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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牧羊人海塔(黄衣之王哈斯塔的前身)

2022-10-16 20:26 作者:爱柯南的石头  | 我要投稿

此处的Hastur为牧羊人之神,并非克苏鲁神话中的黄衣王,但是爱手艺先生有根据此作为原型,所以在克苏鲁专题里发了
*个人更爱比尔斯的牧羊人之神,虽说钱伯斯的黄衣之王也不错,但总觉得有些精神污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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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塔的心中,幼年时期的幻想似乎并没有被年龄增长带来的人情世故所替代。他的思想是纯洁与和善的,因为他的生活是平凡的,他的灵魂深处缺乏野心。他日升而起,之后便前往听见了就满心欢喜的哈斯塔——牧羊人之神的神殿祈祷*。在虔诚的祈祷仪式后,海塔打开了羊圈的大门,愉快地让他的羊群离开此地。他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凝乳和燕麦蛋糕,偶尔停下来加一点仍沾着冰冷露水的山间浆果,或者去喝从山上流下聚流于山谷中溪水的细细水流。顺着水流前行,他不知道该到往何处。[此处为 He rose with the sun and went forth to pray at the shrine of Hastur, the god of shepherds, who heard and was pleased.此处个人觉得不太好直译,但暂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其他的译法。]

  在漫长的夏日中,当他的羊群啃掉神为它们所生长的优质青草,卧躺着将它们的前腿放在乳房下面,静静反刍。海塔常常斜倚在树荫下,或者坐在岩石上,用他的牧笛演奏着甜蜜动听的音乐。甚至有时他从眼角一瞥,便可以发现幼年的森林之神正从灌木丛中稍稍探出头来听。但是他如果直视着这些可爱的小生物,祂们就会慌忙地消失掉。从这看来,如果他不会变成他自己的一只羊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思考着——他得到了一个严肃的结论:幸福总是会在不特意去追寻的情况下来到一个人的身边,但如果特意去寻找的话只会一无所获。除了来自从来不露出真面目的哈斯塔的喜爱以外,海塔最重视的便是与他亲爱的小邻居们----那些来自树木与溪流的精灵们的友谊。在日暮时分,他驱使自己的羊群回到羊圈中,查看紧闭的大门仍然安全,便回到了他的洞穴中休息,进入梦乡。

  他就这样度过了一生,日复一日,除了当一个被冒犯的神明借着嘶吼的暴风雨表达怒火外。那时海塔会躲到他自己的洞穴中,他将脸庞埋在手心中,悄声祈祷着,希望他一个人承担他所有的罪行,并使世界免于被摧毁。有时大雨滂沱,溪水溢出两岸,使他不得不驱策他受惊吓的羊群来到高地。他为城市中的人们求情,他听说过那座城市坐落在越过形似他山谷的大门的两座蓝色山丘的平原上。

  “哦,仁慈的吾主哈斯塔啊,”他这样祈祷着,“您给予了我靠近我的寓所与羊圈的山,使我与我的羊能够在倾盆大雨下幸免于难。但是,您必须以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拯救剩下的世界,否则我将不再信仰您。”

  哈斯塔知道海塔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年轻人,便饶恕了城市,并将大水送返于海洋。

  所以自从有记忆以来他便一直这样生活着。他不能想象出其他任何的生活方式。住在山谷顶端的神圣隐士,他去往那里需要整整一个小时。从隐士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个关于一个大城市的故事,住在那里的人们——可怜的灵魂啊——那些人连一只羊都没有。他在一开始还不理解,他想着,他一定像一只羊羔一样弱小与无助。

  通过对这些奇遇和奥秘的思考,以及他曾经在他的羊羔身上看到过许多次,他也深信不疑也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可怕的,静寂的甚至是腐败的变化——它发生在除了鸟儿之外的所有生灵上——海塔第一次明白了他的命运是多么的悲哀与绝望。

