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六章 王族
“嗯...这里是...”意识朦胧的cain张开了双眼，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又晕了吗？摩挲着有些酸痛的眼眶，cain坐起身来，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不过这一次晕的地点好像不太对，我记得......我好像被怪物包围了？嗯？真的假的？！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哎，那也就是说......
“这样啊，我死了啊，那，这里就是......”
看着周围实在是不能被称作是地狱的房间，cain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天堂。”
“哎，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啊...”cain失去理想的躺在了柔软的床垫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不知道之后会被怎么样啊，会被人把记忆清除，然后被丢到大水池里面洗净铅华然后被丢进一个黑漆麻乌的洞里面转世？或是一直住在这？
奇怪的想法呢。cain翻了身，转头看着面前陌生的天花板，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啊，不想忘记大家啊，不过我已经是死人了吧？在意这些也没什么用，啊.....不甘心......
魔力的输出也诡异的不稳定，因为天堂的限制吗？
爸爸一定很生气的吧？不知道sans会不会伤心啊，还没看到两弟弟结婚啊！居然就已经死了.......Chara估计已经想打死我了吧。
希望Chara不会来天堂，嘶————这么想是不是不太好啊。
耳旁传来了脚步声，cain急忙拉起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假装睡觉。
天使姐姐要来了吗？希望不会是审判天使什么的...
啊，来了来了！
心情复杂的看着房间的门被一只纯白色的手打开，cain的心脏也怦怦直跳。
然后，一只......羊！？
嗨！？真的假的！？
“哎！！！”惊讶的cain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天使羊？！”
“哎？孩子，你醒了。”toriel也被突然起身的cain吓了一跳，但还是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探知魔法的光芒闪烁，瞬间将他的身体情况显现在了toriel的面前，“嗯，恢复的很好，先起床吃点东西吧，cain做了肉桂派，来尝尝吧。”
hp和mp都完全恢复了，但是，灵魂的伤势，果然还是太勉强了。toriel的眼眸暗自一沉，她不想让cain这个孩子承担太多的事，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啊，好，那个，天......不对，女士，你的名字是？”cain不知所措地看着toriel放在床柜上的肉桂派，突然反应了过来，“我.......没死吗？”
“哈哈，你以为自己在天堂吗？小笨蛋。”toriel闻言也是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敲了敲cain的头。
cain猜现在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
“抱歉，那个，请问您究竟是？”cain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疑惑，如果这里不是天堂，那能让爸爸放心把自己放在这里的话，对方也一定是地下世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吧？
白色的羊族女性，好像在哪里看到过......cain猩红的左眼疑惑地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不知是谁，在透过这双眼，注视着这位伟大的母亲。
“你不认识我嘛，我叫toriel，职业......算是医生吧，不用担心哦，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没有别人。”toriel的笑容被不知名的愁绪抵消，她温柔的笑容像是燃烧的火光，温暖......强大。
toriel注视着cain鲜红的瞳孔，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孩子，现在仍然躺在床边，期待着她的睡前故事。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toriel医生...你在伤心吗？”cain透过toriel紫色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悲伤和怀念。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的伤心呢？
cain不知道，但他想知道。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比起这些，你的伤口有些裂开了，把上衣卷起来吧，我来帮你施展治愈魔法。”toriel很明显的不想提起过去的事，cain也不能说什么，乖乖的将自己的上衣卷了起来。
如toriel说的一样，原本复原的伤口有一部分再度开裂了。
toriel的眉头微皱，自己明明已经完全治愈了cain的伤口，而伤口却再次开裂，这只能说明了一件事。
cain的灵魂伤口开始映射到现实中来了，看来，情况比toriel想象的，还要再严重一些。
不过好在Gaster似乎已经找到了根治的方法，做研究的话，还是他在行。想到这里，toriel不由得笑了出来，轻轻地抬起了双手。
她的双手浮现出黄色的光芒，化为点点星光轻轻地落在cain的伤口上，血红色的伤口在光粉中缓缓复原，逐渐消失。
黑暗中，这点点的星芒，是那么的璀璨夺目，温暖却不灼烫，甚至能让人从这星光中，感觉到岁月的沉淀......
