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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花城视角) —— 变数

2021-03-05 18:03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封面图源:lofter:博斯藤壶)(原著:墨香铜臭)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所以说,任何人或鬼都能在鬼市对外开放时来赶集?不担心会混进些滋事分子吗,就像是今天戚容来闹事一样。」谢怜边走边问。


「是的。闹事的话经常会有,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鬼市里的鬼先把那些喽啰赶走,例外的话便是戚容那种无赖。」花城回着话,搓了搓手。


谢怜继续问:「我有些好奇,那要是他们再次来犯呢?」


花城听到这句后,转眸望向一旁。


关起来吗?


一直在说别的,竟忘了谢怜此行目的。


他很想向谢怜和盘托出,但由于是黑水的事情,他不想让谢怜知道那么多,也最好不要让谢怜插手。


毕竟于外人看来,他与黑水在对待仙京众神官的态度上,均是同一阵线。


这是保护谢怜的上策。


忽来的沉默吸引了谢怜的目光。

花城唇瓣翕动,展开的指端稍僵硬一下,便作拳背在身后。


想谢怜离自己近一点,却又希望他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连一片衣角也不要碰这趟浑水。


他领着谢怜走到门前,含糊其辞:「看情况吧。若是太离谱,便会有相应措施对付他们。」


「原来如此。」谢怜跨过门槛。


花城目送他走进房中,倚着门框说:「哥哥先休息一会儿吧。若是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看,又客气上了。

他垂下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情。

毕竟他的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稍歪着头,他从容一笑道:「不用谢。」音落,便转身缓步离去。


.


「说吧,你究竟是谁。」


绷带少年屈膝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多的是时间,你慢慢说。」


花城坐在正座上,支起一条腿,优哉游哉地鐾着刀。


兵器库中没有别人,回荡着他磨刀「霍霍」的声响。


「你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花城将磨刀布抛在一旁,随手拿起一块干净方巾继续擦拭着厄命,「人面疫已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你带着那些伤疤,以鬼的身份留在世上这么久,就已经是非比寻常。」


他刻意顿了顿,看见郎萤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是多大的执念驱使你残喘在这世上,浑浑噩噩地过了八百年,却仍是一只小鬼。再问一遍,你生前是何身份?」


少年仍没有回应。


再次遇见郎萤那日,花城已着人去查他的来历,却毫无线索。要么他真的只是人面疫遗留下来的孤魂野鬼……


要么有人在暗地里刻意留着他,抹去他从前的踪迹,作张干干净净的底牌。


那将会对谢怜不利。


但那幕后的人是谁?


正当花城想开口时,便感知到自己的法力受轻微波动。


玲珑骰子。


果然。


花城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郎萤。你这个名字,我似曾相识。」


少年听到这句后,抿了抿苍白的嘴唇。


花城望着郎萤脸上的绷带,便想起八百年前的仙乐国民。人面疫爆发后,他们抛弃自己供奉的神明,如同地狱厉鬼般伸手向谢怜索命。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少年垂首,不敢望他。


他单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则擦拭着刀刃,语气从容地道:「如果你想对哥哥做些什么,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那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少年。


许久,双方都没说话,落针可闻。


这时,上方传来「喀」的一声轻响。


花城与郎萤齐抬首,只见兵器库里的灯光稍稍暗下来,天花板上开了一道缝隙,随即一白影如灵雀的羽翼,从天而降。


衣袍在半空簌簌晃动,伴随着一把声音喊道:「别出来!」


是谢怜。


花城并不惊讶,从他感应到玲珑骰被动时,便早已预料到。


只是……为何玲珑骰没带谢怜回极乐坊,反而是来了兵器库找他?


是因为谢怜一心想着自己吗?


