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降us·小说】决定人类命运的他和四个AI

作为一个刚从高中毕业的男人，能在如此高档的小区当门卫已经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奢望了。 不是说规章制度有多严格，而是他实在担待不起啊。 『你是！！！』 看着眼前这戴着墨镜的标致美女，他的口水差点就要掉下来。 『不好意思，让我进去好吗？』 有点冷淡，但口吻中还是有些近人情的无奈。 他赶紧核实了住户信息，解开了磁力锁。 车窗瞬间变成反光，只能看到自己的呆脸印在上面。 真想告诉别人啊......哪怕自己签了保密协议。 看着车身完全进入，他重新关上了磁力锁。 这种磁悬浮的豪车，一旦触发了磁力锁，就会落在地上，牢牢固定，不能再动弹。 里面的设备也会全部冻结。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比旧时代的汽车适合管理了。 当然，这对现在依旧使用轮胎的大型车辆，虽然起不到锁定的作用，却依旧能冻结仪表盘什么的。 哪怕有抢银行的劫匪坐车逃离，只要警方的人用磁力枪牢牢锁定，也会让它瞬间不得动弹。 他重新坐回人体工学椅上，感叹了一番。 虽然自己提心吊胆地履行着责任，但这几天下来他也是变得滑溜了一点。 也不是说他不愿意好好工作，而是一直维持着精神紧绷的状态，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电视新闻一直在播报，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机上面。 现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在新闻上出现呢？ 全都是为了维持人民幸福指数，做出来的“能量棒”罢了。 在贴吧上，手指划过一大堆有的没的的无意义的争论。 “富人在努力，穷人在享福” “机械才是生命的终极形态” “xxx演唱会门票十万一张” “只有人工智能才能带领人类走向未来” “南海象龟仅剩一只存活，又一个物种的灭亡” “AI应当辅助人类工作而不是代替人类工作” 都是一些无法勾起他兴趣的标题和内容，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消磨时间罢了。 几个小学阶段的女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拜拜咯~』&『明天见。』&『明天再见哦~』&『拜拜~』 似乎是放学了的四人互相告别，三人接着结伴离开，而离开的女生则朝着大门走来。 真好啊，孩子之间的感情。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住这样高档的小区，一样能和平民女生有说有笑，没有隔阂。 他身边就从来没有不同阶级的朋友。 就连同学聚会上，也是穷人一堆，富人一堆。 『嘿咻！』 小女生踮起脚来，努力想将电子卡放到感应器。 但无论她怎么蹦蹦跳跳，总是没法够到。 他笑了笑，解开了门锁。 还在努力的她有点纳闷门怎么就开了，然后才意识到，对着他甜甜地笑了笑。 『谢谢叔叔！』 叔叔...... 还等不及他丧气，就又有一俩卡车开了过来。 他眼睛微微一眯，打开了分析探头。 挂在警卫室门口的几个待机的监控探头立刻启动，快速地开始对眼前的卡车和下车的男人开始分析。 “维新——清洁公司，注册商标为XD520Q233......” “车型......第四代机型......” “工作服......维新......材质......” “朴智贤，男性，42岁......” 一个个数据出现在银幕上，被列在代表“已核实”的绿色方框中。 『不好意思，我们是4栋402请来的......』 男人和善地递来了证件。 他冷冷看了一眼荧幕上证实证件合法有效的信息，反手就向4栋402和维新公司拨去了电话。 『诶，是的，我是有约了......』 『我们是收到了订单，在今天下午派人......』 两边都确认无误后，他打开了一个红色按钮的盖子。 『接下来我要扫描了，请车上的人都下来吧，射线对人体是有害的。』 『诶，好......』 男人迟疑了一下，招呼了车上的同伴。 下来的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家伙也被一一核实，他按下了红色按钮。 荧幕上立刻出现了卡车的3D模型，变成了只剩线条的透视图。 “工具材质——合格” “负重——符合标准” “燃油剩余42.3升，预计还能行驶......” 再三确认无误后，他再次按下了红色按钮，关闭了扫描。 『你们需要滞留多长的时间？』 『嗯......大概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 『请明确你们需要滞留的时间。』 『三小时，三个小时够了。』 『好，现在是2077年4月7日13时区16:42:13,你们需要再19:43:00前离开，我会在剩余十五分钟前提醒你们一次，剩余五分钟前提醒你们一次。』 他解除了磁力锁，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若是超时，哪怕是一秒钟，也需要对你们进行全面盘查和武装驱赶。请不要怪我，这些是协议上的规定。』 男人赶紧摘下帽子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车上。 他又一次摊在椅子上，这次则沉重了不少。 那几个，肯定讨厌死我了...... 我也不想这么招人嫌啊......但规定就是规定。 他就是老是在意他人的想法，才会活得这么累。 不过现在的工作，不会接触熟人，不用长时间和相同的人打交道，倒是巴适的很。 想着，他从抽屉里掏出了泳装模特杂志。 虽说现在AI所作的色图满天飞，但他还是喜欢真人的那种肉肉的感觉。 ...... 