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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 第五章[落叶归根]

2023-02-21 22:21 作者:落凌风文笔阁  | 我要投稿

一 夕搬走后,生活还是要照样的过,但微妙的变化还是存在的,比如自此除家人以外不再多说话,更多的是感觉自己没有了倾诉对象。由于在校有人交流的意愿消退,渐渐的变成了其他人眼中最为不合群的人,我的兴趣范围也逐渐限定在了看书的上面;再者就是意志活动的减少,单纯是觉得这样做很累,包括那个有我和夕为数不多有记忆的地方,也很少再去。 在秋季开学后的一个月里,在校受尽了同学的冷眼,逐渐觉得实在没有意义和无趣,也谈不上心灰意冷,只是选择了提交关于我退学申请的书信,从此之后我再没有回过学校。 不过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惋惜和留恋的,恰同暮雪一样,学校带给我们更多的痛苦而非有价值的回忆。 … 在家之后有暮雪陪伴在我的身边,这朝夕得相处与陪伴让我的心渐渐的走出阴霾,已经不会无端的感到忧愁悲伤。 【夕现在过的好不好呢?】在枫叶飘落到窗台时,心中不免想到这个问题。 蝉鸣已经结束,又是红叶飘落的日子,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二 【暮凌,暮雪,你们父母来信了!】爷爷这般的神情很少出现的,今日这样的兴致有些让我与暮雪不明所以。 【怎么了?】 见爷爷如此,问的也比往常更加急切,往日里稀疏平常的事情在这次让我们感觉到不一般。 【你们爸妈在信里说要回来了。】爷爷的回答犹如一道惊雷,让我感觉不到实感,看着和我差不多恍惚的暮雪,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看着她的表情从震惊到恍惚再到怀疑,这应该是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 【爷爷你说什么呢?】 三年不见的父母突然就要出现,其实让我感觉到的是不知所措,或许问出这个问题的暮雪也是如此。 【哎呀,你这丫头,父母要回来了,高兴一些嘛。】爷爷见暮雪的眉毛逐渐揉成一团,便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可是暮雪的反应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哭泣着逃离了这里,冲回了房间。 现在只剩下我和爷爷在这里,我接过信来确认了这个事实,信中说他们在寄出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算起来不出意外在信寄到的时候是到了国内的,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让爷爷做好准备,到时候他们接我们和爷爷去首都生活。 看完信之后,不是预想的喜悦,而是感觉到这一切太过于突然,一时间茫然无措,将信交还到爷爷手上,木愣的说道:【我先回楼上安慰暮雪。】便也顾不得爷爷的反应了。 【这都是怎么了,害。。。】上楼的过程中隐约听见爷爷这样说着。 。。。 打开房门,暮雪已经止住了哭泣,呆呆的坐在我的床铺上看着窗外,不过现如今也只有落叶飘过而已。 【暮雪…】 【嗯?】 【你现在还怪他们吗?】我指的当然是父母。 【嗯。】可随即暮雪又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看的出来在这件事上她的心里是矛盾的。 突然咬住嘴唇的暮雪,眼中泪花开始闪烁,看着这样的暮雪,我的心里一样不好受,我何尝不是和暮雪一样对这件事的答案感到矛盾。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将她的脑袋搂入怀中。 【没事的,没事的,暮雪,难受就哭出来吧,我在呢。】轻轻的抚摸着暮雪的头发,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又爆发了出来。 【哇,哥!我真的好想见爸妈呀,你说他们当时怎么忍心。。。】 听着暮雪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能明白父母当时应该是有说不出的无奈,但是这几年的爱的缺失,确实是痛在了我和暮雪的心里。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暮雪,只能选择沉默。 暮雪的衣服打湿了我的衣服,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想安慰暮雪,就像当时夕离开时她安慰我那样,就像那个严冬我安慰暮雪那般。 暮雪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昂着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嘟起小嘴,看的我又心痛又好笑,我轻轻打理她前额凌乱的头发。看她这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便说:【好啦,暮雪,爷爷在楼下等我们很久了。】 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示意我们要准备下去了。 三[上] 在走之前爷爷说有几件事是要办了才能安心的,对此我和暮雪也表示愿意跟随。 首先是到奶奶的墓前做一次临走的告别,漫漫红叶飘落,让此行显得有些伤感,暮雪接住一片树叶遮挡在阳光前,剩余的光辉照在她的脸上,也是莫名的好看。 