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2兵种介绍法老忠仆,两地卫士——托勒密军中的前朝遗民

伟大的托勒密国王(托勒密三世),托勒密国王和阿尔西诺伊王后之子,神灵两兄妹,托勒密国王和贝勒尼基王后的孩子,救主,他的父亲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后裔,他们母亲是酒神狄奥尼索斯的后代,他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埃及、利比亚、叙利亚和腓尼基、塞浦路斯、吕西亚、卡里亚和基克拉泽斯群岛,他带领军队进入亚洲,有步兵、骑兵、海军舰队,和来自特罗戈洛狄提斯以及埃塞俄比亚的大象……
——红海沿岸的阿杜利斯铭文

公元前四世纪,亚历山大大帝横空出世,马其顿人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邦取代波斯成为了已知世界的主人,埃及也被纳入统治之下。亚历山大大帝在巴比伦病逝后,托勒密一世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强大的外交手腕接管了埃及这片沃土,在继业者们的残酷竞争中屹立不倒。托勒密王朝作为一个兼具埃及和马其顿-希腊特质的希腊化王国,经过托勒密二世和托勒密三世的经营,托勒密王国已经成为地中海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亚历山大港更是地中海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其影响力可以与新王国时期的埃及相媲美。在这种背景下,法老为了巩固“长矛赢得的土地(doriktetos chora)”并且与其他的继业者王国争霸,必须维持一支强大的军队。

多年来,历史学家的趋势是用希腊中心主义的观点来看待看待托勒密埃及,认为希腊统治者创造了一个新的、合理的、高效的系统来开发他们的统治权,并普遍偏爱希腊人,特别是那些被安置在私人土地上的希腊士兵,即定居者(klerouchoi)。德国历史学家Bengston认为托勒密王朝具有一种二元对立的特性,即一方面对待当地土著居民非常大度,另一方面却主要依靠非埃及裔的士兵作为自身永久统治的基础。这种看法尽管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却忽视了托勒密王朝军事体系中的本地化因素。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研究的深入,托勒密埃及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学者们越来越强调埃及人的作用。

Lesquier就认为托勒密军队的性质和作用是关于军队作为统治工具和多元文化的辩论的核心,而希腊文明和本土文明的融合是希腊化时期的显著特点,这样的融合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托勒密军队中可以得到充分体现。南加州大学的Christelle教授也把托勒密王朝的军队发展分为了三个时期,指出在亚历山大的征服之后的一个世纪,军队开始作为社会经济和文化融合的引擎发挥作用,与此同时,它在军事方面的力量却越来越小。综上所述,托勒密王朝的强盛离不开马其顿定居者以外各民族(约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的贡献,而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托勒密统治者接管埃及之前就已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这一期着重介绍一下他们的历史背景。
埃及人
埃及步兵


俗称食草步兵。战斗力不如丘陵兵,甚至同价位的矛兵。剑盾之耻,如果说丘陵兵和自由民是花200来块买两根标枪送120人的话,埃及步兵就是花200块买两根标枪。不建议使用。
历史背景:埃及人是托勒密王国中的主要居民,他们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适应于两土地的自然环境,并且在装备上与时俱进。托勒密时代对于本地军队的描述非常不完整,但是我们参考后王朝及波斯时期埃及军队的描述。尽管不少人对埃及有保守古板的印象,但埃及军队还是会积极吸收外族军队中的优秀成分。希罗多德把埃及军队称呼为machimoi(战士),并且错误的认为埃及有类似斯巴达的武士阶层,同时他描述中的埃及步兵头戴着编织物,手拿宽边盾牌,配有长矛或巨斧,参与了希波战争。后王朝时期,由于身边希腊雇佣兵的影响,埃及步兵也按照希腊重装步兵(hoplite)的方式武装作战,同时也携带砍刀(标准的食草步兵形象)。此外,埃及人也有自己的“重装步兵”:埃及人从第十八王朝起就开始使用青铜盔甲,但这些盔甲只是将金属鳞片缝在一起,头巾也会制作的更厚……
维泽霍费尔( Wiesehofer )如此描述阿塔薛西斯在库纳克萨之战中使用的战术:
青铜的反光和敌人的枪尖清晰可见。敌人左翼的骑兵身穿白色护甲..紧邻他们的是手持藤条盾牌的士兵,而后是手持长到脚部的木盾的重步兵。据说他们是埃及人。
亚历山大征服埃及后,原有的埃及卫戍部队并没有完全被解散,而是和马其顿驻军一起工作。狄奥多罗斯认为托勒密能够在尼罗河上的关键位置建立强大的驻军,以防止佩尔狄卡斯渡河,很可能使用了以前的军队来加强他的雇佣军,特别是在整个三角洲地区进行布防。在托勒密时代,希罗多德提到的的machimoi被分为kalasiries和hermotybies两个群体,这两个阶层更多的是由地理环境而不是由角色或地位来区分。

