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冲】美色冲昏头 32(水仙,双乾元,HE)夷陵老祖美人羡x赏金猎人糙汉冲

一个月之后
疾冲看到溍国的城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栎阳到溍国并不算遥远,本来差不多五、六日就可以赶到,不过这路上白璐璐身上的毒不时地发作,一再拖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了溍国。
“呜……”白璐璐痛苦地揪着疾冲的衣服,疾冲慌忙回头,知道白璐璐的毒又发作了,赶紧扶白璐璐到一边坐下,这一个月来他看着她的毒反反复复地发作,每次发作都那么痛苦,实在是觉得魏婴太过心狠手辣。
“小师妹,我看我还是回去向魏婴拿解药!”可是偏偏就是那么可恨的一个人,他总还是想着他被自己打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伤好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和草儿过得怎么样……
白璐璐紧紧攥住疾冲的衣服,拼命地摇着头,只怕疾冲这一去就再难回来了!“大师兄,我好多了,我们进城吧。”
疾冲点点头,走在了白璐璐的前面,老实说他也很不想面对白璐璐,毕竟她看到自己和魏婴做那种事……他实在无颜面对!
而白璐璐跟在他的后面,凄然一笑,什么时候疾冲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自己了,自己对他而言只是责任,和疾冲相处的这一个月,疾冲除了在她毒发的时候看自己几眼,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低着头不愿意看自己,不知道疾冲有没有发现,在不经意间,他总会朝栎阳的方向看去,脸上又像在期待什么。
摸了一下怀中当时疾冲给自己的解药,或许是自己该吃解药的时候,这样的自我折磨换来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又何苦呢?
“大师兄……”听到白璐璐叫唤自己,疾冲不解地回头看向白璐璐,见她说,“我想去给爹爹扫墓。”
疾冲点点头,难得小师妹还惦念着师父,师父临终前其实很惦念小师妹,只是他们父女因为那个负心人始终没有和好,最后师父抱憾而去。
白璐璐父亲的墓就在溍国的郊区,也不算远,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疾冲看着师父的坟墓荒草丛生,心里很愧疚,自己真是不孝,这么久都没有来给师父扫墓,默默地将坟前的荒草给拔掉。他真的是对不起师父,小师妹他都没有照顾好……疾冲在心里不断自我责备着,对白璐璐的内疚就更深了。
白璐璐哀伤地坐在墓碑的对面,无声地任由眼泪自面颊上滑落,她真的好后悔当初没有听爹的话,做出了那么错误的决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她现在不但成为人家的下堂妻,更是没有尽到一个女儿该尽的责任,爹在地下不知会不会怨恨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见他……呵呵,现在这个结局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她默默看着疾冲除草,他们刚刚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疾冲只能用手除草,高大的身体曲在那里,背上已经流满了汗水,那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巴,大师兄确实是个好乾元,难怪当初爹一定要自己嫁给他,只可惜当初她只懂得看外表却不知道看内心,看来魏婴比自己识货。不过她倒有些好奇,魏婴虽然长得艳丽漂亮,但是怎么说也是个乾元,怎么会看上大师兄?她不是没见过有断袖之癖的乾元,不过那些个乾元喜欢的也是娇小的娈童,大师兄那样的乾元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娈童的,也许是因为大师兄身上有他没有的阳刚之气?
但又有一个疑点,小草儿又是谁生的?小草儿那张脸分明和魏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师兄也说过小草儿是他的儿子,难道说是大师兄生出来的?这又怎么可能!两个乾元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大师兄,草儿是谁的孩子?”
正在除草的疾冲一下子顿住了,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地出来!“小……小师妹……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白璐璐盯着疾冲,疾冲并不会撒谎,他脸上的尴尬让她有了怪异的想法,不会真是大师兄生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问:“草儿是你的儿子吗?”
