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镇魂曲
这是本游戏的背景设定比较有用的部分,也许不太懂的可以先看这个 异度风景
本来不想写的,不过还是随便写写吧。懒,不想理清条理,不想整理,混乱就混乱吧,前排警告一下这绝对不是一篇逻辑特别清晰文章。
异域镇魂曲庞大到还真的有点不清楚该从哪儿开始动笔。
三是非常特殊的数字,很多设定都离不开它,在游戏内出现过成百上千的三。
初期在巢穴逛街,做做任务,其实是有点不太满意,毕竟异度风景对于印记城的设定,看了就让人觉得是一个为冒险量身打造的绝佳舞台。
而在讨论还没展开之前,你就只是一个,没有记忆,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奇怪的骷髅头,背上有某人给你写的宛如小说的指示,在贫民窟的停尸间醒来的满身伤疤的失忆人,看着这些生活在巢穴中的人,感受到的只有“这大概不是我想要的冒险故事吧(笑)”。
但这一部分应该是想让你看看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的状态,贩卖尸体成了谋生手段,街上随处可见卖身的女人,不少人为了生活被迫和清除者以及邪魔签下契约,盗匪横行,生活如此艰苦,血战的影响也波及到了身处外域的印记城。
这种失落的感觉在进入下城区之后会好一点,进入上城区之后便会烟消云散,接踵而来的关于世界观的长篇演讲,满足于对未知知识的获取,世界变得丰富了起来。
位面、阵营、信仰、异界、血战、死亡、灵魂,许多词向你奔来。
在你问东问西,问到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到处问问题的怪人之后,你终于触及到了一个重要的人,解谜者。异域镇魂曲的核心论题也在此处揭露,“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你苦恼地皱起眉头,因为你不知道,但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相当重要,这一路的询问得到的信息都在向你揭示着什么。你想要弄清楚答案,想要弄清楚无名氏到底是谁。
名字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记号,它伴随着一个人的经历,它是这些经历的代表,丢失了自己的名字和其背后的经历,无名氏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少了什么。
你已知晓无名氏的复活会伴随着失忆,而在这一个无名氏之前也存在过不少别的化身。有冷酷无情的,有疯癫的,你对这两个印象最为深刻。
痛苦女士不想要别人信仰她,她只会出现在对印记城造成极大破坏的人面前以及崇拜她的人面前(后者也许只会被剥掉皮肤),把他们关进迷宫,关了之后如果出来之后没有悔改的话就会直接杀掉。在印记城谈论痛苦女士是令人恐惧的一件事,外来人问起大多数人也会闭口不谈,画一个半圆。她真正的信仰来源可能正是恐惧吧,像死神一样。
法络德是无名氏的前车之鉴,只要犯下罪恶,再怎么挣扎也会被丢到血红狱的人骨串上串着,这里是背叛者和说谎者的家,莫提有多害怕被丢回去,就证明这个地方有多恐怖。与此相对的,宋杰的灵魂却在一个比较美好的地方,大概是双乐园的绿色原野,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我想那应该是一个美好的灵魂。
我目前所认为的是,在外层位面,精神和记忆,也就是说灵魂才是本质,人死后,灵魂要去一趟冥河的尽头,喝下忘却之水,再去别的位面/宇宙/世界(或者待在原世界),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转生,这也是清除者所追求的真实死亡,那些带着记忆的灵魂去了别的位面,仍旧还有以前的记忆和情感,那样并不算真实死亡。
灰色姐妹的其他人,跟那个美术馆馆长和叶斯应该是有点关系吧,正常人谁敢在自己美术馆里面放解谜者的画像。
解谜者可能是真的以为自己的死亡能让自己所受的痛苦结束,结果并不是,死亡并没有让她解脱,尽管她已经被时间折磨的够久了。她在感应石里叫无名氏为糟糕的东西,在超凡者来杀她的时候她叫它破烂东西。解谜者几个世纪前到印记城来,在城市进行实验,结果被痛苦女士扔进了迷宫。她曾变成接生婆马贝丝,停尸间的艾凡妮,被掩埋的村庄的马塔,斯马塔是谁?