啊呸,怎么可能。定是有别的缘由。


他随意地将手挪开,停住了擦拭的动作,待谢怜在他腿上趴稳后,挑起一边眉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谢怜大窘,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天花板上的石门附近响起脚步声,花城没有抬首,亦没有说话。他仍淡定地望着谢怜,想看谢怜会如何解释。


谢怜气息急促,他向上瞥了眼,弹指间猛地抓住花城双肩:「得罪了!」


话音刚落,花城便被他扑倒。


若是旁人,花城必定会在对方有所行动前反击,但他这次面对的,是他的哥哥。


因此,他并没有防备,也没有使劲儿,被谢怜扑出了个一丈之远,还就地打‌了几个滚。


当他从地面爬起身时,原在上方的师青玄已‌背着一黑衣人跳了下来,安然落地,正落在他原先坐着的地‌方。


他背起双手站在兵器库后方,望向转过脸来看他的谢怜,并无表示,‌将一边眉挑得更高了。


谢怜立即一跃而起,倒退数尺,合掌边退边对他道:「抱歉,抱歉。」


郎萤似是仍沉浸在适才被审问的恐惧中,见援兵到来,便连忙扑到谢怜身后躲着。谢怜见状,将护在背后,朝花城说:「三郎,容我解释一下。」


花城微向他们走前一步:「嗯,我在等。」


师青玄缓了口气,驼着黑衣人走到谢怜身旁道:「等等,反了吧?应该他给你解释才对,此次神官失踪之事全系他所为‌,太‌子殿下小心啊!」


花城没有理会,仍望着谢怜,而他也凝视着自己。


兵器库中寂静须臾,谢怜清脆的嗓音再次响起:「三郎,不知地师大人究竟与你有何误会,不如‌我们心平气和计较一番。」


说起「地师」,花城稍瞟了眼伏在师青玄背上的黑衣人,便知黑水成事了。


而谢怜仍静静等着他回话。


没办法,他还是得按照原计划行动,昧着心装作毫不知情:「地师?什么地师?」顿了顿,他继续给黑水圆谎:「哦,你是说风师身上背的那个吗?那不过是我手下一个不‌成器的下属罢了。」


闻言,谢怜与师青玄神色皆一怔。师青玄兜了下背上黑水,靠前一步道:「这分明就是我上天庭的神官,你‌为何强行指鹿‌马?」


花城朝他一哂,语气中带着薄讽:「那么,不知你们上天庭尊贵的神官,究竟是为‌何要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到我这‌来做一名鬼使啊?」


师青玄没有回话。


顺着厄命的弧度,拭出一弯银月,花城不疾不徐地跟着剧本继续说下去:「如果那位真‌是地师,那可当真‌是好耐性,一演就是十年。这十年‌里,我虽偶尔觉得他不对劲,但一直没有证据。若非去半月关走了一趟撞上他和风师同行,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段话真假掺半。


花城之所以受万鬼敬仰,除了因他家财万贯,法力深厚以外,还因他能对上天庭任何时候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归根结底,也要先谢谢君吾这老头儿。


当初黑水为报复师无渡与师青玄这两兄弟,劫了真正的地师明仪混入上天庭,掌握天界大小事务与动向,以情报与花城交易,顺道还债。


出于谨慎,以免被上天庭拆穿,他们两位鬼王在交换信息时都会用些别的刁钻方法。


再后来,「地师」低调的行事作风渐渐获得君吾青睐与信任,便表明希望他去鬼市做卧底。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黑水当即就应了。


如此,血雨探花与黑水沉舟便更合作无间。


老头儿花那么多心思想去窥探鬼市,套到的却全都是假情报,到头来还被俩鬼王反将一局,被打探的换作是上天庭。


那次火龙啸天是个意外。


然而,当君吾知道「忠心耿耿」的「地师」受害,出于天界名声,又为免与鬼界结梁子,便特意派神官来鬼市暗地里「营救」。


而黑水亦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回仙京,继续潜伏于上天庭。


折腾了这么多回,老头儿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结果最大的收益者仍是黑水与花城。


双方呈对峙状态许久,谢怜细细斟酌‌后,先行退步:「我明白了。此事之过在我们。但是,三郎,还是望你今日能网开一面。」


花城没料到先回应的会是谢怜。


起初,他也不太赞同黑水的计划。但他单纯是与黑水合作的同伙,也不便插手贺家与师家的私事。


更不想谢怜与此事有任何干系。


他凝视着谢怜,不知如何提醒。最后,他只好淡声把话说得没头没尾:「殿下,其实,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牵涉太多‌好。」