“哦……嗯……”疾冲含含糊糊地应着,实在是答不出来,他总不好跟白璐璐说草儿其实是自己生的吧。
看着那么羞涩的疾冲,白璐璐突然笑了,这一刻她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她还什么不懂的时候,她总是坏心眼地欺负着大师兄,而大师兄每次都是不知所措地低着头。
她再看向他爹的坟墓,突然心境豁然开朗,她站了起来,走上前给墓碑拜了三拜,谢谢爹,爹,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白璐璐拜别了父亲,就让疾冲送自己去父亲的故居,疾冲自然没有二话。
白璐璐的旧居自她爹去世以后就没有人住了,已经荒废了好几年,破损不堪,里面更是杂乱无章,布满了蜘蛛网。白璐璐看了看,就开始动手收拾,疾冲也忙来一起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白璐璐便说自己去街上买些被子回来,晚上就在这里睡。疾冲本想去帮她拿东西的,不过她又让疾冲帮她补破了的屋顶,疾冲就没有陪她一起去了而留下来给房子修修补补的。
晚上的时候,白璐璐睡在内屋,疾冲就在外面打地铺,白璐璐在屋内就听到疾冲在外面翻来覆去的,显然是难以入眠。
疾冲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这一个月来他一直睡得很少,没有草儿和魏婴陪在身边,总是难以睡着,记得他第一次被魏婴强暴的时候,自己一直往北边逃,他一个人脚力快,但是魏婴只花了半个月就把自己找到了,可为什么这一次……明明栎阳到溍国的距离很短,自己和小师妹又走得很慢,他始终是不出现,或者说他已经不要自己了?
一瞬间,他竟觉得浑身冰凉了起来,以魏婴的条件送上门来的何止百千?也许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找别人给他生孩子去了……不——不要!疾冲在心里惊恐地否定着,一想到别人取代自己为魏婴生孩子,他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妒忌,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他明明该恨魏婴的,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恨不起来,只要一闭上眼就想着魏婴,想着他受伤的时候流露出那种哀伤的眼神,竟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他突然觉得那一天魏婴虽然不对,但是自己也很残忍,怎么能够伤他那么深……那天还是草儿的周岁生日,自己就这么跑了,草儿会不会也讨厌起自己来呢?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立刻起身飞到魏婴他们父子面前,但是才一起身,他又气馁地躺了下去,看到他们父子了又怎么样?
疾冲折腾了一夜,始终都没办法睡着,差不多天才刚刚亮,他就起了床去院子里习武,他需要发泄!他很害怕自己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
而睡在内屋的白璐璐差不多也一宿没睡,她也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差不多了才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疾冲在院子里练武,那个原本令她觉得沉闷的背景在那一瞬间让她产生了想要上前依靠的感觉,还真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手呢!也许……也许时间再长一点,大师兄的心会又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们可以尝试着忘记魏婴的存在,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呕──”突然疾冲急急忙忙地跑到一边,倚着墙壁就开始干呕起来,她立刻上前关心他说:“大师兄,你怎么了?”
“大概是吃坏肚子了吧,”疾冲也觉得奇怪,他昨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大师兄……”白璐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疾冲说出了自己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决策,“大师兄,我想在溍国里住下,然后开一家小饭馆。”
“你要一个人开饭馆?这个……我没有那么多的钱……”疾冲知道她已经无处可去,只是一个坤泽独自讨生活十分辛苦,而且开饭馆要多少银子,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就算去干苦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备齐钱给小师妹开饭馆。
“钱的话,你不必担心,爹生前在溍国的陆氏钱庄里给我存了一笔钱,原先是给我当嫁妆的,不过后来……你也知道,昨天我在收拾的时候,意外地找到那张银票。昨天就去钱庄拿了出来,这笔钱足够开饭馆了,只是……”她昨天来旧居就是为了找这张银票的,找到这张银票她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了,昨晚上她思考了一夜就是在思考怎么来利用这一笔钱,寻思着自己对厨艺也算拿手到不如开家小饭馆,不管是一个人讨生活或者是将来再嫁都有个着落。但她现在一个人到底人单力薄,她希望疾冲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帮自己,当然除了想要疾冲帮助自己,她也存了一点私心,“大师兄,是否愿意帮我一把,帮我把这家饭馆开起来。”
疾冲搔了搔头,老实说他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莽夫,实在对开饭馆之类的经营没什么概念,但既然小师妹开口要他帮忙他当然义不容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