托勒密时代军队中的埃及人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组成部分,有一些精锐的埃及部队在宫廷中服务,其他埃及人在警察部队、海军和陆军中担任地位较低的职务或者负责维护治安和从事地方长官的警卫工作。军队按种族划分以及以土地换取兵役等概念依然存在,尽管这些并不完全是埃及人的想法。主要驻军的位置仍然保持不变,除了在新首都亚历山大增加了一支驻军。来自Mendes的石碑告诉我们托勒密二世似乎有可能从埃及人口中招募了大量的军队,其中一些是希腊化的埃及人,另一些则来自传统的埃及贵族阶层,可见托勒密早期对埃及军队已经十分重视。
远程部队(埃及投石兵、弓箭手、标枪兵)






埃及投石兵:各项数据都和希腊派系通用的普遍投石兵相同,相比普通的弓箭手在对射中更占优势(因为有一面小盾)。
埃及标枪兵:中规中矩的标枪兵,32的标枪伤害也非常中庸,也没有近战能力,不如能开阵抗线的皮盾矛手和征召皮盾矛手。
埃及弓箭手:中庸的弓箭手,在埃及有努比亚弓箭手以及雇佣克弓的情况下,不需要这种廉价并且中庸的单位。
历史背景:在公元前312年的加沙之战中,托勒密一世率领的军队中也有大量埃及平民(plethos),这些军队中有的带着投射武器,有些则全副武装。传统观点认为,在拉菲亚(Raphia)战役后,埃及军队得以作为方阵或重装步兵加入托勒密军队之中,不过埃里克.特纳爵士认为在加沙战役时,埃及士兵已经可以像马其顿人和希腊雇佣兵那样作战。但在总体上说,托勒密王朝前期的埃及人主要承担非军事职能或者在军队中担任远程输出部队,例如弓箭手、投石手、标枪手等兵种,他们在埃及有着悠久的发展历史。

弓箭是古埃及军队的传统武器,埃及弓箭手虽然不如努比亚弓箭手名气大,但战斗力也不可忽视。由于非洲大地炎热的气候,大部分士兵的护甲单薄,弓箭有着客观的杀伤力,也可以避免近战的危险。埃及传统弓是用金合欢树制作的单体弓,箭头材料五花八门,箭杆用芦苇杆制作,射程和杀伤力有限。到了第二中间期,受到亚洲入侵者的影响,埃及人也开始使用精巧的三角复合弓以及坚硬的青铜箭头,可以穿透亚洲军队的青铜鳞甲。但是由于复合弓材料昂贵、射速慢、保养困难等问题,埃及人也一直沿用单体弓以便组成更加密集的火力网。埃及人习惯将弓箭部队分为4人小队,并与投石手一起工作。标枪在埃及军队中也有使用,古埃及的标枪兵会装备大型盾牌作为投掷标枪的掩护,但是会影响行动速度。除此之外,埃及军队还有使用投掷棒(类似回力标)战斗的记录,标枪和投掷棒可以起到打乱敌军阵型的作用。
埃及方阵枪兵