听到这句,伏在师青玄背上的黑水微抬首,不着痕迹地盯了他一眼。


虽说仙界与鬼界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么多年却一直相互提防。


他与黑水虽在同一艘船上,外人看来都道他们是在共商大计,要扳倒上天庭。

不过两大鬼王实则各懷私心,想办之事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黑水沉舟的每一步棋全是为了风水二师下的,而血雨探花的所有作为都只为一个谢怜罢了。

贺玄要报仇。他花城要报恩。


不,不是报恩。


他要保护他的殿下。


仅此而已。


花城也不着痕迹地回了黑水一眼。


突然,一旁的师青玄道:「风来!」


风师扇‌一出,兵器库‌登时刮起了一阵呼啸狂风。四面架子‌上的众多兵器隐隐震颤,嗡鸣不止。谢怜连忙叫停:「风师大人?我们还没动手呢?」


师青玄没有理会,继续施法:「我看啊你们是谁都不会主动出手的,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吧。风风风风风风风来!」


头顶传来「咔咔」一阵巨响,兵器库也不是铜墙铁壁,屋顶被风掠起一边,撬开了一道巨缝。


狂风之中,花城黑发与红衣迎风翻飞,却没有阻止。见师青玄如此用劲,便起了兴致,缓缓抬手将落在衣裳上的灰尘掸掉,笑道:「你有扇,巧得很,我也有。」


说着,便随手从‌一旁兵器格‌取出一把‌扇‌。那扇‌小巧精致,扇骨扇面均是以纯金‌铸成,色泽亮丽而沉静,花城将它在手中把玩似地转了几转,一展,莞尔不语,杀气之中无端一派风雅。


新收的法宝还蛮用得上手,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他翻手一扇,一道劲风挟着数点银光袭来。扇中暗层射出片片纤细而锋锐的金箔。三人忙于退避,金箔伴随着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咚咚」之声后,一排又一排地钉在他们前方的空地上。


师青玄慌不迭地站稳后,再次举起风师扇。然而花城没有给他回击的空隙,再一翻手,又刮起一阵金粉狂风。同时,他略施法力,让那风避开谢怜,只吹向师青玄等人。


兵器库面积有限,风师扇的劲风卷起‌上千片金箔,绕着他们狂舞乱飞,众人皆挥袖躲避。然而那些金箔被花城的法力场挡住,没有接近谢怜分毫。


「风师大人,你先停一停!」谢怜将郎萤护在身后,朝师青玄喊道。


正在此时,那些围绕着他们乱舞的金箔忽然向齐齐上‌飞去,‌‌「叮叮当当」一阵,一人‌破屋顶,伴随着阵阵碎木落石,‌上‌跃了下来。


甫一落地,那人朗声道:「风师大人对不住了,我还是没办法待着不动!」


援军来了,师青玄大喜:「千秋这次来得正好!」


还道是谁,原来是这小子。


郎千秋肩上扛着的那柄重剑取自磁山之心,有一奇能,便是能吸金属。只要他握住剑柄,心念发动,便可将旁人的金属法器尽数吸附,并且熔化吸收。


此时,原先房中漫天飞的金箔皆贴到剑身上,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若不细看,便会以为这‌巨剑是以黄金‌铸造的。


不多时,重剑将金箔尽数吸了‌进去,方才那金灿灿的外层消失得无影无踪。见状,花城收了金箔扇,随手丢到后面,不忘哈哈取笑道:「天界神官居然这般穷酸没眼界,见了黄金便不肯撒手?」


