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或盲目跟随也都只是观众
愚蠢的人说话的形式大过他们要表达的内容,他们由一种表达的形式所约束,句式,或者陈述形式。完全忽略掉这些语法规定,或者网络流行语范式都只是一种工具,用来给予表达以更多的形式,比方说“不然你以为......”后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半句的意谓,是工具性的,用来提醒对话对象的无知,这里就需要两种对发言者的分类,一种是想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攻击性来展示一定调和空间,也就是退让。而另一种则是把羞辱作为第一目的,是有预谋的发言行为。而我说的自以为是正是后一种。
自作聪明的三种观众发言:单调的定性,迫真的转折,显义的退让。这种自作聪明实在是太过于破功了以至于他们甚至没法掩藏自己的意图直接就在表达中显现了出来,很多时候语言表达是无能的,以至于我们的联想为了帮助我们去理解别人,连扭曲的羞辱和污蔑都要一并听了甚至帮对方做解,施暴者之所以能够施暴,前提是他确保言语的对象能够理解这其中的暴力,事实上最后的交互多半也是一种以暴力的对抗为底色并在表面玩弄文字游戏,很多时候言语施暴的人又会在他的话语中加上逻辑以做调剂,但即使对于施暴者本人而言,这些逻辑都是装饰性的,而非表达的实质。
至于这些人,我把他们叫做观众。我在对一些人发起攻击的时候会说他们是粉丝,一方面多说无益,展露过多的攻击性也是浪费精力,另一方面,粉丝在我观念中是极大的侮辱,带有深刻的含义,当一个人是一个粉丝的时候,他的所有发言都是无意义的,即使说出再多话来也带有预先选定的受制的地位,可笑的是这样的发言恰恰能产生影响。观众包含着粉丝,观众的自私是不够彻底的自私,他们无意识中选定了一种符合他们惰性的生活方式,并且以沉默或者拒斥的方式去对一切外界的非硬性介入或扰乱做出回应,观众活在被服务的,被宽待的幻象中无法自拔,主观里(无意识地)坚信他们有余裕的现状将会维持,也因此惧于一切改变现状的行动。他们把那些看似在提供“智慧”的自媒体内容作为他们“学习”之形象的填补,以通过创造自身的角色意象,制造一种虚幻的安全感,或者言语侵略的资本。人之本质是扮演的,受制于多重社会评价进行自我审视,在现实中这些标准所评判的对象直接被视线洞穿,因而使自我欺骗难以生效,而在网络中,这些对象被隐藏了起来,使人有处遁形,极度自卑的人对于规则的认识正是压抑者,而在这一层压抑者的虚像消逝的互联网中,原本作为过剩的自卑的力量转向另一极,再次以极端的力量进行对于被压抑的感性体验的填补。极度自卑者是滥用网络交流形式的自我审视层面上的暴发户,在可以忽视社会评判的地方去逃避甚至尝试操控他人。
安于现状,盲目者矣;自作聪明,犬儒者矣;统而言之,皆观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