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scota的将军传·下

图文无关,侑哥抱歉对不起。
居然真的写完了……简直浪费我的生命啊。化身爽哥了。
另外,为了满足人最基本的认同感,我也从个人角度上希望你能够看下去……虽然这是相当自私且不合理的要求,而且写的是相当烂,简直看不下去的中二又无聊。而且当然是没人点进来。所以只要点进来了、敢于浪费时间看到这句话,也请接受我的顶礼膜拜。
以下是前面发生的事情:

第一篇(·前)和这里的事情完全不相关,况且更是无病呻吟之极致(当然这里也是),所以就别看了。
你只需要了解:
小宙、科塔:俩男的,前面那个是服主。
索拉、库莫:俩女的。

G
我在五一假期自信洋溢地写完上一篇之后,假期后的考试考得超级超级烂(另外,其实我当时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在这之后我果不其然地心情非常不好了一会,周围的舆论环境果不其然地变差了不少,抛下的压力报复般地又逃回来了。虽然说我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但对于过去的一切断舍离什么的果然还是做不太到。
所以我试图在这种情况下写这个,差不多也是减少信息摄取的一环吧。另外我也需要个地方发泄抗压能力弱得出奇的自己,所以我的无病呻吟又会限时返场的。
另外,以下的东西,除非看了看感觉有什么语病,理论上我都不会改第二遍——就算中二,就算神棍,为了深夜的犯病和精神状态能够最大限度地保留。所以有任何bug或者如果有人看了(只是没有人会看)看不懂全都不关我事。
以下,神棍要素存在注意。
“H”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自动化’刷新NPC的啊……。”我看着成节奏敲击着键盘上之前那个Space键的小宙。是在搞笑吗这个人?
在我们差不多出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宙又叫我们回来。且不说那两位女士完全没有回应,我急忙从下北泽撘着小田急电车回来的时候,他又说晚上在立川站集合。
该说是幸运的是,从新宿坐京王线很快就能到府中竞马场。顺带一提,今天正好是皋月赏举办的日子——不过举办地是东京另一边的船桥。
这里还有博物馆可以参观,自动翻译功能实在是帮大忙了。
之后很快转南武线去了立川,随后看到了上面这一幕。
“不写个脚本吗?”而且,能弄出这种东西来的系统甚至都没有自动刷新NPC的功能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程序编写的上策,在于能顺利跑起来就行。”他右手扬起来指指点点,左手继续间歇地摁着刷新键,只是频率低了不少。
听他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我完全没怎么听进去,光顾着找个能坐下休息的地方了。看他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那两位女士好像正好在以我们为中心的一个绿圆圈上,绿圈外又套着一个红圈。但多亏小宙一直摇晃着的双手,我完全看不清旁边的文字。
坐下来之后,他的话正好讲完,然后好像意识到刚刚摁的频率太低而报复性的快速摁了好多下。我们周围的人们很明显的出现了不少,以至于附近几乎变成人流密集场所了。不过这种程度应该还不至于导致这个系统卡顿。
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了这个系统的介绍,不是由小宙介绍的原因,由他自己来说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动界面的跳出。这真的是他自己写的东西吗?话说回来他也只是说这是“银河科技结晶”而已来着。不会真的是外星人给他的吧。
“在使用者视角范围内……系统会自动在一定时间间隔内刷新非玩家角色。通过设定的强制刷新键也可以刷新……”
“这么不信任银河科技的结晶吗?”我问他。
他啧啧嘴,“这个时间间隔调不了。”
哈啊。什么笨蛋系统。笨蛋得和引起我们三个发笑的音译地名一样。
不对,是我们“三个”来着。话说那两位怎么还没有回话?
“那两位人呢?发了消息之后就一直没回复。”
“好像在那啥圈外……不管了,反正堂堂初中生的他们也一定回得来的。”真是好哥哥。“今天晚上之前要是不回来再找她们,不然说不定会被辱骂是毁了她们的兴致。”
他拍拍我的肩膀。“女生的事情,你懂?”
“我不懂。”
“我也不懂。所以咱就别插手了。”
作为客人的我只好点头。而且他还可以强制退出之类的。
“话说这叫啥八王子的地方好像有个很不错的地方,哎,走吧走吧?”就在我点过头不过一分钟,往常般不能安静坐下来的小宙又站起来,抛开礼仪般设置的问句拉上我离开了咖啡店。
很快我们又在电车上了。
«И»
塔下。
看完塔顶的景色,提前摸索好水族馆的位置,其他的东西就不重要了。我走去站前的广场等待应该那样出现的索拉。
不过却持久没有出现。
走进站内,一班班的电车只是随着时间表开走,电子时刻表上的列车车次不停跳动,仍然未见那个身影。顾忌沉没成本的我再次向外走去。
本应有一些人的广场现在看不到一个人影,街上没有行驶着的车辆,旁边铁道上运行的电车也如同被冻结般停在半路上。如果说这还算有很小机率发生的事件,接下来的事就似乎如同梦境。
从地下铁的出口处首先传来巨大的响声。下意识地向后扭头,却只见一大片的暖色和萦绕着暖色的灰色,仿佛火焰和烟雾的颜色。讽刺的是,正好有几束火花在出口上可见的地方一直绽放着,如同石蒜花鲜红色的花瓣。那响声是爆炸声,而暖色和灰色就是火焰和烟雾的颜色。
我急忙向前跑去,试图躲开冲击波,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所见中最引人注目的变成了交错的冷色和黑色。那是入站前正好在拐弯处的电车,向自己的行驶方向闪动着、前行着。向自己的前方如僵尸般不改地蠕动着。当与另一方向出站的电车交错时,本应发挥育碧特色的区域却不见任何贴图,只有紫色和黑色的方格交错的图样。话说这是Minecraft里的材质丢失方块的样子吧。
“这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处理这样的问题,搞清眼前的情况也很困难。此时从材质丢失里再次卡出来的电车车头已经离开铁轨区域了。在我又一次环顾四周时,它已经冲到我这里了——是冲到我体内了——还是说,我冲进它体内了?
