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名为……的邀请

Lecture_Four (and_More).

Part 1

“嗯？”

就在芭德薇刚要说出“他们”的名字时，她突然皱起了眉头。

一方通行听上去有些恼火，“……你不会再摆出一副重要的样子吧？”

“我没有理由那样做……但现在不是坐在这里讨论这个的时候。”

芭德薇一边说着，一边从被炉下抽出双腿，穿过房间。她正朝着与阳台相连的窗户走去。

“外面有事吗？” 上条问道。“其实，这片区域也有类似的宿舍，隔壁宿舍就在几米外，你只能看到那扇窗外的一堵墙。”

“不，等一下……如果我这样走……”

芭德薇走到阳台上，肚子靠在栏杆上。似乎她正盯着建筑物之间的缝隙。

“该死……我是对的，”她几乎是呻吟着说。

屋子里的人，除了那位让裙子处于相当危险状态的女孩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有东西吗？” 滨面问道。

芭德薇终于从栏杆上下来，站在阳台上。

“'他们在这里。”

三人惊魂未定的朝阳台走去。上条想像芭德薇那样靠在阳台上，但一方通行踢倒了将阳台隔开的薄薄的防火墙。

他们现在可以看到了。

“咦！？什么鬼！？”

滨面第一个喊出声来。

夜晚的学园都市灯火通明，但仍能看到星星。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挡住了他们对那微弱光芒的视线。地平线之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的规模巨大的建筑。它就像一团积雨云。

芭德薇毫无意义地将窄窄的双臂抱在胸前。

“……本以为学园都市会被拖入这件事，科学侧会在较早的阶段将其击倒，但他们的处理速度似乎比我预想的要慢。我猜是他的计划中的错误正在产生效果。”

“你刚刚说什么？” 一方通行问道，他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能忽视的那条线。

芭德薇极其武断的点了点头。

“那东西从一开始就在追我们。……嗯，从技术上讲，它是在追那失踪的幻想杀手。那个有着无畏舰质量的浮动堡垒一直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搜索，并日以继夜地跟踪他…… .甩掉它会很痛苦，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么黎明晨光的老大就有被分析的危险。我决定最好把这个麻烦的事情交给一些麻烦的人。 "

“所以呢？” 滨面脸色苍白。“那蔓延了数十公里。你是说那巨大的艺术品就像一团混凝土制成的巨大云，要落到学园都市！？而且你是故意把它带到这里来的！？”

“等等，我什么都没听说！！那不是伯利恒之星吧！？”

就连上条也开始慌了，但芭德薇却完全平静。事实上，她似乎很自豪。

“嗯，这个男孩是击败右方之火和结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中心人物。因为‘他们’是由于战争而出现的，他们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一点点的努力搜索整个世界。而且“他们”还想保密，有人在追他……所以他们决定在森林里藏一片叶子那样藏起来。通过制造大规模事件，他们离开了。世界关注地球层面的灾难性危险。”

那件事是为了寻找一个高中生而发生的。

为了这个目的，那些人愿意冒着人类灭绝的风险。

那就是魔法师。

他们会为了个人的利益而使用他们所掌握的一切，而不关心这对整体意味着什么。

“我们会做什么...？” 上条呻吟了一声，终于开始叫喊起来。“我们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但我们不能让他们把那个像小行星一样的堡垒丢在学园都市！！我们到底要怎么阻止他们！？”

“……这就是我想让学园都市做的事情。在海洋上空的时候应该有很多方法，但现在在陆地上空，残骸还是会落在城市上。”

“……不过，你确实有想法，对吧？”

上条打了个寒颤，但看来芭德薇真的没有傻到没有计划的地步。

她说，“那个搜索结构......嗯，我认为英国国教的术语是'无线电探空仪要塞'。无论如何，我知道它是如何跟随幻想杀手的。如果我们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我们可以用它来想办法对付它。”

“那么它是怎样工作的？” 滨面问道。

芭德薇毫无意义地把食指竖了起来，转了一圈。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地脉吗？”

“……你说它们是人类创造的魔力以外的一种可以用于魔法的能量。如果我记得，它们与地球和它的地形有关，” 一方通行说。

“这是正确的。” 芭德薇点了点头。“而且幻想杀手可以否定各种超自然力量，其中包括星球流通的力量。”