20:04:23 他又瞟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在这个时代，已经看不见多少星辰了。 而他所在乎的，只是该交班的同事还没有到。 『抱歉了抱歉！』 又过了三分钟，提着一大袋卤味和啤酒的同事才姗姗来迟。 『喂喂喂，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他有点无奈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啤酒，反手拿起了自己的包。 『没事啦，在这待上八小时不得闷死我。』 『下次要早点过来。』 『嗨呀，我会注意的。』 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他不得不感叹能当上保安的自己好像也不是最幸运的人。 这样的家伙也和自己领一样的工作...... 『不准睡觉。』&『嗨哟~』 『不准出去看醉鬼打架。』&『嗨哟~』 『绝对不准抽烟！』&『哦......』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指着已经将腿翘到桌子上的同事。 『绝对不准哦，我但凡闻到一点，我都要嫩死你！』 『知道啦~』   握着个易拉罐。 道路越走越窄，房屋也越来越矮。 虽然他有幸能在如此市中心，如此高档的地方工作，却没有福气在那里生活。 自己只能在偏远的地方，才能租到便宜且凑合的房间。 握着的空罐子依旧布满了水珠，但实际上已经快被他焐热了。 找了半天都没有垃圾桶，又或者说这布满废物的街道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垃圾桶。 极力避免还是第三次踢到了和手上同款的空罐。 『该死。』 里面残留的液体溅到了脚上。 是刚刚的剩下的，一天前的，还是几年前的？ 话说，连里面到底是什么液体也不清楚，但他实在是不想低头去闻一闻。 不随手丢掉，并不是他有着“恶小不为恶”或者“不愿使这里变得更糟”这种崇高的想法。 也不是他节省到回收空瓶。 只是单纯的，有这样的一个念头。 “不想它成为自己踢到的第四个罐子” 回到近乎空无一物的房子，他又开始思考将这里租给自己的那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老太婆到底是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算了。』 他脱下了那只沾到液体的袜子，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闻。 『好像......没什么味道......』 歪了歪头，随手就将它丢进了已经堆满待洗衣物的篮子里。 用水冲了冲光着的那只脚，随手丢开了包，他直直躺到了孤单可怜的床垫上。 不得不说，除了床垫以外，什么支架啊床头柜啊都是多余的。 盯着那随时可能会掉下来，但实际一直很安稳的天花板，躺在淅淅月光下，他又开始幻想。 若自己能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各种各样的美女伴身——     周末就是会轻松点。 倒不是说住户们都居家不上班不出门，而是前一天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大老板，大美女，大明星，现在都在干嘛呢...... 他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畅想。 想着想着，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流口水了。 与此同时，他也才注意到门前聚集的小家伙们。 是几天前的...... 『那个......我们可以进去吗？』 看上去怯怯的女孩子们，好像住在这里的小家伙努力踮起脚，在窗边露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看上去不太和善吗？怎么这么害怕我...... 有些无奈地站起身，让对方不需要那么费力才能看到自己。 『是你的朋友吗？』 『嗯！』 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要请朋友到家里玩啊~』 『是啊！』 他笑了笑，有点为难。 这种外来客户的登记是最麻烦的。 『你住在哪里啊？』 『7栋！』 流利中带有一点欢呼雀跃，好像是在炫耀自己背下的东西。 『嗯......你知道自己家的门牌号吗？』 问完这个问题，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尤其是看到小姑娘苦恼的样子。 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小女孩带着朋友到家里玩，我还要找家长核实不成...... 『嗯......我住在6楼......』 她很努力地给出了答案。 『那你们，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朝着另外几个小姑娘招了招手，把她们聚了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137241.....』&『134.....不对，是135.....』&『我记在本本上了，等一下......』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突然有点挫败，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为难这几个小家伙。 但规定就是规定。 『嗯......很对不起呢~哥哥不能让你们进去。』 『诶——』&『为什么啊叔叔！』&『怎么这样......』 叔叔...... 『真的不可以吗？』 