到了墓前,爷爷先是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对着奶奶的墓碑鞠了一躬,我和暮雪也照做,随后爷爷清扫了奶奶的墓碑和旁边的一块碑,问爷爷旁边的是谁,爷爷笑了笑说这是为他准备的,然后又接着道[世事弄人啊,自己常年在外当军,没成想,她(奶奶)竟然走在了自己的前头。] 眼中的珠光难掩爷爷的伤情,随后接着说:[此次一别,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了,要是以后天各一方,那她是有多孤单呐。]拿出带来的酒,往碑前洒上一些,就自己品酌了起来。 [暮凌,暮雪,你们先回去,我等下就来。] [暮雪,我们先走吧。] [嗯]暮雪回应后便牵着我的手一起离开了这里,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要让爷爷独自待一会,诉说自己的心里话。 [这喝的那里是酒啊,分明是苦楚和伤情,很多话是不好直接说出口的,非得借着三分的酒意,才能正大光明的倾诉出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暮雪听了也附和着表示赞同。 第二件事便是家中的藏书,我们三个都是很苦恼该怎么妥善处理,卖当然是舍不得卖的,但是就这么放在这里,长时间没人来打理又怕会被虫蛀坏,最后不得已,只能全数打包找邮差寄走。 正当我们决定好的时候邮差就来了,[暮大爷,有你的电报。] [嗯,这就来。]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出门迎接,和邮差聊了一会便走了进来。 [暮凌,暮雪,你们爸妈来了电报,估计是差不多要到了,我和外面的邮差说好了,这些书等下会有他来负责寄送,你们领他进屋打包啊,我先出去一下。]说完就带上了帽子出门,那位邮差也由我们领进去打包书籍,这一切都很顺利,大概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谢过邮差后,他装着包裹就离开了,剩下的就是等爷爷回来,为了消磨时间,我和暮雪闲聊了起来。 对于即将要降临的幸福,我们展开了畅想。这种如同浸入蜜糖般的感受,让人沉醉。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们拉回了现实,我站起身去开门,已经离开的邮差师傅出现在这,喘着粗气:[快去镇上,你爷爷昏迷不醒,现在在医院里。] 此话一出,让我瞬间困惑:[爷爷不是去拿电报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暮老先生看完电报就晕倒了。。。]话到此处邮差沉默了,顿了顿,[你快带你妹妹去医院里吧。]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回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暮雪,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直直的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扭头就走。 所谓的蜜糖将要化为苦水,我不愿往这个方面去想,但是又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恍恍惚惚,美梦的惊醒难道要成为泡影吗?不想去想了,只是一股脑的拉住暮雪的手,往这个县城唯一的医院跑去。 这一路上,暮雪似乎一直在对我说着些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听不见,汗水模糊了双眼,胸腔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画面重影叠在了一起,脚也开始磕磕绊绊,直至摔倒在地。 [啊!]暮雪的尖叫让我回过了神,她的哭泣让我的心在滴血。 [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 暮雪刚刚所受的痛和委屈全数的爆发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太过突然。 可是我又该怎么回答她,不知暮雪是否听到了我和邮差的对话,她是否看到了端倪呢?爷爷是个很坚强的人,一封电报的内容却让他昏倒过去,我实在没有勇气猜想下去,这实在是过于残酷,说出我的猜想暮雪有勇气去接受吗? [暮雪,对不起。]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我抱住暮雪,她的哭声透过胸膛传进我的心里。 [没事的暮雪,只是爷爷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我刚才实在是太着急了,对不起。] 这种没有底气的回答,自己都觉得可笑,可眼下我究竟该怎么回答,真的没有答案。 [爷爷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说呀?] 暮雪,你这样让我怎么回答,我只能保持沉默。 起身将暮雪拉起来,替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往医院走去,随后任凭她哭闹,也不再说一句话。 只愿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端的噩梦。 膝盖的伤口滴落出血水,却无疼痛,我终于和暮雪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医院。 三[下] 所幸爷爷并无大碍,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膝盖的伤口,来到爷爷的病房,病房的气氛相当沉寂。