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粤语讲古,林兆明版)文本,第三回
箇混世魔王劈低把大刀,抬起箇对砂煲咁大嘅拳头,排山倒海噉就扻过嚟。之你估对手系边个,孙悟空。你估大只就怕你?都未打得够三个回合,就俾孙悟空喺佢䏚膁箇度打咗几锤,肋骨都几乎打断。仲喺后便喺屁股度兜咗几脚尾龙骨都赤晒。
「毋对路,呢只死马骝咁厉害,好汉不食眼前亏,咪哜喇,等我先下手为强。」
于是混世魔王一手揦返起箇把大刀兜头噉劈过嚟,真系牙齞。好彩孙悟空避得快,箇把刀喺佢头壳顶度pit1一声噉片过嚟,争一寸咁多,就连天灵盖都俾佢打碎。
「岂有此理,你咁冇口齿,话过毋用刀枪用拳脚比武,而家你赖猫,好,等我炮制你先得。」
孙悟空喺身上掹咗条毫毛出嚟,放入口里便嚼咗几下,然后pu噉一声喷出嚟。即刻变咗三几只马骝仔。
原来孙悟空得到菩提祖师教授过七十二变嘅法术,佢身上一共有八万四千条毫毛,条条都可以变,随心所欲,话变乜就变乜,变出嚟箇啲马骝比真嘅仲精㔹,只只都系眼急手快,刀斩毋到枪㓤毋入,成班马骝走去围住箇混世魔王,有啲就跳上佢膊头,搦鼻齃,扭耳仔,挖眼珠,打嘴巴,掹胡须,有啲喺前边打心口,踢肚腩,有啲就匿喺后便,打佢背脊,摏佢䏚膁,有啲跳尾,仲跳入去胳肋底猛咁𡁶佢,有啲抱住佢只脚,除咗佢只鞋,走去挠脚板底,有啲仲揾石头嚟撘佢脚趾公,搞到箇混世魔王一仆一辘,筋疲力倦,孙悟空一手抢咗佢把大刀,叫班马骝行开,然后手起刀落一刀劈落去,从头到脚整整齐齐劈做两边。
跟手又成班杀入里便,将啲大大小小嘅妖精通通杀清光,孙悟空就将箇身顶一压,成班马骝就变返晒箇条毫毛上返身,孙悟空就打算走喇,点知一睇:
「奇怪喇,点解仲有三几十只仲怐怐愗愗噉踎喺度嘅,噉毋通系毋返得上身法术不灵?」
再睇真下,原来呢啲系真马骝嚟,孙悟空就问:
「点解你地会嚟咗呢度?」
箇班马骝头先见到孙悟空同混世魔王喺处打斗,已经嚇到傻晒,依家见孙悟空杀咗混世魔王,然后先定返神,于是一齐哭哭啼啼喺处申冤。
「大王,我地系水帘洞㗎,系你嘅子孙,大王,因为你去咗修仙学道,我地呢几年捱得好辛苦,被箇混世魔王㗇到绝晒,将我地捉咗嚟呢度做苦役,连我地水帘洞嘅架撑,石盘石碗都搬晒嚟呢度。」
「乜原来噉嘎?好,你同我将啲架撑冚嘭唥搬返出嚟。」
搬完之后,顺手一把火就将水脏洞烧清光,孙悟空就话:
「你地可以返去水帘洞毋使怕,冇人敢㗇你。」
「大王,你毋知到,我地毋返得去,毋识路。箇个魔王毋知使啲咩法术,要我地冚眯埋眼,一阵风就将我地吹嚟呢度,我地而家点返去?」
「箇啲算系咩法术,呢啲噉嘅本事,我要几多有几多,好,你地冚嘭冷眯埋眼,等我带你地返去,毋使怕,毋好擘大眼,擘大对眼跌咗落去冇得医。」
成班马骝揞住个头眯埋眼,踎埋一堆,孙悟空念声咒语,架起筋斗云,一阵狂风,成班马骝仔已经返到花果山,班马骝仔擘大双眼,就见到已经返到自己屋企,真系欢天喜地飞跑入岩洞,同埋家人父母兄弟姊妹团聚。