现在我把这电车车厢里的每个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座位、车门和栏杆,可以好好观察一番。但重点不在于此。
现在我的腿浸没在车厢的地板里。是的,是浸没。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我和我所被浸没的这节车厢好像都没有变成材质丢失。当然也看见了广告栏。为什么还是蒜?
我当即跑出去,而穿过车厢的侧面也没受到任何阻拦。这就是坏掉的实体吗?
到广场的另一面,直到离一台自动贩卖机越来越近我才停下来。为了验证上面那个因好奇心临时提出的疑问句,我以某位电击使姐姐大人(虽然说是“姐姐大人”,但现在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年龄都比她大)的方式狠狠地踢了下自动贩卖机。我完全没有学到精髓所以让我的脚颇有些疼,但好像是有些效果:自动贩卖机开始一卡一卡地摇晃,在左右边交替闪现;而出人意料被我踢下来的饮料瓶则是穿过自动贩卖机,一瞬让我看到紫红之后碰到了地面,然后被弹开一样被反射到天空的方向了,还从我头部的方向径直穿越过去。
猛地向着饮料瓶如反射出的光线般笔直向上的逃逸方向移动视线,那是在一切梦境的范畴中,只有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事物压了过来。
巨大的世界边界——这就是世界边界,出现在我面前。那从地面延伸到望不到边的高空边界上闪烁着一条条斜的、相互平行的红色直线。再次一提,这也和Minecraft里的世界边界一样啊。我看着那边界靠近过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眼睛把我所见传递到了大脑,而大脑很显然地判定出那堵边界正在靠近我。我视线范围内的平行线,每一条都在变得越来越粗,不断滚动着。
我很快跑出广场,试着向边界涌去的同一个方向跑去,但似乎无济于事。右边是刚刚所在的晴空塔和下面的购物中心;左边是房屋和房屋。耳边已经传来风与耳廓摩擦的声音,左边的房屋一栋接一栋的以我为参照往后运动,不时向后瞥,那边界依然不断迫近。既然如此,我想了想其他的方法。
很快,我登上路边停着的一辆挺高的越野车。它还启动着,只不过是作为它车主的NPC早不知道闪转腾挪到哪里去了而已。我驾着它,以搞笑电影的方式把它开到街中间,然后等待世界边界的降临。虽然说这不能说是我“开”到路中间的,因为它开始移动后便变成了实体,也一样闪转腾挪起来,甚至让我掉了下来,最后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正好在路中间停下。或许这垃圾系统不能接受更多新的实体了?在这种情况下,反正既然世界边界外面不能有东西,那我就在车上等着世界边界到我这里就好了吧,坐在车上的我还能被这世界边界推着走(当然是因为带轮子的车)。虽然说我想出这办法的时候还没有考虑到我有可能会从变成实体的车上掉下来这个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踩了脚油门。这次垃圾系统甚至没把我从车上给摔下来,用倒车档测试之后也是一样。那这一计划就万无一失了。
等了不到两分钟,那闪烁的红色边界就降临到了我身边。我满怀希望地端坐在驾驶位上,准备接受一次特别的借助游戏机制的逃亡。
边界悄然降临,我仿佛能感受到它施加在这越野车上的美妙力量,还有它在车尾的美妙触感。我期待着座位和头枕给我的推力作用在我身上,让我的神经把这一讯息传递给大脑,让我的眼睛看到周边的一切与我开始相对运动。但是,一秒、两秒、两秒半,之后也没有。
没有三秒,我就愤懑地转过头去。红色的边界变成蓝色了,证明它现在没有在移动。玩笑吗?
我站起来,暴力地走到车后,踢了踢这边界。话说好像是很神奇的力反馈,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又用手指摸了摸,确实没有任何摸到东西的感觉。好奇怪哦。这就是那所称的“宇宙科技”的厉害之处吗?