最后的三个化身,善良,实际,偏执,对应善良,中立,邪恶。其他的化身都是他们的反射。善良是第一个,但是它没了之后消失了很久。之后实际出现,把许多人变成自己的“同伴”为自己所用,想要来打败超凡者,结果失败。大约五十年前,偏执才开始出现,它一路询问得知真实的时候又不相信它们,毁灭了不少记录,杀了不少人。实际说并不是它教的伊格那斯,偏执能教人?可是伊格那斯确实也像偏执那样有十足的攻击性。玩家的选择应该能决定玩家手里的无名氏是什么的化身。
实际曾经是感应结社的成员,这些感应石感觉不少是无名氏曾经的化身的记忆。史普林特很可能是他弄来看门的。实际应该是个大法师,尽管无名氏记忆丢失,但在学习魔法的时候会记得自己明白这些符号是什么,身体已经记住了。刺身是实际搞出来的。
色西蒙之环真的只有六环,多的两环是实际编来让达肯稳定下来的东西,所以并不是三的倍数,不是九,而是八,这在万物皆三的世界里很奇怪。
偏执应该并不知道如何和骨骸进行说话,他去死亡国度大概是在乱杀吧,没想着交流。他丢失一部分记忆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还记得实际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他们等着他、责骂他、伤害他,直到他发不出声音。所以他变得如此担惊受怕,不信任他人,觉得别的化身都是偷他身体的贼,在无名氏说我来承担你受到的伤害,这样你就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安心之后,偏执逐渐变得正常,重新和无名氏合为一体。偏执杀掉的还有一个企图帮助他的人是谁呢。他烧毁了留下的遗物,杀了语言学家芬,谁知道他还干了什么破坏。他应该曾经也试图把自己分尸。
偏执在墓穴的简单记录写着“这个世界正在从这个洞吸取我的生命。世界可焚烧,诸界可以焚烧,只要给我生命就好!我会摧毁这个生命,打破它,击打它,把它泡在血里,让你也不能活下去!因为我不能死,让所有的创造物都烧死!”。这个可能也是伊格那司是偏执所教的一个间接证据。
在无名氏给予偏执安心感的时候,偏执恢复了正常,这个细节让我想到他之所以变成偏执应该是为了抵抗别人对他的伤害,把自我防护机制开到了最大。也许偏执在醒来并被人们恶意对待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疯掉,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遇见了伊格那司,他们相互影响,终于一起步入疯狂,一起燃烧自己,转而一起烧掉一切。
艾尔温第一次见到的是两百年前的实际,第二次见到的是五十年前的偏执。
痛苦女士为何在六百年前给党派来了个大清洗呢,搞不清楚,49个变成了15个(15倒是正好是三的倍数)。传言痛苦女士是从欧斯卡手里夺走了印记城的统治权。巢穴里废弃的神殿是欧斯卡的神殿,里面正是欧斯卡仅剩的唯一一个祭司了吧。
通过对异度风景本身的设定研究,得出了这个疑惑的答案: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个相当厉害的神祗欧斯卡,他掌管着旅行,财运,机会……以及传送门。渐渐的,欧斯卡在人们心中变成了万门之城的主宰之一,人人都把他当作比女士还伟大的角色来拜祭,因为他的确是整个多元宇宙所有传送门的主人。但女士似乎根本不在乎子民心中的念头,直到有一天,一个监护者也披上欧斯卡的祭袍变成了一个牧师。欧斯卡宏伟的神庙被痛苦女士的愤怒所粉碎,以六个街区为半径的一切化为乌有。至于欧斯卡本人,呵呵,一具新的尸体漂向星界。有些星界旅行者甚至宣称,星界的这具尸体上还钉着女士的刀锋。从那以后,诸神与印记城绝缘。他们的牧师可以进入,他们的代理人勉强被容忍,但诸神被阻隔在城外。
拓尔为何要帮无名氏不被火化,想不明白。
42号工人,撒卡里亚,这让我怀疑实际曾经是高阶清除者,把他灌醉之后,让他签了清除者的契约,等他死后把一个东西塞到他身体里然后下了个命令,没有取消它,所以他才会在后来的清除者眼里一直转圈圈。