好美...那点点星光，究竟蕴藏着多少的汗水，才能做到？
cain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一张全家福...似乎是，toriel，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
等等，那个穿着黄绿色条纹衫的人......是chara？
但是toriel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吧？难道说......
toriel，难道是......chara的妈妈？！
“好了，治疗完成，接下来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对了对了，派都快凉了，快尝尝。”toriel急忙拿起了床柜上的肉桂派，递到了cain的嘴边。
cain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咬了下去。
一口下肚，cain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好美味！这个派好好吃！
“好厉害，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cain接过了toriel递过来的肉桂派，大快朵颐。
“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习惯呢？”toriel安心的拍了拍胸腹，眯起了双眼，看着狼吞虎噎的cain。
记忆中的熟悉的身影，和cain缓缓重叠。
妈妈，再来一份！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伸出了他的手。
“toriel医生，再来一份！”一份派在cain面前根本撑不了几秒钟，cain忍不住向着toriel伸出了已经空掉的盘子，那灿烂的笑容，和过去的那张笑脸，重合。
toriel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向后退了几步，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她不禁喃喃：“chara......”
她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孩子露出了笑脸，闪耀，温柔。
直到，他身中剧毒，倒在她的面前，那张满溢着痛苦以及解脱的脸。
“妈妈？”记忆中的chara似乎也是感受到了toriel的状况不对，歪着头，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toriel医生？”cain不解地注视着眼泪从toriel的眼中不断溢出，伸出了手，“没事吧？”
妈妈......抱歉，我，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是我，错了。
再见。
诀别的声音如一柄重锤锤击在了toriel的灵魂上。
“chara！我的孩子！不要走！”toriel焦急的起身，追上了那已逝的身影，紧紧地抱住了他，“chara，不要走，我不想失去你......”
“toriel...医生...”cain被toriel紧紧地抱住，察觉到上衣被她的泪水打湿，感受着她所承受的绝望，无助，cain，抱住了她。
究竟经历了多么严重的灾难，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经历这些？
“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妈妈。”cain猩红色的双眼沉寂着最深的情感被导出，紧紧地抱住了toriel，“cain会......代替，chara，保护你。”
toriel无助地低头看向了她怀中的孩子，不再是chara，而是cain。
即便有着相似的灵魂，我也不是chara，但是，现在的我可以代替他，保护他的母亲。cain感受着温暖将自己包围，暗自，下定了决心。
绝不会再让她哭泣。
“cain......啊，抱歉！”toriel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鲜红色的灵魂在cain的胸膛中闪烁着微光，映照着cain鲜红的双眼。
同为决心的灵魂，闪烁着同样坚强的红芒。
“那，toriel.......我可以叫你......就是那个......”cain纠结的抓着床单，将床单揉搓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扭捏道，“妈......”
话还没有说出，toriel已经走到了床边，紧紧地抱住了cain，用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当然，我的孩子，你当然可以。”
“妈妈。”cain感到一股温暖的液体从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流下，那是...眼泪吗？
Chara，你也看到了吗？
“啊，你还想吃肉桂派对吧，我去帮你拿。”toriel恋恋不舍的松开了cain，从房间中快步走了出去。
脚步声从cain的耳边消失，cain转头看着全家福那捧着金花的少年，笑了笑：“Chara...”
干的不错。
似乎是从照片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cain再次放心地躺在了床上，思考着相片中那个高大的声影......
好像在哪看过啊，在哪呢？
啊，不管了，麻烦死了。
cain失去思考能力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
雪镇下坡——————
在学会了瞬移之后，sans时不时会在王国里巡逻，伏击那些被仇恨侵蚀的怪物。
而在今天，巡逻的sans也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情况。他碰上了一个人类的小孩。
站在龙骨炮的上面，sans不由得开始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Gaster和他说过上一次的人类灵魂是在五年前的时候收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下一个啊。
按照国王的话，地下世界需要七个人类灵魂来打破结界。
按理来说，sans当然应该没有丝毫犹豫地杀了他，但他不忍心这样做......