呢一次,因为孙悟空重返花果山,又杀咗混世魔王,救返班子孙,花果山上真系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大家安排美酒鲜花水果同孙悟空接风贺喜,成班马骝仔喺处称赞,有啲就问:
「大王,你边度学到咁高超嘅本事返嚟?」
「我?我自从离开你地之后,飘洋过海,去到南赡部洲,学会讲人话,学人行路,着人嘅衣服,七八年咁耐,都未曾揾到师傅,后尾,我又去到西洋大海去到西牛贺洲箇度,几艰难辛苦先揾到个神仙教我长生不老之术。」
大家一听就欢天喜地喺处嗌:
「大王真系洪福齐天,洪福齐天。」
「咪嘈住咪嘈住,毋止,仲有添,我而家有个姓。」
「大王你姓乜嘢?」
「我而家姓孙,叫做悟空。」
班马骝一听就欢天喜地,好啊,好啊,大王而家姓孙,噉大王系老孙,我地就系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从此一家孙,一镬孙,一窝孙,大家就上嚟恭贺孙悟空。大盘小碗装满晒椰子酒菩提酒,鲜花美果,食到饱晒,饮到醉晒。
从此以后,美猴王就攞住混世魔王箇把大刀每日喺处操演教授武艺,箇班马骝就斩啲竹嚟做长矛枪镖,削啲木头嚟做刀剑,打埋旗号吹起啲啲,一进一退,刀兵练武,安营扎寨,真系似模似样。
有一日,孙悟空喺处检阅大家练武,突然间佢一谂,毋妥,我地而家喺呢度揾埋晒啲假刀假枪喺处学武,只怕搞搞下弄假成真,惊动咗人间帝王,或者禽王兽王,以为我地兴兵作反,噉又真系打过嚟,我地呢啲都系假刀假枪,边处够人地打,噉点办,去边度揾啲真刀真枪返嚟,箇班马骝一听,个个惊起上嚟。
「大王,你讲得啱,不过边处揾啲兵器返嚟好呢。」
正喺度商量紧,有四只老马骝一齐上前禀奏,其中一个最老嘅马骝就讲:
「大王,要揾到箇啲兵器都好容易。」
「点容易法?」
「喺我地呢度花果山,向东便去有二百里左右,箇度就系傲来国界,箇度有座城池,好兴旺,里便一定有金银铜铁各种行业,大王如果你去箇度,买啲返嚟或者整啲返嚟噉都好,到时教我地练武,等我地好守护山洞,呢个先系长久之计。」
「好,你喺度等等,等下先,等我去。」
于是孙悟空又一个筋斗,眨下眼就已经到咗傲来国界,见到果然有一座城池,六街三市,万户千户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孙悟空就心谂,呢度梗系有现成嘅兵器,不过要求人买,都毋知佢肯毋肯,算喇,不如我耍个法术出嚟,自己去整几件返嚟算啦,于是佢就念起咒语,敨啖大气,然后踎低对住地下啲泥沙一吹,当堂飞沙走石,天乌地暗,街上啲行人走都走毋彻,个个匿返屋企,家家关门闭户,孙悟空就趁住呢个机会,一个筋斗就打入皇宫里面,打开武库同埋兵器馆嘅门,箇里便真系刀枪捡戟棒,铁锤,利斧,长矛,强弓,毒箭,样样都齐全。箇个马骝王又欢喜又心急,有喇有喇,呢次揾到晒。不过我一个人点托得咁多,好,于是佢掹一摣毫毛出嚟,放落嘴里便咬咗几下,然后pu一声吐出嚟,当堂变咗一千几百只马骝仔出嚟,马骝仔见到咁多武器喺度,于是乎又系你争我抢,有啲大力嘅,一只就托七八件,箇啲孱弱嘅,最起码执翻两三件,孙悟空又试架起筋斗云,一阵狂风成班马骝仔就返到花果山上。