我和暮雪站在病床边,等待爷爷的下文。 爷爷并没有看向我们,而是望着窗外,日常显得比较有精神的爷爷反常的消沉;约半个钟后,长长的叹息传来,随后开口说了自我和暮雪进来的第一句话。 [暮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单独和你哥说。] 暮雪听闻有些不乐意,显然也想知道爷爷究竟要说什么;见此我也只能对暮雪进行劝说,最终暮雪还是走出了病房。 待到暮雪将房门带上,爷爷吃力的坐起身来,爷爷的身躯有些佝偻,仿佛一夜间老了很多,脸上也充满疲惫。 [暮凌,你是个聪明的人,有很多事你是能猜出来的,也许你已经将我要说的事猜了个大概,但是,作为长辈,接下来要说的还是过于残酷。] 话到此处,爷爷停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如炬,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注视过我,让我不自觉的感到沉重。 [你能承受住吗?] [嗯。]回答虽然简短,但这已经是我所有的勇气。 爷爷听到我的回答,从床头柜中拿了一个带有官方标识的信封,封条已经被撕开来了。爷爷将信封哆哆嗦嗦的交给了我,仿佛这东西有千斤重,我接过来,干涸的嗓子有些沙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鼓足勇气后,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 我不能叫出来,暮雪在外面,用手捂住嘴,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在打颤。错愕中看向爷爷,只有叹息回应我,爷爷流露出心痛悲伤交杂的神情,眼眶红了起来。 这下终于能明白爷爷为何会昏倒了,虽然我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这里面的信息任然让我感觉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很难想象在欢喜中看到这封信的爷爷,当时到底是什么感受。 这根本就不是父母发来的电报,而是官方证明的讣告。 里面信件的内容: 暮崇明先生,您好! 很遗憾,暮程先生和墨心彤女士不幸遭意外事故身亡,我们对此表示哀悼,鉴于您是当事人的法律意义的成年直系亲属,本局有责任将此事告知与您。 现尸体在本局停放,我们已经进行完法医鉴定,请您择日来本局认领。 户口销户和财产继承将由地方处理。 首都警署总局 ****年十月*日 除了这封信,里面还附加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报废的事故车辆和现场照,另一张则是父母的尸体照。从照片上来看,尸体已经焦黑、面目全非,难以想象父母死前到底有多痛苦。 面对这样的事实,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手中的信件散落一地。 本来满怀欣喜的等待都变成了满心的疼痛于遗憾,幸福的一家人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暮凌,这件事是否告诉暮雪,你有什么想法吗。】爷爷闭眼皱眉,用手揉捏着鼻梁,陷入苦思,显然爷爷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抉择。 【不,不,暂时还不能告诉暮雪,她现在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传来巨大的声响,暮雪冲了进来,她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满脸震惊,随后将地上的信件及照片全部捡了起来。 【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暮雪的话让我知道,我刚才和爷爷所说的都被她听到了,现在她将要面临现实,我和爷爷都于心不忍,爷爷将所有的无奈和悲痛化为了闭眼沉目,眼角浅浅的泪痕格外醒目。 暮雪快速翻看信件和电报,脸瞬间煞白,身体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下去,我极力将她扶住,心中不是滋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暮雪没有哭泣,只是喃喃自语的说着,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双手在她不自觉中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指甲扎进了肉里。她的双腿挣扎着保持站立,见她这般模样,我缓缓的和她一同坐在地上。 现在的一切,就犹如糖罐破裂,再也装不住幸福。 这一切都是地狱景,至亲离世的痛,人间的的悲剧,血淋淋的、残酷的展现在面前,就这样不讲道理的降临到我们的身上。 四【上】 爷爷并无大碍,但是医生说爷爷因为年纪有些大了,血压有些高,再者就是心脏有突发性心梗的风险,要注意饮食的清淡,不能喝酒抽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最后给的医嘱是定期复查,不适随诊。 暮雪在看完那封信之后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呼吸过于急促导致心跳过速,当时就挂了一个急诊,好在问题并不算太大,在服用降心速的药和喹硫平后便稳定了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不过能入眠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可以暂时逃避现实。 