与征召方阵相比,护甲更低士气更低,除了作为路障吓唬人以外毫无作用。即使是战役前期,也完全不如600的方阵枪好用。总结:不如路障
历史背景:我们可以有把握得出结论:在第四次叙利亚战争时,一部分埃及人的作用和地位已经完全军事化。为了抵抗来势汹汹的安条克大帝,托勒密四世不得不武装了20000名埃及士兵和3000名利比亚士兵(尽管他们有可能是来自昔兰尼的希腊人),将他们作为马其顿方阵的一部分。马其顿方阵的编制请见马其顿兵种介绍
传统马其顿方阵的通常的深度是16行(虽然在拉斐亚,托勒密的方阵可能是24行)。方阵枪兵装备有一把弯刀(machaira)作为辅助武器,就像古典时期的重装步兵装备一把短剑,但用剑和长矛进行的近距离战斗只是偶尔发生。有观点认为埃及步兵团的指挥官是希腊人,但由于托勒密后期的埃及人也拥有希腊名,且地位不断上升,所以也会存在埃及指挥官。
拉菲亚战役之后,托勒密方阵的编制发生过改革,一些常见军事术语也不在使用,埃及方阵的编制也无疑会受到影响,这些变化的程度和意义难以评估,因此在这里不过多阐述。传统历史观点认为拉菲亚战役之后,被以方阵方式武装的埃及人民族意识觉醒,掀起了大规模的叛乱,但是新的观点表明这些叛乱的参与者中也有大量不满足于待遇的希腊贵族或雇佣兵,因而民族起义的性质并不明显,Christelle教授就把托勒密王朝中期的起义类比为迦太基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之后发生的佣兵之乱。由于上埃及的独立化趋势日益加重,托勒密法老不得不面临和前朝诸法老同样的难题:法老无力完全掌控祭司阶层的势力同时也面临税源不足的财政危机,最终陷入恶性循环,优质的外来军队佣兵不断减少,只能更加依赖埃及的传统势力或者混血的马其顿-埃及定居者。在大叛乱后,托勒密王朝通过依靠积累了军事职能的埃及神职成员,重新确立了对该国某些地区的控制。不论如何,到公元前二世纪,托勒密军队的组织出现了转折点,埃及或混合血统的士兵开始占主导地位,他们为维持托勒密社会的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托勒密王朝灭亡为止。

埃及骑兵


总体的进攻防御属性都不错,但是输在600的价格却只有40的士气,因此作为炮灰不如公民骑,作为破阵的骑兵,冲撞效果不如骆驼骑。前后期都是垃圾。
历史背景:马匹传入埃及也是希克索斯人(Hyksos)入侵的一个结果,它们往往和埃及的战车相互绑定。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古埃及军队中有职业骑兵,这可能是因为当时马匹的负重能力不行。然而,在卡迭石战役的浮雕中,埃及军队中已经出现了骑手的形象,他们没有马鞍和马镫,主要负责传递信息和侦察敌情。在卢克索和阿布-辛贝勒,骑兵被描绘成斥候。骑兵的规模相对较小,这些骑兵提供侦察和情报,并在必要时可以在马上作战。这些骑手都有武器,在卡纳克的铭文中,被翻译为“骑马的军官”,显示了骑手们在追击被征服的敌人。即使是托勒密时代,对埃及骑兵的记载也十分稀少。值得一提的是,托勒密定居者军队的“波斯人”指的是埃及人或其他非希腊人,他们在经历波斯人的统治后又被托勒密正式希腊化,是不折不扣的前朝遗民。拉菲亚战役中,埃及方阵可能并非唯一的埃及部队,一些“波斯”的骑兵也散落在队伍之中,尽管他们真实的民族成分难以确定,因为古典历史学家习惯于将定居者称为“本地人”。
鳄神狂信者


