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雷基斯的灾星-第二十五章-装备凑齐
随着太阳升起，宛如是世界末日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血色光芒照亮了芬努尔平原上两处庞大的军营。泰瑞昂站在一处小山丘上，惊讶于巫王麾下大军的规模之庞大。很明显高等精灵的数量远远少于他们。马雷基斯手下也不仅仅只有黑暗精灵，还有一大群献身于黑暗诸神，信仰混沌的北方野蛮人。
集结起来的阿苏尔军队看着永恒女王。他们已经准备好为女王而战了。在远处，马雷基斯军队中响起了战争的号角声，但高等精灵没有为此分心。所有在场的阿苏尔都怀着崇敬的心情看着他们凡间的活女神。
艾拉瑞丽对他们回应着微笑，泰瑞昂觉得永恒女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可爱过。艾拉瑞丽身上的某种古老而原始的东西正回应着在场精灵的存在和崇拜。她是每一个精灵凝视的焦点，每一双眼睛都透露着对她的深爱。突然间，泰瑞昂对任何人都感到嫉妒。
泰瑞昂对那些精灵们看着永恒女王的方式非常不满。泰瑞昂意识到，在自己余生里，他将不得不与大众那永不停息的对永恒女王的崇拜所抗衡，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酸涩充斥在泰瑞昂的心头，现在更是如此，因为这是他在这一刻最不希望经历的事情。
泰瑞昂知道自己应该为永恒女王的勇气和美丽而骄傲，为她激励周围的天赋感到自豪。但泰瑞昂却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自私自利的感情，自己想把永恒女王占为己有，艾拉瑞丽应该只属于自己。艾拉瑞丽向自己透露，泰瑞昂在她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且唯一，他也为此而对永恒女王颇有怨意。泰瑞昂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很正常而且没必要纠结这个。但不幸的是，他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这点。
艾拉瑞丽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泰瑞昂现在正被爱情的嫉妒所折磨着，没有注意到观众中的他。永恒女王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群精灵身上，而那些精灵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永恒女王。这就像一个演员和他的观众之间的存在的关系，但在女王的魔力的作用下，永恒女王所扮演的角色重要性被放大了无数倍。如果泰瑞昂认为自己能与之竞争的话，那就是在自欺欺人。没有谁可以独享永恒女王的关注的。泰瑞昂现在也可以偷偷溜走，把艾拉瑞丽交给那群崇拜她的精灵们。
然后艾拉瑞丽侧过身来看着泰瑞昂，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这是只针对泰瑞昂的，好像他们之间有一些只有双方才了解的小秘密，这就将泰瑞昂与其他精灵区分了开来-泰瑞昂看到了永恒女王的另一面：自己是她的朋友，可能是她现在唯一可能拥有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对她来说，不是把她看做女神化身，而把她视为一个凡人的精灵。
泰瑞昂想着，这说不定会让这位女神感到孤独。
“非常好。”泰瑞昂内心中自私，嫉妒与扭曲的感情回应着艾拉瑞丽。泰瑞昂明白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艾拉瑞丽会感到难过的。但现在他自己也笑了，泰瑞昂明白自己现在的情感并不是对永恒女王的全部感情，儿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也不是那些正面情绪。这是自己必须习惯的事情，尽管泰瑞昂很讨厌这些。
“我的朋友们，在这个黑暗时日我们齐聚一堂。”艾拉瑞丽开口道，她的声音非常奇妙：即使她是在低声说话，也能传到人群中最远的角落中。她的声音也会让人莫名的对其尊敬与信仰。
泰格里斯则感应到了这股魔法：这道魔法设计的非常巧妙，甚至连他自己都很难辨认出是怎么做的。“我们正面对着强敌，但我们的盟友寥寥无几。之前我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如果你们失去了对最终胜利的希望，我也不会责怪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永恒女王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给听众一个休息的时间来消化刚刚的发言。泰格里斯在公共演讲方面并不是一个杰出的专家，但他认为，也许永恒女王的演讲对于听众来说有点太悲观了。
“但尽管现实如此残酷，你们也没有放弃希望。即使是在面对一个以展示自己的残忍和强力为乐的敌人，你也没有放弃打败他们的希望。即使面对现在的绝境，你也没有承认失败。现在你们站在我面前，准备为你们的祖国而战和献身，这让我为你们所有精灵都感到骄傲。”