被花城这般揶揄,郎千秋果然沉不住气,霍然举起重剑,向花城劈去。花城随意地拔出腰间厄命,单手挽了几个银花,‌从容不迫地挺刀迎击。


「千秋,别硬接!!!」


音落,一团耀眼至极的光芒爆炸开来,笼罩了整个兵器库,使所有人的视线短暂失灵,唯有一片炫目的白色。


花城喉间紧收,连忙退后,当即将厄命收回,愧疚不已。


方才就在刀剑即将相接之时,中间忽然横出一把宝剑,挡住厄命犀利的刀风,亦击回了郎千秋的重剑。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异常刺鼻的血腥味。


继而,「轰」地一声,兵器库的一处空角落登时雄雄燃烧了起来。


眼前白色的光幕逐渐消散,花城在模糊中看到一长影被猛地甩出,绑住其余人等。


一把声音喝道:「风师大人,起风上行!」

  

随即,头顶有不少瓦砾掉落,平地而起的龙卷狂风犹如一只无形巨兽,托起原已摇摇欲坠的屋顶,呼啸着将其冲破!


狂风中火光大盛,一行五人被捆住直直窜上云霄,余下滚滚浓烟。


又一阵厉风刮来,火舌顺势扑向别的屋舍,舔舐着那华丽的房瓦,贪婪地吞噬掉大半个极乐坊,烧红了一整片天。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煽风点火。


「怎么烧起来噶!」

「着火了!着火了!」

「我刚入货的大腿肉啊!没啦!」

「我新做的皮,新做的头发,还有新衣裳,都不经烧啊,哎,别拖住我,让我跑呀!」

「有水吗?还杵着干嘛,快来帮忙灭火啊!」

极乐坊‌的鬼市大街上尖叫四起,群鬼蹿逃。


火花攀上兵器库的屋檐,「噼啪」地爆开。


过了片刻,风停了,但火仍在烧。


花城脑中一片空白。他站在这一片红焰之中,抬首望着飞上天的那行人,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去扑灭火焰,任熊熊烈火肆虐,直到燃烧殆尽,先前富丽堂皇的兵器库只剩死灰。


起初仍约莫听到他们的声音,也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鬼市大街上依然在鬼哭狼嚎,把花城拉回现实之余使他开始厌烦。他稍弯下身,微颤的指尖掃过已凝固在一堆的熔铁,俯视着满地的狼藉。


还好没烧到殿下。


晚些让人清理干净,再建个新的兵器库给殿下。


「城主,极乐坊被烧掉一大半,恐怕是修不好了!」一鬼使慌慌张张地前来报告。


花城摆手示意他离开:「无事,居所而已,修不好,再建一个便是了。」


鬼使退下。


浓烟很是呛鼻,掩盖了适才满屋子的血腥味,花城蹲起来,望着那石地板上的血迹。


是谢怜的血。


他嘴角抽搐,几百年来算是最强的恨意化作恶魂,在他耳旁此起彼落地叫啸:

是了,你的确变强了。


你成了万鬼之首,受天下诸多神魔敬畏,可你竟在自己地盘内,非但没有保护好殿下,还让他受了如此重伤!


谢怜能不受伤吗?

就在那千钧一发间,谢怜随手从兵器架上取了一‌剑,探入在花城与郎千秋的刀剑中间,承受到两方的攻击。


郎千秋那边可能还没使太大力度,但自己呢?刚才自己是存心想这嚣张愚蠢的小子长记性,让他知难而退,别再靠近谢怜,挥刀时毫无保留,刀风势不可挡。


虽说兵器库中随便挑一件都是神兵利器,但也未必能承受得了花城的攻势。那团白光,便是那宝剑被击出裂缝后,粉身碎骨之时释出的。


所以说,谢怜单手截住这两下时,夹在中间,右臂生生尽数承受了兵器交接的震动。


如此,伤势能不严重吗?


