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

问题来了。

可能是因为被踢到脸的滨面移动了很多，芙蕾米娅·塞维伦从他腿上睡醒了。

当她的目光与麦野的视线相遇时，麦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毕竟，一个和芙兰达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正在看着她！！

“鬼！？学园都市对人体的分析已经进入那个境界了！？”

“对于一个死去的女孩来说，她确实让自己看起来超级年轻！！……嗯？万一，这就是第一位提到的那个女孩……？”

“……呐……”

芙蕾米娅一定还睡着了，因为她揉了揉眼睛。

滨面抵着他的鼻子说：“……呜呜呜。是的。她的名字是芙蕾米娅·塞维伦。看来她是芙兰达的小妹妹。”

芙蕾米娅似乎注意到她的名字被人说出来了，所以她用空洞的眼光四处张望。

滨面觉得既然已经介绍了芙蕾米娅，就必须把其他人介绍给他们。

“哦，芙蕾米娅。这个人叫麦野沈利，她……”

走到这一步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题。

他该怎么解释？

一股难闻的汗水开始从他的背上倾泻而下。

他不能确切地说，她就是那个生气把她姐姐腰斩的女人。但他也觉得，因为两人都从学园都市的黑暗中逃脱了，所以光说麦野是她的好搭档，也太过分了。

滨面僵在原地，麦野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就是那个腰斩你姐姐的女孩。很高兴见到你。”

“嘻嘻嘻嘻嘻！！” 滨面大叫一声，把芙蕾米娅从膝盖上挪到一边。

然后他试图抓住麦野的手臂，把她移到房间的边缘，但她却把他锁进了一个联合锁里。一边痛苦地大叫着，一边不知怎么地从芙蕾米娅身边挪开了一点距离。

芙蕾米娅似乎还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并没有听懂麦野在说什么。

“……麦野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也太快了！！你不能这么快就说出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坦率开放了！？”

“我只是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好了。芙蕾米娅朝这边看。我会去说些什么来愚弄她，所以不要让这种情况变得比现在更复杂！”

芙蕾米娅两眼空洞，开始咀嚼一个三维拼图，滨面不得不告诉她这不是苹果。麦野开始观察他们，但随后她意识到一个新的形式进入了房间。

是一方通行，他拿着一罐咖啡从便利店回来。

“第一位，嗯？”

“我对那些排名不感兴趣。嗯，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是普通人之间的对话，或许会直接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之中，但在他们两人面前，就不一样了。只是他们几句话就划破了房间里的气氛。

麦野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我碰巧遇到了我不久前杀死的一个女孩的亲戚。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但她似乎没有听懂。”

“……”

“既然我已经深深卷入了黑暗之中，那么警备员逮捕我或者被审判的几率几乎为零。......因此，我觉得这是我弥补我的罪行的唯一途径。

“如果你想像那样粉饰它，那很好。但如果这样做会将另一个人拖入黑暗，那么你的优先级就会倒退。”

“那我会确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会使用任何手段。我无意仅仅依靠好的东西。”

这就是谈话的范围。

第一位和第四位。那间单间宿舍不大，但显然她们走的是不同的路。

Part 9

为了让事情顺利进行，滨面决定让道具的成员在外面消磨一段时间。

因此，他一边推着他们的背，一边央求他们离开。

“出去！出去吧！兔女郎？我一定会看到的。你可以相信！！我不会让它滑落的。事实上，我会让你们都成为兔女郎！！”

结果，他们全都一脸不悦地散开了（包括他所谓的女友泷壶）。

滨面回到被炉的时候，芭德薇就抓住了话题的核心。

它始于 一方通行 的一个问题。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

他们之前讨论过的所有东西都收集在那里。

为了解释它，许多初步的解释是必要的。

“学园都市、清教、罗马正教会、俄罗斯成教等所有卷入那场冲突的势力，只不过是参与了那场战争的团体而已。作为因第三次世界大战而诞生的组织，‘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上条和滨面听着一方通行的话。

“哪儿来的？”

然后第一位问了另一个简单的问题：

“那么，‘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好吧，”芭德薇 说，停顿了一秒才继续说下去。“让我先警告你。最有可能的是，关于‘他们’与第三次世界大战有什么关系的答案可能会不符你的期望。”

“你还打算回避我的问题？”

“不，我不会那样做。只是在我们进入事情的主干之前，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不过，那对你来说会很痛苦，所以我们暂时先把骨干放在一边，以‘他们’的名字开头。”

“……”

“‘他们’的名字非常简单，因为它代表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样子。如果太难理解，又没有向任何人传达任何东西，那就没有意义了。”芭德薇流畅地说。“是的。‘他们’的名字是……”

行间三

神裂火织的双脚落在了巨大结构的上表面。

那是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它的高度如此之高，以至于它附近几乎没有像云一样的东西。它的上方和下方都是介于靛蓝和黑色之间的颜色。再往下，就可以瞥见熟悉的蓝色。

她脚下的表面感觉像石头。无线电探空仪要塞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形式，似乎由多个教堂和寺庙的杂乱组合组成。建造方式各不相同，但对石头的破坏程度却是均等的。一切都是新的。

