的左胳膊指了指斜对角的一处正有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的病房隔间。“第二适格者的病房在那边，现在进去的是谍报二课下属的法医部门的人，我想您已经知道我的工作的结果了。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一个小时多了，现在真的很累。大家都很难，我理解您的心情，也请您不要太刁难我。”

美里叹了口气，绕过了那年轻的军医，朝着他刚刚指向的病房走去。她知道他刚刚的话意味着什么。但在南美联合国维和部队服役期间与叛军的作战经历告诉她，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表现出任何情绪。她目光的余光瞥见了另一端的一间病房里坐着的蓝发少女，少女的面容表情说不上是在悲怮，还是单纯的面无表情。总之她只是在那里坐着，身上并没有连接什么仪器设备，估计是没什么事。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法医从葛城少校的身边擦过，她看了一眼她的军衔，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依旧我行我素的走进了屋里。

“少校，您来看她最后一眼吧，我们马上就要把她送走了。”站在远处似乎是这里所有法医的头头的那个人说道。葛城少校想了想，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3M半面罩防毒面具的男人，她好像有所印象，似乎是那个叫阿金斯特·埃尔金的博士。博士指挥着他的手下，对着其中一个法医助手挥了挥手，后者用右手拉开了放置在简易的解刨台上的裹尸袋的拉锁，将一个全裸的女孩暴露出来。

事实证明法医们还是相当高效的，原本用作转运的铁板平车稍加改造就成为了一架解刨台。上面的少女被打理干净，身上的血污不再，皮肤回归了原本的白哲，甚至因为失血过多还要更白一些；她微微张开的嘴里面现在也没有了那些血块，所有能缝回去的地方也都缝回去了，显然法医们已经干完了他们该干的事情，顺道整理了下她的遗容。红发的少女躺在裹尸袋里，柔顺的秀发披撒下来，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背部，如若是忽略掉她仍固执的张开的不甘的失去了光芒的碧蓝色双眼（法医们曾经试着将她的眼皮合上，但不管多少次它都会恢复到合上之前的状态）和身上的巨大伤口，那有着美妙身姿的少女就好像只是在睡袋里甜美的睡去，做着一个让人不忍惊扰的长梦。

“造孽啊，才十五岁……”一个技术人员小声说道。幸好声音足够小，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听见这些东西。

美里死死盯着并不安详的明日香，手越捏越紧，关节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还是刚刚的男声在她耳畔有些不合时宜的响起。“少校，根据我们的尸检报告，第二适格者最直接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三处创口，其中两处最后要了她的命——一处就是您现在能看到的那个巨大的贯穿了胸腔和腹腔的创口。创面太大，我们连补上都无能为力，现在只能把里面的器官暂时性的固定在体腔里面，用绷带裹上剩下补不上的部分，这样它们就不会在运输过程中掉出来；另外一处致命伤位于后脑，创口不大但是很要命，我们在里面找到了一片扭曲的钢板，它差点把第二适格者的脖子打透；它卡在了她的寰枢关节里，造成了大量的失血和脑脊液外溢，不过邻近的神经居然没受什么影响，真是神奇。您还需要更详尽的报告吗，我保证半个小时后它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桌上。”

“暂时不需要，埃尔金博士。但你还是送一份吧。”美里说道，她没有动，她一直待在那里，正对着那双缺血无神的蓝色眼睛，看着刚刚的那个法医助手拉上了裹尸袋的拉链，目送着明日香的脸消失在黑暗中，直到两人把她用胳膊驾到一边，以便让平车运走裹尸袋。

“她会被送到哪里去？”

“停尸间，不然呢？还是说少校准备现在就烧了她？”博士用手捏了捏他的防毒面具，就好像在抚摸那下面的他的胡子。

“这并不好笑，埃尔金博士。”美里瞪了他一眼，这是她近十分钟以来的第一个自己做出的动作。

[1] 这个人是自创人物，名字取自最上级首舰最上号和阳炎级八番舰雪风号，都是 ijn 著名的祥瑞。 作者注

奠

惣流·明日香·格兰蕾

享年14岁

2001年12月4日-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