  “这是有意义的,”他说,“让我知道我从何处、怎样来到这世上;因为一个人若是不清楚他的本源的话,又怎么才能完成他所被托付的事物呢?当我不知道现在的生活会维持多久时,我又怎么会满足呢?可能在下一个日出前我就会改变,那我的羊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在我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思索着这些问题,使海塔变得忧郁与愁闷。他不再快乐地呼唤着他的羊群,也不再敏捷地跑到哈斯塔的神殿。每当微风吹过,他都能听到来自邪神的低语随风传来,他是第一次发现这些恶灵存在于这里。天空中的每一朵云彩都征兆着祸患,黑暗中深藏着恐惧。他的牧笛在吹响时不再发出优美的旋律,而是凄惨的哀号;当他看到飞舞着的树叶与弯下腰的花朵,他便知道树木与河岸的精灵都不再挤满在灌木丛旁去听,而是唯恐避之不及地飞走。他放松了警惕,以至于他的羊在大山中迷路了。因为他不再为羊群寻找好的牧草,而是把它们日复一日地带到相同的地方,剩下的羊变得体弱多病。海塔在同时迷惑着,被生与死------他所不知晓的不朽所迷惑。

  一天,沉迷于悲观的思索中,海塔突然从他刚才坐着的岩石上跳了起来,他的右手做出坚定的手势,同时喊叫着:“我将不再祈求神明赐予我那些祂们所隐瞒的知识。让祂们看着,知道祂们没有对我做错事,如果我在祂们的头上犯了错,那我将以我最大的努力去尽我的义务!”

  突然,当他开口的时候,一束强光笼罩着他,他不禁向上看去,想着一定是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照射了下来,但是天空中却没有一丝云彩。在他前方不超过一臂距离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她是那么美丽,以至于她脚边的花朵都绝望地拢起花瓣,垂下头表示顺从。她看起来如此甜美,蜂鸟拥在她的眼旁,几乎要将饥渴的喙伸进去。野蜂在她的唇边飞舞。她是多么明亮啊,以至于所有事物的影子都在她的脚边发散,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海塔不禁看得有些入神。他站起身来,充满崇敬之意地跪在她的面前,她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头上。

  “来,”她开口,声音似是他羊群中所有的铃铛奏响时发出的——“来吧,你不要信仰我,我不是女神。但是如果你诚实忠厚,我将守候着你。”

  海塔抓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表达了他的欢喜与谢意。他们手拉着手站着,微笑着互相注视对方。他惊喜地注视着她,开口:“我祈祷着,可爱的姑娘,请告诉我您的名字,以及您从何处而来,又为何来到这里呢?”

  听到这段话后,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以示警告,并且开始逐渐退后。她的美貌经历了一场让他不寒而栗的可见变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仍然是美丽的。一个巨影以秃鹫般的速度扫过山谷,使景色变得黑暗。在朦胧中少女的手指变得黯淡模糊,当她说话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她以一种悲伤与责备的音调说道:“放肆的,忘恩负义的年轻人啊!我必须这么快就离开你吗?尽管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你仍然必须立刻打破永恒的契约吗?”

  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海塔双膝着地,恳求她留下来——他站起身来,在越来越深的黑暗中寻找着她——他跑了几圈,大声地呼唤着她,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再也看不见她了,他仅仅能从中听到她的声音:“不,你不能够通过寻找来得到我。去尽你的义务吧,不守信的牧羊人啊,否则我们将不会再次相遇。”

  夜幕降临了,狼群在山中肆意嚎叫,受惊吓的羊围在他的脚边。在这时他忘记了他的沮丧,驱使他的羊群回到羊圈,并来到了祷告处发自内心地感谢着哈斯塔,感谢祂允许他保护他的羊群。然后回到他的洞穴中沉睡着。

  当海塔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阳光闪烁着照入洞穴。一位少女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微笑着,就像是是从他的牧笛中流淌出的美妙音乐。他不敢说话,害怕就像之前一样得罪她,因为他不知道该冒险说些什么。

  “因为,”她说,“你对于你的羊群尽到了义务,而且没有忘记感谢哈斯塔留住了狼群,所以我再次来到了你的身边,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伴侣吗?”