达肯,色西蒙的子孙,在传播色西蒙之道一段时间后逐渐迷茫,最终丢失信仰差点溺死在混沌海里面。他的种族如此强调“知道”这个词,是因为知道才是所有事物建立的基础吧,在你知道你可以拥有什么权利之后,你才能继续思考你要如何是争取,他们生来就是奴隶,不会被教导能拥有什么,所以无知。不知道自由是什么,要怎么自由呢。只是知道的越多,需求也会越多,最终也会变得和奴役他们的人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历史的车轮持续转动,许多人也不过是一直重复已经犯过的错误罢了。达肯因为被实际救了一命,所以一直受困于此,成了他的奴隶,现在无名氏觉得这份恩已经偿还,达肯自由了。
失宠跟巴特兹有契约,房间下面对应各人的那个看起来像感应石,也许是记录记忆然后查看情报吗。失宠太会忍了,她的坚强让其他塔纳里都会自我羞愧吧,她给无名氏上了标记之类的东西,也许终有一天会找到他吧。
魔鬼和恶魔的战争一直持续着,有人说这对其他位面的人来说不算坏事,他们相互消耗,能分散去别的位面的战力就会减少,贝戴林这种无政府主义者单纯是想破坏跟秩序有哪怕一点关系的东西,根本不会管什么魔鬼和恶魔打架,不会去考虑收益和危害的天平,多半是只想着下订单的是魔鬼,就一定是错误的,必须被破坏。
诺顿,我想它是从中立的机械境抓来充当从中立角色看血战的角色吧,巴特兹(秩序恶)和塔纳里(混沌恶)的全员血战在他们其中一方灭绝之前只有0.00000000000000000001%的可能性被停止。
诅咒城本应很重要,却缩减到了超级粗糙的地步,不知道是开发进度有问题还是怎么了。
诅咒城是一个在灾难边缘取得了微妙的平衡的地方,如果失去控制这里就会滑进血红狱,要是被施加更多的秩序,这里就会滑进外域,不再是一个边境城市。这也牵扯到巴特兹和塔纳里的战争,和谐党在这里进行人口拐卖,把人献祭给巴特兹,塔纳里在这里也有战力。
崔雅斯,在血战中被俘的一名天神,曾是上层异界军队的将军,因为看不惯上层异界不去管下层异界的为非作歹而有所不满,暗中计划把血战也带到上层异界让他们体验体验血战的痛苦,他认为那是不理解所以不管,所以他被驱逐。崔雅斯所带来的这个阶级差距(或者可以说是别的什么)问题,我想它是一个永恒的难题,没有时代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资源总是有限的,人们总是会去追逐稀有的,有限的东西。就像失宠说的那样,时间不是你的敌人,永恒是,这个永远无法解开的难题会一直困扰着人类。在这里,本游戏最善良的举动之一,就是原谅崔雅斯。饶恕和反思是美德,崔雅斯误入歧途,他本质善良,却看不清这些事背后的本质,想去解决一个永恒难题却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他选择接受惩罚,反省自己的错误。这其实是对无名氏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个经历,所以我惋惜,诅咒城的内容本是如此重要,他是无名氏最终愿意承受自己惩罚的一个相当重要的部分,宛如法络德的下场是他一直以来所恐惧的那样,崔雅斯也教给了他放下并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知道了该如何救赎自己,那就是去赎罪。
崔雅斯说诸界近来充满了这样的讽刺,明明近在眼前的东西,很多人却看不到。就像你要找的地方其实在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兜兜转转,你最终回到了最开始醒来的那个停尸间。
悔恨要塞,位于负质异界,跟无名氏一样,它也像块磁石一样吸引着被痛苦折磨的灵魂,它是由信仰搭建的要塞。曾经在死亡国度的幽灵都被吸引到了这个地方。
无名氏和凡人性的分离,导致诸界逐渐死亡,这应该代表着他实力强大,而且他到处破坏,感应石里有一个指挥军队打仗的将领的记忆,那很可能也是无名氏。
无名氏追求不朽,是因为害怕死亡把他带去下层,因为他犯下的罪恶以至于它不可能去别的地方,结果分离之后,又犯下了别的罪恶,算是罪上加罪了。
超凡者是如何用那些灵魂来让无名氏继续活着的呢,我现在还不明白,也许是无名氏死的时候用一个灵魂替他死?
