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单身男人最好命

ps: 这是个破镜重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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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经常有骗子在学校附近转悠。果不其然,这天放学后,小吴邪正背着书包乖乖站在马路边等家长,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立马就盯上他了。
怪蜀黍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越看越喜欢,顿时就起了坏心眼,想着怎么把人拐走。他先是暗中观察了半天,然后鬼鬼祟祟地接近目标,脸上挤出一个变态的笑容:”小朋友,你一个人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吴邪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他虽然懵懵懂懂的,但是感觉上这个叔叔看得他十分不舒服,于是便想赶紧走开。谁知那人却着急了,直接上手紧紧箍住他细嫩的胳膊,小吴邪根本挣脱不开,吓得眼泪汪汪的。
突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撞开了怪蜀黍。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骂骂咧咧地回头看去,才发现又来一个俊秀可爱的小朋友。只见这个小朋友大半个身子挡在吴邪前面,眼神冷冷地着自己。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男人的好心情,他眼睛滴溜溜直转,心里开始打起了两个娃娃的如意算盘。
只是他还没想好措辞,那个酷酷的小朋友抢先出了声:“吴邪,我妈妈从警察局下班接我,现在应该到了,你跟我一起去那边吧。”
说罢,他便轻轻牵起对方手腕,把他带离了危险源。怪蜀黍本欲再追,没想到真的望见一个身穿警服的女子从那头走来,顿时心里阵阵发虚,只好忍痛放弃两娃娃,赶紧跑路了。
白玛远远就瞧见儿子带了个小朋友过来,心里无比宽慰,平常喜欢独处的儿子终于在学校交到好朋友了。她在两个小朋友面前蹲下,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然后含笑看向吴邪:“你好呀小朋友,感谢你做我家儿子的朋友,要知道他在外面可腼腆了。”
吴邪抹了抹眼角的泪光,虽然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可他还是勉强露出笑容:“阿姨您好,应该是我谢谢他才对,不然我就差点给坏叔叔拐走了。”
白玛心下惊讶,连忙追问儿子怎么回事,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严肃地和学校保卫处反馈了学校附近不安全的问题,一边欣慰儿子这么小就会见义勇为,和她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
等到从保安室出来,她正准备带着儿子回家,谁知衣角却被轻轻扯了扯。白玛疑惑地低下头,只听儿子小声说道:“妈妈,我想等吴邪父母来接他了再回家。”看着儿子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期望,白玛温和地笑笑:“好。”
等上了高中,吴邪和张起灵机缘巧合之下做了同桌。两大帅哥吸睛无数,一个健气活泼,一个闷骚高冷,让众多女生为之倾倒,到底选谁做老公的难度,堪比选择是上清华还是北大。两人不仅身高腿长颜值好,就连学习也倍儿拔尖,长期占据着学霸排行榜前几的位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吴邪的体能相比他同桌差得远了。张起灵足球、跳远、长跑这些运动几乎样样在行,反观他自己,却像个卧床已久的病痨子一般在后头死活追赶不上。吴邪忿忿不平,恨不得仰天长啸:同九义,汝何秀?
这样想着,他终于半死不活地跑完了三千米体能测试。尽管他中途偷懒,抄小道少跑了几个弯道,最后到达终点时还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早早就跑完的同桌十分体贴地递上了毛巾,吴邪本想接过去,抬眼一瞧对方那张帅脸,顿时又没了心情。他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然后便逃也似的冲回宿舍洗澡去了。
到了晚自习,吴邪扫了眼桌上摞成小山的试卷,又瞅瞅隔壁那人专心致志做题的模样,不知为何更加心烦意乱。前面的哥们儿听见他不停翻动试卷的声音,苦着脸回头埋怨道:“吴学霸,你干啥呢?来大姨夫了吗?”
“要你管,脑袋转回去!” 吴邪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就把对方给瞪回去了。
看吧!他果然是来大姨夫了!
张起灵听见吴邪暴躁的声音,也停下手中的笔,侧过头来低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激得吴邪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他忍无可忍地蹭一下站起来,匆匆说了声去外面透气,便落荒而逃了。前面好事的哥们儿又转回头来,偷偷问剩下的张起灵:“张学霸,你俩闹矛盾了?真是稀罕事啊,是不是华山论剑产生分歧了?这也难怪了,今晚的数学卷子确实难啊......”
