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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08-12 00:41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十七章

王朝马汉推开展昭的房门,见展昭正在运功调息,不便打扰,于是端着药碗在一旁静静侍立着。

展昭睁开眼,见他俩直愣愣站在那里盯着他,无奈地说道:“你们两守着我干什么?把药碗放下,等它凉一会儿,我会喝的。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大人身边去,大人那边不能没有人。”

“不行!大人有令,我俩得看住您。大人身边有张龙赵虎在。白大侠也在,大人很安全。”王朝毅然拒绝了展昭,说话间递给了马汉一个眼神,马汉立刻将药碗递到展昭面前说道:“展大人,先生吩咐了,这药也得看着你喝,温度正好。”

展昭抬眼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王朝马汉,心中暗想,他两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两头堵了?只能默默端起药碗,仰头将药喝尽。

见展昭已经服下药,二人同声道:“展大人,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展昭闻言顿时无语,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无可奈何地对王朝马汉说道:“好吧。不过,申时将至,展某和穆掌门相约有天音派要事相商,穆掌门乃天音派掌门,展某总得到驿馆门口相迎,不能失了礼数。”

王朝和马汉对视了一眼,道:“展大人,您说得有理,但大人严令,我们兄弟俩也不敢不遵,这样,我待会儿替您到门口迎接穆掌门,您自己还是留在房里好好静养。”

见展昭并未死心,还想说什么,马汉立刻可怜兮兮地说道:“当然,展大人您如果真要出去,我们兄弟也拿您没辙,只能到大人跟前领罚了。”

展昭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连累他俩受罚,只能“认命”地说道:“王朝,那就有劳你替我去迎接穆掌门。”

“是!”王朝马汉向展昭一礼,退出了展昭的房间。此时两人心中,对公孙先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真的只要他俩装可怜,展大人就会拿他们没辙。


穆无心在王朝的引领下,来到展昭房门前,远远就看见马汉守在门口,站得笔直,心中很感动:包大人身边的两个贴身校尉,一个到门口迎接,礼数言语都将他奉为上宾,一个竟然专门站在掌门的房门外迎接。如此礼数周全让穆无心对展昭的敬仰更甚。

穆无心踏入展昭的房门时,展昭已站立房中,对他拱手笑道:“穆掌门,展昭未能到门口迎接,望穆掌门见谅。”

“哪里哪里,掌门如此说,不是折煞了穆某?”穆无心连忙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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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见穆无心三句不离“掌门”二字,知道让他短时间内放下执念是不可能的,便也不再纠结于此,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穆掌门有何要事必须密见展某?”

穆无心并未答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将它递到展昭面前,道:“掌门请看。”

展昭翻开小册子一看,竟是一本箫谱,再仔细读来,展昭不由得吃了一惊:“是《断欲》!”

展昭抬眸疑惑地看着穆无心,穆无心缓缓开口道:“月前,穆某想着,石府毕竟是我天音派的发源之地,历代掌门都在石府中研习琴法,便产生了将石府重新收拾齐整,让天音派重回根本的想法。于是穆某重回石府,将历任掌门的房间都进行了整理,没想到在上官掌门的房中,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竟然是《断欲》的箫谱,不仅如此,掌门请看。”说着穆无心将带来的一个锦盒打开,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箫呈现在眼前。

“‘烟水寒’!”展昭愣立当场,玉箫的名字脱口而出。

所有的人只知上官闻乐乃一代“琴圣”,就想当然的认为他只擅抚琴,其实上官闻乐擅长的,何止于琴。

至今展昭都还清晰地记得,年少的自己常常会偷偷跟在上官闻乐的后面,看着他独坐在山涧边,悠悠然吹着箫,箫声和缓幽呜,清耳悦心,久久回旋于空寂山林之中。

一次,在一旁听得入了神的展昭被上官闻乐发现,箫声骤停,展昭正愣忡间,上官闻乐已转头,冲他宠溺一笑,问道:“怎么?昭儿也喜欢箫?”

原本有些局促的展昭,抬头正对上上官闻乐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使劲儿点点头,道:“嗯,喜欢。”

上官闻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跟我真是投缘,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师父既然要吃我的醋,我们就不做师徒吧,你叫我什么?”

展昭疑惑地答道:“上官伯伯啊?”

“好,好,好。昭儿,那伯伯来教你吹箫,你可愿意?”