“要不是有两个兄弟，我就不会在这里告诉你们这些。是他们把我从巫王的奴仆手中救了出来，他们现在在这里，会在明天的决战中和你并肩战斗。”
“我欠他们一条命，而我希望能还清这笔人情。泰格里斯，请出列。”
泰格里斯听到自己被永恒女王召见时很是惊讶，也很尴尬。他可不喜欢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在全军面前受到永恒女王的欢迎。要不是泰瑞昂把泰格里斯往前推了一把，泰格里斯大概会继续留在原地不动的吧。
泰格里斯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时，他听到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们欢呼着自己的名字。艾拉瑞丽则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安静。“泰格里斯，据说你可能是自卡勒多-驯龙者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我真的希望如此，因为我们现在确实需要那么强大的法师。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在这里将这把法杖赠送给你。”
艾拉瑞丽高举着莉莉丝的月之杖。这把传说中的神器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就像是自那个传说中的年代流传下来的魔法之物。即使是初出茅庐的法师也能看到神器那澎湃的魔力。泰格里斯对此惊呆了。他几乎找不到话来说：“感谢永恒女王赐予我的礼物，谢谢您陛下。”
泰格里斯从艾拉瑞丽那里接过了这把法杖。泰格里斯感觉法杖在自己手上非常贴合，还能增强他的魔力。要知道这世界可没几个魔法道具可以做到这一点。艾拉瑞丽向前倾身，亲吻了泰格里斯的脸颊。泰格里斯也被这个亲密动作所感动了，他向永恒女王鞠躬，接着后退回列。
当泰格里斯回到队伍时，他感到有精灵的手伸出来碰了碰自己，拍了拍他的背。泰格里斯不习惯这种表示爱意或尊敬的动作。他意识到许多在场的精灵都敬畏着自己。这感觉既令人陶醉又不安。泰格里斯现在还不喜欢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另一边上，艾拉瑞丽则继续着她的演讲。
“如果不是泰格里斯的哥哥：泰瑞昂，我今天真的不会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战斗。是他把我从黑暗精灵军队中救了出来。就在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是泰瑞昂一直陪伴着我，直到我回到了你们中间，重获安全。尽管马雷基斯的部下给泰瑞昂造成了致命伤，他还是成功的救出了我。”
她做了个手势，传令官们立刻把一辆有篷马车推了上来。“最近，我们最伟大的英雄所拥有的最伟大的神器，已经被这对被命运选中的双胞胎兄弟的父亲所完全修复了。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来重新修复至高法师卡勒多-驯龙者的作品。”
艾拉瑞丽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让听众们有时间去思考这段话的意思。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高等精灵军队都沉默了。泰格里斯知道在场的每个精灵都在想永恒女王接下来会说什么。现在，他们的注意力不仅仅被魔法所影响，一种迫切的好奇心正影响着每个精灵。艾拉瑞丽跳到马车后面的平板上，站在一个被防水油布所覆盖的东西旁边。泰格里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当艾拉瑞丽把油布扯下时，他仍然屏住了呼吸。
一切水落石出，泰格里斯对这件东西可以说是记忆犹新，那就是艾纳瑞昂的龙甲。现在这幅盔甲看上去非常整洁。整套盔甲都被重新抛光，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散发出惊人的力量。泰格里斯的魔力感应让他能够深入到覆盖在龙甲上的复杂法术网中。尽管他自己也是编织这些魔法网络的制作者之一，这样做的目的是试图保护他的哥哥免受龙甲的黑暗影响，泰格里斯还是对龙甲本身的力量与保护魔法的复杂结构感到了敬畏。
龙甲上还存在着其他东西：迫使在场的大众注意到：一种可怕、不祥的存在。一种可以追溯到更远古、更黑暗、更原始的魔法。龙甲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从远古时代的血腥与黑暗中走出来的神灵。当你看到它时，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它就是那个存在。
“这是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龙甲，”艾拉瑞丽说到。“我想没有谁会比我的冠军勇士：阿拉斯亚之子-泰瑞昂更适合拥有这件盔甲了。”
泰瑞昂向前走去，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接受着军队对他的喝彩。泰格里斯看着自己的哥哥，心想着好像泰瑞昂生来就是为了穿上龙甲，带领着高等精灵军队走向胜利。