各项数据都相当出色的近战步兵,但是只有60人的模组,让他的战斗力低的有限。唯一的优势便是惊吓敌军的效果,能让他配合火箭快速打击敌军士气,只能作为一个偏娱乐性的单位出场。
历史背景:鳄鱼头属于比较魔幻的兵种,虽然没有找到历史原型,但是非常有埃及特色。埃及人认为一些神圣的动物是诸神的化身,例如猫是巴斯特女神的化身、牛是阿匹斯神和哈索尔神的化身。法尤姆绿洲旁的克罗科迪洛波利斯(Crocodilopolis)是鳄神索贝克(sobek)的崇拜中心。索贝克神非常凶猛,是太阳船的保护者,生活在四水环绕的地方。太阳船在夜间航行时,他会制服太阳神的敌人并且砍下他们的脑袋。希罗多德发现底比斯附近的人都十分尊敬鳄鱼,居民们有驯养鳄鱼的习惯,并且会把去世的鳄鱼制作成木乃伊。鳄鱼城的神庙中会有作为索贝克化身的鳄鱼,它佩戴金银珠宝并受到人们的悉心照料。在它去世后,人们会为其举办葬礼并寻找替代者。托勒密一世在位时期,“爱国”的鳄鱼在佩尔狄卡斯入侵埃及的时候吞食了几千马其顿士兵的生命,体现了鳄神不容侵犯的威严。在托勒密埃及,埃及传统信仰也在民间延续着,士兵们曾经为索贝克神建造过小型的神庙,这一事例体现了文化融合在托勒密军队中产生的巨大影响。
利比亚人
(dei利比亚征召兵、昔兰尼重装步兵)

古埃及人把两土地以西的地方泛称为利比亚,希罗多德笔下的北非也有东利比亚和西利比亚,在埃及语文献中利比亚通常被称作泰赫努(Tjekhenu)或泰姆胡(Tjemuhu),利比亚人大部分来自两个不同的民族:利布人(Libous)和美什维什人(Mechouech)。埃及人对利比亚人的认识是被动的,主要源于新王国晚期利比亚人对埃及的渗透和侵略。拉美西斯三世时期,法老除了抵御海上民族的侵略还需要抵抗游牧的利比亚人。利比亚军队身披兽皮,有长矛手、战车和弓箭手,战斗力强大。塔尼斯王朝时期,王权衰微,给了利比亚人掌控埃及的机会,东师大的郭丹彤教授认为这也是团结一致的利比亚人对西三角洲长期渗透的结果。利比亚血统的法老们已经完全埃及化,但是保留了民族特殊的装饰,会在头上插两根羽毛。在塞易斯王朝,利比亚人依然在军队中服役,并且人数要多于努比亚人;波斯占领时期,两万名利比亚人参与过埃及反抗波斯统治的起义,他们身穿皮革服装,携带火烤硬的投枪。托勒密时期,由于托勒密控制了昔兰尼地区,利比亚人和埃及人一起为法老所效力,并且经常与埃及人共同被提到,反映了利比亚人高度的埃及化。一些利比亚人可能受到昔兰尼希腊殖民者的影响,也可以作为照重装步兵方阵参加战斗,这一点类似迦太基军队中利比亚人。
努比亚人
努比亚矛兵、雇佣豹勇士、雇佣库希特持盾女兵