“所以，他的右手就像扫雪机一样，那座巨大的堡垒正沿着他创造的道路前进？”

“没那么简单，”芭德薇 用讽刺的笑容回应了 一方通行 的问题。“幻想杀手在将异常值标准化时效果非常好，但在处理从一开始就统一的东西时它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力量。它只会对已经被和谐的东西进行破坏。......对于比如说，他碰了一个人的灵魂，他不灭，碰了这个星球，他也不灭，但那些东西，确实有超自然的力量流过。”

“……真的这么方便吗？”上条自己问道。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芭德薇傲慢的继续说道。

“这不仅限于幻想杀手。像你这样的自然力量通常最初设置为适应环境或情况。而天然宝石是通过来自地球环境的刺激获得超能力的人，”她在一篇文章中说简单的方式。“说到地脉……哦，我知道了。我就以你用的扫雪机为例。当幻想杀手刮掉积雪时，更多的积雪很快就会积聚起来，让人看不到路径。那就是更准确地说，这样的循环从一开始就已经建立，而不是说它与地球可以补充多少能量有关。”

“那那个要塞到底是怎么追踪那个无能力者的？” 一方通行问道。

“‘他们’不能正常搜索到他，所以‘他们’设了一种诡计。”

“诡计？要塞上？”

上条一脸疑惑，但芭德薇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在这个星球上。”

“……”

规模如此之大，以至于上条的思绪都中断了。

但芭德薇不顾一切地继续说话。

“幻想杀手 移除的量是由周围环境自然补偿的。‘他们’干扰了那个循环。他们做到了，以便在修复过程中留下只有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可以检测到的标记。删除的数量。”

“如何...？” 还没有完全掌握魔法概念的滨面问道。“说他们干扰了星球很简单，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用风水。山水的位置改变了能量的流动，所以人们以此为基础在最合适的地方建造宫殿。……嗯，相反也可以。如果你想改变一下想到地脉的能量，你只需要系统地毁坏山河。”

这很容易说。

为了一个咒语，那颗星球上某处的地形已经被遮蔽了。这是个体超越整体的又一个结果。魔法师们尽其所能地完成眼前的目标，根本不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滨面咽了口唾沫。

“他们……他们真的会这么兴师动众去找一个人吗……？”

“与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相比，这只不过是一个子咒语。你认为制造这样一个巨大的漂浮物需要多少能量？嗯，这肯定不是你可以用燃气轮机完成的事情，”芭德薇 说顺利。“回到刚才的话题，‘他们’为了追随‘幻想杀手’，干扰了贯穿这颗星球的地脉系统，‘幻想杀手’破坏了那股能量，他们的印记就自动生成了。 ” 修复周期。就像土豆或宝石。利用它，无线电探空号城堡可以准确地跟踪幻想杀手，无论他逃到世界的哪个地方。你明白吗？”

“但那就意味着没有办法逃脱它了！！” 滨面瞪大眼睛喊道，但芭德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们’的咒语可能正在搭便车，以修复失去的地脉能量，但它并不会一直产生印记。‘他们’必须考虑成本。如果你只是把它想象成以均匀间隔设置的发射器。”

“……”

“基本上，它们大约每五十公里在地球上自动产生一次。如果幻想杀手不在范围内，它会前往下一个发射器，但如果他在范围内，它会得到更详细的引导。换句话说……”

“……如果我们破坏埋在地下的发射器，无线电探空仪要塞就会失去追踪我的能力？” 上条喃喃自语。“可是你说发射器是等间隔自动产生的对吧？如果新发射器被创造出来，无线电探空仪要塞不会改正它的路线吗？”

“‘他们’没那么全能，”芭德薇半心半意地说。“的确，‘他们’系统性地摧毁了山脉和河流，干扰了地球本身的运转，但‘他们’不能永远持续下去。……‘他们’已经到了极限。他们无法创造一个新的发射器，所以我们只需要摧毁现在在这里的那个。由于发射器以五十公里的间隔设置，最后的发射器很可能被放置在学园都市的下方。如果我们摧毁它，无线电探空仪要塞就会从我们身边经过。那个，清教的教友们现在可能会毫无意义地四处奔波，这将是一个安全的结论。”

一个神奇的传送器。

它在学园都市的地下。

如果他们能摧毁它，他们就有了逃生的方法。

“……”

上条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右手。

然后，他默默地握紧了它。

据说上条当麻是他周围所有动乱的中心，但他实际上并不完全了解世界的情况。他没有真正计算出寻找他的价值的基础。如此大规模，或者即使这意味着让学园都市参与进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有多大意义。

但...

