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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乐正家大少设宴,洛水旁言和到访

2022-04-15 22:16 作者:超绝可爱心华酱  | 我要投稿

     上回说到,绫凭着强大智慧以及后台,成功将那墨清弦从天牢里解救了出来。也就再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让他来当自己的护卫。可这一回,我们却又要把笔锋转一转了呢。上次那还是八月初七,可这一回,已经到了中秋佳节。长安城内那叫一个灯火通明啊,就算告诉你了这是晚上,恐怕都没人相信呢。

     此等佳节盛会,必少不了城南大戏台上的精彩表演了。不过,绫倒是没甚兴致唱大戏,他只给自己安排了两场,一场《霸王别姬》和一场《拜月亭》,也都不是完整戏,仅是找了其中经典唱段。早早开场便唱完了事。戏票是自打上月就开始售卖的,一两天便就卖了个一干二净。今日场内更是爆满,没有坐票的给半两银子就能整个站票。

     乐正绫今日这戏倒是有点儿唱的心不在焉了。虽也精妙绝伦,终不能算完美。他的心呐,早就飘到场外去咯。

     唱完那《拜月亭》的选段出来,刚是申时五刻。天色已晚,长安城内早上了灯,整个城是明晃晃的,宛若白昼那般辉煌。

     绫卸下粉墨,喝茶润了润嗓子,换下戏服再穿上盛装,轻轻的抹点淡妆,便出门了。

     随从人员也无,只有一个清弦。清弦眼见他如此随性,倒是自己好好打扮了下,眉眼间也是美的闪人眼。

     中秋节之长安,其富丽堂皇也非一般人可想像的。在皇城门外,有皇家支持的班子会在这里排演一幕大戏,正是那著名神话改编而来的《嫦娥奔月》。

     这出戏从一大早就会开始,第一幕是大羿射九日。大略在晚上戌时四刻左右结束。绫这等大忙人定然是没时间看前面了。但他现在花四刻钟赶过去,最后最美妙的奔月这一幕,必是有的看的。

     何况,清弦能带着他在这长安城上飞檐走壁。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是清弦背着绫往城中心飞奔而去了。

     殊不知,这一幕被某个灰发少女看在眼里……并且,似乎有些许微妙不满潜藏于其中。

     清弦毕竟世间奇侠,加之直线距离定比在长安城七拐八拐要近的多,二人只花了一刻多就到了皇宫前方的大广场。此处自有许多小商贩摆着摊子,给整日看戏的人提供服务。绫与清弦刚一到那儿,正好有两人似有急事而离席,清弦便背着绫直接落在那座位上了,给旁边想来抢占座位的人也是一通气愤。

     不过,气愤也只是一时的。看到乐正绫的侧颜,立刻便没了声音。绫略侧过脸去看了看他,调皮吐吐舌头,也不说甚么,那人就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哪里还需要甚么理论不理论?

     清弦见他玩儿性甚重,只是低头笑笑,便遁入黑暗中护着。

     绫爱唱戏,自也更爱听戏。此时一坐下来,那便是一动不动一个多时辰,他倒是真不嫌累。清弦倒是自有定力,就在位置上打坐,倒也不会难过。

     正当与此同时,他那哥哥龙牙,正在家里大摆筵席,款待宾客。乐正宏熙今日不愿出面,乐正耀川则是沉醉工作自拔不能。家里几个叔叔各自有事,操持家务的居然就是难得休息的龙牙。

     龙牙自本不愿饮酒。然而这做主人,哪有不请酒的理?他便只好端起酒杯在堂下行走。

     所幸,今日来的,除了有些朝中大员,剩下的倒都是龙牙同学。大家知道龙牙不善酒量,也不强灌他,算是留个面子。

     经过一圈儿下来,龙牙觉得差不多了,就坐下与自己那些同学们叙旧了。

     这一桌为那些人?看官,您各位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吓死?您瞧瞧吧,一圈儿十个人里,除了龙牙那分别是:房玄龄,霍光,文天祥,包拯,徐阶,陆游,王安石,韩愈以及班超。

     这九个人,想必不懂历史的就能知道七个了。不同时期九个大家,却在这齐聚一堂,不可不畏,亦不可不谓奇景。

     这九个人侍奉一位君主,加上龙牙这个绝世奇才,该是一片何样盛景?小子反正是不敢想。恐怕,吾等历史上各大盛世齐聚,也便是如此吧?