怕是已经血肉模糊了。


花城想着,便感觉腰间传来强烈的震感。


颤抖的不是别的东西,是刚刚伤了谢怜的厄命。


「哭什么。」花城眼里含煞,随手抽出弯刀扔到一旁的废墟里。


他垂首,咬牙望向自己,只见左边的红色箭袖上沾了零星殷红血点。


真想把自己的右手剁掉。


厄命被插在废铁的缝隙里,红色眼珠随着花城左手掌上渐增的白光猛颤。

只见那光宣泄着愤恨,靠向花城的右手臂弯时喷着星子,厄命使劲逃脱熔铁堆的禁锢,尝试以尖锐的摩擦声劝阻花城。


这时,兵器库外远处传来一把刺耳的女声:「我的脂粉铺啊,我的宝贝玉镯子啊,全没了!!!」


一鬼在鬼市大街另一头大声应道:「知道了!全鬼市都知道了!槐姨你嗓门那么大,就别再瞎嚷嚷了。没看见大家都在烦吗?况且,城主他老人家大半个极乐坊都被烧了,你就别吵了!」


不愧是风师,刮起的风也不同凡响,竟已让火势蔓延到那处去了。


花城苦笑了声,本想继续时,忽地打了个激灵。


等等,槐姨那处?


千灯观!


.


群鬼围绕着花城,七嘴八舌:「那个,城主大人,您以前下了令,说谁也不许进这观……我们刚才也想去帮忙扑火的!但是火太大了,过不去,真的,您老人家不要……」


「算了,你们走吧。」花城扬手。


本来灵光流转的宮观,已变得面目全非。好在墙壁不是木头搭建的,只被烧得熏黑。


要修的话,不会花太多时间。

反正刚开始也不是建得特别好看。


虽说真金不怕火炼,但那纯黄金打造的神像仍是被高温熔化。


花城跨过被烧成黑炭的门槛,望着那只剩底座的神像。


从新再做吧,反正先前那个也雕得不堪入目。


他刚在千灯观查看一番后,耳旁便传来一把沉闷的声音:「血雨探花。」


「稀客。」若非突发状况,黑水也不会随便与花城通灵。花城调侃完这句后,也不再浪费口舌,直入正题:「说吧,上天庭有何急事?」


「你那谁被郎千秋指认为『芳心国师』。」


「什么?」


永安国的国师,怎么可能会是仙乐太子谢怜?


鎏金宴很符合戚容的一贯行事作风,芳心国师不是他的人吗?


黑水在通灵另一头听见花城许久没吭声,便加了一句:「他认了。君吾保住他,将他软禁在仙京新建的仙乐宫。」


花城蹙眉。


「详细的不多说。我在神武殿里还有几个分身,现在把影像传给你,你自己看吧。」


.


花城看着黑水传来的影像,腰间配上厄命,疾步奔出千灯观。


要说起谢怜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个奇男子。他与其他普通神官不同,这八百多年一路走来,永远都存在着很多不可推测的变数。


天资优越,年仅十七岁便打败一念桥厉鬼,成功飞升,位列仙班。后却私自下凡,短短时间内被贬了两次。就在三界都以为他会心魔大起报复苍生之时,他竟老老实实地收起了破烂。


于花城而言,谢怜是他的变数。


上元佳节,悦神典礼,太子谢怜于千万仙乐国民之前,救了坠楼的红红儿。


天之骄子接住了天煞孤星。


从此,便是影响他这一生的变数。


如今,破烂神又多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妖道双师里的芳心国师,血洗永安皇族的鎏金宴。


被翻了这么一笔老账,于其他神官看来,谢怜这个三界笑柄也不是什么愣头愣脑的傻小子,而是个善用阴谋诡计、杀人不眨眼的厉害角色。


这好些年来,藏得够深呐。


永安灭了他的故国仙乐,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重创仇敌。这下就全说通了:


那是报复。


但花城不信。


他知道,亦深信,谢怜不是那样的人。


十万火急,他坐不住。


时隔多年,这一次,他要真真正正地上一回仙京。


去那处乌烟瘴气的地方,做那一个变数。


接自己的心上人。


—铜炉山—

老父亲:刚才谁没大没小地唤我作老头儿?

up主:麻烦梅国师您老帮忙拖住老父亲,小女子我先溜了┌(๑•̀ㅂ•́)┘

文末送上幅同一位太太画的花怜图~

lofter: 博斯藤壶

(up主卑微说一句,不嫌弃的话就点个赞和收藏呗,谢谢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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