可是，面前的人类，不是什么好人呢。
sans看着那个已经沾染上鲜血的紧张身影，从龙骨炮上跳了下来。
“喂，孩子，你来这里干什么？”看着眼前这个戴着拳套的小孩，sans实在是不想以大欺小，主动地打了招呼。
身为皇家魔法师，自己必须保护怪物们，但如果......他有什么苦衷的话......sans将自己凝聚着魔力的右手背在身后，笑道：“有什么困难吗？”
“哦，出来了出来了，弱小的怪物。”橙色头发的小孩，摆出了格斗的架势，兴奋地看着sans，“可以积攒exp，然后提升lv了！”
sans的笑容骤然消失了。
“一上来就攻击吗？”sans闪烁的右眼瞬息间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握住了胸前的六角水晶，“没有人威胁你，你却还是这样，而且，你的lv不低呢，看来，我不能放你过去了。”
自己想太多了，这个孩子，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屠夫。
sans的冰蓝的瞳孔中寒光乍现，隐于背后的右手缓缓伸出，对准了面前的孩子。
“哦？你想拦着我吗？”橙发小孩不屑的注视着眼前的怪物，笑了笑。
在他的记忆中，可没有穿着蓝色长袍的强大怪物啊。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原本的sans的话，实力在六魂全部收集之后才达到了Gaster允许外出的及格线，现在的他，是这个世界造成的——例外。
“给你一个忠告，跑......”橙发小孩的身旁，Chara淡然地笑了出来，笑地很讽刺，“他不是你可以抵挡的，快跑吧。”
自己还没有收集到任何情报......先让这个小孩子再多活一会......chara冰冷的红眸注视着面前的橙发孩子，毫无怜悯。
他对伤害自己亲人的人类，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即便是孩子也一样。
“不.......我不会跑，你只是一个幽灵而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看看这个怪物的属性值，低到我都不敢相信好吗？”橙发小孩不屑的看着sans低下的生命值，攻击力和防御力，“好好看着，我瞬间就可以解决战斗。”
愚蠢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了，哎......chara捂住了脸，身形，逐渐消散。
因为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去地狱里燃烧吧.......恶魔，你的灵魂，我收下了。”sans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橙发小孩的耳边，蓝色的雷光在六角水晶中不断闪耀。
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方格出现在了橙发小孩的脚下。
躲无可躲......
只是一击，随着一束雷光和轰鸣远去的雷声，地面上已然漂浮着一颗橙色的灵魂。
“如果你不杀怪物的话.......我还不至于杀掉你。”sans心情沉重地拿起了地上的橙色灵魂，瞬移来到了皇宫。
皇宫门口的守卫恭敬地将武器移开，低下了头：“皇家魔法师·magic大人，欢迎您，凯旋归来。”
sans漠然地点头，迈步走向了大殿之中。
王座之上，国王俯视着sans，盯着他手中的橙色灵魂，牵强的咧开了嘴角。
“国王陛下，这是第四枚灵魂。”sans将手中的灵魂交给了国王，看着国王复杂的眼神，低下了头。
“你做的很好，sans，这是第四个，只需要收集另外三个，我们就可以打破结界了。”Asgore的目光凝聚在手中的橙色灵魂上，看着他闪烁的微茫，沉声道，“我要将它放入灵魂的存储室，你先回去吧。”
“是的，国王陛下。”sans标准地行了一个法师礼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走出了王宫。
国王看着sans的身形远去，留下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四枚，再有san枚，人类和怪物的战争，又要打响了吗？Asgore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灵魂，担忧地看向了远方。
希望，神明能够庇佑我们怪物吧。
sans瞬移回到了家中，直接瘫在了床上。
啊......我.....杀人了。
那个小孩有着lv，也就说明他杀了不少怪物，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但是，杀人的感觉好恶心...