张起灵没理那人的絮絮叨叨,只眼神淡淡地望着同桌离开的背影。他感觉吴邪最近有点躲着自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的。
彼时在偏僻的后山,吴邪正倚着一棵大树发呆。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最近太敏感了,要不然为什么张起灵一靠近,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吧!他使劲摇摇头,想把这种说不清的感觉甩出脑海,却蓦然听到了脚步声。
“吴邪同学,就你一个人啊?” 一个穿校服的中年男子不怀好意地逐渐靠近他。
等等,这里是学校,哪里来的中年学生?而且瞧他胡子拉碴的,这得留级了多少年啊。这情况很不对劲!
吴邪大脑飞速运转,趁着对方还未有所动作,赶紧拔腿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可那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煮熟的鸭子就快飞了,在后头穷追猛赶,紧咬着他不放。
吴邪欲哭无泪,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菜鸡体能。但凡平时体育课多上点心,现在也不至于被人追个狗血淋头。叫你训练偷懒,叫你和张起灵闹别扭,现在好了吧!
所幸没过多久,前方教学楼的灯光已经依稀可辨了。吴邪心急如焚,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同桌的名字,可惜已经晚了。身后那人突然发难,三步并两步地袭上前来,迅速掏出一块可疑湿巾捂住他的口鼻,吴邪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而这边,张起灵看吴邪出去蛮久了,不免有些担心,于是也走到教室外张望。这一看不得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无知无觉地给人拖进昏暗的树影里。张起灵的瞳孔一阵微缩,他二话不说,借力空调外机从二楼径直翻了下来,就地打了几个滚作为缓冲后,便直往两人冲去。
此时的吴邪已经晕得四仰八叉,四肢软绵绵地垂下,那胡子大叔刚把人扛上肩准备翻墙,脚步声就从后面紧逼而来。瞧见形势不妙,他暗暗骂了句脏话,赶忙扔下吴邪自己先逃命。谁知后头那人却不依不饶,和他缠斗在一起多时,结果动静越闹越大引来了保安,胡子大叔也终于落网了。
在周围众人的惊呼声中,张起灵迅速抄起吴邪的膝盖就往校医室跑。好在不多时,吴邪就清醒了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无比有安全感的同桌,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如同小时候一般。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说没吓到那是假的。他也顾不上什么别扭不别扭了,直接一个熊抱就把张起灵整个人圈住,身上还微微颤抖着。张起灵愣了愣,最后还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怀里人单薄的背脊,轻声道:“没事了。”
事后警局调查出来,胡子大叔原来是他三叔的仇家,找不到人就想着来学校绑票他侄子,以此来要挟他现身。这事吴家长辈知道后,在外头躲躲藏藏的三叔给连夜召回了祖宅,听说在里面没少挨大板子,脸色也几个月没得好看。
转眼间已经大学。吴邪本以为会和他同桌一块继续读书,谁知造化弄人,传闻张起灵的母亲白玛因公殉职了,而他也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也许是搬走了吧,吴邪曾想过去他家附近找人,可彼时自家三叔也莫名失踪了,只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等着自己来收拾。
那段步履维艰的日子,吴邪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等好不容易熬到能喘口气的阶段,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他自己也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硬生生给磨炼成了道上远近闻名的‘小三爷’。
小三爷风流倜傥又多金,堪称钻石王老五一枚。好比今晚的酒会上,多少美女对他眉来眼去,嫉妒得周围小伙双眼发红,后槽牙都要给咬碎。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任凭美女们在身边如何撩拨,吴邪愣是像根木头般不为所动。他最后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会场,才终于舒出一口长气。
吴邪吹着夜风,在小路上慢慢散着步。今晚月色朦胧,让他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远方。谁能想到,短短几年间,自己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已不再单纯,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还有那段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懵懵懂懂的单恋,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如果当时那人没有选择悄悄离开,又或者自己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他们现在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他不由苦笑,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停止想念。罢了,罢了!所谓‘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现在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还不嫌少么!
