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文书』如果鲁道夫忘记了训练员...
算是一次厨力放出吧,有些扭(?,还请各位看完哦,毕竟写了挺多~

亲爱的鲁道夫象征小姐,展信佳......算了算了,这种的果然不适合我,重新来一次...
呦,露娜,最近如何啊?
很抱歉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向你继续讲述过去,因为我实在不愿你看到我现在这有些...狼狈的样子。不过比起那些,我们还是来继续说说那之后的事情吧!
我想想,上次说到了哪儿来着...哦对,是那三年之后。
刚刚赢下了URA最终决赛的皇帝小姐站在胜者舞台的正中间,在跳完了胜者舞蹈后,出乎意料的宣布了一件大事——你要退役了。
那时候真的很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不再参加比赛,但仍会在特雷森继续担任学生会会长的。可那时候的你啊,面对我的疑问,只是在休息室里紧紧抱着我说「不用了,现在的露娜,只是你一个人的露娜。」
就因为你的这句话,我可是把剩下的人生全部交给你啊。
结果当时我头脑一热,抱着刚刚表演完大汗淋漓的你头也不回的一路跑向最近的办理处去申请结婚登记。路上遇到的所有人看到我们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嘞。
还记得那时候的你用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那条在发表演讲时每一根毛都充满魄力的尾巴紧紧的缠着我的手臂。我还以为你是害羞呢,结果刚到那里你就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结婚届。就连工作人员仿佛都是你的人,几秒钟的时间就登记完了。现在想想,这不会都是你的计划吧......不过一直随身戴着戒指的我好像也没资格说这句话来着。
总之等到第二天的早晨,你在特雷森的早会中,宣布离开并展示了那颗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的婚戒的时候。整个学院先是特别安静,紧接着便是如同比赛获胜了一般吵闹。说起来,我记得当时好像不少马娘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对劲来着?
之后,我们就在特雷森附近租了一个公寓。我们用着之前的存款到处旅游,就当是新婚旅行了。那段时光很美好,我还记得你在某个旅游地的商店买了个瓶苏打水,然后讲起了那个经典的冷笑话。于是当时的大厅除了我们的笑声外只剩下了一脸绝不调的其他人。
等我们回来之后,刚好是特雷森的新生们参加出道赛的日子。而我们也被邀请去参观。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表现极好的第一名,你开心的笑着。但看着独自一人跑到角落偷偷流泪的最后一位,你的悲伤我不扭头都知道。在完整的看完之后,你并没有说什么,和理事长等人打了个招呼后,转身拉着我回到了家。
晚饭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有点想回去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不过啊,亲爱的露娜,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虽然嘴上说着「没事的,只是有些怀念而已。」可当时你的眼睛,却始终都带着一丝兴奋哦。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你果然还是你,那个想要让所有马娘都能够得到幸福的会长大人。
这就是为什么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不在家的原因啦,不过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晚了。
等我牵着你的手,重新回到特雷森的时候,你还和我打趣说「哦呀,亲爱的,你这是想重新再培育一次我吗?」。对此我只是笑了笑,因为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哦!
那个时候的你,看着熟悉的一切以及那个熟悉的位置,你居然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就接受了,这可让当时的我郁闷了很久呢。真是的,作为丈夫给你的惊喜,你居然这么平淡的嘛?
然后你晚上回家的时候就给我整了个不得了的活儿,详细的我就不说了,只能说后续腰很酸盆骨很疼。
那之后就一如既往地重复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日常:你坐在那里处理事务然后去训练场观察新的马娘与训练员,只是不再需要上课和比赛;而我站在训练场上记录并调整马娘们的数据和计划,只是不再训练马娘,只是作为前辈帮助新人。
到了中午,我就会拿着早上你做的料理去找你一起吃饭,然后和你一起休息一小会儿。很神奇吧?那个时候的你明明已经是一位人妻马娘了,却还是穿着那套特雷森校服,最关键的是你穿上之后居然毫无违和感!
可是接下来,一切都突然不对劲了起来。
起初只是马娘人数的激增,让每个训练员多带点也还能解决。老一辈的有经验的话还好,可新人哪里懂那么多啊。果不其然,连一周都不到的时间里,就有了三起因为训练员照顾不当导致的马娘受伤等意外。
那时候的你满脸悲伤,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无从下手。即使现在紧急提出什么方法,至少也需要把这段时间熬过去才行。那几天,你的耳朵也因此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脑袋上。
没办法,我只好重新成为辅助训练员开始慢慢教导新人们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可这终究无法彻底解决,只能尽全力去做,同时把经验分享给他们。
于是在一批又一批的马娘踏上赛场,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到来的交接点,作为赛马娘的你还好,我却很是丢人的倒下了。
很抱歉那时候没能撑住,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说这句话的。
明明是在那样重要的时候,却依然需要你来抽空照顾我。还好只是过度劳累而已,过了几天就好了,可等我再回去特雷森的时候,最忙的节点已经结束了。
那一刻,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感到极度痛苦的时候。
后来经过在各地建造新的赛马娘学院、招募新的训练员等行动后,这边也慢慢的好转过来,压力也终于小了,我们也重新有时间能在中午在一起稍微休息一会儿了。
呼,现在想想,那段时光说不定我训练你的时候还要忙也说不定呢?