     放眼望去,玄龄正与光、阶畅谈天地,仔细听便知是治国之道。天祥,拯二人不苟言笑,时不时回敬人一杯酒,再吃两口菜,手边够的到的地方就摆着醒酒汤。至于游,安石,愈这三位,此刻倒正在饮酒对诗,眼看便要喝的酩酊大醉了。最后一个超,找来张纸写写画画,不知道是在做甚么。

     见龙牙欲归位,九个人都站起来朝他拱手。龙牙是这十个殿试大才中目前混的最不错的。其外除了榜眼玄龄授了翰林院编修,余下便无甚么头脸。

     「凤梧贤弟今日兴致可好?」发问的正是玄龄,他面色红润,似也饮下了不少,但并不醉。

     「字乔兄倒是乘意了。」龙牙也一一回揖,略做作叹口气,对曰:「小弟甚是无力,怕是再有一杯便倒。」

     十个人重又坐下,来回互相瞧瞧,纷纷是感慨万千啊。算起来大家已有数年未见,今日本来不觉能聚一堂,却是天意安排,竟就如此恰好。要知道,龙牙不曾向任何人发过请帖。

     长久不见,恍然一聚,竟如隔世。大家再会,容貌未变,却是在风吹日晒下,肤色暗淡不少了。互相间对诗作赋,唱词吟曲,仿佛遗世独立。

     看官,这十个人,将来便是那无所不能之「宏宣党」,是为这封建王朝过渡向下一时代之伟大功臣。

     席间,大家酒兴愈酣。十人都是在文学上有所造诣者,自然连畅饮划拳的方式都与常人不同。是龙牙提议的:说一句诗,以此来打一个词牌名,最先猜到者便可饮一杯酒,再说出下一个谜面。

     龙牙不愿饮酒过甚,便道:「那就由某先开始。」

     言毕,先饮一白。随后借酒意便道:「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自然是简单了。玄龄,游,安石纷纷站了起来,游不等招呼便直接对曰:「想来这便是卜算子。」

     言毕,自饮一白。然后再言:「游此句更易猜出:残月落花烟重。」

     「噫?这不妥吧?」安石道,「此言正在世宗皇帝那首如梦令中,『如梦,如梦』一句后面,这恐怕不合适。」

     「对,对,自罚三杯。」超便跟着起哄。也不知他来的什么劲。

     随后便是群起而攻之了。龙牙只能姑且帮他找个台阶,道:「看来务观兄没能理解啊。咱这规矩,要说诗句,可没说词句也算。」

     「凤梧说的有理。这样吧,要我说,务观自罚三杯,然后再出一题罢。」玄龄总结道。

     那陆游陆务观脸上一阵青红皂白,也是接受了自己错误这一点,便举杯对天,大饮三大白。后又道:「那,游便再来一题。一曲高歌一樽酒。」

     超起身接到:「这,想来是渔歌子了。」说完,饮下一白。

     便道:「唧唧复唧唧。」

     「仲升兄此言差矣,莫不是木兰花?」相如于是接过,但却并不确定。

     超果言:「非木兰花矣。」

     大家便陷入一片沉吟,纷纷放下酒杯与箸,反复寻思。最终却是安石曰:「此句若不打木兰花,难不成谓乎减字木兰花?」

     超道:「此言得之。」

     这话一说,整个桌子竟都有些震动,可令人费解倒也确实。安石反问:「可,这既然可打减字木兰花,又为何不可曰木兰花?」

     「这唧唧复唧唧乃五言,减字木兰花亦是五个字,便在此处做谜。」

     「这实在太过牵强,未免不妥当了。」玄龄便又出来圆场。

     此等划拳方式,着实非是常人能及了。酒过三巡,大家仍然酣畅淋漓,就连龙牙这种酒量小到奇葩的,居然也还未醉。

     快到三更天,在外面醉倒不省人事的绫,被清弦背了回来。

     如此辨认,这一晚上他应该是没少玩儿了。可与他同时到的,除了清弦,竟还有言和。言和身后还另跟着一人,定睛一看,正是洛天依本人。

     两对本不是一路人,却同时到了,这也莫非是某种奇怪之缘也?

     到家以后,绫略醒了醒酒,虽还面色红润,但也有了些许神志。

     可这略有微不足道的神志,又有甚么用呢?见到天依那绝世美颜,绫竟不由得便怦然心动,觉得这似乎不是第二回见他,反而像是二人熟识已久。

     天依见他这般,眼眉里却也带着几分宠溺一般目光,亦不知是从何而起。大概这恰与《水浒传》里所谓的那甚么「天罡星义气相投」也类似?

     和与清弦自是自然的离开了。说起来,你可道那言和是怎样把天依带来的呢?