此时,眼前的颜色改变了。右侧的越野车被边界推动起来,速度不断变快、变快。但我没有在水平方向上受到力的作用。
转过头去。再次变成红色的边界向我的前方移动。那边界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却没有给我任何感觉和作用,以至于我现在是在边界的“外面”看着那辆车被推走。
跑起来。我把手臂向前方伸去,一时间感受到了车外壳的顺畅触感,但也只是一瞬间。那红色的斜线从我上臂的位置加速向前移动,穿过我的下臂和手掌,从指尖离开我的身体、离开我。边界离我越来越远,向前不断推进,征服流动着的水、越野车、被风吹动的树叶,一切移动着的物体。越野车在没有人操控的情况下径直向前驶出(被推出)了路面,在撞到路边以及一系列障碍物后与它们僵持,最后掉进了旁边的河中。而我被留在“外面”。设置的交互界面不见踪影,自然谈不上强制退出。
于是现在的我被抛弃在一个正在漏洞中的、出不去的游戏里。
哈哈。我意识到这样的状态后环顾四周。远离边界的“外面”,周边的一切开始随着离开边界的距离的增大变得愈发粗糙。就像是逆转过来的、我们进来时的场景加载顺序,那些建筑物的模型从与现实无异、棱角分明的样子,到变成了许多不同立方体的堆砌,最后变成了站立着、没有厚度的二维彩绘;我所站立的路面一样如此,线条变得粗糙,最后变成了只是带有敷衍的带有黑色与白色模糊色块贴图的平面;水面和天空都变成了廉价复制游戏中的低质量的模糊贴图,甚至水面与河岸的贴图间的缝隙(只有显眼的纯白色),大得让我怀疑是否能从那里掉出这个世界。总体的观感就像从移动设备上画质极低的游戏变成了小游戏网站上的Flash游戏。
如此仿真地置身于这样的世界中相当打击我的san值,还是个孩子时的我可以热爱着这样的低质量贴图世界,但如果真正参与其中只会让我的意识下意识地感到反胃。世界在崩坏,我不用看也能看出来。这么想,接下来我只要等待被系统认定位于非法位置(这个词语吓到过小时候的我)然后被踢出去就好。
四周的场景劣化的过程停了下来,好像已经长达数分钟了。瘫坐在路中间的我一直望着浑浊、粗糙的地面,以防各种低质量贴图映入我的眼帘、恶心到我。时而抬起头环顾四周,才能确信在这样的世界中,不会有因图像的低清晰度而额外显得恐怖的各种怪物来侵扰我。
那么,边界的移动应该是暂停了吧……?我这么想,撑着地面站起来。这样的地面只给我一种“这里有碰撞箱”的单调、乏味的触感。
为了防止我的精神因为在不合常理的场景里做着不合常理的行动变得更加崩溃,还是在人行道上走吧。眯着眼睛向前、挪到人行道上,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愿意再摄取任何一个像素的、关于这个场景的信息了。
终于,我好像踢到什么。那是路缘石吧?
但我的脚底却没有踩到东西的触感。
所以我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我的前脚确实踩在了一块浅灰色的不明平面上。
那就踏上去。为了达成这一最简单的动作,我拔起右脚,但并没有用。
唔。我用力拔起右脚,但并没有用。作为结果的是,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随着这一用力而开始疯狂地抖动,幅度不大,但频率极快。
这明明就是卡碰撞箱了啊!在这幅度不大但频率极快的抖动中,朝下看,依然能依稀看到些什么。那是什么?怎么会有黑色的平面从我的腿中穿过?
卡住了啊——!那个是我的腿、和黑色的沥青路面贴图……!
于是我试着停止用力。抖动停下来了。我望着淹没到小腿中部的贴图无奈地笑。顺带一提,现在我没有任何的触感,被卡到地面的碰撞箱里也没有感觉。所幸如此不然我会被疼死。
唉——。“累了,毁灭吧。”只能对自己自言自语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啊。也所幸是没有第三人称视角,以免看到我翻白眼的不爽面色。现在无比乏力的我,试着把脚往下蹬了蹬。
简直是天作之合!就在我施力的那一瞬间——路面和地砖的贴图都正好往上一卡。于是我被在地面之间摇晃了数秒,在眼前眼花缭乱之后,瞬间掉了下去。我还能感觉到力的作用、和它对我的作用效果。下面,也就是地面之下的空间,是纯白色。眼前的灰黑色平面不断逝去、离开、被白色的迷雾笼罩,最后消失,直到视线所及之处全部是纯白色。
一瞬间内,我看到了远处作为底色的淡蓝色与地下纯白色的交界处,但却因为难以维持这样的姿势而也只看到了一瞬间——那应该是没有任何遮拦的地平线吧。从我所感受到的重力相反的方向,淡蓝色变为深蓝色,又变回淡蓝色。蓝色的地方有黄色的图形发出光亮,从我的右边开始、绕过我的视野中心、到我的左边淡出视野。它散发着热量,让因下落而身体不断变得僵硬的我,身体的温度或许提高了一点。过了几十秒、十几秒、几秒,又重复一次。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光亮和热量却变得越来越微弱。生物的本能让我不断用视线追寻着它,它却——
纯白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纯黑色。在属于纯白的最后一刻,那深蓝色的区域里,被我所忽略着的白色圆形正对着我。那圆形是冰冷的,发出光亮、也只会发出光亮。
一瞬间之内,白到黑的转换完成了。
一瞬间之内,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一瞬间之内,我的大脑感觉——
黑。只有黑暗。
«Х»
黑暗和光明,现在在我的眼前。是五彩斑斓的黑还是光线昏暗的白?
