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ytale(14) 最终审判
“5。”
Nightmare站在审判长廊上，静静等待着对方出招。他清楚，单就攻击力和速度而言，开启了审判眼的Windy Sans已经远远把他甩在了后面。但对方的攻击对自己无效，只需要撑过去这几秒，胜利必然属于自己。
“4。”
他在哪里？Nightmare左右看了看，眼前并没有Windy Sans的踪迹。用高速隐藏自己吗？可惜自己并不只会依靠眼睛。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气的Nightmare立刻挥动触手铺天盖地地攻向身后的袭击者，然而被重重触手穿透的仅仅是一个傀儡。“你就喜欢玩这种把戏。”Nightmare刚要继续寻找对方的踪迹，Windy Sans就普通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前，手掌早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而本应被触手大卸八块的傀儡也没有倒下，反而和Windy Sans一同在Nightmare的身体上掏了个大洞。
“2。”
Nightmare饶有兴致地看着Windy Sans。不错，利用速度和数目的优势借助佯攻让自己分心。第一分让他得了，但是到此为止了，只有两秒钟他不可能——等等？！！这种感觉是？
大量积极的情绪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在Nightmare体内，让他黑色液体构成的身体迅速融化崩溃，不到一秒钟，Nightmare的身体就只剩下了一大滩完全无法成形的黏液。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股的积极情绪，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个AU明明充满了负面情绪，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积极情绪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向Nightmare体内奔涌而去，在积极情绪不断的攻击下他的身体迅速崩坏下去。不可能，我还没有输，我不可能输！！Nightmare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中，下一刻，他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半空中。
“我还以为你可以杀掉我呢，想不到就这种程度了吗？那么，轮到我了。”
“你回来领死了？”看见Nightmare重新出现，Windy Sans却并不慌乱。他左眼的黄光已经消退，傀儡也在地上散作一片，显然已经灯油枯竭，无法继续战斗。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慌乱，反而非常镇定——他肯定并没有像看起来的那样耗尽了体力。这副疲态只是个陷阱。
“你想让我接近你，然后你再一击必杀？可惜你的算盘落空了，看看你身后吧，那是谁来了？”Nightmare幸灾乐祸地往Windy Sans身后指了指。Frisk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她面无表情，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是无尽的仇恨与怨念。她已经被Nightmare完全控制了。“你有傀儡，我也有一个，很公平。”
“不必要挣扎了。”嗯？Nightmare饶有兴致地看向了Windy Sans。他越来越感兴趣Windy Sans握在手里的大杀器究竟是什么了。“你终于想明白了？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加入我们，或者死在这里。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我挣扎？你先搞懂现在的情况吧。”
Windy Sans刚说完，又一股巨大的正面情绪浪潮向着Nightmare涌去。这一波的来势比刚才的一波更为巨大，而Nightmare也因此锁定了这股正面情绪的来源。
这……这不可能……Nightmare的双眼因恐惧而睁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巨大的灵魂能量竟然来自……
“灵魂注入，把一个活物的灵魂注入另一个身体里，这是你亲手教给我的魔法。现在我把它原样还给你。只要你再敢踏足这个AU，储存在这个AU里的巨大的灵魂能量就会立刻涌入你的体内。”
但Nightmare并没有和预想中的一样灰飞烟灭，反而在短时间的融化后慢慢停止了身体的崩溃。
“呵呵呵，你可真是有意思……你难道忘了我体内有一个黑苹果吗？侵蚀这点灵魂能量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尽管去侵蚀，等你侵蚀完之后，这个AU也就空无一物了。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反而会损失大量的精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人在追杀你吧？Horror已经被Mettaton杀了，Killer也被永远放逐，你在这个AU已经孤立无援了。”
“……”Nightmare沉默了，Windy Sans说得没有错。Ink已经注意到了这个AU，Dream发现这里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有灵魂连接这个巨大的debuff在，自己断然不会是Dream的对手。到头来也只能放弃这块到手的肥肉了吗？
突然，一把刀刺穿了Windy Sans的身体。他的瞳孔瞬间散大，然后无力地后仰，重重倒在了袭击者的怀里。他的身体慢慢融化，化为无数闪着光芒的灰尘消散了。
“Papyrus……我……这样……算是……为自己赎罪了吗……”在Sans的灵魂消散前，Frisk好像听到了来自空气中的，若有若无的Sans的声音。
Sans死了，灵魂流却并没有停止。Nightmare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个AU。
Frisk静静看着Nightmare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灰尘，刚想要吐槽，要说出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一颗黄色的灵魂从倒下的傀儡中浮现，飞到Frisk左胸口前慢慢沉了进去。
第六颗灵魂就这样拿到了。审判长廊后面不远处就是皇宫，在那里Frisk将会收集到最后的人类灵魂，同时直面这个走向死亡的地下世界那不称职的统治者，国王Asgore。
轻柔的风不断从Frisk耳畔吹过，吹起她鬓角的几缕头发，像是要向她诉说些什么。但Frisk并没有听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