     和明白天依平日里居无定所,只有遇上节庆,才会回到洛水旁边,敬天敬祖敬神。

     这便是和的机会来了。要不然他早去找了,何苦非得等这中秋日。顺着洛水而上,果然便在不远处寻得这个灰发少女。

     和立刻箭步飞至那里。天依正在高唱激昂的名曰《天行健》的乐曲,囊括许多当代人难以理解之言。

     和便懒得去管他唱甚么,而是闪身到他面前。当下道:「可是洛天依小姐?」

     天依停下歌唱,后退几步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无甚事。只是我恩人让我寻你。」

     「你恩人……是谁?」

     「你见过他人,名曰乐正绫。」

     乐正绫,是天依没听过的名字。「此人姓乐……么?」

     「此人复姓乐正,单名一个绫。前些日子里,你曾在他伴奏下面放歌。」和见他警惕,耐心倒是十足,就这么陪他慢慢说着。

     天依见他却无恶意,暂便少略放心。却又问:「可你为何认得我?」

     「上次……我便见过你。」

     上次!甚么上次!天依刚想发问,才想起来自己问出这种问题是会遭天谴的。列位看官应知:这洛天依每次醒来,都没有之前苏醒时的记忆。他所记得,都还在变作卷轴落进洛水之前。实可悲哉!更为惨淡却是,他不能打听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否则便会遭受天打雷劈。

     和了解天依所谓『上次』,天依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认识和。天依虽极欲倾听自己先前所为,但碍于天谴,他却甚么都无法问出。

     天依略略平复下激动,轻问:「乐正绫究竟是何许人……」

     「莫朝最大家族乐正家嫡长女。当然,这么说你可能不懂罢。」

     天依摇了摇头,的确不懂。

     「想必,对他很感兴趣?」和便继续道。

     天依不语,亦无动作。虽显不甚礼貌,但此也可谓为心境。绫正是天依此次醒来以后,目中所及唯一之人,初次见面便已刻骨铭心,几日来根本无法忘怀。天依真是醒着想他,梦里也能看到他,就连白日瞌睡,刚阖上眼竟就会闪出那美不胜收少女面庞。天依本为神器之书作,自然不食人间烟火。如今见到阿绫,却是日夜相思,也算人间奇事。

     见他如此,和略想想,又道:「他欲见你,又为何踟蹰不赴?」

     「容吾想想……」

     天依顿感太阳穴不舒服,只能借口先拖一拖。和见他动摇至此,想是已必然跟来,便道:「若想,便到长安城安门找我来罢。」

     言罢,和便飞身离开。

     天依独留原地,唐突又觉怅然若失,眼前便反复浮现绫之面颊。

     「乐正……绫……」洛天依缓缓读道,一字一顿,似要将它彻底记在心坎里。

     他晃晃脑袋,然后也闪身朝长安城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刚好在绫唱毕那两出时,恰巧望见清弦背着绫在屋顶上飞檐走壁这个画面。见绫趴在清弦背上,却一脸陶醉,他竟感到些许之不满。但见此人应是绫之护卫,就才心平气和。

     他跟着绫与清弦奔走了很久,在暗中注视着。见绫居然这么开心,那笑颜却是已将他实实在在迷倒。乐正绫,犹如一味惊世骇俗之迷魂药,只是见到两次,天依已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绫醉透以后,他便去找言和赴约。和等待许久,却无怒意,反而十分愉悦。他将天依行动了然于心,天依却一点儿不知道。

     和见了他,也不多加言语,便带着他去了乐正家大宅。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此时,绫与天依眉眼之间,竟已含着极饱满的情意,哪像两个刚刚相知还未相熟之人。

     「尔可是……名曰洛天依否?」绫醉意阑珊,上前直接搂住了天依肩臂。他手还不老实,几下就来到他的腰间,又将距离再度拉进了点。

     天依亦正有此意,见绫主动,立刻娇柔万分靠入怀中。绫比天依略高,这下倒是恰恰好好。绫一偏头,俏脸立刻迎在天依秀丽长发丛中。天依发有异香,可谓沁人心脾。

     绫这么搂着天依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两个人立刻已经按捺不住,亵衣亵裤都被奇异凉汗浸透润湿。投怀送抱,目送秋波都已经历,二人所作所为就反而显得顺理成章。

     双手环住天依那纤细腰肢,绫揽着她坐回床上,四面放下金丝帘帐,真是此间便与人间无关了。

     有道是:

          云想衣裳不知微,

          花见月容宿双飞。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此生只将一心为。

          春宵夜暖难见久,

          朝霞色艳难显辉。

          目瞳隐蔽身外物,

          世间仅存汝之美。

     拉了床帘,蜡烛一熄,一个是醉意朦胧不清醒,一个是眉眼爱意溢出来,更加两情相悦,便将世界统统抛诸脑后,尽享鱼水之欢了。

     绫与天依都是情窦初开之少女。二人并不甚了解男欢女爱,又何况女女之间。但凭本能,却是不亦乐乎矣。

     事毕,二人酮体相搂,情意正浓,是准备睡下了。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大老远儿一声「火起!」天色竟然变得火红!

     看官,这实在不是巧合,此事竟然预谋已久呢!真是可惜了二位美人如此完璧之春宵。

     这正是:

     忽闻一夜火来急,长安怎得人安睡?

     这事情却是越来越离谱咯!看官可千万不要错过了啊,毕竟您欲知详情,还得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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