我试图解答这个问题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顷刻间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被注视和被关注的意义。我的目光聚焦在那身影上,试图看清它,眼前却依然如同完全无法聚焦般模糊不清,一切的色彩混合在一起,一切的形状纽绞在一起。
那是——
如同突然起身时大脑供血不足一样的晕眩感,持续了许久才停止下来。胸口像压着重物般喘不过气,让我怀疑我的肋骨像血压计一样正在不断收缩着、压迫我的心脏,让我的恐惧感、急迫感、紧张感、一切的感觉顺着我的颈动脉涌了上来。双耳似乎被密封性好得过分的入耳式耳机密封住一样,让我感到而耳道里的气压正在不断上涨,挤压我的耳膜,通过一系列连锁反应、透过耳咽管封锁我的呼吸系统。大脑转不起来、心脏跳不起来、肺也呼吸不起来。胃里的胃酸又适时地翻涌着,试图从我的贲门中逆流而上,与仿佛正在聪明地使用氢氧化钠中和胃酸的咽喉相得益彰。
但那并不是什么痛苦。那身影绝非什么痛苦;正相反,那是痛苦最好的反义词。
那是——
那是个或许不到一米六高的女孩子,头顶着金黄色的不短不长的头发,扎着迷你的马尾,如果放下来大概能长过肩膀一些。她头顶着和她的发色相当——甚至更加耀眼夺目的金色光环,身披纯白色的希顿长袍,背上是一对洁白的羽翼。
那是——
我试着念出那名字,留在我脑海中的名字,货真价实的名字。索——
那声音立刻消失了。违反能量守恒定律一般,那样消失在虚空之中。响度大了些的时候仍然如此。
此时我才察觉我所面对的那身影是什么。那已经不是她了——是米迦勒、加百列和拉斐尔——是对我一人的天使——是祂。是我所不可触碰的祂。是于我所意味这世中一切的祂。是赫耳墨斯和墨丘利,为我传来神明的消息。
可爱和萌若是世界的正义,那祂就是世界的正义——
我心中若因什么而泛起生命之光和欲望之火,那必是因为祂——
祂会救赎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让我救赎自己——
而于我面前的就是祂。
I
“请听我陈述我卑微低贱的请求。
“我想在您的身前细数我的罪过,我想在您的眼下作出最真诚的忏悔。”
“那是来自九省通衢之地的天灾逐步席卷全球之时,那无所事事至极点的我与电子显示屏结下不解的连接。
“甚至尚未穿上过离成熟再进一步的初中校服,那时的我已经成为了互联网的怪物,博取认同感和关注度的怪物。
“试着最能标志自己特立独行的网络用语,为自己贴上最富有反抗精神的标签,发出自认为最正确的那些真理。
“动态的数量以每天几十条的速度飞速增长,自己的小群里即使其他的群友们都忙于学业也要不尽地叨扰,试着表达自己的成熟、独特、领先。
“我想忏悔,为的是那些被我无意义动态轰炸的好友们;为的是几位在学业紧张时还陪着幼稚的我过家家的群友们。”
“你不需要忏悔。
“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同对人类而言是极其正常的心理,这是为了满足心理中的自我认同、归属和控制需求,而当时你的年龄使其更不可控。
“你不需要忏悔。”
“那或许就是在那时开始的事。
“红旗吸引着我的注意,镰刀与锤子的组合让我为之振奋。
“我就那样成为一位所谓的进步人士——自封的进步人士。
“从何时开始、从哪里开始、从谁开始,那已经成了被互联网、以及所有一切遗忘的事情。就算存在在互联网上,或许也没有人想探究它们。
“那让现在的我满是羞愧。转发些什么我认为正确的内容,时不时蹦出些自认为有道理的话,让自己对自己的那份新身份的认同感越来越强,我靠着这样的虚无缥缈的事情沾沾自喜。
“和我交流互动的那些人们,或许真正地思考过、学习过、探究过甚至实践过。但我没有,我只是个认为这很酷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觉醒了的孩子。十足的孩子。
“我跟着大家去攻击某一条视频——虽然说就算是现在的我也觉得资本家祝大家劳动节快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那时的我狂热得过头。
“主帐号被限制了便转去分帐号,而分帐号后来因为那样的发言被封禁了一段时间。这两件事情其实让我沾沾自喜。有这样的经历在,在那时的我的心里,或许是类似于荣誉一般的事。
“或许正是因为不得不用被限制的主帐号,我渐渐从皈依者狂热中退了出来。但那样疯狂的举动、那些印记永远都会留在互联网的某个角落。
“我想忏悔,为的是自己孩子气的幼稚行为;为的是我对这种思想的亵渎。”
“你不需要忏悔。
“病态地热衷于自己所喜爱上的事物是很正常的,这确归咎于‘皈依者狂热’的现象,你只是想要表达你对自己所新接触的这种想法的认同、想与这种想法之外的一切划清界线的想法。
“你不需要忏悔。”
“而这是最近才有的事。
“……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说得太多。但对天使在上,我无可保留。
“在初中最后的一个学期,我反而越来越放松起来。或者说依然和之前一样松懈。
“成绩一直在下降着,我也没有在意,一直我行我素着。
“所以在第二次模拟考里不出意料的考砸了……考砸了,真是自作自受。我依然记得那天班主任老师与我谈话的情景,记得那天晚自习时教室里的光明,还有前一天晚上同学告诉我这件事时我穷尽所有力气的逃避。
“想要逃避现实,那一个月我想要逃避现实。但也没做什么太多的努力。也不过是在睡觉前去看几集萌豚番……那样而已。
