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和夕的床上搏斗
如果可以重来,当时就不该松了口,请她吃茶。
抱着阿咬,一口银牙迟早咬得稀碎——若不是这恶兽东扯西搞,怎么会一盏茶泡了半个下午,让她有了这留宿的可乘之机。
说什么“宿舍就在出画几步路远”,“喝完茶就请回”这种轻描淡写的话是不可能驱逐这正在打量寝居的恶兽的。她九成九会胡乱扯这啊那啊的理由搪塞,要么就是干脆不管,更要命的是她讲不通了,就会撒泼。头痛。
在外头她还会讲些脸面,不丢了所谓铸造大师的名头,可在自己这...夕扶着额头,阿咬恼恼着便挣了怀抱,扑咬上这正在对主人衣柜指指点点的家伙,满嘴利齿一副要嵌进人花臂上的气势。
“嘶!阿咬!你这厮是不是腻歪了活着,信不信我把你刷满酱汁过水煮了下面!”
年吃痛的甩甩手,夕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跳出来发作了,成何体统,今日不好好修理你你还真不知道你家画家的阿姊是不能惹的!
夕将额角的井字摸了去,深吸一口气,拦在了竟然要和阿咬理论的阿姊边头,阿咬读懂了画家眼里的意思——别松口,有我。
“你莫不是活回去了,还跟阿咬理论。我可不知道我这点笔墨这般锋利...消停些!放下我的花瓶!”
“嗳!阿姊被咬了你非但不理还包庇元凶,真是寒心欸?”
年面色委屈,眼珠子一转就往妹妹怀里倒,这夕哪想到这家伙整这一出,被踱了两步就一并倒在了身后的床上,惊呼都没来得及,就被这满身辛辣的家伙压在了床上——年趁机接势借力一摆手,把阿咬猛甩到床上,阿咬圆滚滚的在床上弹起转了两三圈,然后被一枕头扇飞了出去!
夕回过神来时,已经枕在年臂弯,离人光滑的下颚就一掌的距离。
多久没有这般与人亲密了?
多久没有这般与她亲密了?
一时间心绪都不知该乱还是静——她在扰人心境上,真是时间也碾不烂的本事。一抹桃晕从肩胛攀上脖颈,再缠上侧颊,灼热的鼻息从衣襟钻入,还有那人身上独特的辛香...如同她本人一般灼人,肺腑满是这味儿。
静。
这画里的静...夕记得没有这般挠人。的确,是这恶兽的指尖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腰间摩挲!可恶,挣脱的意识这才归回了大脑,可..可这人什么时候把腿抵在了自己两膝之间,自己也夹抵着她半截小腿...!
“册起!唔..!阿咬!”
哐的一下,蹦过来的阿咬被年一巴掌拍了回去,只见这恶兽嘴角闪过一丝狡黠,大画家直接被一翻身,被连着被窝一同卷成了筒贴在其身上,逼仄狭窄到屈臂都做不到,只剩下个脑袋半露在外头。
“咦、这可是你惹的!你喊阿咬来啮我,我只好防御喽、我它敢咬,总不可能还敢咬你吧?”
夕羞恼极,扭动不动身子,竟一口咬在年脖颈上,留下一齿鲜明的印记,年也没想到她还能有这么一出,还真没拦住,被她这么一压,自己没避得开..!
....
....
待夕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迎上的只有年玩味、打趣、狡黠还有一丝火苗。
没等夕喉咙里的不妙传到大脑,已经被年衔住了角...
阿咬端坐在床边。
它的高度只能看见两条尾巴。
青色的尾巴在敲打床板。
青色的尾巴在和红色的尾巴搏斗..!
红色的尾巴缠住了青色的尾巴!
青色的尾巴晃了晃...也迎着缠了回去...
缠得好紧。阿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