整个军队都在为泰瑞昂欢呼，仿佛泰瑞昂能带领着他们战无不胜。正是在那时，泰格里斯认识到在场的高等精灵们都是多么的绝望。
“让我们结束这件事吧。”泰瑞昂平静地说。他知道军队正等着看他穿上龙甲。
他的父亲和泰格里斯都点了点头。他们看起来比泰瑞昂一生中所记得的样子要更严肃与担心。
“振作起来。我们可还没死呢”泰瑞昂向父亲与弟弟说到。其他精灵离得很远，听不见他说的悄悄话的。
“那可只是时间问题。”泰格里斯说到，没有理会他父亲瞟了自己一眼的恼怒表情。泰瑞昂明白他弟弟的意思。
“每个人都死的，这没什么的。”泰瑞昂说到。
“但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会比别人早的”他父亲说到。老爹看上去非常迷茫，还有点沮丧。泰瑞昂的脑海里想起了之前在发现了失落的祖尔泰克城的宝库后的人类探险家莱伯的形象。他本以为父亲会更激动。相反，父亲似乎有点沮丧，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一整支军队在等待着他们。
“我也没想长生不老过。”泰瑞昂说着。
“没事，平时从你表现就能看出这点了。”泰格里斯接话道。阿拉斯亚王子看上去又生气了。父亲似乎没有意识到泰格里斯处理紧张情况的方式与他不同。
“你真的想这么做吗，儿子？”阿拉斯亚问道。他的声音里流露出真情的关切，泰瑞昂因为这个而感动了。泰瑞昂印象中以前的父亲，怕是会着急上火地看自己穿上龙甲后的反应，以确保龙甲能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也许他父亲真的变了。
“我准备好了。”泰瑞昂说。他扫视了一眼，看到的只有关心。
“那个，应该担心的是我。父亲与弟弟你们要做的就是让我穿上这套龙甲就行。”
父亲说：“这是六千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穿上这龙甲。”他往泰瑞昂身旁的龙甲扫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表情。“这并非没有风险。”
泰瑞昂说：“担心这些风险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如果马雷基斯得逞，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而且我们中有些人会比其他人感受到更加痛苦的经历。”
泰格里斯点了点头。父亲则是吸着自己的脸颊，牙齿发出了一阵咔嗒声。“没必要这样虚张声势，泰瑞昂。没人会怀疑你的勇气的。”
“不过我现在就已经开始这么做了。请在我再想要不要再干之前就开始吧。”
他父亲点点头，把龙盔甲一块一块地从盔甲架上拿出来，虔诚地放在泰瑞昂周围的地上。泰瑞昂随即将这些盔甲分批绑好。出于某种原因，龙甲比泰瑞昂预期的要重，而且更冰冷，摸上去的感觉好像是一些在雪地里躺了很长时间的金属块。泰瑞昂用指节轻敲龙甲的表面，盔甲随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泰瑞昂的脑海里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好像最后一个这样做的精灵是出发前往死亡之岛的艾纳瑞昂。泰瑞昂想知道自己是否也会选择自杀。有些精灵可能认为这就是对自己现在胡思乱想的报应。
父亲为自己戴上了护手和手套，而泰格里斯则帮他穿上了护腿和腿甲。而泰瑞昂自己穿上靴子。最后，泰格里斯把头盔戴在自己头上。随着头盔的到位，泰瑞昂的视野受到了限制，也使得他的听觉变得迟钝。这一幕有一定的象征，就像关门一样，昭示着盔甲的穿戴完毕。泰瑞昂能感觉到龙甲中蕴含的力量。沉重而奇异：还有别的感觉，愤怒、力量，还有……怨恨，好像龙甲里的所有存在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穿上这幅盔甲。
泰瑞昂说：“感觉倒是没想的那么好。”
泰格里斯说：“没错，这确实不会让你感觉很好的。”他父亲也点点头。泰格里斯举起了莉莉丝的月之杖，开始吟诵咒语。父亲也加入进来，吟唱着复调。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泰格里斯用法杖依序地触摸着龙甲上的符文。一股力量似乎从泰格里斯身上涌出，进入了龙甲中。
泰瑞昂能感觉到龙甲突然变轻了，或者也许是他变得更强壮了。龙甲中的另一个存在的感觉也变得更加强烈。
泰瑞昂感到一股巨大的怒火开始在他心中升起，还有一种嗜血的欲望。他想大步走出军营，直面他的敌人，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他们，徒手将他们撕碎。这是泰瑞昂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愤怒。但他知道，这种愤怒一直存在于自己内心深处，是古老血脉继承的一部分。
泰格里斯摸了摸泰瑞昂的胳膊，瞬间泰瑞昂就觉得自己能举起一匹战马。当双腿护甲上的魔法被激活时，泰瑞昂觉得自己好像可以直接快跑出去几里而不费劲。头盔的激活则使泰瑞昂的感觉突然清晰多了。在一瞬间就恢复了之前全部的敏锐的视觉和听觉，还给了泰瑞昂更强的感应精神力。现在泰瑞昂对周围的存在有一种自然的感知意识。这不像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情况。泰瑞昂发现周围的精灵自己就算没直接看到，也能在精神上感应到。泰瑞昂知道如果泰格里斯现在站在自己身后随便什么地方，自己还是会知道泰格里斯具体站在哪里的。
