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姻缘有份BE

圈地自萌\(//∇//)\勿上升本人,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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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张云雷是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确定这通电话是周九良打过来的,自从上回在专场上张云雷亲了孟鹤堂一口之后

周九良这就一直记得这件事情,每次碰见的时候,张云雷都有一种肉包子见狗的感觉好怕周九良给自己活撕了,更别提主动打个电话。张云雷有点忐忑,但不得不接,这年代就是一物降一物一般泼妇都打不过的德云社二爷张云雷竟然害怕周九良,而且这还是唯一一个敢抢二爷风头的师弟,没天理,这都是孟鹤堂惯出来,咬牙切齿的接通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那一刻张云雷还是处在迷茫的状态,刚刚周九良的意思是说孟鹤堂已经一星期没有联系过他,而且每天打电话不是在忙就是接不到,然后微信简单回一句就完事。这是他认识的小哥哥吗,孟鹤堂能有晾着周九良的这一天,如果不是今天亲耳听见张云雷真的不敢相信。话说回来张云雷最近也觉得孟鹤堂有点奇怪,不说平时两个人就没有分开出差的日子,就是分开出差的时候孟鹤堂也几乎天天泡在后台,那像最近几天几乎把所有的师兄弟都叫去家里吃饭。周九良那么洁癖的人,孟鹤堂怎么能舍得让其他人来家里这么玩。
张云雷有点后悔没有和杨九郎一起孟鹤堂那里吃饭,看看这小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杨九郎现在吃完饭了吗。正想着呢电话响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杨九郎打来的“角儿,孟哥有点喝多了,我今天留在这里照顾他吧,九良毕竟没在家”杨九郎的话里带着商量的语气。“嗯,照顾好小哥哥”自从南京南站的事情之后张云雷对于喝酒有了抵触,更何况现在孟鹤堂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喝多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杨九郎挂了电话看着床上的孟鹤堂无声的叹了口气

困的不行还眯着眼睛不睡觉,杨九郎只好一遍一遍的告诉他周九良明天晚上才回来呢。可床上的人就这样一会傻笑一会哭的看的杨九郎心一揪一揪的,有时候我们以为战胜了全世界的时候却发现偏偏抵不上命运的玩笑。
周九良连夜回到北京,看着唯一一间亮灯的窗户,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的先生是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现在好想见见这个人,把他抱在怀里。果然打开门就看见背对着门坐在桌边看书的孟鹤堂,可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引起孟鹤堂的注意力,依旧低着头看着桌面的书“孟哥,我好想你”周九良悄悄走过去连人带椅子一起抱在怀里“九良,你吃饭了吗”孟鹤堂掰开了怀抱自己的手“我可以先吃你,在吃饭吗”周九良坏笑的亲了亲孟鹤堂的脸。“你看这个”孟鹤堂终于掰开周九良的手把面前的东西递过去,是一份保险单。周九良简答的翻看一下,反正也是返本的存着吧“就是一份保险而已,怎么了孟哥”“这里”周九良顺着孟鹤堂的手指望去,那是受益人一栏。“就是一份保险而已,可是受益人我写不了你,写不上你的名字”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眼泪瞬间就哭了,这不是台上的表演,他的孟哥真的哭