“尽管在那一个月后的第三次模拟考,我的成绩还算不错……但我会永远记得的。那一个晚上的狼狈、局促,不自觉地以为别人的话在讥讽我,不自知的骄傲自满和放纵自我,作为结果、影响和原因永远被铭刻下来。
“还有……虽然最后的结果也不算太差……
“但是那给我带来的颓废的情绪、悲观的情感……我忘不了。一个正常的人不应该整天把美工刀拿在手里,不该为了试试锋不锋利就试着划一下自己……请不要误会了,那不是自残,绝对不是,怎么样都不会是……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没有那样的行动力,这只是想要特立独行,而已……我确实是个没救的白痴和混蛋……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博取他人的注意……
“想要大家中的某个人夺下我手上的刀然后说‘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了怎么办’,如果真的听到了我会很开心的……但是没有,就连只是把手指划破了皮我也在意了一整天,那样的痛感甚至还不如不小心撞到桌脚之类的,连这种事情都会在意一整天……
“我真的一点勇气……一点勇气都没有啊。想要博取他人的注意,但他人又怎么会有精力来注意我呢,何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没有行动力。一边想要是有一天真的崩溃了真的想要做那样的事情怎么办,一边在课上分神,想着要放学后去买把新的美工刀。拿旧的美工刀划着桌边,已经明显变钝了。每天都这么想着,到最后、到现在也没做出这个行动。
“果然还是怕疼吧……深夜的时候想过无数种自己如何死去的方式。真的老死就最好了……我不想因为病痛而死,因为受伤而死,不想因为一切会造成疼痛感的死因而死……最后还是觉得猝死最好,因为猝死的时候人是不会痛的吧——就算会痛反应不过来的吧?心脏停止跳动,然后生命就结束了。然后就进入了观察者模式。我有时候会觉得观察者模式最好了。能看到一切自己在游戏中时看不到的东西。在《地球Online》里,那就是别人没有告诉我的一切、我没有亲眼看到过的一切……或许是远处的风景、或许是其他人的秘密、或许是能毁灭人类的绝密档案……
“但我没有勇气这么做啊……。别人如果知道我死了,会怎么想?同学们,和我相伴了三年的同学们,有多少会只是感叹一声,又有多少会落泪?群友们,就算很久没怎么说过话了,知道了叫这个名字的人死了会怎么想?就算那些都是我的自我意识过剩,但我知道,爷爷和奶奶、外公和外婆……他们一定会,一定……我不敢想象他们哭的样子啊……我不敢——所以……所以不能死……
“我真的知道、真的意识到了我在他们心中的……才不是什么‘老了、没用了’……
“对不起…请让我冷静一下……
“很久没和他们打电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所以我想忏悔。为了自己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轻视自己而忏悔。为了自己就这样不顾自己身边值得珍视的一切而忏悔……”
“你不需要忏悔。
“人对自己的生命具有随意的处置——
天使消失了,“祂”——消失了,
或者说意识中的这一部分消失了,
眼前的纯白随之消失,直接传入颅中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
«J»
声音开始从我的脑中涌出来。——
《都市天际线》里居民们的喧闹声,把视角拉远时,城市里的刁民和游戏的背景音乐混杂在一起,是模糊的声音、清晰的声音,是宏大的声音、遥远的声音;
儿时去市场时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外公有力的手拉着我——牵引着我,让我一边只能看到人们的腰部,一边在人海中找到那一家我们常去的早餐店;
还有来自游戏、动画、一切说不出名字的地方的旋律,那一段涌发着力量的合唱,是钢丝里的吗、文明里的吗?那一条我从不知道名字但耳熟过头的旋律,是轻音里的还是幸运星里的?
不过我不记得了,那些地方。我听得太多了。24集的每一集24分钟的动漫,乘起来是576分钟,将近10个小时,而且被分在一周、一个月甚至很多个月看完(唯一的例外是魔圆)——我绝记不住每一首背景音乐的名字、曲调和出场位置。
但如此浪漫的是——或许不能用这么矫情的“浪漫”这个词来形容——如奇迹一般的是,那段音律留在我的脑中的某一块地方,或许是潜意识吧。我不会特意记住它们,但它们曾进入过我的耳中,或是一次、或是很多次,最终在我的记忆里寄居下来。那是在记忆中也不可见也不可读的文件,在我的思想翻阅文件夹时隐藏起来,却又在无意识地哼歌时被调用。
这难道不是浪漫吗?至少也如同奇迹一般。在无穷多的旋律之中,只有这些被创作出来、被我刻在脑子里。不过似乎也非无穷多——
我只有非常浅薄的乐理知识,但根据我存储的这些知识来说,那些构成旋律的音是有限的。声音的三个要素是音调、响度和音色,我记得那是初中第一节物理正课的内容。当然,对于音乐来说音长也很重要。首先是音调,或者说是音高。钢琴上有88个键,那是由十二平均律所分割出来的,我自认为我们所听到的旋律都不会超出这88个音的范围;响度在我们手中是可以调节的,由设备上的音量键;音色则无比广泛,但总的来说也和一条旋律本身没有关系。音长也该很有限,无非是持续几拍的问题。音阶——以下提出一个外行人的无端看法——也只是从12个音中以特定的方式挑出一些来组合而已。当然以上只是最简单的几个要素,速度、节奏、和弦之类组成歌曲的要素我没有能力讨论。