在之后就是出院,我背着暮雪跟爷爷回到家中。一路无话,甚至能听到暮雪入睡后的呼吸声。 可能是受心境的影响,感觉家里死气沉沉的,爷爷在客厅坐下了,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点燃吸食了起来,吐出烟雾后盯着漂浮的银丝静默思考。我本来是想上去劝阻的,可是眼下的场景实在是让人难受,没准这样会好一些。 将暮雪背回房间,让她睡在我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亲亲抚摸着她的额头,眼泪却无声的落下,就连我也没有及时的察觉到,滴落在她的脸上,赶忙将其擦拭去;暮雪却开始说起了梦话:【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走好吗?我真的。。。很。。。呜嗯‘’】 见到这一幕我实在是崩溃了,心中的防线彻底的被击碎了,泪水也开始决堤止不住的向外涌。 可是哭又能怎么样,眼下和爷爷商量日后如何打算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是除了爷爷意外,对于暮雪来说最可靠的血亲,不能先于暮雪怯弱,我要保护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用力擦去眼中的泪水,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坐在爷爷的对面,看着八支装的烟盒仅剩下一支烟,用手哆哆嗦嗦的拿了起来,划着一根火柴将烟点燃,只是浅浅的吸了一小口就呛得我咳嗽了起来。爷爷默默的看着我的举动却没有阻止,及不赞成也不反对。 慢慢的习惯之后,感觉有些许飘飘然,可这也掩盖不住心中的悲伤与凄凉。我们爷孙沉默相对,知道最后一根烟在我的手中消散后,爷爷才开口:【暮凌,我们要接受现实,很无情,却也没有办法,眼下,你父母、、、】话到此处,爷爷有些哽咽,但极快有尽力显得平静的样子。 【人死是无法复活的,我们活着的至亲应该早日将他们落叶归根。】 【暮凌,往后,你和暮雪就要一直跟着爷爷一起生活了,爷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尽我的全力照顾好你们的。】 在这里,又一次的宣判了父母的死亡,麻木的心也有了一丝疲惫,但还是剧痛难忍。 可恶,泪水会止不住的啊! 抱歉,让爷爷看见我难堪的一面了,现在真是涕泪纵横。 【呃、喝,喝,唔~呃、、、】哭声不争气的传了出来,爷爷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哭吧,哭吧,可怜的孩子。】 【但是,暮凌,往后你要坚强,现在,心力要长得更大才行,但现在,好好的哭一场吧。】 无忧无虑的时刻在今天结束了。 四【下】 两天后,爷爷带着我和暮雪去往首都,一路阴雨连连。 暮雪自那天醒来后就不怎么说话,神情一直有些呆滞,日常家人间,她都不会超过十句,回应也及其简短,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字。 来到警署总局,爷爷在里边办理手续,我则和暮雪坐在警局的长椅上等待。 【家属要不要再看一看遗体,如果没有什么遗憾的话,就由我们联系火葬局处理了啊。】 爷爷和办理手续的警官从科室里走了出来,爷爷手中的是父母的死亡证明。可是这个警官的话语却让我感觉有些厌恶,即使是死者,当着家属的面却这样将他们视为可以随意处理的东西,让我心中很是恼火。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我这样告诫着自己。 爷爷看我们没有说什么,想要同意警官时,暮雪站了起来。 【请带我去看一看父母的最后一面。】 听到暮雪这样的回答,我也站起了身,回应了和暮雪差不多的话。 【啧,两个臭小鬼,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个大腹便便的警察小声的嘀咕着。 【我再重复一遍,带我们去看最后一面。】此时我感觉怒意就要喷发出来了,怒目盯着这个人,一字一句的说到。手用力拉住暗中要失控的暮雪。 【啧。】在一声令人作呕的声音后,我们被领到了停尸间。。。。。。 。。。。。。 父母被送到了火化局,我们三人则在局中彻夜等待,再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原本在我印象里可靠、高大、温柔的父母,已经变成了轻轻一捧。[人将来于尘土又归于尘土],这句话的出处我已经记不得是那本书里的了,但是眼下,恰如其分。 骨灰是我们一起敛起来的,三人默不作声,就是最大的悲歌。 装进陶瓷罐的骨灰盒里,暮雪用尽全力的抱住了他们,仿佛是一个渴求爱的小女孩,要回到父母的怀里,汲取最后的一点温存。 归途的火车,暮雪特地跟爷爷提出要一个包厢,爷爷也满足了她,买了四人包厢的票。上车之后,暮雪拉着我睡到了床上,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她在我的怀中无声的啜泣,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 【哥,不要里开我,我害怕。】 小女孩的不安深深的传递向我,我也回应她怜爱的温暖,安抚这如同受伤的小雀。 可眼中的温热骗不了人。 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可怜的暮雪,我的妹妹,至亲。 【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 列车穿行在异乡,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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