  “谁不想永远拥有您呢?”海塔回答,“哦!绝对不要再次离开我,直到——直到我——改变且变得沉默与僵硬。”

  海塔不知道“死亡”这个词语。

  “我希望,确实,”他继续说,“您和我是同一性别*的,我们可以搏斗和赛跑,而且永远都不会因为在一起而感到疲劳。”
[*原句that thou wert of my own sex,意为你与我属于同一性别,但根据原文来看可能会行不通XD]
  听到这些话,少女站起身向洞穴外走去,海塔急忙从他由芳香的树枝堆成的床铺上跳起来,想要追上并留住她。他惊讶地发现外面正在下雨,山谷中央的小溪漫过河岸。他的羊群惊恐地咩叫着,因为上涨的河水已经涌入了羊圈。远处平原的不知名城市陷入了危机之中。

  海塔再次见到少女时,距离上次已经过了很多天。一天,他为年迈到无法保证自己温饱的山中隐士带去羊奶、燕麦蛋糕还有浆果,之后他从山谷顶端返回。

  “可怜的老头!”当他向家的方向跋涉时他大声地说着,“我明天会再次过来,把他扶到我自己的住所,这样我就能好好照顾他了。毫无疑问的,这是因为哈斯塔已经抚养了我许多年,给予了我强壮的体格与健康的身体。”

  他说着说着,穿着美丽耀眼服饰的少女在道路中央与他相遇,带着使他几乎屏住呼吸的美丽微笑。

  “我再次过来了,”她说,“如果你愿意现在拥有我,我将与你居住在一起,因为没有其他的人会愿意。你是否会得到智慧,或愿意接受我的本质,我不在乎去知道这些。”

  海塔跪倒在她的脚边。“美丽的存在,”他哭喊着,“如果您愿意接受我的心脏与灵魂的奉献——在侍奉哈斯塔之后——就永远属于您了。但是,唉!您是反复无常的,任性的,可能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您又将再次离开我。请保证,我恳求您,无论我的无知怎样冒犯了您,您都将原谅我且永远不离开我。”

  他刚刚说完,一群熊从山上跑来,瞪着暴躁的双眼冲他张开血盆大口。少女再次消失了,他转过身,为了活命飞快地跑着。直到他跑到先前离开的山中隐士的小屋,他才停下来。他匆忙地闩上门,防止熊闯进来,之后扑倒在地上痛哭。

  “我的孩子,”隐士坐在由海塔在早上亲手采摘制成的稻草榻上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因为熊而哭泣——告诉我什么样的悲伤发生在你的身上,年长的人可以将他的智慧像镇痛膏一样治愈年轻人受到的伤害。”

  海塔告诉了他全部:他是如何三次遇到那个光芒万丈的美丽少女,他又是如何三次被她所抛弃的。他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述出来,没有省略一个字。

  当他说完,山中隐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的孩子,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故事,我知道这个少女。我曾经见过她,像许多人一样。那么,你要知道,她的名字——她甚至不允许你去询问的名字——是幸福。你对她说了实话:她是反复无常的,因为她影响着一个人,使他无法满足。作为行为不良惩罚,她将离你而去。她只有在不被请求时,且不被质疑时才会到来。一旦你表现出好奇,表露了质疑,或是一丝疑虑的表现,她就会离你而去!在她离去之前,你每次与她在一起多长时间?

  “只是顷刻之间,”海塔回答,供认时因为羞愧而脸红,“每次我都会在一瞬间将她赶走。”

  “不幸的年轻人啊,”山中隐士说,“如果不是你的轻率,你可能都会拥有两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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