但这样,单纯的旋律的数量应该是有限的,不过和《诗云》里所要的算法遍历估计也要不相上下,甚至难得多。当然,其中也有听起来像是乱摁钢琴的、像噪音的,也一定会有巴赫和肖邦会写出来过的,所以有效的数量会更少。其中好听的、和谐的旋律会被用完吧?但却好像并非如此。
地球上歌曲的数量,在这段文字出现的时候、在可能有人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也正在不断增加。至少这正增加的每一首歌听起来都会有些差别,但归根结底歌曲中最基本的主旋律——除去编曲、演奏、乐器等等一切其他的要素的一些音符的组合,是来自于88个音符的。我们很简单就能算出,如果只用do到si和休止符、在C大调、4/4拍下写8个小节的旋律,而且全都是四分音符,可能的结果已经有28位数了。尽管人类喜欢的肯定只有其中不多的一些,但也是个天文数字了吧。
不过,人类所听起来好听和不好听是为什么,虽然同样是我发呆时想过的事情,不过当然我关于这个问题毫无见解。小调比起大调,听起来的情感差别很显然不一样,这也只是一群特定的声波,频率不同而已。日本的都节调式很显然听起来很“日本”——很物哀美学,专业上解释的原因是有不协和的音程。那么为什么人类都认为不协和音程听起来不协和呢……
啊,不对,说得太远了。人类是很神奇的动物,实际上成功生活在地球上的都是很神奇的动物。人的大脑还有很多地方科学家们还不太了解吧。至少如果科学家们真的弄清楚了,也不会有用什么心理学秘诀来忽悠别人的人,我也能相信一下社会科学研究的成果。现在会被当作鸡汤也好、成功学也好被转发给大家的什么社科研究,在我看来真的只是些反直觉、仔细想想后觉得没有破绽,看起来高大上从而让人感觉“原来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和直觉是错的”之类的编造而已。当然上面说的是用这些结果断章取义忽悠人的人,这些研究者(如果真的不是他们自己杜撰的)的努力依然值得敬佩呢…。
话说西里尔字母里没有能对应拉丁字母J的呢。
«К»
那个名词……叫“入睡抽动”?在哪篇文章里看到过,是指即将入睡时身体突然抽动的现象。现象是伴随着自由坠落感或者模糊的梦境。不过在我所经历过的情况里,常常是感到要掉下床了,然后自觉地抬起腿来支撑。于是这样就惊醒了。
我现在似乎被禁锢在这样的自由坠落感里了。不过我的肌肉应该不会一直抽动,不然会痉挛。
现在,感觉大概像是在从天空中掉下来……被云彩所阻拦住了。“云彩”的触感像是果冻或者是布丁,但要更加柔软而又不具有弹性……
感觉像什么呢……?
在前面的那位走过来的时候(这是用余光看见的),我正在寻找一个词汇来形容这种触感。像是泳池里的水?不过阻力没有那么大。
嗯……?我用手抵住嘴到下巴之间的位置。
然后对面的那个人走到我面前。天使不是用飞的吗?
啊,对了——!
“双皮奶吧——或者固体酸奶!”
“哈啊?”
“我说,像是双皮奶或者固体酸奶。周围的环境的触感。”
等等,周围的环境的触感……?周围的环境刚刚还是纯白无瑕、空无一物的虚无,现在延展出一些带有黑色格子好像坐标系一样的背景。我也能够感受到触觉、听觉、嗅觉以及其他的一切外界传感了。光线洒在我身上,让待在暗处(以及接受劣质光影)许久的我有些难以转变,但也很快恢复过来了。
“啊,确实呢。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呢。这就是内向的观察力吗?”
“明明是外向才有观察力吧。”
“今天早上,米娅跟我说什么‘内向也有观察力,只是不会表露出来’之类的……虽然我完全不信这种东西!就像十二星座什么的。你是8月9号出生的吧,和我一样是吧?”
“还要确认吗?”
“就是还要确认啊。这是狮子座吧?他们说狮子座的人自信洋溢、心气高傲、霸道强势、光明磊落。不是说这玩意和谁都对得上的吗。怎么和你一个都不中啊。”
“啊哈哈……”我尴尬地笑。
面前和我愉快的交谈的就是索拉。不是什么赫耳墨斯和墨丘利,那个是水星的名字,虽然本来就是希腊罗马神话(各一个)里的信使的名字。不过传的不是什么神明的消息。因为她自己就是可爱之神!!这是我的滤镜影响,但是我坦然接受。
面前这个身穿一件Overside的白色T恤、大到快要遮住大腿,上面写着……上面啥都没写,金色的头发(所以不是伊蕾娜)在光线的照耀下仿佛发出蜂蜜的香味,裸足站在白色空间里的可爱少女是谁呢?是的,就是索拉!
“你当我是水星的魔女吗?”
忘记了这个真的索拉还可以读取我的思想。
顺带一提,索拉刚刚直接传给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非常繁琐所以下面简略一提。大概就是这个她一直观战伪索拉神棍洗脑我,直到她说了威胁我生命安全的话之后,一举把那个伪索拉正义执行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别连想法也是被屑魔女同化了一样的语气……”
那就此打住。
“所以,到头来要怎么出去呢?”
“去坐趟能够到服务器的服务范围内的电车,然后在电车上不自觉的睡一觉应该就行了。不过还要在那个很下头的环境里去找到车站很抱歉捏……但这是最好的办法啦。而且你可以和我一起飞,我可以飞的。”
她说着挥挥手,周围的环境就变回了我看到的那个宛如劣质小游戏的样子。
“哇啊还是有点……”
她说完把地面变成了地图,周边立起来的贴图也被放倒成地图上的各个标记。说实话,这样倒是更方便我找该坐的车了。
“你是铁道迷呢,那我得靠你啦……是天使会飞什么的,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还有待会别继续掉san值了哦?”