简单地说，似乎是一种单一的材料被建造成那个巨大的形状，以便看起来像是从世界各地的教堂和寺庙的集合中创造出来的。

“我降落了！！我即将前往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的最低层，并根据需要开始干扰气球。帮我计算数值和计算！！”

雅妮斯的声音立刻传到了神裂的耳中。

“明白了。根据它的下降速度，我们将选择两个目标区域之一，使其落入印度洋或太平洋。首先摧毁一个气球，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它会损失多少升力。有了一些确定的值，我们就可以从那里计算出一种方法。”

探空仪要塞的底部有两百多个巨大的金属气球。仅仅摧毁一个，不可能导致整个结构突然倒塌。

无论是魔法方面还是科学方面，她都没有注意到船上的任何人。

（……当我降落时，我没有受到任何魔法或防空武器的阻碍。）

不过她也不能确定，因为无线电探空仪要塞实在是太大了。也有可能是一些人员隐藏在别处，根本没有使用任何魔法或枪械来拦截她。

就算真的踏足了那个巨大的设施，她也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让神裂感到不安。

楼梯类似于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但构成它的实际材料与圣殿的其他部分相同。墙壁仿佛被扭曲，被强行做成了糖雕般的楼梯。

“……我们只有远距离观测的记录可以比较，但它看起来确实是在模仿伯利恒之星。”

“这起到了在全球范围内改变电力流动的作用，所以它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开关设备。所以这个也是一样的……？”

“但我无法辨别出任何有意义的目标。真的，感觉就像一个没有电流流过的变压器。我无法想象这件事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如果它的目的不是漂浮在那里，也许它是为了掉落在什么东西上？”

“除非他们只是想要世界末日之类的东西，否则我认为没有人会想要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破坏。”

不管是飘在那里还是往下掉，她都找不到任何合乎逻辑的目标。

当然，制造大型飞行的结构需要大量成本来准备、执行和维护。

这个事实让神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小的事实是，她在被邀请后看不到他们是什么，非常不安。这让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误会。

“……我已经到了最低层了。”

神裂强行斩断负面思绪，专注于眼前的局势。

上面的天花板是用厚厚的石头砌成的，在她脚下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她在地表上看不到的风景在她的下方蔓延开来。她真正站立的地方，似乎确实是以建筑脚手架为基础的。她站在一条从石头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狭窄网眼通道上。

它的形式类似于建筑脚手架，但它是由石头制成的。此外，建造它的人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安全标准。神裂环顾四周，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脚步。

她看到了几十米宽的巨大球形水箱。

它们像果实一样从几十公里宽的巨石结构上垂下来。由于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比较它们的大小，所以场景混乱了她的规模感。

“它用来漂浮的方法仍然未知。如果它确实使用某种气体，你需要记住它是易燃的。”

“气球本身很大，但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一个可燃气体爆炸，其他气球爆炸的风险很小。” 神裂冷静地分析着情况。“事实上，被爆炸卷入的将是气球周围的脚手架。我想避免在所有工作完成之前离开。”

金属气球和脚手架都从她头顶的巨石结构上垂下来。如果真的发生爆炸，她不知道它的影响会扩散到多远。甚至有可能，那仿佛遮天蔽日的石构会分开，让她轰然倒地。

神裂确定自己有一条笔直的路可以到最近的上一层楼梯，然后伸手去拿挂在腰间的剑。

从技术上讲，她正在伸手去拿存放在剑鞘上的七根细线。

“我开始了。我下面是什么？”

“你在欧亚大陆的中心附近。该地区是完全的荒野。那里没有民用、军事或魔法设施。我们得到了俄罗斯成教的许可。”

“那就这样吧。”

神裂说完之后……

七闪。

剑鞘与剑柄之间的空间，发出一道光芒。紧接着，神裂和金属气球之间的脚手架就被撕成了碎片。破坏一直延伸到金属气球。

没有火花。

那种使用了许多金属丝的快速切割攻击将她面前的一切都像粘土一样切开。

然而，大量的残骸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落下。

这与被单一方向的强风吹动不同。

无数残骸被炸飞四面八方，以金属气球所在的位置为中心。

“看来，里面真的充满了气体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仅此一项是否提供了升力——”

因为脚下的脚手架微微晃动，她的脚步有些拖后腿了。

它下沉了大约十厘米。

但神裂感觉它像悬索桥一样不稳定，支撑它的电线一根一根地折断。

“气球的破坏导致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的高度发生了变化。因此，我们已经能够确定每个单独气球的规格。似乎油箱中的气体确实提供了升力。我将向您发送去除气体的程序。工作本身很简单，但考虑到要塞的规模，你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神裂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图表和数值。和她之前的猜测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真正的区别是时间限制相当苛刻。

“所以我不只是摧毁它们，而是在气球上开一个洞，逐步去除气体？”

“如果你以华而不实的方式摧毁它们太多，并且下降速度超过预期，我们将无法解决问题。”