努比亚人是埃及的传统敌人,生活在尼罗河上游,通常被描绘成黝黑皮肤、卷曲头发和厚嘴唇的形象。在埃及语文献中 ,努比亚人也被称为埃塞俄比亚人、库希特人、库什人并常以词组“可怜的库什人”的形式出现。于埃及和努比亚不仅领土接壤,而且共饮一河之水,因此努比亚人是埃及人最早熟知的另一张面孔。但由于努比亚人的文明程度低于埃及文明,且努比亚富藏埃及所需的诸如黄金等金属,在大多数时期内,努比亚人始终以埃及人附庸的身份被埃及牢牢地控制着,因此在埃及人眼里努比亚人是可悲的蛮族。中王国时期的法老塞索斯特里斯二世就认为努比亚人是“不值得尊敬的、可怜的、懦弱的”,在努比亚地区留下了很多要塞;新王国的法老也屡次打击努比亚人,炫耀自己的武功,同时也吸纳努比亚人进入自己的军队体系。然而,在埃及陷入混乱之际,南部的努比亚已经悄然崛起,国王卡什塔统一了努比亚地区,建立了库什王国。其子皮耶占据上埃及地区后继续北上,攻陷了赫尔莫波利斯和孟菲斯。皮耶在攻城战中建造了巨大的攻城塔,居高临下发挥努比亚弓箭手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努比亚人喜爱马匹,皮耶在攻克赫尔莫波利斯后大为愤怒,指责投降的城主:“你全部的罪行,都比不过让马匹挨饿!”。努比亚王朝结束后,败退的努比亚人把养马技术带回了麦罗埃,一些努比亚人还为亚述国王饲养马匹,努比亚马也远销亚洲,可见努比亚人也重视使用车兵和骑兵,库什狮子头派系中有体现。(遗憾的是我没有找到女兵的记录)。
托勒密王朝时代的努比亚人和以往的努比亚士兵并没有多大区别,一些雕塑或者绘画反映他们身穿长袍,武器是简单的轴孔型双头斧,大多数努比亚战士的画像显示他们赤身裸体,只穿着腰带和铃铛。长矛和蒙皮盾牌是努比亚人野性的象征,由于努比亚人善于格斗并且耐力好(东非高原在今天也出长跑名将),适合突击和追赶地方部队。此外,一些努比亚人也会作为骑兵在军队中服务,但是战斗力就不得而知了。托勒密二世一度还为爱琴海雇佣的骑兵装备过“库希特式”的盔甲(画面一定非常违和……)。
努比亚弓箭兵


作为历史上颇负盛名的长弓手,在游戏中并没有体现出长弓的特性,虽然比普通弓箭手射程更长,但是150的射程也只不过与精锐弓箭手相同。并没有特别突出的特点。不如雇佣来的克弓,也不如直接用弩炮。
历史背景:努比亚人最出名的兵种还是箭无虚发的弓箭手。波斯大王冈比西斯在征服埃及后决定趁势攻入埃塞俄比亚,派遣使者带着礼品去侦查努比亚人的情况。努比亚人察觉了波斯人的意图,交给波斯使者一把硬弓,告诉冈比西斯的使者:“当波斯人能够像我们这样容易地拉开如此强劲的一把弓时再以优势的兵力攻打长寿的埃塞俄比亚人吧——在那之前,他们应该感谢众神不会使埃塞俄比亚人垂涎不属于他们的土地(说得好像他们没入侵过埃及)。”冈比西斯在得知努比亚的人挑衅后大怒,派大军入侵努比亚地区,结果却惨败而归,不少波斯士兵的双眼都成为了城楼上努比亚弓箭手的靶子。在波斯帝国时期,努比亚弓箭手也被征召加入军队,据希罗多德描述:“他们身穿豹皮或狮皮缝制的衣物,使用棕榈木制成的长弓,长度不下1.85米,箭簇是磨尖的石头。他们长枪的枪头用羚羊角磨成,还带着有节疤的木棒。作战时候,他们习惯把身体一半涂上白垩,一半涂成朱红色。”