泰格里斯摸到了胸甲中心，整个龙甲随即充满了活力。在短暂的狂喜瞬间，力量、精神力和其他东西的感觉流入了泰瑞昂的身体。泰瑞昂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壮、更敏捷。泰瑞昂知道，伟大守卫已经悄悄地出现在自己周围，保护他免受魔法和物理伤害。有那么一瞬间，泰瑞昂觉得自己就像个神。
父亲和泰格里斯都带着敬畏与恐惧的神情从他身边退了回来。
“成功了，”泰瑞昂说到，不知何故，他的声音非常洪亮。泰瑞昂知道这样的话，当他在战场上讲话时，就算周围的战斗喧闹无比，他的话也会一字不落地被他的战士们所听到和理解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泰格里斯举起手来对泰瑞昂表示警告，这事儿还没完呢。阿拉斯亚王子绕着泰瑞昂走了一圈，检查了他的情况，然后正好在泰瑞昂期待自己时出现在泰瑞昂的视线中。
“确实已经完成了，”他父亲说。“艾纳瑞昂的龙甲已经被完全修复。感谢诸神护佑我等！”
泰瑞昂不觉得他现在正穿着重甲，更像是穿着用最轻的布料做的休闲服。泰瑞昂觉得自己可以毫无阻碍地奔跑、跳跃和战斗，而战斗正是他现在想要做的。龙甲中的灵魂也要求他去战斗。
泰瑞昂奋力着反抗自己内心中日益高涨的嗜血浪潮。他不想成为任何人或任何东西的棋子。他就是他自己，而且打算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即使这意味着自己不能发挥出龙甲中的任何东西的最大力量。
泰瑞昂的怒气慢慢平息了一些。他拔出了阳炎剑。这把神剑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闪耀着更辉煌的光辉，仿佛龙甲的出现给神剑增添了新的力量。泰瑞昂又深吸一口气，举起燃烧着圣火的阳炎剑。旁观的高等精灵军队一看到泰瑞昂这样就怒吼着表示支持 。
“泰瑞昂王子！“一群奇怪的精灵从精灵群众中走向他。他们领着一头泰瑞昂所见过的体型最大的战马。战马身上披着沉重的马甲，不过就它那闲庭信步的姿态来说，仿佛背着的只是一条马鞍毯。
泰瑞昂真不认识那伙精灵。他们穿着厚厚的皮甲，走路的姿态也很奇特，好像是罗圈腿，看起来应该是长年骑马造成的影响。其中一些精灵的靴子上还绑着马刺，走路时会发出叮当乱响的声音。
“我是艾里昂的帕罗斯王子，”新来者们的首领说到。“我谨代表我们的人民，感谢您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您，我们现在就看不到永恒女王了。”
泰瑞昂很清楚自己作为当时的英雄应该说什么。“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忠诚的高等精灵都会做的事。”
“我相信你做了我们任何一个精灵都想做的事，但很少有精灵能做到这个。你把永恒女王从黑暗精灵的魔掌中救了出来，我们想送给您一件礼物，以表示我们对您的感激之情。”
“不必不必。”泰瑞昂说。
“不管有没有必要，还请不要无礼的拒绝我们的一片好意。”帕罗斯王子说到，“这匹战马是万马之父科尔翰迪尔的直系后裔：玛尔翰迪尔。之前我们带它去参加永恒女王的冠军勇士选拔赛，准备让它作为永恒女王的冠军勇士的坐骑。当然了，由于我们来得太晚了，所以直接陷入了与巫王军队的战争中。”
玛尔翰迪尔慢吞吞地朝泰瑞昂走去，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肩膀。帕罗斯王子见此笑了起来。
他说：“看来玛尔翰迪尔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一旦马儿选择了一个骑手，他就再也不会允许其他人骑它了。”
现在玛尔翰迪尔就站在自己身边，泰瑞昂感觉到了这匹战马身上的奇怪之处。即使对一个像他这样对魔法毫无感觉的精力来说，也很清楚这不是一头正常的野兽。玛尔翰迪尔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智慧和魔力。
它比泰瑞昂见过的任何一匹战马都高大、优雅与强壮。战马的双眼里流露出堪比学者的智慧。泰瑞昂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摸这匹战马的嘴巴。
泰瑞昂对那匹战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情。在接触后的一瞬间里，他们之间就有了奇妙的联系。那匹战马呜咽着，好像是在笑他，然后甩了甩脑袋。泰瑞昂发现自己也在笑。他的笑声在周围聚集的精灵军队中回荡。
泰瑞昂很高兴。他真的很想成为这匹良马的骑手。泰瑞昂觉得这是一匹可以带他度过任何战斗的战马伙伴。玛尔翰迪尔摇着脑袋，告诉泰瑞昂是时候骑在自己身上了。于是泰瑞昂跳上了那匹大马的背部。
“现在我准备好战斗了！”他说到。军队随即欢呼起来。艾拉瑞丽的那副表情告诉泰瑞昂：她很担心自己，但永恒女王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灿烂且自信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