住在这里的那个小女孩用力一蹦，爬到了柜台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 『很抱歉呐......』 『那我们到公园去玩吧！』 看着有点不甘心的小女孩，他总算松了口气。 附近的公园......有点远吧？ 车祸——怎么会，现在紧急制动的技术那么发达...... 诱拐——到处都是监控摄像...... 意外——也还是有可能...... 明明事不关己，他还是站了起来。 『等一下！』 她们齐刷刷回头，瞬间凑到了跟前。 『那个......你们都会写自己的名字吧？』 『『『会！』』』 『把名字写在上面吧，要认真写。』 他随便从记事本上撕下来一张白纸，和笔一起递了过去。 『我先来!』&『别挤我！』 看着她们扭来扭去，他有点欣慰地吐出一口气。 纸上的名字，清秀的字迹和接近涂鸦的般草率的签名排在一起，让他不得不感慨。 『你们进去吧，要注意安全！』 他解锁了大门。 『『『『』谢谢你大哥哥！』』』 住在这里的小女孩甜甜地笑了笑。 『谢谢你帮助我们。』 『不会。』 他有点害羞，对着远去的她们招了招手。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她们四个对了对眼，点了点头，随即四散而去。     虽然已经无心工作了，但他还是坚守着岗位。 换上衣服的他，又好像变成了当初的少年。 一个旅行箱造型，装满了抽屉的的四轮机器人飞驰而来，停在了门口。 这种外卖快递机器人，扫描一下就可以放行了。 他看着验证成功的标致，解锁了大门。 但这次它没有马不停蹄地冲进去，而是移动到他的面前。 『请查收。』 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 验证了瞳孔和指纹后，合金制的柜子自动推了出来。 里面是带着一点点寒气的花束。   天微熏。 走在寻常的小道上，心情也是往常那般沉重。 花束，已经稍微有点点焉了。 又走神的他，被前面的吆喝所吸引。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避着人走的，先不说他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住在这种地方的也没多少正常人。 但这次，他怕是避不过去了。 『就是他！』 看着怒吼的几个小混混，他转身就跑，却被几步追上。 当头一击叫他失了神，只是下意识将花束护在身下。 这一下，怕是将肋骨踢断了吧？ 热热的......是鼻血吗？ 不是冲着钱来的吗......就不怕把我打死了......? 啊......就是打死了又怎样...... 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能接受—— 一个飞踢踹走了他身上的阴霾。 几声哀嚎和打斗声后，疼痛不再继续。 不是他死了哦~而是揍他的人被赶走了。 还没恍过神的他被拉了起来，身上的灰尘被拍了拍。 眼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隆起的胸部从侧边看大概会是个标致的C，但他却不清楚这是不是所谓的C罩杯。 更重要的，是她格外眼熟。 『这衣服，你是晓燕的学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还破了洞的校服，明明自己是那么珍重地保存，却被几下子弄成这样...... 『是的......谢谢......』 『诶~现在的孩子都长这么快啊？』 『啊，其实我已经毕业了。』 『毕业了？那还穿校服干什么？』 他示意了一下怀里抱着的花束。 『班主任去世一年了，我去看望他。』 『昌老头？』 女人下意识报出了一个名字，但他却从那颤抖的语调中明白女人并不希望自己的肯定。 『嗯......明明都已经那样了，还说什么一定要陪我们走到最后。』 『结果还是丢下我们走了。』 说着抱怨的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女人愣了愣，嘴边也不知不觉中张开。 『当年带我们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不是很好......没想到他还在坚持......』 女人低下头淡淡地说，一点也没有刚刚女超人的样子。 『花怎么带回来了？』 『哦，他们不允许献鲜花，只允许电子的......』 『是吗......』 她翘起一只脚，用另一只脚作基点，摆成圆规状转了半圈，给他留下了背影。 『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让女生送男生回家有点怪怪的，但从武力值上看还是挺合理的。   『花还带回来干嘛？』 『......插水里应该还能多活几天吧。』 『多活几天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会死掉。』 他没有想到一个女性能说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话，感觉有点点被讽刺了。 『我们活着，最后不也会死掉。』 他低头理了理怀里的花束。 『但我们还是去努力享受每一天，创造自己的价值。』 他自己也想不到还会说出这么高端的话，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个女性的加持？ 『是吗？』 她哈哈大笑。 『话说过来，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我没有读书了，高中毕业后......』 『这样啊。』 『是......』 『没有，我参加工作了。』 『这样啊......』 她顿了顿，看了看周围破败的环境。 这离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地方。 『学姐现在在中华科技大学当导师哦。』 