“啊，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会怎么做呢？”sans瘫在客房的床上，不由得这么想到。
如果对方伤害了怪物的话......哥哥肯定是不会原谅他的，所以，战斗还是会展开吧。
以哥哥的实力，应该也会直接一击击杀，结束战斗。
所以，我没有做错，这是我身为皇家魔法师应该做的事情，是我的义务。
“sans，你在里面吗？”Gaster的声音从客房的门口传来，sans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身，打开了客房的门。
“爸爸，是有哥哥的新情况吗？”sans有气无力地问道。
Gaster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sans果断的关上了客房的门。
“这孩子！”Gaster表示这孩子不能要了，直接瞬移到了客房里，“听我说，我现在要去接cain，然后去国王陛下那报告在雪山的情况，你也得一起来。”
“好好，我这就去，你记得把哥哥平安无事的带过去就行。”sans无语地摆了摆手，一道蓝光划过，他已经从家中的客房消失不见。
Gaster无语地摇了摇头，瞬移到了toriel家的门口，敲了敲门。
“嗨~来了，是谁？”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但Gaster却皱了皱眉，这声音，cain？
“爸爸，原来是你啊，进来吧，妈妈~爸爸来接cain啦。”cain打开门，看到了面前熟悉的骷髅，对着屋内喊道。
“噗！！”但Gaster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虽然骷髅是没有口水来着。
“cain，你刚才叫toriel什么？”Gaster颤抖的手表达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妈妈啊，还能是什么？”cain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战战巍巍的Gaster，牵着toriel的手走了出来，“话说，爸爸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说我的伤还要观察一阵子吗，应该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吧？
cain下意识地抓紧了toriel的手，他还没有做好别离的心理准备。
“国王要召见你，你应该看到了那个人吧，我们需要你提供他的情报。”Gaster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的说道。
那个人，不用明说，在场的全部的人，都心知肚明。
cain和toriel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后，互相点了点头。
“嗯.......Gaster博士，情况有点复杂，不过大致您应该也能猜到了，既然是国家大事，那cain就拜托您了。”toriel也是有些脸红，关照cain今天晚上回来要来遗迹吃饭后，就回屋了。
Gaster无语地扶额，不情不愿的拉住了cain的手，瞬移到了王宫。
sans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激动的sans直接给了cain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在cain还在愣神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了cain，脸颊充斥着激动的天蓝色，眼眶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哥哥！你干嘛要一个人出去啊！这次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啊！你知不知道如果cain晚来一分钟，你的灵魂就破碎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会有多少人关心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如果...如果...你死了的话...
cain......
“让你担心了，sans，抱歉。”cain只能用微笑掩盖他的伤痛，紧紧地抱着他，给予他慰藉，“那时候的cain...混乱了，过去的记忆完全丧失，化作碎片，我不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却造成了现实的混乱，决心在恐惧前消散，我也，很害怕，失去你们。”
“好了，到国王那里去吧，煽情的话回家再说，别让国王陛下等太久。”Gaster转过头，叹了一口气，cain猜他应该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sans也总算是整理好了情绪，理了理他褶皱的蓝色长袍，推开了大门。
cain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地下世界的国王...
cain发誓，如果他不是和toriel相框里的那个人长得一摸一样的话，他会更开心一点......
“国王陛下，我带着sans和cain过来了。”Gaster对着Asgore微微欠身，以示恭敬。
“无须多礼，Gaster，现在这里没有别人。”Asgore摆了摆手，示意Gaster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在过去的经历里，他们二人的羁绊早已不再被身份束缚了。
Gaster有能力去和Asgore战斗取得王位，但他更愿意去辅佐他，因为他们是挚友。
“你就是cain吧？在tori那休养的怎么样？”Asgore带着慈祥的笑容问道。
“报告陛下，妈妈的治愈魔法很强大，我的伤势眨眼间就修复好了。”cain原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示意自己没事。
嗯，cain在妈妈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完全没注意到Asgore在cain喊妈妈的那一刻眼神直接瞥到了一旁的Gaster身上。
那惊恐和慌乱夹杂的眼神，让Gaster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Gaster摆手，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和他没关系。
Asgore才把心安回了肚子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腹。
吓死人了，要是Gaster真的和Toriel好了的话，自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sans则是疑惑地看向了cain，妈妈？我什么时候有妈妈的，我怎么不知道？
但这个疑惑现在只能先留着，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么，你在雪山，见到那个人了吗？”Asgore回到了正题，严肃地看着cain，“那个把我们的国家变成这个样子的恶魔？”
“是，见到了。”cain毫不犹豫的点头，回想着那道漆黑的身影，迎着Asgore的威压，佁然不动地说道，“我知道，她的模样。”
不愧是地下世界的王，好强的力量。
但是和爸爸相比的话，还差了一点......