展昭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心领神会,朝上官闻乐展颜一笑,道:“昭儿谢过伯伯。”

那日以后,青青山林,孱孱溪水间,时不时总能见到两个挺拔俊逸的身影,听到呜呜箫鸣,洋洋盈耳。

当时上官伯伯所吹之箫,正是“烟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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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无心见展昭果然认得此箫,欣喜万分,道:“掌门好眼力,的确是‘烟水寒’!传闻它与那把白玉古琴,皆是我天音派至宝,上官掌门成为“琴圣”以后,这支“烟水寒”再没有出现过。没想到掌门却认得。”

穆无心两眼放光,若不是这锦盒中所提“山远天高烟水寒”,穆无心是是不会知道这把箫就是“烟水寒”的,而展昭却能脱口说出此箫的名字,展昭的反应让穆无心坚信,接下来他请教展昭的事,他一定能解决。

展昭看着静静躺在锦盒中的“烟水寒”,一时间有些愣忡。

“掌门,《断欲》经上官掌门续谱,已经成为我天音派继《追忆》后的第二琴曲。若此次《断欲》的箫谱也能重见天日,那将是我天音派的又一成就。”穆无心目光炯炯地望向展昭说道。

展昭嘴角微扬,道:“的确,展某相信天音派在穆掌门手下,一定会发扬光大。”

“不,掌门!”穆无心突然朝展昭跪了下来,道:“穆某此次密见掌门正是为这本箫谱而来。穆某不才,作为现任掌门却无法参透此箫谱的精妙之处,从而无法吹奏出《断欲》,实在是给天音派丢脸,还望掌门责罚!”

“穆掌门,”展昭实在是不习惯穆无心总是跪他,连忙俯身扶起他道:“此话从何说起?”

穆无心见展昭并无责备之意,感激地站起身来,指着箫谱上的一段,对展昭说道:“掌门,请看。”

展昭低头细看,穆无心所指之处,谱中所标注的箫音音域很是奇怪,明明是一本箫谱,谱中音域却非箫音可及。

展昭眉心微蹙,道:“穆掌门可曾试过用‘烟水寒’?”

穆无心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烟水寒’在穆某手中,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展昭闻言,沉默不语。

“掌门,”穆无心走到展昭面前,郑重地向他撩袍下跪,道:“穆无心知道,掌门一直无心天音派掌门之位,但穆无心也知道上官掌门和您之间,曾有一段渊源。所以,穆某认为,此谱和“烟水寒”的奥秘恐怕只有掌门你能参透。穆无心不敢拿掌门之责来压您,只想对您说一句:上官掌门留下曲谱和“烟水寒”,一定是为了天音派能有人再次用它吹响《断欲》,您就权当是圆了上官掌门的夙愿吧。”

一句话刺痛了展昭的心,扶起跪在地上殷殷期盼的穆无心,展昭缓缓开口道:“好,展昭尽力而为,”

穆无心刚踏出驿馆,果然听见呜呜然的箫声传来,和缓悠然。停下脚步回望,连穆无心的心中也染上了一丝惆怅。

“烟水寒”的声音一如当年,展昭停下来,用手轻轻拂过“烟水寒”碧绿的箫身,闭上眼,那晚,上官伯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昭儿?”上官闻乐轻声唤醒睡梦中的展昭,睡意朦胧的展昭揉了揉眼睛,道:“上官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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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官闻乐将展昭从被窝里拉起来,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衣,领着他在漆黑的山里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座山峰之巅的草地上停了下来,将“烟水寒”递给他,道:“来,吹一首曲子给伯伯听听。”

展昭接过这支通体碧绿的玉箫,嘴角轻扬,调皮的梨涡轻现,道:“上官伯伯要听什么?”

“就吹我教你的那半部《断欲》吧。”上官闻乐笑着说道。

“好!”展昭应道,玉箫一转,玲琅箫声已起。

上官闻乐轻轻闭上眼睛,手指随着展昭的箫声轻动。曲罢,上官闻乐睁开眼,正看见那个月下的少年忽闪着大眼睛问他:“上官伯伯,昭儿今天吹得怎样?”

上官闻乐只是微笑却并不回答,待展昭走近宠溺地刮了他一个鼻子,朗声笑道:“不错不错,有那么点儿意思。”

“真的?”展昭闻言,笑意瞬间照亮了他墨黑的眼眸。

“真的。”上官闻乐很认真地看着展昭答道。

从展昭手中重新接过“烟水寒”,上官闻乐摩挲着这支通体碧绿的玉箫,思忖良久,道:“昭儿,你喜欢这支“烟水寒”吗?我把它送给你可好?”