上条明白那些行动的结果给学园都市和身边的人带来了危险。他知道避免这种危险需要什么。

他必须做的事情没有改变。

和往常一样。

一场巨大的冲突可能已经结束，但他仍然必须做和以前一样的事情。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芭德薇看着他说。

“如果我现在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学园都市，无线电探空仪要塞会怎么样？”

“通常情况下，它会改变方向，继续跟着你。”小女孩回答道。“不过有时间的问题。我说过有时间限制的吧？如果最后的印记已经放在这里，那么无论你身在何处，无线电探空仪要塞都可能落入学园都市。”

芭德薇帮助创造了这种情况，但她没有表现出胆怯的迹象。

“我懂了。”

上条当麻此时显然握紧了右拳。

他无视一脸不悦的茵蒂克丝。

“这就是我需要知道的。”

再次挥动右手的时间到了。

不。即使右手没有特殊的力量，上条当麻的所作所为也应该不会改变。面对眼前发生的危机，他会挺身而出，对抗潜伏在危机中心的巨大力量。之前他一直在做的，就是消除他根据自己是否已经拥有力量而分道扬镳的弱点。

以及...

如果一个人有没有特殊的力量无关紧要……

“等等，”滨面打断了他的话。

只要有意愿。

可能不是上条当麻的水平，但他自己也克服了一些危机。

滨面保护了他周围的个人世界。

但...

如果没有保护在其上蔓延的更大世界，他将失去整个个人的小领地。

芙蕾米亚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她的脸色阴沉下来，一定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安。说着，滨面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真相真的像芭德薇所说的那样，那么世界就亏欠你。那样的话，你不需要再增加那笔债务了。我会尽我所能来偿还你的一部分。一点一点。”

“……”

一方通行没有说什么，但他似乎同意了。

事实上，结束那场战争的并不是上条当麻一个人的行动。多半是很多很多人错综复杂地支持着上条的行动。这种支持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高中生就能够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而一方通行和滨面仕上，很可能在那个辅助力量中起了作用。

但至少，那力量的一部分能够再次聚集起来，至少部分是因为上条当麻活到了那天。

学园都市第一位打开脖子上的电极开关，从阳台跳到了屋顶。

滨面走向宿舍前门，头也不回地对上条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你的活儿太多了。”

门开合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

上条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微微一笑。

仅仅因为他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做任何特别的事情。

能否定各种神通，不代表他必须冲出去挡在各种神通面前。

就在上条再次深思其中的意思时，芭德薇打了个哈欠开口。

“但是那些没有必要的东西就会死的人，这样就会死。”

“该死的！！我还是得上！！”

Part 2

黑色的石头连半点划痕都没有，打磨得像镜子一样。

沉重的石头制成的圆柱体，像鼓一样有自己的意志，转了个圈，朝着神裂高速飞去。

一个正常人很可能会遇到类似被压路机碾过的命运。

“切。原来这个魔法使是不露脸的类型！！”

神裂咂舌，伸手去拿挂在腰间的两米多长的日本刀七天七刀。

从技术上讲，她正在使用七根电线进行切片攻击。

七闪。

她瞄准了神秘圆柱体正在移动的路径，而不是石头本身。她不知道她的敌人有多强悍，但神裂知道她可以切开通道。而他们就在一座漂浮在一万一千米高空的要塞的最底层。没有那条通道，就算是最强的敌人也无法避免倒下。

她毫不犹豫地切开了它。

那条底部通道从她头顶巨大天花板上垂下的柱子延伸出来。她准确地只切断了通道右侧的狭窄柱子。通道失去了平衡，整个地板都向一侧倾斜。

神裂站在足够远的地方，不会受到影响，但是……

“！？”

一股爆炸的风猛烈地吹过。

当神裂意识到那是一个巨大的球体，绕过剩下的柱子向她冲来时，一股沉闷的冲击传遍了她的内心。

这是正确的。

球体，不是圆柱体。

（呜……呜……！！它可以……改变形状！？）

她甚至来不及用剑鞘挡住它。

球体沉了进去。

神裂的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但球体却又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它又在改变形状。

