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77）：两个实验
“元素生物的起源和演化……我们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材料不是很完善……”实验室主管看上去有些为难，空扫了他一眼：“岩龙蜥不好打？”
“算是，而且数量不多，再加上璃月港附近没几个史莱姆了，我们也没太多合适的材料。”
空点点头：“明白了，我给你们跑一趟！”说完便风一般地刮走了。
一段时间以后，空又飞了回来，稀里哗啦地往地上扔了一堆史莱姆和岩龙蜥残骸，剩余的元素力弥漫在实验室，呛得人们阵阵咳嗽：“够了不？”
“够了……还有，大圣，我们在冒险家协会挂了委托，您要是去冒险家协会，有摩拉拿的。”
“你怎么不早说？”
“刚才忘了。”对面回答得理直气壮，空有一瞬间生出了换个主管的想法，但还是按下去了：“算了，也不差你们这点钱，现在我要开始说了……”
实际上，空的思路也很简单：把七元素和灭活材料放在一个大缸里面，通入二氧化碳和甲烷等气体模拟还原性大气，再采用加热和电击手段，搞出一个原始环境，和其他世界碳基生物的起源区别不大——但他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所有岩质行星刚刚从原行星盘生长完毕、大致清空所在轨道时，都是炽热的熔岩球，之后才会获得或者析出水分，即便是提瓦特，大概也一样。
但这样做只有个基本环境，所以短暂思考后，空又拿出一具深渊法师的尸体：“放到蒸馏罐里，烧出深渊力，包着元素培养缸就行。”
实验室主管不解地问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有啊，深渊力会从培养缸和缸盖的缝隙中渗入，这样就能更好地逼近提瓦特早期的环境，而我们放进去的材料则可能在原始环境下重新开始演化，如果我们的推测有误，那就放活史莱姆进去，它还是具有相当演化潜力的。”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做好密封，别让深渊力过度渗漏，也别让元素力炸出来伤到人，你们可以做个通量计在上面，深渊力内渗超过0.05‘利尔他速’每秒，或者外压超过10个提瓦特标准气压，就要进行干预了。”（利尔他速：通过动量乘以速度定义的能量单位，1利尔他速=2焦耳）
“明白了，我们这就开干。”
“多久能够搭建完成？”
“明天吧，我们的人手和其他物料都比较充足。”
伊卡洛斯提醒空：“如果他们明天建成，那么7个提瓦特日后，便有极大概率得到标志性产物，你可以这个时候来问进度。”
“你还能预测这个？”
“一般原始环境结合提瓦特特有状况，标志性产物不难预测，可能具有如下性质。”伊卡洛斯打了个菜单，列举了几个特性，然后又补充道：“等他们建造吧。”
在人们七手八脚地搭建实验装置时，空走出门去转了转，发现两个六七岁的小孩，看上去比可莉还小一点，正蹲在一个机械实验室里拼装什么东西，便说道：“小朋友，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回家去吧！”
那个稍大的小孩一看见是空，赶紧点头，随即又摇头：“大圣……哥哥，我们不是在这里玩，这是爸爸留给我们的作业，木流铁甲！”边说边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空看，一眼看上去是个小人，约莫足球大，主要是铁条和木棍拼装而成。
拼装机甲当作业？也算是别出心裁的育儿方式！空顺手掰了这个土制机甲一下，结果机甲立刻就断了，他刚想给俩小孩道歉，稍小的小孩却先斥责起来了：“哥哥你非要加变形功能！都说了金属疲劳不可克服，这不一掰就断了！”
这么大点就懂金属疲劳了？空感到一阵好笑，接着他就开口了：“不过，哥哥还是要跟你们道歉，哥哥的手劲太大了，你们的小东西撑不住。”
大孩子好奇地问道：“有多大？”
空顺手拽过一根一米长、1厘米粗的钢筋，不用元素力，徒手把它掰成了U形：“就是这样。”
两个小孩都呆住了：“哥哥你是铁做的吗？”
“只是干活多了一点而已。你们叫什么名字？”
大孩子指指自己：“我叫高斐，这是我弟弟高沐晨！”
空摸摸他们的头顶，说了句“好好学习”，便继续往外走去。
……
一周多后，空从万民堂把正在刷盘子的钟离赎出来，然后按照伊卡洛斯的提醒，回到元素生命交叉学科实验室：“你们的实验进行得怎么样了？”