神裂绕着一圈，避开被她破坏的脚手架，沿着最底层跑去。无线电探空仪要塞有几十公里长，但神裂却利用她作为圣人的能力，以超过音速的速度奔跑。

“……第一个时间到了。”神裂走到一个几十米宽的巨型金属气球旁边，喃喃道。

那将是一个测试用例，看看理论化的方法是否真的有效。根据她是否成功，情况可能会发生很大变化。

“首先，你需要大大加强气球的侧面。如果你现在只是打开一个洞，流出的气体会迫使这个洞变大。”

“所以这就像在一个普通的气球上贴上胶带，然后用一根针刺穿它。它也非常适合安装充当阀门的精神物品。”

“气球的估计强度是三十毫米的钢。我们认为它们是故意变得脆弱的，因此弹道导弹会立即灾难性地将其击落。您需要打开一个大约 13 毫米宽的孔，但不要一次全部穿过。小心点，至少要花一百秒。”

“是的，日本人喜欢我们关于水从钟乳石滴落并磨损基岩的故事。我们有很多咒语可以与之相伴。”

如果忽略神裂这样的特殊例子，魔法与天赋无关，实际上通常是为没有天赋的人开发的。看来她的很多前辈都觉得魔法更适合缓慢而稳定的结果相互叠加，而不是一下子带出一些伟大的现象。

神裂将一张纸压在气球的侧面，它像湿布一样粘在那里。然后她又加了很多。没过多久，三米见方、五厘米厚的装甲覆盖在气球的侧面。

“……日本人真的很喜欢那些纸墙，不是吗？他们可以挡住刀刃和子弹。”

“这个想法并不少见。在中国这样的地方，盔甲是用纸包做的。嗯，这就像在电话簿中覆盖你的整个身体，所以它不是很轻。”

在那张纸墙的顶部，神裂附上了一个装置，该装置是由几根木棍制成的，木棍用棉线捆着。它看起来有点像古代学者使用的指南针，又有点像挖井的工具。

“因为这是一场考验，我会一直看到最后，但在它挖掘的过程中，我无能为力。我通常没有理由留下来观看。一旦我确认这个成功，我将把剩下的留在这一点上，然后前往下一个气球。这将节省大量时间。”

以防气球爆裂，她保持距离，并确保她有一条通往上升楼梯的路径计划。神裂随后通过挖掘灵物发出魔力，发出信号。

像削铅笔一样难听的声音传到神裂的耳朵里。

“就目前而言，气球壁似乎没有爆裂的危险。”

“这个洞已经被确认了……正在释放预期数量的气体。无线电探空仪要塞的下降速度增加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如果您发现任何问题，请与我联系。通过扩大用于挖掘的木桩，我可以封住敞开的洞。”

说着，神裂从一个脚手架跳到另一个脚手架。

正如她所宣布的那样，她并没有留下来观察每个金属气球，因为孔正在制作。她将灵物摆好，然后朝着下一个气球走去。

“检测到干扰对第七十号气球的影响！无线电探空仪要塞的高度已经下降到一万一千米！！大气压对策魔法压力不小！”

“现在在哪里！？我们应该把它扔到印度洋还是太平洋！？”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目前正在经过韩国。太平洋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当它接近欧亚大陆的中心时，她摧毁了第一个气球。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的速度比神裂想象的要快得多。

她急忙赶去第 71 个气球。

“你知道我们把它丢在太平洋的什么地方吗？”

“在美国中途环礁西北偏北 1,700 公里处，有一片深达六千米的海域。”

神裂绘制了从当前位置到下一个位置的大致路线。

（……它将经过日本。）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

（路线直接穿过学园都市！？）

“雅妮斯，紧急情况！！请计算出干扰无线电探空仪要塞的气球的方法，将采取更迂回的路线！”

“哈？”

“越过日本可能还好，但是越过那个城市就不好了！！如果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 是为了投在什么东西上而建造的，那么目标很可能——！！”

突然，巨大的静电冲击着神裂的耳朵。紧接着，灵物创造的魔法通讯线就被切断了。

分明是有人用魔法干扰了魔法信号。

（所以他们不希望我说任何不必要的话，嗯？）

无线电探空仪要塞只是将其整个巨大的形态撞到地面上并不是唯一的威胁。如果它被分解成更小的部分，并让这些部分落在表面上，它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损坏。它可以对学园都市进行大规模轰炸，而由于神裂等人的努力，主体有希望安全着陆。

这是合乎逻辑的事情。

不过，如果要塞背后的人是那种以自己的想法为先的人，他们还是有可能不考虑这意味着什么，直接把无线电探空仪要塞丢在学园都市。

魔法师是会做那种事的存在。

神裂和其他必要者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这种干扰的时机非常精确。我怀疑如果他们只是远程收集信息，他们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意味着......敌人的一部分在这座堡垒上，它将被击落...... )

神裂听到奇怪的声音，摆出防御的姿势。

那是像水晶玻璃被击中一样尖锐的声音。它不仅重复了五次或十次。相反，它不规律地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噪音的来源是……

“这！？”

神裂意识到这一点，往后一跳，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刚才站立的地方。

那不是人类。

那是一个直径55厘米，高约一米的重石圆柱体。

筒状物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移动着，转身面向神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