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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反冲》插曲二:打高尔夫的耶稣

2023-08-05 16:53 作者:忧伤的鸡蛋___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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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利海岸的高尔夫球又要做弥赛亚 又要施展神通

耶稣都累了 于是他决定和一个门徒去加利利海边打两杆子高尔夫 这一杆有些难度

耶稣没打好 球掉海里了 他也不气馁 淌着水走到球调的地方 (标准的耶稣伎俩)

弯下腰捡起了球 他把球放回球座上时 门徒劝他说 这球太难打了

得老虎·伍兹那种水平才能打好 耶稣说什么鬼我可是神之子伍兹那种卑鄙凡人能干的我也都能干!

于是他又打了一杆球 还是掉水里去了 耶稣就再次去捡球 这时

一对美国游客路过 他们 对门徒说 神啊 这人以为他是谁 耶稣吗 门徒回答道

不不 他以为他是老虎·伍兹 幻想性的认同就是这样运作的

没有人直接就是他本身 神也不是 就连神也需要在微小的幻想场景中

找一个外部的、去中心的点来实现认同 电影制作人恩斯特·刘别谦的主要作品

就用不同方式呈现了这种去中心化 去中心幻想维持性关系 这个主题 在电影残缺的摇篮曲

(Broken Lullaby)中变了个样(1932年电影原名 由The Man I Killed(我杀的那个人)

改成了The Fifth commandment(第五诫) 以免观众对故事角色产生错误印象

不过 最终电影发行时换成了Broken Lullaby 这个故事大概是这样

法国音乐家保罗·雷纳德在一战期间杀死了一名叫瓦尔特·霍尔德林的德国士兵

不堪这段记忆困扰 他根据尸体身上携带信件的地址 在德国找到了霍尔德林的家

当时德国的反法情绪还很重 于是霍尔德林的父亲将保罗拒之门外

后来 霍尔德林的未婚妻艾尔莎认出保罗就是那个在墓地献花的人 霍尔德林父亲才准他进门

一开始 保罗没说实话 他对霍尔德林的父母说 他和霍尔德林以前在音乐学院是同学

城镇里的人对保罗都有敌意 传了些风言风语 但霍尔德林家人对他却很友善

后来 保罗还爱上了艾尔莎 然而当她带着保罗去看前未婚夫霍尔德林的卧室时

保罗再也忍受不住告诉了他事情 艾尔莎说服保罗不要把真相告诉霍尔德林父母

夫妻俩已经把他当作第二个儿子看待了 保罗答应了她 决定尘封往事 并和霍尔德离父母住在一起

霍尔德林父亲把儿子的小提琴送给了保罗 影片的最后保罗拉着小提琴

艾尔沙弹钢琴为他伴奏 而霍尔德林父母在一旁慈爱的看着他们 也难怪保林凯尔锐评了这部电影

他说 刘别谦把“无聊,感伤的烂俗电影当成了讽刺,诗意的悲剧”。

电影中有些令人不安的因素 影片在诗意情景

与淫秽幽默之间来回摆动 这对恋人(女孩和杀死她未婚夫的人)在未婚夫父母凝视的护佑下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这是凝视为他们的关系提供了幻想框架 于是问题产生了 他们俩产生恋情

只是为了安抚两位长辈 还是说这凝视是他们发生关系的借口 这个问题本身就错了

因为哪一个选项是答案根本就无所谓 即便长辈的凝视是他们发生关系的借口

这个借口也是必要的 刘别谦另一部电影《红楼艳史》(One Hour With You)

也表现了这个主题: 一女一男 米琪和安德烈两个人都结婚了

但不适合对方 有一次他们两人恰巧同乘一辆出租车 他们只不过是恰巧处在同一私密空间

但在外面的人看来 他们就像是一对情侣 但安德烈抵不住这个表象的力量

他们之间的婚外情从此萌芽 安德烈是很爱她的妻子 但她和另一个女人同处车内

这个虚假的表象还是动摇了 也实实在在产生了无法抹除的结果 在这里

米琪说的并不是某个真实发生的事 “如果有人现在看到我们两个一定会以为我们俩在搞外遇”。

她的想法更为复杂 而且使人联想到普法勒(Robert Pfaller)使用的概念——一个天真的观察者

不是根据主体的真实意图作判断 而是看到什么就认为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假象戏剧”

男女主人公处于一个可能有失体面的情景中 他们的行为被另一个角色看到

并且被误解他们无辜的行为也被读出了不正当的意味 正常来讲

在这种戏剧最后 误会会被说清楚 主人公也能洗脱嫌疑 但关键在于,通过这个假象的游戏

本不能过审的想法得以表达: 观众可以尽情想象主人公在遵循某种被禁止的隐秘愿望形式

而不被惩罚 因为他知道 虽然看起来另有文章 但其实无事发生 主人公是无辜的

旁观者误读了无辜行为或巧合事件 他肮脏的大脑“愉悦地不正常地观看”着:

这就是拉康说的 真相具有虚构的结构——事实的悬置为力比多真相的表达开辟了道路

在刘别谦的作品中 他直接呈现了作为幻想框架的凝视

通过直白展示其去中心的特征 削弱了它的作用 在刘别谦代表作《你逃我也逃》中

最好笑的场景之一 也是由同样的去中心化或与幻想框架拉开距离的方式支撑的:

波兰演员约瑟夫·图拉假扮成盖世太堡上校埃尔哈特与打入波兰的高级间谍谈话

他以(我们看来)过于夸张的方式评论关于自己(埃尔哈特)的传闻——“所以呢

他们叫我集中营埃尔哈特?” 一边说一边粗野的笑 不久后图拉溜走

因为真正的埃尔哈特来了;当谈话又提到这些传闻时 真正的埃尔哈特也像假扮他的人一样

做出过于夸张的动作 显而易见,就算埃尔哈特自己也不是直接就是自己

他也在模仿着自己的形象 图拉在扮演他,而他在扮演他自己 《街角的商店》

运用重叠的幻想呈现这种去中心化 在布达佩斯一个商店里

克拉拉·诺瓦克与阿尔弗雷德·克拉里克是这里的同事 他们彼此嫌弃

但同时互相之间保持着匿名笔友的关系 且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虽然现实生活中互相都不客气

但笔友关系却是两人相爱 最近的流行的好莱坞电影《电子情书》就是翻版的《街角的商店》

不过换成了邮件 这也让人想到几年前萨拉热窝到处发生的趣事:丈夫与妻子都和匿名网友通过邮件搞婚外情;

要见面了才发现一直以来的调情对象原来是身边的对方 当他们发现彼此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时

会回归幸福的婚姻吗?或许不行 这种成真的美梦一般会变成噩梦

这种去中心化表现出在恋爱关系中我们并不是独自与伴侣相处:

在想象或实在的外部凝视之下 我们扮演着某个角色 回到《残缺的摇篮曲》

在影片最后 这对恋人问:“对父母的凝视来说 做爱做得起劲的我们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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