敌人又变成了一个圆柱体，像双扇门一样打开，露出里面。动作类似于铁娘子开口，但里面却没有装满铁钉。

里面放着一把巨大的弩。

神裂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立刻将身体往旁边一晃。

它发射了一个像人手臂一样粗的弹丸，更像是一根木桩而不是箭。神裂勉强躲开了，此时敌人已经接近，恢复了原来的圆柱形状。

圆柱体做出了类似于踢开连接脚手架和天花板的一根柱子的动作，并设法在自己和神裂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当圆柱体落在另一块脚手架上时，它保持在对角线位置，在底部圆圈的边缘保持平衡。

然后它转了一圈。

紧接着，为无线电探空仪要塞提供升力的金属气球发生了变化。

伴随着蒸汽溢出的声音，大量的气体开始喷出。

这不是因为神裂做了什么。

速度太快了。

敌人显然是想将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放在目标位置。

（……原来学园都市的目标是他们！！）

神裂咬了咬牙，圆柱体又像双门一样打开了。

内容暴露了。

这一次，它不是弩。

出来的是多把火绳枪，枪管排成一排。

两端燃烧着香烟般火焰的锤子齐齐落下。

他们开枪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神裂火织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神裂的飞行速度可以超过音速，所以避开那些亚音速飞行的子弹，就像是真正的武术高手在与小孩子进行交叉反击一样。

她的速度和范围更大。

之前的弩让她措手不及，所以反应迟缓了，但只要能预知有弹丸来袭，每次都能把握好时机。

神裂的脚步声炸裂开来，仿佛要毁掉那条通道，她低下胯部，动了动脑袋，以准确地避开多发的铅弹。她继续前行，准确瞄准了迅速恢复成圆柱状的敌人。

（这东西打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没有时间拔剑了。）

神裂冷静地分析着情况。

她毫不犹豫地用右腿击中了圆柱体。

也许作为某种防御，圆柱体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立方体，但这并没有阻止攻击。

神裂让敌人飞到了几十米外。

支撑通道的几根柱子被破坏了，整个通道都倾斜了。神裂原本打算将它送上空旷的天空，但不知是巧合，还是出于该物体的意图，它成功地停留在了通道上，就好像它从通道的残骸上垂下来一样。

（……该死。魔法师自己可能值得，但我没有时间玩玩具！！）

神裂咬了咬牙，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她错了。

魔力的流动与单纯的灵物不同。

（它不是使用储存在里面的东西……它是在自身内部炼化魔力并循环它。不可能……）

一个立方体的网可以有几种不同的图案，但其中一个是十字架。

如果那个十字架对应一个人的形状……

“这、这不是灵物吗？这就是将肉身优化成这种形态的魔法师本人！？”

神裂不仅拥有巨大的力量。她还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操作，所以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作为回应，立方体展开其侧面，形成一个十字形的平面。

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笑声。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入耳的笑声，一个女孩用手捂住嘴巴的笑声。

“嘻嘻。”

但这不仅仅是一个笑声。神裂一开始还以为周围有其他魔法师，密切注意着声音的来源……但她终于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它来自那个十字形的平面。

它的表面浮现出无数张大大小小的人唇。

因为飞机是由光滑的冰冷无机石制成的，所以覆盖在表面上的妖艳双唇显得格格不入。

“嘻嘻。”

“嘻嘻。”

“嘻嘻。”

“如果把十字形和人体对应起来的话，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真的会有人走那么远吗！？”

“错了，”所有的嘴唇齐声唱着，那是一个精致的女高音，与声音发出的形式完全不同。“北欧神话中的投掷之锤也对应十字架，但拥有投掷之锤的托尔不仅仅是雷神，他还是掌管各种天气的农业之神，锤子也被用作赐予孩子的象征。 "

那是对的。

敌人的形态不是固定的。圆柱体，球体，立方体。只有立方体可以对应十字架，但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对应所有的形式：

一个锤子。

弩和火绳枪一定也赋予了它弹丸的特性。

就在神裂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为了吟唱而出现在表面的无数嘴唇开始齐声念诵咒语。

一道青白色的闪电风暴，从敌人化身为锤子的十字形平面开始，向四面八方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