吴邪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路越走越偏。一个陌生的声音蓦然从前方传来:“小三爷,今儿个打单呐?这走夜路得多危险,毕竟道上想要您脑袋的多得去了。”
“可不是嘛,这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阴沟里翻船,这都是常事了。”吴邪表面还算镇定,心里却暗道自己大意了,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还好他早有准备,在后腰处偷偷别了把手枪,不然这几年的教训也白长了。他不动声色地接着茬,一边悄悄往后腰摸去。
事实证明,小三爷这几年经验教训是长了,但不多。他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枪呢,只听得脑后一阵迅疾的风声,就瞬间吃了一记闷棍。
“我去你......”妈的失算了,对方居然有帮手,还给他玩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吴邪不甘心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眼偷袭的人,便一头栽倒昏死了过去。
意识再次回归,他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个空旷的工厂里。头顶刺眼的灯光晃得他好半天才看清楚前面坐了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头目。吴邪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于是还没等对方问话,他先开了口:“那啥,这位大哥,咱俩无冤无仇的,不知为何要劫我来此?如果是钱的事,我可以拿出来,只要给我点时间。”
对方没什么反应,看来不是谋财的,那剩下的只有一个原因了。吴邪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如果是问我三叔的下落,那我爱莫能助。现在吴家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你抓谁都没用。”
这话终于起效果了。那头目猛地站起来踢翻了椅子,然后一把手枪顶上了他的太阳穴。妈的,手枪还是用的他自己那把。要是今天不幸交代在这了,以后传出去小三爷是给自己的枪弄死的,那就贻笑大方了。
“大哥别激动哈,有话好好说。”一滴冷汗从吴邪的额角流了下来。
“没什么好说的,吴三省欠我的货早够他死八百回了。我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今晚十二点前没出现,他就等着给他侄子收尸吧。”头目终于开了口,但说的话几乎已经判了他死刑。
吴邪敢打赌,他三叔绝对不会出现的。如果当初仅仅只是为了躲仇家,三叔不至于几年来都杳无音讯,他大概率是摊上了什么大事,现在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果不其然,到了午夜正点,工厂还没有一丝动静。那头目耐心已经耗尽,逐渐拉开了枪上的保险栓。吴邪绝望地闭上眼睛,三叔啊三叔,你这回可真的害惨我了!
突然,有人从暗处上前阻止了头目。吴邪睁开眼,原来是先前从背后偷袭他的那个。那人摇摇头,言简意赅道:“会留下痕迹,去码头。”
头目恍然大悟,露出个阴险的笑容:“原来是沉海啊,真不愧是阿坤,出主意还得靠你。”说罢,他便命人把吴邪拖下去,等到天一亮就行动。
夜里,那个叫阿坤的给吴邪送了点吃的。这算什么,断头饭?吴邪苍白着一张脸,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看着眼前敲他闷棍这人,其貌不扬,个子不高,属于在人群中会一眼忘记的类型。他对这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还怕他在吃的里下毒呢。
“没有毒。”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那人随即低声道。
吴邪合上眼睛,不打算理他,谁知下一秒,那人竟然徒手掰开他的下颌,硬生生地塞了口叉烧包进来。
“咳咳......”吴邪猝不及防,嚼都没嚼就把大半个叉烧包吞了下去,差点没给噎死。他瞪着那野蛮人半响,那人却无视他的眼神,收拾收拾又离开了。这算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他小三爷挂之前,还得平白无故受这气!
吴邪气得要死,可惜现下受制于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很快,天就亮了。吴邪给人带上了一艘快艇,随着身后不断溅起的水花,没过多久码头已经遥不可见了。阿坤把吴邪的手脚牢牢捆好,问他还有什么遗言。
“反派怎么话这么多,要扔赶紧的。”吴邪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现在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等等,如果以后见到一个叫张起灵的,麻烦帮我捎句话,”他想了想,补充道,“就说我很想他,但人已出家,勿念!”