也就是在那时,你突然站起来抱住我的头,在我嘴里还吃着你做的饭时对我说「亲爱的,你有白头发了啊...」
当时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再之后,一晃又是好几年。你从学生会长的位置走下,变成了荣誉支援马娘活跃在课堂和宿舍等地方,偶尔也会去帮学校处理事务。我也从训练员辅助,退居二线变成了一个专门指导新人的训练员培训人员。
可能你记不得了,某个下雨的夜晚,我们都被困在了外面,被迫在商店屋檐下等雨停。倾盆而下的大雨让这片大地都变得黯淡,只有旁边的路灯提供着微弱的光芒。
我借着路灯认真的看着你,看着你已经不再柔亮顺滑的棕色长发;看着你有些分叉的尾巴末端,还有你已经不再细腻柔嫩的肌肤。时间果然还是无情,可你前面那缕洁白的月牙,依然闪耀。
当然,我也变了,我变得不再高大挺拔,也变得不再年轻帅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我最后能做的,也就只是尽力陪着你罢了。
直到后来,一切都好了之后,我们站在特雷森的楼顶,看着下面熟悉的学院和陌生的人群,听着马娘们对于奋力奔跑的声音和训练员们的鼓励,你扭过头对我说「亲爱的,我们差不多该离开了啊...」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舍,却又从你微微弯起的嘴角感受到了你的欣慰和幸福。于是我们在第二天离开了,一如你退役时一样,只是这次,我们是静悄悄的离开。
所以,我们买了一套拥有小院子的小别墅。
所以,我们每天都会在一起腻歪了许久许久,不分外面还是家里。
所以,我们一但想出门就会出去旅游,然后去观看赛马娘们的比赛。
所以,我会陪你去医院,检查你的腿部,你也会陪我去医院,检查我的身体情况。
所以,我仍然会每天在独自出门的时候买花给你,你也会经常不看气氛的讲冷笑话把我逗笑。
所以,每次你和气槽她们聚会的时候,我都会和她们的训练员一起在外面聚聚。
所以,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
就在我们都满头白发的时候,那一天起床后的你,突然一脸惊恐看着我,询问着我是谁。
那天的月牙,好像变得浑浊了。
那之后,我就推着行动不便的你出门,去那些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有时候你会一脸呆滞的看着,不发一言。有时候却像是回到了那三年一样,询问我下一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而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回到了一切的开始——特雷森。
在特雷森的门口,你看着那些在阳光下进进出出的马娘们脸上的笑容,听着她们谈论比赛胜负时的喜悦和不甘以及她们对于奔跑的热情。你笑了,而我,听到了雨滴在地的声音。
只是露娜啊,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终究也到了极限了啊......
今天,距离我们见面的最后一次已经多久了?我早就数不清了啊...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被告知,现在的我,昏迷的时间已经逐渐超过了清醒。虽然我的感觉只像是睡了一觉,可每次醒来,身边没有你的身影,我就觉得...好难受啊...若是能在夜晚醒来,我还可以看着窗外的月亮来睹物思人。可我现在,却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抱歉,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估计很困惑吧?放心,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之后,就拜托你和气槽说一声谢谢了。
最后,亲爱的鲁道夫小姐,谢谢你来到我的人生。
祝愿,你的明天对于你来说,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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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信...”气槽把手中有些揉皱了的信纸递给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消瘦的人影。
“...呐,气槽...这封信...是谁写的啊?”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会长......”如今同样已是老年马娘的气槽悲伤的看着泪流满面却不自知的鲁道夫,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开口说道:“写这封信的,是一位非常,非常,非常爱你的人。”说完,气槽起身离开了病房。
“会长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蠢货...我不理解啊,为什么会长会,会变成这样啊......”气槽的训练员兼丈夫抚摸着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妻子,什么的没有说。
“...我,没能按照他的话说...”这时,气槽抬起头说到。
“...他原本打算让你说什么?”
”他在最后给我的备注里,写的是「气槽,如果鲁道夫还是没能想起来的话,那就麻烦你和她说‘写这封信的人,只是一个被她的步伐吸引的,平平无奇粉丝’吧。我...希望她即使忘了我,也能好好生活,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将死之人的信让她变的不开心。」,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啊!”又一次,气槽趴在了自己的丈夫胸前,哭了出来。
“难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整大了眼睛。而气槽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是死亡通知书。
这封信,寄出的时间,是去世之后。
病房内,鲁道夫楞楞的看着那封信,她的心里好像有一道身影,直觉告诉她那是她最最重要的人。可她却想不起来了。
眼泪又一次倾泻而出,在不知不觉中,鲁道夫陷入了沉睡。
“呦,露娜,好久不见啊。”
“亲爱的!”这次,她喊出了那个称呼。
“真是的,你这么快来真的没问题吗?”无奈的牵起了鲁道夫的手,两人就如同刚刚相遇一样年轻。
“嗯,露娜真的很想你啊!”久违的,鲁道夫紧紧抱着自己训练员的手臂,连尾巴都缠了上去,甚至不自觉的开启了心形的「独占力」将两人牢牢套在一起。
“真是的,那就走吧。”
“嗯!”在强烈的光芒中,两道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慢慢消失,两人的影子也逐渐拉长、重合,直到变成一道黑色的影子,直到消失不见。
几天后,在特雷森角落的一颗能够看到整个学院的樱花树下,多了两个紧挨在一起的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