展昭被上官闻乐问得一愣,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上官伯伯你曾说,它是你们天音派至宝。如此贵重的礼物,展昭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上官闻乐直直地看着展昭,良久,深深一叹,转过身,清朗的声音响起:“好吧,昭儿,那今晚,上官伯伯就将整首《断欲》吹给你听。你可要听仔细了。”

那晚,年少的展昭只记得,月光下,他的上官伯伯一袭白衣如水,一曲《断欲》犹如天籁,衣袂翻飞间,箫声高亢,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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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展昭轻叹出声,上官闻乐一直是展昭心中说不出的痛,展昭一向很隐忍,再痛再累也从不出声,但今天的这一声如果不叹出来,展昭觉得自己会被这种痛逼到窒息的。

“怎么?才被关了一两个时辰就唉声叹气地装可怜了?”白玉堂推开展昭的房门,走了进来,正碰到展昭剑眉深锁,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展昭并未理他,白玉堂踱步凑到展昭身前,见他看着手中的一支玉箫发愣,“刚才的箫是你吹的?”见展昭并未回答,继续说道:“这支箫可真够精致的。穆无心送你的?展大人,这礼挺重啊。”

展昭深呼吸了一下,目光悠远道:“是啊,是挺重的。”

白玉堂见展昭像是魇住了,伸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道:“展昭?”

展昭收回目光,对白玉堂一笑,问道:“白兄到展某房中有事?”

白玉堂吸了吸鼻子道:“我来看看你这只猫咳死了没有。”

展昭轻笑道:“烦劳白兄挂心,展某已经不碍事了。”

“你少来,什么叫不碍事?怎样才算“碍事”?”白玉堂扁嘴,大声对展昭说道:“坐到床上去!”白玉堂一把拉过展昭,打算为他运功,驱散他体内的寒气。

展昭反手压住白玉堂的手腕,制止他道:“白兄,你听我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白玉堂知道他要说什么,皱眉不想听。

展昭道:“展某不想让白兄消耗内力,要知道,我们两必须得保证有一个可以和赤獍旗相敌,才有可能有胜算,须知目前为止,敌暗我明,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们输不起,大人和贾瑄,任何一个人在陪都出事,都会引起轩然大波,都会有人拿他们做文章。陪都一乱,势必就会有不轨之心的人从中渔利。”

白玉堂当然知道是这个理,但他又怎能让展昭这样继续下去?于是抬眼正视着展昭道:“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继续,直到冰蠖成形?”

“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以前,只能这样。”展昭回答得很直接,事到如今没有必要再瞒着白玉堂,也瞒不住他。

“你疯了!”白玉堂吼道。

“没有。”展昭平静地说,“覃妙不能死。”

“那你呢?你就可以死?公孙先生的话你不是没听见,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冰蠖成形的那一天,你会被至寒之气所噬,展大人,“噬”字,你懂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就没得救了,你就死了,你明白吗?”白玉堂冲到展昭面前抓住展昭的前襟,恨不得将他拎起来。

“我不会死的。”展昭明亮的眼眸看向白玉堂,清朗的声音平静响起,就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别人的。

“你......你家大人和先生不会答应的。”讷讷地放开展昭,白玉堂很没底气地说道。

展昭越是淡然,白玉堂就越觉得心中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得他难受,展昭这执拗的性格,让他不得不搬出包拯和公孙策,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

“只要你不绑了我,大人和先生也拿我没有办法。”展昭看着白玉堂,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白兄,这是目前代价最小,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望白兄成全。”

白玉堂呆呆地望着展昭,喉间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迅速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口的王朝马汉,一脸懵,半盏茶的功夫,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锦毛鼠就被他们的御猫大人气得两眼通红了?再看看屋里那个,淡然坐下,翻开桌上的一本小册子埋头看起来,清朗的声音说道:“请关门。”

这个“请”字一出口,王朝马汉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来展大人也是心情不佳。

“是!”王朝马汉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关上了门,不禁心中暗诽:“好厉害的展大人!”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纷乱的心绪,让展昭体内被压制的寒气再次侵入,展昭忍不住低咳起来,怕被王朝马汉听见,忙以拳掩口,尽力压制。

白玉堂的心情展昭很清楚,展昭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挺不够朋友的,千斤重的担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分一半给白玉堂,还非得让他和自己一样压抑着,不许炸毛,搁以前,这只骄傲的小白鼠早跳起来,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吧。如今白玉堂却能如此隐忍,展昭心里也不好受。