箇阵,花果山上箇啲马骝,正喺洞外嚟到玩,忽然间听到空中𠾶呤哽唥响,抬头一望,边度嚟一帮马骝,攞晒刀枪剑戟飞过嚟,嚇到匿都匿毋彻,过咗一阵,孙悟空按落云头收咗云雾,将啲马骝收返上身,于是乎箇啲兵器就嗜嗜唦唦噉跌落嚟,箇啲马骝𫖵高头一睇:
「死喇死喇,有人打过嚟,满天刀枪捡戟棒劈落嚟。」
成班马骝喝到满山噉走,孙悟空就大嗌一声:
「孩儿们,毋使怕,我带兵器嚟畀大家。」
箇班马骝先个个转惊为喜。见到地上咁多兵器,又试嚟抢。
「我大只啲,我要长矛。」
「我细粒,我揾返把刀。」
「最好眼界系我,我攞弓箭。」
箇个又话:
「我手力最大,我耍流星锤,边个呒同我抢。」
足足又搞咗一日,个个马骝都分到件兵器。
第二日,孙悟空就召集全体嚟操练,而家有咗兵器就毋同晒,零舍威风,点起名嚟一共有四万七千几口。箇阵满山怪兽妖精,远远近近都嚟齐晒,老虎、狮子、大象、金钱豹、大黑熊、梅花鹿、豺狼、狐狸、野猪、山牛、羚羊。一共有七十二洞洞主,兽王,都嚟参拜孙悟空为王,有啲就献上金鼓,有啲献上彩旗,有啲献上盔甲。从此,花果山上就摇旗呐喊,杀声震天,刀光闪闪,金鼓齐鸣,十分威武。
有一日,孙悟空正喺处练武艺,忽然间叹口气:
「你睇,你地个个都揾件顺心嘅兵器,之我咧,我确实核突,而家仲揸住呢把刀,又大又挜拃,舞嚟舞去都毋顺手。」
原来,呢把刀系混世魔王用,噉混世魔王成三丈高,佢用嘅兵器点会啱孙悟空用?孙悟空讲完,有只老马骝就上前禀奏。
「大王,你系神仙,凡间嘅兵器边度啱大王你使用?不过就毋知大王你水性点?」
「乜话,我?我自从得道之后,学会七十二般变化,一个筋斗就翻十万八千里,又识得隐身之法,又会借土遁之术,真系上天有路,入地有门,水浸浸我毋死,火烧烧我毋伤,边度毋去得?」
「大王,你咁神通就啱喇,我地呢度铁板桥底下嘅水,一直通到东海龙宫,大王,如果你去揾着海龙王问佢要件咩嘢兵器,噉就几矜贵几合心水都有。」
孙悟空一听就十分高兴。
「你只老马骝真系多计,好,我去。」
佢即刻去到桥头,于是同上一次跳瀑布箇阵毋同,箇次靠沙胆啫,呢次学到道返嚟,孙悟空就耍个闭水法,只见个口噏咗几句,嘭一声跳落水。又怪喇,箇啲水即刻分做两边变成一条路噉,一直行到去东洋海底。半路,巡海夜叉见到就嚟截住问:
「行紧嚟箇位边个?系何方神圣?请你讲明白我地好迎接。」
「我系花果山天生圣人孙悟空,你海龙王嘅隔蓠邻舍,噉都毋认得我呀?」
箇夜叉听到就快啲转返水晶宫,报畀海龙王知。
「大王,外便有个花果山天生圣人孙悟空话系大王嘅隔蓠邻舍,要嚟水晶宫探访。」
东海龙王敖广听到噉禀报就即刻起身带埋龙子龙孙、虾兵蟹将去宫门迎接。
「上仙驾到,有失远迎。上仙请入里边坐,请。」
孙悟空一睇,海龙王年纪老迈,讲说话都好似中气不足噉,大家齐入到水晶宫,坐定饮一杯茶,海龙王就问:
「请问上仙系几时得道,学咗啲乜嘢仙术?」
孙悟空谂起菩提祖师吩咐过毋准讲佢个名。所以佢就嗯嗯啊啊噉。
「我,我出生之后出家,从小修行,练咗个不生不死长生不老个术,近来因为我教啲儿孙学武艺保护山洞,点知争件兵器用嘅兵器,久闻我地龙宫里便大把宝贝,所以走嚟借件使下啫。」
