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一》

“所以说,你是宁愿死在我手里也不愿意告诉我车队的下落吗?”黑狼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了,她漫不经心地看着明灭的烟头:“你说,是命贵一点,还是和她吃晚餐贵一点?”前后完全不搭噶的两句话几乎问蒙了整个卧室的人,包括被倒吊着的男人,即使他的嘴已经被堵住,他也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加上眼泪和鼻涕显然是在求饶,想必经历了酷刑之后他什么都愿意说,哦,前提是他能被放下来。但是很显然,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小姐不发话,没人能放她下来,即使他们再担心那个车队的武器会被送到竞争对手的手里。 “啊!我有点腻了说真的。”黑狼把烟头用手掐灭,火星闪烁着飘落到羊毛地毯上,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头一次一次撞击在地毯上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不不不,先生,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批武器去哪了,我现在要去吃晚饭了,哦,也许说不定顺便吃早饭呢?”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又点燃一支烟:“我的样子已经装完了,交给你们吧?”她打了个手势——随你们处置,而自己走进浴室搭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细细端详自己:“德克萨斯!没问题的,你很完美,现在需要的是安心和她见面。哦!香水和口红,眼影也重新画一下吧。” “你迟到了!”她叼着画笔对着镜子临摹自己的身体,衣服被抛地满房子都是——拉普兰德只租的起一居室,所以这就是全部的房间了。“屮!”德克萨斯只说得出一句话,然后迅速关上了门,沉重的力度震起了窗柾上的灰尘,白狼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自己的画作:“你要是想参与进来就自己动手。” 她还是屈服了,一声不吭地解开风衣和礼服,靴子丢在了门口,领带被搭在了锅的手柄上,光洁的脚踩在旧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才让白狼慵懒地抬头,她甩了甩已经铺到地板上的白色的长发,吐掉嘴里的笔,用力拍手:“真棒!德克萨斯!除了你自己,还要送给我几道伤口来研究一下不同武器造成的伤害吗?”白狼很生气,她讨厌独属于自己的完美画布被破坏了。“会好的,很浅,不会留下疤。”黑狼抬头看着她沾着颜料的笔尖探向自己,在要触及肌肤之前又偏过头挺起胸膛。 “饿了吗?”拉普兰德侧卧在德克萨斯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黑发,黑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白狼便起身去做饭,黑狼欣赏她窈窕的背影,目光耳朵尖看到脚趾,再从脚趾看到耳朵尖,忽然她发现在白发遮掩的脚踝处有一抹口红印子,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脚踝,发现那里也有一块天蓝色的颜料。“也许这样就很好了?”黑狼重新躺下把脸埋进白狼的乱丢的衬衫里,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