最后一次见戴娜拉,看向她的时候,好像你同时看着好几双眼睛,有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裂开了吗,这个可怜的女人,等着不会爱她的人能爱上她,这得是多大希望和渴望才会让这个明明能预知未来的女人还是选择这样去做。戴安娜给的婚戒目的是保护心脏不受惊吓和损伤,这表示她知道你的心脏会经历痛苦。她是穿越时间之门追随着实际而去,所以在无名氏的时候,她才离去一年。
逝去的爱情、被遗忘的痛苦、因失去而留下的伤痛-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遗憾,为曾经不小心的举动感到遗憾、为过去的创伤感到遗憾、为战争感到遗憾、为死亡感到遗憾。你感到你的意志开始崩溃-这样多的伤害,就在同一时间内,你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害别人的事…这样的痛苦甚至多到可以筑起一座要塞。
在无名氏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终于撕下了那个仿佛刻在灵魂上的痛苦印记,这是否表示他已经能接受这些痛苦,要去面对它,而不是继续逃避了。
不朽带给他的,只有更多的痛苦,选择放弃不朽,才能回归平静吧。我不止一次的想,他最大的罪恶难道就是他的不朽吗?
一次次的从停尸间爬起来,出去,然后最终回到这个地方,这是归环。
分裂出去的化身和凡人性,也最终回到了无名氏身体里,这才是归环,所以我一直觉得归一的那个结局才是最好的结局,无名氏最终回归了完整,然后心甘情愿地去赎罪,如果超凡者是被手动消灭的,我想那终究也不是完整的。
无名氏最后去的那个地方无疑是血战的战场,但是那个图案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什么东西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让善良变得善良的东西是“悔恨”,但无名氏给出的答案是,你所相信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信仰,信念才是最强大的力量。这里正是信仰的世界,这里正是外层位面。
游戏到最后都没有直接揭露无名氏真正的名字,我想那其实对我们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对无名氏自己还是挺重要的。二周目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无名氏的名字,是叶米斯。
推完一周目大概能得知的就是这些东西吧,也许有空会去打个二周目,异度风景的设定,外层位面的信仰,我想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它这套背景非常适合拿来讨论哲学。至今所游玩的游戏作品中,这是讨论的非常深的一个,它庞大而也许(?)晦涩(看人),就像一本在书架上许久没人动过的哲学书,古老所带来的也有阅读上的困难(指游玩),不知为何却让我有种现在许多游戏作品提升的只有技术,思想却落后了的感觉,一个九几年的游戏作品就讨论到了如此的高度,虽然它也算是一个永恒存在的疑问,对生命和灵魂的疑问,我想这些在哪个时间都是说不清楚的东西。
感谢与异域镇魂曲的相遇,喜悦过后接下去应该会陷入一段时间再难以预见这样的作品的悲伤之中吧,只是我还是相信仍旧会有新的作品带给我感动。
本人不善言辞,但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遗漏和错误的部分,如果能有人讨论就再好不过了,感谢阅读这篇不想整理的小文章。
二周目补充内容:
我之前其实一直没有理解为何无名氏凡人性的分离会导致诸界逐渐死去,现在再看围城塔,难不成这东西是无名氏搞出来的吗,那就说得通了。毕竟下城区的“大动乱”肯定和无名氏脱不开关系,作为最后一批大法师之一,也是最伟大的法师之一,基本处于半神,能搞出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