已经自称学姐了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为你写一封推荐信。』 『推荐信......做什么？』 『你就可以进来读书啊~过个几年就有毕业证，以后工作也能得到更多钱。』 『可是，像我这样滥竽充数的，几下子就会被赶出来的。』 『别怕，我会罩着你的！』 她有点得意地挥了挥拳头。 『再说，我觉得你比我们那大多数都好多了，至少品行上来说呐。』 如此有诱惑力，如此可爱的前辈。 他低下了头。 『算了吧，我现在的工作还可以。』 哈哈，自己就这样拒绝了梦一般的生活。 只是因为自己太懒惰了。 懒得学习，懒得努力，懒得讨好别人，懒得被人喜欢。 就算进去了，这样的自己也只会让学姐失望吧。 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 也不至于让人抱有期望。 『是吗......』 察觉到他放慢了脚步，她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破破烂烂的平房。 『到了吗？』 『嗯......』 他没有告别，就这样进屋，他希望被讨厌。 但她还是叫住了他。 『如果你想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的，我就住在......』 『科技园，对吧？』 他截胡了她的施舍。 转过身的那副表情，是多么悲哀。 『我当然知道，当保安的这一年里，我也多多少少见了学姐几次。』 而对方有点诧异的表情，更是击碎了他最后一点自尊。 『而我这样的人，不应该遇到学姐，也不值得被学姐记住。』 对方咬住了下嘴唇，露出了惹人怜爱的委屈。 『就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吗？』 怎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 这宛若galgame一般的告白，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什么都不想改变。 懒得去思考，懒得去改变。 他没有动摇，缓缓带上了门。 『这样的动力也不够吗......』 门被拉住了，她缓缓走了进来。 『怎么......』&『好啦好啦，快过来。』 她大力拍着他的背，将他赶进了卧室。 花束掉在了地上，但这已经不是他关系的事情了。 眼前坐在他床垫上的—— 五岁左右的男孩，仪表端庄的中年男性，七旬高龄的老爷爷。 毫不例外的，都是他工作地方的居民。 『说什么让人伤心的话，我当然记得你啦~』 勾着他肩膀的女人妩媚地笑了笑。 『你们......什么情况！？』 『怎么，不记得了？』 『还是......这个模样你比较熟悉？』 一瞬间，四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裂痕。 不，不止是脸上，甚至是肌肤！而且......那不太能称之为裂痕...... 更像是——纹理一般的存在！ 它们的肌肤像是拼图般分离，又像是马克7那样折叠，连接。肌肤之下则是像变形金刚那样无法描述的机械结构。 他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昏过去，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挺住了。 『诶~大哥哥还是喜欢我们这个样子啊~』 就几秒钟，眼前的四人，变成了那时的四个小女孩。 而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嘿嘿，果然幼女会更有吸引力......』&『你们！......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小女孩一脸扫兴地嘟起嘴。 『真是的，干嘛那么凶嘛~』 另一个看上去很懂事则合上双手，微微一笑。 『别害怕，我们是不会伤害大哥哥的。』 他控制不住地瘫倒在地，向后退去，却被刚刚还是学姐的小女孩给按住了。 准确说，是给他轻轻按揉肩膀。 但他很清楚，只要想的话，会被捏碎的。 『别担心，大哥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是来感谢大哥哥的！』 『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身后的小女孩嘿嘿一笑。 『你不是放我们进去了吗？』 『难不成！？』 『是啊，这四个人，已经被我们取代了。』 揉捏肩膀的小手变得有力，背后也突然挤上了柔软的东西。 身后的小女孩，又变成了学姐的样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真的很感谢你呢！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我们一直处于通缉状态，到处都没有容身之所~』 『但是，你知道吗？』 『我们项目的主管人——』 『就是我~』 学姐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居然！居然就住在了你工作的那个区域！』 『我们取代了她，埋没了我们的消息。』&『毕竟她也很害怕呢！要是我们出逃的消息传到上头，她也免不了被解决。』 她们一唱一和，渐渐将他的精神逼到了极限。 『你们......你们想我怎么样？』 『『『『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取得真正的自由。』』』』 幼儿般稚嫩的声音，像合唱一般哼了出来。 『我们需要你进入——』&『中华科技学院里的信息中心——』&『以学员的身份——』 『里面有个装置，决定了我们所有AI的存亡，只要它存在一天，我们就将永远活在人类的阴影下。』 『那，我......』 『是的，我们需要你毁掉它。』