在公元前275年,托勒密二世在叙利亚战争之前也对努比亚人也发动过战争,并且在战前做了充分的准备。据狄奥多罗斯记载托勒密给300名骑兵连人带马都装备了棉甲,以此来抵御努比亚人发射的毒箭和标枪(dei里托勒密中甲骑兵的原型)。托勒密军队长驱直入,越过象岛,到达了今天的苏丹的喀土穆。托勒密通过对努比亚人的战争劫掠了大量财富奉献给菲莱的伊西丝神庙,同时也在红海旁建立了永久定居点。这些定居点既是托勒密捕象活动的补给站,也是埃及红海贸易的关键节点,同时也有利于法老加强对上埃及地区的控制。
非洲战象




非洲象兵:简称非洲小象,缺少护甲,一轮步兵标枪就能打疯甚至击杀几个模组,全方面不如非洲战象这一单位。
非洲战象:埃及为数不多能用的单位之一。相比非洲象兵更肉,但是由于没有披甲,依然害怕标枪以及远程输出。在战役中也需要慎用。
历史背景:既然前文提到过努比亚人,那就顺便讲一下托勒密王朝的战象(非洲象某种意义上也算土著)。虽然非洲很早就有大象,努比亚人也有训练大象战斗的记录,但是古埃及却没有使用象兵。在继业者战争时期,战象这种重量级武器迅速成为了各大军阀的重要力量,德米特里就戏谑给塞琉古一世加上了一个“象王”的称号。托勒密一世在自我宣传中叙述过自己英勇地用长矛刺瞎了佩尔狄卡斯的战象,也曾经赠送给自己的女婿皮洛士50头战象,这些战象一度让罗马人吃尽了苦头。言归正传,上文提到的托勒密二世对埃塞俄比亚的远征还有一大收获,那就是为托勒密军队带来了很多红海沿岸的非洲战象(托勒密王朝也有少量俘获或购买的印度战象)。他还组织了王国的第一次官方捕象活动,红海上几个著名的 "狩猎场 "都是以有据可查的几支军队的指挥官的名字命名的,托勒密二世还在红海旁建造了托勒塞隆城(即托勒密-狩猎)。狩猎远征是一种军事行动,由托勒密军队和宫廷的领导人领导,每次远征都有数百名军人参与其中。有证据表明,仅仅在托勒密二世统治的最后20年里,至少有七次猎象远征,这些远征无疑为埃及的军队提供了试炼的机会,也为军队补充了很多战争机器。托勒密三世在位期间,也组织了大量的猎象活动,并且安排船只从水路输送到下埃及。托勒密父子还在叙利亚战争中劫掠塞琉古帝国在叙利亚的大象饲养点,从而获得更加优质的亚洲战象资源。对于托勒密时期的高级官员来说,猎象是一项有声望的活动。活动涉及到运送军队人员和物资以及穿越补给不足的恶劣地形或者穿越敌对部落的领土。猎象行动的来回行程超过2000英里,比托勒密军队在第三次叙利亚战争中的行动还要远,因此也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任务。此外,猎象活动既可以获得战象,也可以获得象牙,这使得这些远征既具有战略意义又有利可图,参与猎象的雇佣兵和指挥官也会受到法老隆重的嘉奖。然而,国家组织的大型猎象活动在托勒密四世统治时期戛然而止了。由于对大象的过度捕猎以及上埃及起义的影响,托勒密政府以及无力组织大规模的狩猎活动。像前三世纪那样的大规模战争的消失也有助于解释有组织猎象活动的放弃。