伸出手要去擦掉,可被孟鹤堂拦着下来。
“周九良我们都是男的,我们之间永远领不到那九元钱的红本本”周九良觉得好像事情的发展不对“可孟哥,我们不在乎有没有那本结婚证不是嘛”周九良试着去安慰对面的人。“周九良,我在乎的,我想要的是名正言顺,我想像其他情侣一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就连这样一份小小的保险受益人却永远都不会是你,我想我在一天爱你一天,可我却比你先老,我想无论我在与不在都可以让这份保险传递着我的爱,哪怕我不在也会有这笔钱让你不愁吃穿,可这些在任何一对情侣之间都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之间做不到,做不到”孟鹤堂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周九良我们认识七年,暗恋三年,在一起四年,七年我累了,我们给各自一点自由,分手吧”
“分手”周九良以为自己听错了,习惯性的低下头扣手,竟然分手,结果一抬头看见孟鹤堂拎着行李走出来“孟哥你要去哪里”周九良冲过去抓住孟鹤堂的胳膊。“周九良我累了,我想回家娶妻生子”孟鹤堂一根一根的掰开胳膊上的手指,一根我爱你的七年,一根我们相爱的四年,一根暗恋的三年,一根你以后要好好的,最后一根以后都别来找我。“不,我不分手,你要是觉得现在不好,我们出国,我们去英国,去荷兰好不好”周九良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去说什么只知道不能松手,一定不能松手。
“九良你醒醒的吧,这是不现实的,别说出国就是我们不说相声了,还能干什么,你去弹三弦吗,一年不一定有一场演出,现实一点,”孟鹤堂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可以说出这番话,可以把他最心爱的三弦贬的一文不值。胳膊上力气越来越大孟鹤堂觉得好像被捏碎的感觉。不能放弃“清醒点我陪你玩七年,我该去找我自己改过的生活,你松手”。周九良瞪着大眼睛看这段孟鹤堂,他孟哥刚刚说是玩,原来这么多年竟然被看成玩,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孟鹤堂抽出胳膊离开屋子。
已经凌晨的马路依旧是那么冷清,孟鹤堂带着行李箱不知道该往那里走好像天地之间竟然没有这么小小一个人的容声之处。一声响雷之后大雨吧嗒吧嗒的下了起来,家里阳台上的大褂还没有收,孟鹤堂快走两步来到电话亭,刚要拨出那熟悉的号码,又一声雷响阻止了孟鹤堂的手,都分手了,顺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一声声敲打着那颗还跳动的心。
孟鹤堂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的,而且有一种淡淡的消毒水,估计是自己晕倒在电话亭里哪个好心人给送来的,门嘎吱一声推开,小护士推着车走进来“你醒了”这个声音孟鹤堂觉得熟悉,果然转过头看见了熟悉的脸“看来你还记得我”麻利的换了瓶点滴“上回你被送来就是晕倒这次还是,下回你能不能自己走过来”孟鹤堂觉得这个小护士真可爱,谁会儿没事自己往医院走。“不是我说你大叔,明明自己得了那么严重的病还不好好治疗,非得出去乱跑,好好的接受治疗,等好了在。。”孟鹤堂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小护士突然间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孟鹤堂只是看表情就明白。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而且这本身就是一个绝症,得了没几个可以治好,换句话讲千分之一的概率治好了几百万也没有了,能有几个家庭不是负债累累,我知道你要说那至少我还活着,对于我的家里人是一个念想,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整天躺在床上的人和家里几百万的债务让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俩怎么承担?这是好结果,如果没有几乎治好,几百万花出去,孩子没了,爸妈的心情又如何”孟鹤堂的话让小护士无话可以说,孟鹤堂伸手要拔掉手上的针头,小护士眼疾手快的按住“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离开对于爱你人又会怎么样”看着停止挣扎的人,小护士松一口气走出病房。
看着头顶一滴一滴的点滴

即使到这一刻孟鹤堂也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如果让周九良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对他的了解真的有阴阳分割的那一天那个人肯定承受不了,但现在不一样毕竟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是背叛的那一个,也许时间会冲淡这段感情,自己爱的那个人生活的更好。
孟鹤堂在晚上选择离开了医院,这次孟鹤堂不知道还要去看看谁,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迎面而来的车灯晃的孟鹤堂抬起手下意识的遮一下,越来越近好像躲不开,孟鹤堂闭上眼睛这样挺好的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开了自己,咣的一声重物落地,孟鹤堂睁开眼睛就看见车头前门的周九良。孟鹤堂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几步的距离可孟鹤堂双手爬过去却觉得用了好久好久。“九良”怀里的周九良要抬起手摸摸面前的人可却抬不起“孟哥,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好好,不分手,你先别说话”孟鹤堂用手去堵着周九良的嘴,可止不住的血还是顺着手指一点点留下来“孟孟孟。。。哥,下辈子。。。我要做个女女女。。。孩这样我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一辈子。。。在一。。。。起”周九良费力抬起的手吧唧掉在了地上。“不。。。。”孟鹤堂感受到怀里的温度越来越凉,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却败给了命运的玩笑
太阳渐渐西沉,山上的人都陆续离开,可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盯着角落里那块墓碑“九良,你不是说要吃冰淇淋嘛,我给你买来了你出来吃好不好”空寂的山顶只有风声在附和着说话的男人“你要不吃我就自己吃”说着话孟鹤堂拆开包装狠狠的咬一大口,死死的盯着冰淇淋“诺,真的好甜”

还是没有人回答,墓碑上的照片依旧露着大白牙看着面前的人“九良,你个骗子,说话啊”孟鹤堂激动的打着墓碑。“快,他在那里”不远处来的小护士带着了两个警察走过来,可激动的孟鹤堂即使现在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拉不住,紧随其后的医生给打了一通安静剂,两个警察才把孟鹤堂抬走。
小护士掏出纸巾擦掉墓碑上的冰淇淋,看着照片里笑得露着大白牙的人不知道是该羡慕 躺在这里的人还是心疼躺在医院里的人。
十年了,现在大家都怀疑当年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十年前,那个满身是血的男孩医生没有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孟鹤堂就变了样,每天坐在医院的床上一动不动,如果那一天不见了肯定是来这山上。“小哥哥,你说当年医院决定免费治疗大叔的病是对是错”医院免了所有的费用,用药物维持着这个的生命,可每天行尸走肉的生活看着外人的心一痛一痛的。没有人回答“我知道你希望大叔活下去是吧”墓碑的上的人还是那样笑着,小护士没在说什么转身走下山。 夕阳的余光总是那么美,回过头好像看见那两个人手牵手的站在山坡上,印着夕阳格外美好。
还是一样的夕阳落日,小护士再次来到了山顶的墓碑旁,还是当年的两个警察,不过变得是那个医生没有来,多了一个精致的骨灰盒。“小哥哥,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完成的你的愿望,大叔想要见你我们拦不住”旁边的墓碑上新刻了字。也许下次再过来的时候就是那柳絮漫天草长莺飞的四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