实验室主管有些激动地递给空一瓶水：“我们得到了一瓶奇特的水！您看，它会向上流动，瓶子下面是空气，有类似反重力的性质。”
伊卡洛斯：“我预测的现象正在被验证。”
确实！空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问道：“除了向上流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性质吗？”
“我自己抿了一口，没什么毒副作用，只觉得很开心，越喝越想喝。”
什么新型毒品？想到这里，空便说道：“少喝这玩意，对身体不好。（内心）老伊，我们有在绯木村附近的深渊遗迹里，看到过一个倒置的水池，里面的水能净化丘丘人是吧？”
“很不错你能记起来。这两种水是同一种物质，但水池里的被稀释过。”
“哦……（对实验室主管）你们可以发个论文了，这是个很有价值的发现，我姑且给它起个名字，叫‘原始净化海水’，怎么样？”
主管高兴地点点头：“可以，我们马上就按照这个名字发文。”
“你们打算发到哪里，跟教令院一样发公告牌？”
“是啊，难道还有别的地方？”
空想起外界的一些东西：“你们可以学报社，开一个期刊，但上面都是审核后的论文或者学术新闻，对前沿知识感兴趣的可以在市场上购买，还能给学院创收，对你们来说不是坏事……算了，你听听就好，我直接跟刻晴说，她有这个权力。”
“期刊？听上去不错，就叫《同文学报》怎么样？喂，大圣？”等主管反应过来，空已经径自离开了。
……
至冬，某大型实验室。
“把26号持明干细胞样本和23号大脑组织给我。”由于失去了切片，博士不得不调来一群新的科研助手，虽然不甚好用，但也凑合了；听到上司的指令后，助手立刻把两瓶精心培养的细胞递给博士，博士看着他的乳胶手套：“再问一遍，灭菌了吗？”
“灭菌了，再灭下去我也要灭了。”助手胆战心惊地说道，博士瞟了他一眼，然后再次重复之前已经重复过50次的操作——用深渊力感染持明髓，削弱细胞生长速度，然后选择最慢的一株继续传代削弱；随着研究的进行，持明髓的生长已经大大减慢，按照他的计算，50代后就可以正常使用，现在他就要培养第51代来验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当助手昏昏入睡时，博士突然一拍桌子，差点把他吓尿裤子了：“很好！现在，给我把这个细胞株移植到那个脑子上去。”
助手想揉眼睛，但看着博士要杀人的目光，他还是把眼屎留在眼角，小心翼翼地把细胞株接种在巨大的大脑上，博士看完后满意地点点头，让助手自己离开，然后打开自己的研究笔记：
“将不明尸体上的干细胞重新命名为持明干细胞……目前发现，持明干细胞所含的奇特力量如果复制到人体，理论上可以避免死亡，甚至是魔神的磨损，但这一发现似乎过于惊人……”
“珊瑚宫心海的培养技术相当好，大脑已经增长到体积极限，但是算力还没有达到须弥虚空系统的标准，要想再进一步，必须使用新的力量，让大脑进化甚至自我进化……持明干细胞有助于实现这一点！（一大块墨迹）妈的，至冬城的钢笔还是这么烂！”
“……持明细胞生长过快，大脑组织被它自身和分化出的滋养组织完全代替，必须削弱分裂速度……理论上需要50代才能正常共存。”
翻到最后一页，博士估算了一下，然后写下：“传代培养成功，接下来需要大概一周时间，增殖第51代细胞，并等大脑完全长大……”
一周后，至冬宫。
就在半小时前，冰之女皇突然发令，让所有执行官都到至冬宫来开会，而当众执行官带着疑惑来到至冬宫时，便看到博士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里，毫无刚刚从须弥逃回来时的狼狈。“多托雷，你刚刚说要给我献宝，现在各位都在这里了，把你的宝物亮出来吧。”
博士指指他身边一个小推车，然后刷地一声揭掉苫布，露出了一个硕大的培养缸，以及里面直径达到1.2米的超级大脑——是的，即便是严重削弱过的持明髓，都让这个巨大的脑子在一周内，体积增长了7倍！
“你这东西……还真是令人胆寒啊。”短暂的沉默后仆人开口，博士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对女皇说道：“这个东西原本是珊瑚宫的产品，经过我个人的一些改进后，功能大大提升，我将其命名为……白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