海龙王见开到声,噉又毋多好意思推迟,就吩咐底下:
「是但拣件嘢出嚟,畀佢算啦。」
一阵间托咗把大刀出嚟送畀孙悟空,孙悟空一睇就拧头。
「毋啱,我都毋识使刀,多烦你同我揾过件。」
于是海龙王又叫龙虾大尉,黄鳝力士两个抬支九股叉出嚟,呢两个力士抬到嗍晒气先抬佢上嚟。点知孙悟空轻轻求其噉揈咗几下。
「毋得,毋得,太轻太轻。」
「上仙,你睇真下,呢条叉三千六百几斤重。」
「系咩?」
海龙王见佢噉个样就惊起上嚟,乜咁大力㗎,于是又叫个鯾鱼提督,同埋鲤鱼总兵去抬支方天戟出嚟,足足有七千二百斤重。孙悟空上前搦起上嚟,摆开个架势一连舞咗几十个回合(几十下),然后插喺地下度,咚一声,地下当堂穿个大箍窿。
「毋得毋得,轻得哜,仲系轻得哜。」
海龙王就更加怕。
「上仙,我地呢度最重系呢支戟,再冇其他兵器。」
「笑话,俗语都有讲,你又惊海龙王冇宝贝咩?快入去再揾,再揾,揾到啱我心水,老孙毋会亏待你嘅。」
「实在冇,上仙,」
海龙王正喺处同孙悟空讲数口,个龙婆龙女就嚟到佢后面,轻轻拍咗佢一下,就将海龙王拉侧嚟到讲:
「大王,我睇呢位神圣非同小可,我地海底有条铁柱,好重嘅,都冇人逳得嘅,呢几排毋知点解,金光闪闪,莫非系有咩兆头,整定系呢位神圣攞嘅?」
「箇䊆系大禹治水箇阵用嚟定江河深浅嘅,一块神铁嚟嘅,有咩嘢用?」
「你理佢咁多,理佢有用定冇用,你 求其畀咗佢就送佢出门噉咪算啰。」
海龙王一听,谂下又系㖞,于是佢就对孙悟空讲,孙悟空一听就成个跳起身:
「好,你即刻攞出嚟畀我睇下。」
「上仙,你真系讲得咁容易,攞出嚟睇下㖞,好重㗎,几个人撬都撬毋逳,点攞得出嚟,如果上仙要睇,就多烦上仙自己行前去睇。」
于是海龙王就带埋孙悟空去睇,果然见到海底金光万道,孙悟空上前一摸,原来系一条铁柱,足足有坴大𥮾咁粗,两个手箍都箍毋过,长有成两丈几长,孙悟空就话:
「好,不过呢个粗咗啲,长咗啲,如果短返啲,细返啲就好喇。」
讲完啫,个宝贝果然短咗几尺细咗圈,咁得意嘅,会细嘅?孙悟空又话:
「再短啲,再细啲就好嘞,」
真系又细咗几分又短咗几尺,孙悟空十分欢喜,一手就将佢掹出嚟,原来一条铁棍,两头有两个金箍,中间系一橛黑色嘅铁,上面有行字,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孙悟空心中暗暗欢喜,个海龙王原来都毋识宝嘅,呢个系宝物,仲会顺我意伸缩,于是佢一边行就一边谂一边讲:
「细啲就好喇细啲就好喇。]
攞出外面一睇,剩返两丈长碗口(古代杯嘅另一个称呼)咁粗,箇个孙悟空真系跳起上嚟,攞住支棍,就施展武艺左打右扫,前推后挡,一直耍到返水晶宫,嚇到海龙王心惊胆跳,龙子龙孙魂飞魄散,虾兵蟹将抱头缩颈,好喇,孙悟空返到水晶宫箇度,然后将箇宝贝放低对海龙王讲:
「你隔蓠邻舍真系毋话得真系毋话得,多得晒喇,」
「毋敢当,不过噉,呢䊆铁虽然好,之仲系有样嘢同你商量下。」
死喇,攞一件都仲毋够,仲有嘢商量。
「上仙,请问你仲有咩事商量。」