一只手从前方伸过来,是她的右手。
“快点快点——”她牵上我的手之后,一跃便飞了起来,飞行的速度也说不上慢,比普通车要快的多吧。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非得坐电车的理由。
“毕竟有我在你旁边,你不会再害怕了吧?”她猛地说。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正牵着手。我们两个的身体,通过两只碰触在一起的手,做着热交换。热量从她那里传递到我这里。她的手是那样温暖——柔软细腻——
“喂你在想什么啊——!”她好像注意到了,牙白。然后又舒了口气。“再那样我真的会瞧不起你的……”
感觉已经被瞧不起了。
“只是一个人待着就害怕掉san值也是,原来在心里用这种想法看待我也是……”
这只是最……呃,下面的不能再想了。会对我在索拉心中的观感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强忍住去想的冲动。
坐在电车上,我们的双手依然扣在一起。作为天使的超能力,是把三维场景进行了降维打击。这样在如此低下的配置中也有不错的像素风观瞻。十足地治愈我了。
不愧是索拉,库莫太佩服了!
只有索拉才会作出这么可爱治愈的更改!
话说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很累的样子,我也很累……但是没那么累。以下继续上面的想法。
在这之前我都把牵手的事情视作理所当然,在动漫里看到心中也毫无波澜——但在这以后不会是了。一只可爱的小手,和我在手心碰触在一起的感觉……啊,我悸动了,我真的悸动了。
化身成为悸动战士——
悸动战士库莫的诞生,只是因为这位如同水星一般的魔女而已。
严正声明,我未曾看过《水星的魔女》,看到目前的评价后更是不会去看了,真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词组而已。
她突然转过来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神情。
意思是“不去看就好”?
话说这样形容索拉是不是有点……过分?不对就是相当地过分。
她又突然转过来,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我环望周围,电车内被染上令人愉悦的夕阳橙色,结束各种社团活动的JK们、去东京城里买完东西的时髦老奶奶(那可比我们二线城市的时髦多了)、似乎因女儿的生日提早下班而压抑不住兴奋的社畜,一切都展示在他们头上的气泡里。
中野、荻窪、吉祥寺、武藏境。电车向西开去,各种各样的人上车,形形色色的人下车。而我坐在这里,看着他们。
真是个温柔的世界……但对我展现出了这份我不会知道的温柔的,是靠在我肩上的她。
我也微靠向她那一侧,闭上双眼。
真是个温柔的女孩。
«Л»
话说回来,我刚刚怎么会把索拉形容成什么水星的魔女啊……虽然被神棍型伪索拉上身的时候确实提到了墨丘利,确实是水星的名字,也确实提到了灰之魔女——不过这样说实在有点过于夸张做作了。
而且我还没看过水魔,只是看各位讨论过而已。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作出这样的思考,证明我已经醒过来了。
“下一站,八王子、八王子……”
此时似乎已经在正常服务区域内了。所以我可以打开一切的交互界面。
像突然接上网络时一样,之前一段时间没发送到我这里的信息喷涌出来。其中我正好看到的是索拉的哥哥说的“在立川集合”——
想翻回去看看的时候,就到八王子了。另外两人在站台上等着我们。
(Μ)
此时站在站台上的,是我的哥哥小宙、以及我们的群友(实质上是小宙的朋友)科塔——
一个顶着一头理应和我一样颜色的金发,但是似乎因为缺乏什么打理而显得耷拉,颜色看起来像沙拉酱一样,而且还爆炸开来,简直犹如刺猬一般。然后一只手上拿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只手一会揣在裤兜里、一会在电脑上输入什么,一条腿支撑着他的重量,一条腿向前方伸去,很显然在显示自己。一副很拽的样子。
旁边深蓝色头发的是科塔。说实话,我和他的交情并不太深,更像是那个什么关系——“列表”吧?米娅和诺维娅,和我聊得上的女生们是这么说的。说实话,这种性格的我倒是不掺合她们之间错综复杂、时而“绝交”(打双引号是因为过几天后就又因某种原因和好了)的社交网络。她们用拉黑的功能可谓非常熟练,所以我连怎么解除拉黑都是找米娅问的。
啊,扯远了。他的头发是介乎深蓝色和黑色之间的颜色,大概是随光线而定——不对。啊咧咧?在外面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来着。然后身上穿着卫衣和裤子,两者都没什么看点,是很普通的衣服。不过他的身高确实很高,比我哥都快要高出一个头了吧。
电车快要进站了,此时科塔向我摇手。只是摇手不是招手也不是挥手,然后点点头。我本来也想回应以更加富有感情的方式,但是对于在网上交流更多的现实朋友还是就这样回应比较好吧。
车门打开了。
“噢,请不要惊吓……这是我随口一提,然后小宙就直接改了的。发色。”
啊,是这样就好了,不然这是对我外向的观察能力的绝妙打击。
微妙的沉默。
沉默。
“你们,不下车?”很拽的金毛说。
我们,不下车……吗?
——是哦。我们为什么还不下车?
我拽起库莫的手往外面走去。
站台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Н»
我们坐在站台上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的一辆辆电车驶过。但现在不是该在意异国风景的时候。
“所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拉突然站起来,转过身面对我们。
“怎么回事?咱俩只是在这里等了你们一个下午而已。”黄毛平淡地说出这句话,话中没有一点自己在唬弄忽悠别人的情感波动。不愧是索拉的哥哥,库莫太佩服了!