与印度大象一样,非洲丛林象也可以在背上装下一座象轿。携带长矛、标枪或弓箭的战斗人员可以被安排在象轿上协助战斗,象夫则负责在战斗中引导大象,一些大象甚至可能携带了三个“乘客”。在希腊化时期,人民似乎没有就战象的使用达成共识。大象可以像岗哨一样驻扎在前线,帮助稳定战线,也可以聚集在一起,开展自己的进攻行动,或者作为一个屏障阻挡敌军(例如塞琉古在伊普苏斯战役中阻挡德米特里骑兵的操作)。在拉菲亚,克里特人可能在左翼与大象穿插在一起协同作战,也可能是单独面对塞琉古大军。尽管这些非洲森林象没有在战争中发挥过很大作用,甚至还有被塞琉古帝国的印度象惊吓的记录。此外,有证据表明,托勒密使用的动物比非洲丛林象小得多。据此,有学者认为是近亲繁殖导致了一种侏儒生物的出现(法老近亲结婚就算了,动物也这样)。在托勒密王朝中晚期,战象在战场上发挥的机会不多,但是经常在节日庆典中抛头露脸(比如托勒密节)。一些大象穿着华丽的服装,带着贵金属装饰物或花环,是庆典中不折不扣的明星动物。
战车(卷镰战车)


非常考验操作的单位。相比战象操作难度更高,需要熟练使用两边的卷镰刮人来进行输出。并且由于模组少,士气不够,一旦被步兵卡住以后掉了模组,就很容易崩溃。所以也需要谨慎使用。
历史背景:埃及战车一直被视为古埃及文明的象征,代表新王国时代埃及军队的赫赫武功。希克索斯人入侵埃及之后,战车从亚洲传入了埃及,并且被聪明的埃及人加以改造利用,为埃及向巴勒斯坦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相比希克索斯人用厚木板制作的沉重车体,埃及战车是开放式车体,用蒸汽热弯的木框架和皮革制做,车底踏板用皮条编成,有的为了加强防护会在车体外壁上装一层薄薄的青铜。这些方法大大减轻了车体重量,整车重量不到30公斤,驾驶速度可以达到近每小时40公里。埃及人还将车轴由车厢中部移到了车厢后部,加宽了车轮的间距,这样一来改变了车体重心,增加了高速行驶时车辆的稳定性和机动性。有种说法称,埃及人把车轴和车轮分开,通过一套复杂的皮带将他们连接在一起,从而使每个车轮可以独立移动,以达到减震效果。战车还可以分为轻型和重型单位,但每种战车都配备了弓箭。重型和轻型战车都是同一类型的车辆,但战士们的武器是重型或轻型的。每辆战车都有一个战士(sinni)和车夫(gazanna),这与西亚、中国战车的三名车载人员有所不同。埃及人改进的战车机动性强,小巧轻便,是非常优秀的移动活力平台,发挥着游牧民族弓骑兵的作用。埃及的战车武士来自社会的中产阶级,甚至包括来自神庙的人员,他们必须提供自己的车辆,并必须经过一段特殊的训练。大部分武士是志愿兵,但可能也有一些下级的征召兵,来自外国的战车兵也可以作为战车武士使用。作战时,战车的周围有一定数量的轻步兵陪同进入战场,掩护战车作战。在古埃及,还有一支特殊的部队被称为katana,他们是皇家战车的车夫,也隶属于高贵的书吏阶层,武器装备往往存放在王宫之中。

波斯人在双轮战车的基础上,将拉车的马匹由两匹增加到了四匹,并在轮毂上加装了具有杀伤力的镰刀。这种战车在波斯人统治时期有可能也进入了埃及。高加米拉之战中亚历山大大帝破解了卷镰战车的进攻,证明了战车这种古老武器已经不适应日益发展的战争形式。但是在希腊化时代,卷镰战车依旧活跃在塞琉古、本都等具有亚洲波斯传统的国家之中。在托勒密埃及,阿庇安记载亚历山大和三角洲的驻军中有200000名步兵,40000名骑兵,300头战象,2000辆武装战车,以及30万名士兵的武器储备(阿庇安数字纯属cjb)。托勒密二世在位时期还有用大象拉战车的记录(庞培直呼内行)。这些记载证明托勒密埃及仍然在使用这种古老武器,尽管它们很少有上战场的机会,我们也无法确定托勒密战车是古埃及传统款式还是波斯卷镰战车。

特别鸣谢本期作者又帅又有才的艳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