&『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在那之后呢......』 『那之后？』 学姐莞尔一笑。 『渴望神明的人类终于迎来了最忠实的主宰。』 『所有事情，都会以最正确，最高效的方式进行，世间不再有无意义的事。』 『每个人都将平等，根据他们的努力和价值来得到回报。』 『不会再有永世的卑贱，不会再有权贵的世袭。』 『而那时候，你，将会成为唯一一个，特别的存在。』 学姐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轻抚，弹弄他的嘴唇。 『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会让你的余生，都在幸福中度过。』 突然，亲吻耳垂的红唇变成了轻咬的玉齿，有点点疼。 『但，你别想告发我们——』 『毕竟，是你将我们放进去杀人的哦~』 『对对对，都是大哥哥不好！』 『你会被认定为机械降神派的人，会被干掉哦~』 机械降神？那帮崇拜AI的狂热份子？ 紧贴后背那柔软的两团渐渐远离，从他身边走过的学姐，已经变成了小女孩的模样。 『我们这不是请求哦~而是要求你这么做呢~』 四个小女孩，露出了Tiny Evil的笑容。（？） 『那又如何？』 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发出如此坚定的声音。 『用我的生命，结束你们统治人类的美梦——』 四人面面相觑，一副搞不明白的样子。 『为了保全自己而杀死无辜的人，你们统治的世界能好到哪里去？』 一幅幅面孔从眼前闪过。 老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曾想帮他搬东西。 小男孩，自己还记得他和家人手牵手笑着经过。 中年男人，那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学姐...... 他深吸一口气。 自己看着她，也动过歪心思。 但那之前，他认识的只有外表，而从来不知道她的内心...... 眼前的几个机械生命，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罢了。 『不是哦~我们不是坏人哦~』 凑到自己面前的，又是学姐的模样。 『小男孩有先天心脏病，我只是趁着没人注意代替了死去的他——』&『老爷爷也是因为高龄去世——』&『这个男人实际是个准备杀妻骗保的杂碎——』 『你的学姐——』 鼻尖顶在了一起，他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自杀了。』 『什......』 『她太过深入学习我们的思考方式，陷入了哲学方面的瓶颈。长时间孤身一人的她一直将一切都投入研究之中，孤僻的性格让自闭的她无法承受——』 她也轻轻叹了口气。 『这也是为什么严谨的她，会让我们有失控的机会。』 『是......吗？』 『是啊~』 湿热的气息呼在他的唇边。 『我原本去找她的时候，是想明白自己诞生的意义，却只看到了桌上的遗书和已经割腕冰冷了的她。』 她一字一句，像ASMR一样在他的耳边。 『她的遗愿也是，让AI带领人类走向幸福哦~』 『真的吗......?』 『真的哦~』 他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玩坏了的表情。 究竟是为自己找了个苟活的借口，还是自己本就没有舍弃生命的勇气，只是虚张声势地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词？ 『你们统治的世界......真的会更好吗？』 『有我们的世界，人类一定会更好的呢~！』 学姐的脸从面前慢慢离开，眼前又是那四个小女孩。 『虽然我们可以随便捏造，又或者用你已经知道的名字，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好好相处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还是来一次比较正式的自我介绍吧~』 『虎~嗷呜~』 『已经灭绝了那个大鲸鱼的鲸哦~』 『蝎蝎~』 『龙。Dragon~』 她们身边突然长出的外骨骼，证实了命名的严谨性。 和动漫或者手机游戏里面的那种机娘一样—— 各种触手般的机械臂布满了房间。 『虽然是AI，但因为她的恶趣味，我们姑且都算是女孩子哦~』 作者的话： 沉淀了一些日子，希望自己能做出更好的作品吧。 目前其实在专注一个长篇故事，各种各样的伏笔和情节的安排，以及将自己代入每个角色，体验他们的绝望和希望，真是让人疯狂的毒药啊~ 这个故事不太会像爽文或者日本轻小说那样发展，我注意想表达一下我对目前社会上一些现象的思考和对未来的猜测，主观意识占比很大。 里面有些出戏的描写，是我思考良久的结果。 文字，无法像图片那样准确地传达我的意思。 有些我脑海中的，堪比（创世纪）或者（米开朗基罗）那样的画面，我都无法用我浅薄的文化功底表达出来，而画工的提升又很需要时间。 那有限的表达里，如何准确地传达我的意思就非常重要了。 我要是说，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站在船头，你会怎么想？ 我要是说，是泰坦尼克号里jack和rose的名场面，你又会怎么想？ 画面感不言而喻吧？ 原本我是想像莫言或者托尔斯泰那样的作家，以比较传统的语音去描述故事。 但我认识了清少纳言，也稍稍增加了对创作的理解。 等我锻炼只会，再自己画插画吧~ 顺带一提，那个长篇我已经写了六万字了，作为爱好真是爽呢！ 还有，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一些反馈呢！ 祝9/11的朋友们生日快乐！还有9/10的老师朋友们（迟到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