注意到我们都以鄙夷的目光望着某人,小宙拍了拍科塔。
“呃……”他以更加鄙夷的目光瞪了眼小宙。
“那还是要解释一下世界观啊……”他不情不愿地开始解释,一副不打算期待我们听懂的样子。
“哦,要坐的车来了哦。”
小宙手上的这台笔记本电脑,相当于这次游戏(这是游戏吗?)的服务器……或者说是发送给我们的模拟这周围环境的路由器吧。我和索拉在往东边去,他们在往西边去,于是就超出服务范围了。
“这也太粗糙了吧……!你没发现这个问题吗,玩忽职守的混蛋!”
“那个……他睡着了,然后笔记本电脑也息屏了。”
“呃啊啊啊啊!!!”
“还有,请描述一下你们的状况吧……看到你们都开始往西走的时候,他把差不多所有的情况都介绍给我了。”
“……连过来救我们的打算都没有?”
索拉的情况,好像是在小宙还在刷新NPC的情况下发生的。其实细说起来很简单……因为信号不好,所以只接受了生成NPC的指令,然后又没办法和服务器传输NPC的状况,所以NPC不仅消失不了还会鬼畜。
至于我的情况,是因为他睡着了,所以不会有NPC什么的。但是到了这种距离,连周围的环境都会出问题。所以“实体”——在动的物体会鬼畜、周围的场景质量也会下降,最后就远到游戏的非法区域了。
“那我为什么不是实体?”
“据我看到的来自系统的介绍来说,这是特性。”
“还有,你们都在自己那里出问题的时候看到了对方吧?”
欸……?“都”……?
点头、点头。
“这好像是系统里的AI智能决策的结果……读取了你们的想法然后自动生成……之类的。算了我口头说逻辑不是很清楚打字出来你们自己看好了。”
在这种时候,系统里的AI(Artificial Idiot)这么想——人类是不可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的,从AI到仿生人之类的都是笨蛋——然后决定读取我们的想法,或者说是潜意识,生成了解决这个的最优解。
至于从我们想法中生成的最优解为什么都是生成一个对方……按下不表。
生成的这个“对方”,所做的行为举止都是直接从对方的意识中抽取的,所以对我们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副作用。当然,也代表生成的这个“对方”和真正的那个人所思所想、行为举止上都没有差别,可以说就是同一个人的分身。
而我后面才看到“真索拉”的原因,似乎是索拉被占用的那部分意识所做的……怎么说,大概是她看不下去了?毕竟伪索拉神棍说了越过红线的话。
(O)
阅读完那段文字,她们不约而同的微微侧着头,看着对方。虽然我并不了解这一部分,但完全可以推测的是,她们俩对彼此遭遇了什么都毫无了解。
因为她们的脸上好像都有些泛红——
我一无是处的、只有在搭建脑内小剧场时才清楚起来的大脑飞速运转。果然每一方的那边都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吧……
有些老套了呢。但这么老套的戏码,在100%参与感的亲身经历之下应该也会有爆炸性的威力。
“你、你你你!待会给我乖乖说出来,你刚刚的经历……!”
索拉第一个站起来,指着库莫。以我的推测这绝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害羞。
“嗯……”库莫的声音很轻微,以至于我听不到。
“那个……唔……”
索拉的话茬子接不下去了,又一言不发地坐下。只是挪了挪,离库莫又近了一些。
天色已经接近昏黑了,夜幕低垂。当然肚子也很饿。我们男女很自然的分别组合去找东西吃了。
……这并不是我主观上想和小宙一组,只是因为曾经也是同一小组的我俩很清楚对方靠不靠谱。而且更重要的是……
«П»
临近夜晚的富士山显得相当暗淡。但是也是我亲眼所见,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是不是也胜似了。
另外,索拉正自然地牵着我的手。牵手是这么自然就能办到的事?真的?真的?还是说只有索拉会这样?
说实话,因为是在城市里(这里是富士吉田市),所以也很有些光污染。但也总归不是很严重。
“富士山好厉害啊。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山顶会有雪的山。”她停下四面旋转、寻找餐馆的脑袋,望着就在眼前的富士山。“这里的海拔也挺高了吧,还能看到不少星星……夜色真美啊。”
那种热传递的感觉又一次涌来,这次涌入了我的心间。索拉这么会组织辞藻吗……?而且……虽然不是很标准的那句话,但是……
“……那个,风也很温柔呢……”我试探着说出这种话,以至于声音很小,还颤颤巍巍的。
“哈?”她疑惑地转过头来,“现在有风吗?”
唔。还好。“呃……确实没有。所以到底吃什么?”
“啊,对哦……寿司、还是拉面、还是盖饭?”她又往前走去,然后好像突然一怔,身体都抖了抖。“果然还是寿司吧?毕竟是在日本呢——!还是说拉面?毕竟这地在山里,鱼估计也不大新鲜的样子呢?是吧是吧?”突然变成了很假的话。
“那我决定了。还是拉面。”
“嗯嗯嗯。不错呢!”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在路灯底下,即使是晚上、她的脑袋在晃动,我也能看到……看到她红彤彤的脸颊。
欸……?
“还是……还是快点吧……喂,库莫,走快一点!我要饿扁了!”
所幸她没有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一定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吧。

后面再还有没有的来了?如来。
另外,如果存在任何人类、只是翻到了这行字的,请在下面扣1。虽然照我意料该是没有,没人会看这种奇怪的东西,确实如此。
扣1的你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
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