阿坤的手微乎其微地抖了抖。下一秒,随着’噗通‘一声,吴邪急速沉入了海中。咸涩的海水淹入口鼻,窒息的感觉阵阵袭来,很快他便开始产生晕眩的感觉,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不断挣扎。
破天荒地,他心里没有特别恐慌,尽管自己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他在心里打了一个赌,赌他当年那段不了了之的感情,不会随着这波涛汹涌的大海逝去,也不会与自己同眠于海底。
他在赌,自己绝不是单箭头。
正这样想着,忽然他感觉身边有水流波动,似乎有人正在接近。下一秒,他的脑袋便给迅速托出了海面。
“你怎么又回来了?”吴邪勾起嘴角,假装惊讶地问他。
“抱歉,来晚了。”伪装已经识破,阿坤随即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熟悉的帅脸露了出来。他还和从前一般,是个性子淡淡的冰山大酷哥,只是眼角眉梢徒添了风雪,却显得他更有男人味了。
“没事吧?”张起灵伸手摸了摸吴邪湿漉的脸颊,发现对方眼里隐隐含着泪花。他莫名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吴邪摇摇头,只紧紧地抱着他,嗓子喑哑道:“我没事,我倒是怕你有事,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害我担心得不行。”
而另一边,远处的快艇突然燃起了大火,一阵急促的枪响从海面上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海警巡逻艇发现了这艘黑船,现在正在激烈地交火。
吴邪心念电转,心里已明白得七七八八。原来当时张起灵在工厂没让那头目动手,一是为了保护吴邪的人身安全,二是要让那群人在海上无路可逃,以便警方一网打尽。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当卧底?” 对方果然点了点头,随即便护着他往赶来的救生艇方向游去。
一个月后,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巢也给一锅端了,案子进入了收尾阶段。张起灵终于重新穿上了警服。复职当天,一辆小金杯早早就等在他家门口,那梦魂萦绕的意中人一见到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怎么跟小狗似的?张起灵好笑地想,然而他面上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吴小狗朝他招招手,小跑了过来:“张警官,我来送你上班了。”
“一个人来的?”张起灵问道。
吴邪一听,立马浑身一震:“哎呦,可别再提了,我现在一听到这问题都ptsd了。从小到大,每次别人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准没好事发生。”他撇撇嘴,无奈吐槽道。
张起灵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得紧。
“不过你除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良辰吉日了。” 吴邪眉眼弯弯,“所以你今晚有空吗?” 晨光暖暖地洒在英姿飒爽的对方身上,他真的比太阳还要耀眼,吴邪暗戳戳地想。
看着对方眼皮都快要黏到自己身上了,张起灵不禁莞尔。他摸了摸吴邪的脑袋,轻轻道:“好,我等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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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一:
晚上两人在张家美美地吃了顿大餐,见天色太晚,张起灵便提出让他住一宿再回家。吴邪乖巧地点点头,可等张起灵洗完澡出来,却发现他人正东倒西歪地躺在自己床上。
他来到床边,手指了指隔壁:“你的房间在那边。”
吴邪哪里管那么多,一把弹起来扯掉他的浴巾,嘴里还叨叨着:“来呀~快活呀~”
瞧吧,这人就会借酒撒疯。
“你不是出家人么?”张起灵突然想起他在海上说的话。
“早还俗啦!”吴邪嘻嘻笑道,一把将张起灵拉上了床,熄灯,睡觉。
“等等,”黑暗中某只不老实的手被人抓住,“你当时怎么认出我是阿坤的?”
“吃叉烧包的时候。”
“?”
吴邪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枕边人的脸颊:“属于你的触感,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当你掰开我下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没跑了。”
后续二:
张起灵去做卧底是有原因的。
当年他母亲白玛,就是在追踪这个犯罪团伙的途中英勇了,而他作为儿子,查清幕后黑手的责任义不容辞。他继承了母亲的遗愿,义无反顾地选择加入刑警这个行业。
经过几年的追踪,他终于锁定了目标嫌疑人,并以卧底身份逐渐打入敌人内部,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在机缘巧合之下,他竟无意中发现吴邪也牵扯了进来。那晚他和另外一个手下奉命来抓吴邪,当他挥棒子偷袭时,其实先一步两指掐晕了对方,才让他的脑袋没有受到重创。
后来那晚给吴邪送吃的,他不肯吃,可自己还是强迫他咽了下去。他不会知道,那个叉烧包里安装了一个微型GPS追踪器,可以确保第二天自己在海里不会跟丢他。
其实这些年,张起灵也一直把对方深深地藏在心里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他以为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他们最终还是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