勉力止住咳嗽,展昭闭目,静坐调息,脑中不断闪过上官闻乐高亢的箫声和《断欲》箫谱后半部中,那些奇怪的音高,他只记得上官伯伯在吹奏后半部时,箫音骤变,高亢清亮,声声入心,却从未想过那段曲的音高,是否是正常的箫声所能企及。难怪上官伯伯要他听仔细了,但似乎当时那个傻傻地自己只是仔细听了,啥也没学到。

将“烟水寒”再次拿起,试着吹奏后半部中那些奇怪的地方,果然曲不成调,放下“烟水寒”,展昭抬头,默默叹道:“上官伯伯,您难住昭儿了。”

 

掌灯时分,包拯和公孙策来看望展昭,正预敲门,却发现屋内出奇安静,以为展昭在休息,包拯轻声问王朝道:“展护卫可曾用过晚膳了?”

王朝道:“送进去了。”

“送进去了?”包拯拧眉。

王朝见包拯神色有些不悦,立刻回道:“展大人说他会用的,又吩咐非他召唤不得入内打扰,所以......”

“白大侠可在里面?”公孙策问道。

王朝马汉对视一眼,道:“没有。”

语罢,四人俱是一惊,包拯立即抬手推开房门,却见那道蓝色的身影,显然被吓了一跳,拿着箫谱,一双黑眸充满诧异地看着突然涌进来的他们。

“大人?您有事?”展昭讷讷地开口问道。

包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瞥见桌上的饭菜并未动过,立刻沉声问道:“展护卫可曾用过晚膳了?”

“属下......属下一时忘了......”展昭突然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下午才因为弄伤自己被禁足,现在忘记吃饭又被大人逮到,这下子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王朝马汉,”包拯转身唤道。

“大人!”展昭焦急地打断了包拯,“不关王朝马汉的事,晚膳早就送进来了,是属下自己忘记了。大人若要责罚,就责罚属下吧。”

王朝马汉见展昭如此维护他们,心中一暖,齐声向包拯说道:“大人,不关展大人的事,是我们失职。”

包拯见状,拈须道:“展护卫误会本府的意思了,本府是让他们去将饭菜热一热。”

王朝马汉闻言,立即将饭菜撤了下去。

“大人,属下有一事相求。”展昭见包拯并未因他忘记吃饭的事情生气,决定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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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卫是想让本府还你自由?”包拯早已猜出了展昭的心思。

“正是。”展昭低声道,“展昭许贾大人的五日之期,只剩三日了,再加上覃妙那边......”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继续喂养冰蠖?”公孙策一听急了,“不行!你一边在损失你的内力,一边又被寒气入侵,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不错,本府不允许你再这样做。春妮姑娘的清白,本府会另想办法,一定还她一个公道。再说,如果让春妮姑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让她情何以堪?”

“大人,先生,没有别的办法了。至少现在没有。他们毁掉了所有的证据却留下了覃妙,他们在用覃妙的命赌一只“冰蠖”。我只能以一只“冰蠖”赌覃妙一命。”展昭向包拯撩袍跪下,抬眸望着包拯,缓声道:“展昭曾答应过师父,一定好好照顾师妹,这是师父对展昭唯一的要求。师父之死,展昭难辞其咎,若不是展昭,师父就不会死,师妹也不会失去至亲,只要展昭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师妹受一点委屈。”

包拯低头,展昭英挺的轮廓似乎比离开开封之前更加明显了,包拯岂会不知展昭心中之痛,自孟若虚身死,展昭就没有释然过,这孩子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心疼地将展昭扶起,包拯缓缓道:“你可能向本府保证,你不会有事?”

展昭点点头,对包拯展颜一笑,道:“大人放心,属下有师父的六十年功力,不会有事的。”

公孙策眉心紧蹙,他心中当然清楚地知道展昭的“不会有事”代表着什么,公孙策也知道,其实包拯和他一样,也清楚的知道。只是他们都默契地不想让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更累而已。

说话间,王朝马汉已将热好的晚膳重新送了过来。

“好了,什么事都先放一放,先把晚膳用了。别仗着有六十年的功力就乱来!”公孙策将碗筷递到展昭手上,半带命令地说道。

接过先生递来的碗筷,展昭还是不太放心地望向包拯,道:“师妹那边,还望大人替属下暂作隐瞒。”

包拯浓眉微竖,提高声音道:“用膳!”

展昭闻言,知包拯已经默许,嘴角轻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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