「如果冇咗呢䊆铁,噉冇咩嘅,不过而家你睇我攞住呢䊆铁,呢身噉嘅打扮,边度相衬,好毋登对,你呢度如果有披甲,噉不如送埋一件畀我,噉我更加多得你。」
「我呢度边处有披挂啱你着,好难揾」
「一客不犯二主,有嘅,我坐喺度等你,等你揾到为止。」
「多烦上仙你再去过第二度,或者其他地方有,」
「你咪同我讲笑,俗语都有话,乞食求三家,不如坐紧一家来等,我毋走喇,我旨意晒你喇,靠你喇,」
「冇咧,有我仲毋畀你咩,真系冇」
「真系冇?」
「冇啊,上仙,」
「好,你咪走住,你睇下我呢支针一万三千五百斤嘅铁棍系咩滋味先。」
海龙王最冇胆,一嚇佢就口软。
「千祈咪逳手,等我去睇睇,睇睇舍弟箇度有冇,如果有我就即刻奉送一副畀你。」
「令弟系边度㗎,」
「舍弟系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西海龙王敖闰,」
「你想揾我老孙笨呀,我去揾你细佬,到时佢又毋畀,噉我咪两头叹?毋哜,总之你随高就低,送一副披挂畀我,噉咪万事大吉啰。」
「上仙,你误会啫,我毋敢麻烦上仙自己去,我呢度有一面铁鼓,一口金钟,如果有紧急嘅事,我就擂鼓撞钟,噉舍弟就会嚟。」
过咗一阵,果然间钟鸣鼓响,惊动咗三海龙王即刻嚟到,一齐喺外便相会。
南海龙王敖钦就问:
「大哥,有咩咁紧要嘅事擂鼓敲钟叫我地嚟。」
「贤弟,一言难尽,箇个花过山箇个乜嘢,天生圣人,头先嚟到呢度,最初话隔蓠邻舍嚟坐下开口问我借件兵器,送把刀畀佢,佢话毋识使,送支钢叉,佢又嫌细,送支方天戟畀佢,佢话嫌轻,卒之将一䊆天河定底嘅神铁,自己撬咗出嚟,喺处耍弄一番,佢坐喺后面赖死,要攞件披挂,我呢处冇,所以就鸣鼓敲钟,叫你地嚟商量下,睇你地有咩披挂冇,送翻件畀佢。赶佢走就算。」
箇个南海龙王敖钦火气最猛,一听就火嘞。 「等我几个兄弟点啲兵马嚟捉佢返去先。」
「咪咁大声,俾佢听到毋得了㗎,你千祈毋好讲话捉佢,佢箇䊆铁一万三千几百斤重,一劈落嚟变成肉饼,撞亲都断骨,挨下都甩层皮。」
西海龙王敖闰又话:
「二哥,都系毋好同佢动武,算喇,畀副披挂佢打发佢走,我地去玉皇大帝箇处告佢,等上天嚟收拾佢」
北海龙王敖顺就话:
「系噉,我呢度有对鞋,系藕丝步云履嚟嘅,畀佢算喇。」
西海龙王敖闰就话:
「噉我带咗副锁子云金甲嚟。」
南海龙王敖钦就话:
「我有一凤翅紫金冠,畀埋佢算喇。」
海龙王就带埋佢地入去水晶宫里便同孙悟空相见,献上披挂,孙悟空一啲都毋客气,戴上金冠穿上锁金甲,着上云履,攞起箇条如意棒,走都就毋彻,梗系啦,佢惊住人地拦阻,佢飞舞一支如意棒,好似风车噉𪠳𪠳噉转,转出去,一边行就一边讲:
「真系噉点系啊,多得晒毋好意思,噉点系啊,点系啊」
四海龙王无可奈何登大双眼,掬埋一肚气,大家商量过,要去玉皇大帝处告状,箇个孙悟空攞到个宝贝,欢天喜地分开水路一直就返到水帘洞,铁板桥头,箇四只老马骝同成班马骝仲喺桥边等侯,见到孙悟空喺水底处跳上嚟,身上湿都毋湿,成身金光闪闪,嚇到佢地成班跪低。
「大王,你返到嚟成个都毋同晒,够晒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