“描述一下你遇到她的场景。”国王陛下对着一旁的Gaster努了努嘴，Gaster也习以为常的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Sans扯着嘴角，注视着这个和平常有所不同的爸爸，笑了起来。
“那个人带着斗篷，她的下半身看上去是人类，但内在却完全不一样，她的灵魂充满了黑暗，头部被漆黑的粘稠物质挡住了，看不到她的长相......她的力量很强，充斥着负面情绪的气息，而且她统御的怪物们也很奇怪，一个个不惧怕死亡，就算我造出了骨刺挡在他们的身前，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甚至还有黑气在修复他们的伤口，我也是因为和他们纠缠才耗尽了魔力。”
仔细得回想着当时在雪山上发生的一切，cain将事情大致的概括了一下，讲述了出来。
“她是怪物吗？”sans想了想，问道，“既然不是人类，那她就是怪物了吧？”
“地下世界没有头上缠绕着黑色物质的怪物。”Gaster否定了sans的想法，“而且，她统御的怪物是因为仇恨这个负面情绪充斥着他们的身体，所以能够自我修复，不过这个修复的程度是有一定上限的，不断地击杀或者是直接粉碎他们的灵魂是打败这些怪物的方法。”
“可以肯定的是，她原本的活动地点就是在雪山，现在应该已经更换了据点。”Asgore不安地用手指敲打着王座，“而且，他们应该是不会空间魔法，也就是说，雪山那里，应该有着一条暗道。”
“辛苦你了，cain，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Asgore从王座上起身，拍了拍cain的肩膀，“tori...还希望你能够多陪陪她。”
“这是当然的，她是我的妈妈。”cain毫无客气的走出了国王的房间，牵住了Gaster的手，“爸爸，回遗迹吧。”
“哎？哥哥你不回去吗？”sans急忙拉住了cain的手，“难道是因为我打你的缘故？”
我有这么小心眼吗？cain满头黑线地扫了一眼sasn，轻轻摇头。
“这怎么可能啊，爸爸应该和你说过我的伤口还需要观察吧，我现在在遗迹，你要是想来看我你就自己瞬移过来咯。”cain敲了敲sans胡思乱想的脑袋瓜，无语地解释道。
“呜...又打我的头，将来我要是长不高了，哥你要负全责！”sans吃痛的捂住了脑门，怒斥着cain，瞬移离开了王宫。
“哎...这我怎么负责啊。”满头黑线的回到了遗迹的家中，cain依依不舍的和Gaster道了别，在遗迹里又住了一个月。
这段时光，对cain来说，既是温暖的，也是宝贵的。
Toriel讲的故事也很吸引人，似乎是小时候讲给chara听的吧。
Cain躺在了床上，开始期待着，今夜的故事。
Toriel甚至连故事书都不需要，她从小就喜欢读书，在政治，魔法上都有着很高的造诣，她轻柔地抚摸着cain的头骨，细声地讲述着，过往的故事：
“从前从前，人类和怪物，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但有很多人，利用短暂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相对的，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只拥有短暂的时间，于是，他们开始乞求悠久的生命。
他们将目标对准了怪物，企图找出怪物们长寿的秘密，但这远比他们想象困难，于是，他们开始抓捕怪物进行人体试验。
这时，一只骷髅的怪物，察觉到了友人的失踪，开始调查这一事件，最后，他发现了友人的灵魂，在人类的实验所中。
被怒火淹没的骷髅怪物屠灭了整座城市，耗光了魔法力。
在他即将被人类击杀的时候，怪物的国王站了出来，带领着怪物的大军，和人类战斗到了一起。
战斗持续了很久。
最后，世界选择了人类，我们怪物败了，怪物的国王带领族群来到了地底，而人类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将怪物们封印，立下结界，让我们在地底永眠。
我们怪物在地底等待着七个人类的灵魂，来打破结界。
大家齐心协力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妈妈，你说的骷髅怪物，是爸爸吗？”cain转身，好奇地问道，“爸爸，曾经失去了友人？”
“当年，和Asgore，Gaster并肩的魔法师还有一人，他很强，但他太善良了，才会被人类蒙骗，抓走。”Toriel闭着眼睛，轻声道，“强大固然重要，但你的温柔，不需要留给那些无可救药的人，cain，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了。”cain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回答道。
夜，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