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题

例行检查中，铃兰的病情有恶化的迹象，等待复查结果的那天晚上，内心不安的铃兰，如同一贯的那样，躲进巫恋的房间中。这是在这时候的故事。

巫恋一下子把铃兰推到。

她扑上去，含住铃兰的左肩，宛若一只野兽一般。吮吸、舔舐。铃兰朝着天，怔怔的，她能够感受到巫恋温热的体液、口水、舌头来回地摩擦。源石结晶有些刺痛，而后变得温吞、含糊不清的感触。

过了不知多久，铃兰不能准确地分辨，红发的女孩抬起头，咧着带有野性的微笑，嘴角一圈沾着巧克力一般的深褐色的、有些凝固的东西。

“这样，你的体表结晶就没有啦。”

铃兰颤抖地向左肩瞧，裸露的皮肤呈现出狰狞的深红色，泛着血迹。然而，正如那个女孩所说的那样，没有结晶。宛若新垦的大片的红土地。

铃兰花了些时候认识这一切。然后，

“你把源氏结晶吃下去了，这样你的病会变重的！”

“不要紧的，这样，铃兰什么样的好看的衣裳就都能穿、像个正常的女孩那样……”

巫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发的女孩一下子扑到。

女孩抽泣着，“……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

铃兰清醒过来。

她在床沿坐起身，毛绒绒的尾巴感受到身边另一个人的存在。红发的女孩睡得正熟，枕旁的玩偶挥舞着双手。

铃兰梳理她的头发、完成每日的清洁，换上常服。打点尾巴稍微有些麻烦，待这些做好，床上的女孩便渐渐地苏醒。

“早上好。”

“早。”女孩睡眼惺忪。抬起头，金发女孩左臂上的源石结晶被朝阳照射着，泛着晶光。

这是一场梦。

周日，孩子们得以彻底地休息，这是对她们的特殊照顾。铃兰和巫恋走在走廊上。以往都是金发的女孩拉着揉着眼睛的红发女孩向食堂进发，今日的情形却有了些许变化。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却是红发的那个走在前，金发的那个稍稍有些落后，眼睛不住地向她的同伴的眼睛打量。

巫恋回过头，看见铃兰的神情，感到有些害羞，扭过头去。巫恋仿佛领着铃兰在走，就好像大姐领着小妹。

她领着铃兰去食堂，给她拿了一份浇着糖浆的松饼。铃兰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她领着铃兰在医疗部逗小患者玩，在病床边扮演过家家的游戏。扮演妈妈的铃兰真像个小妈妈。

她领着铃兰把一份文件从医疗部交给人事部，并在人影逐渐增加的走廊上收获了一路的夸奖。

她领着铃兰到上午的温室。坐在长椅上，阳光和熙地透过温室、洒在铃兰的发梢。巫恋看着，入了迷。

巫恋从长椅上站起，拉起铃兰，两个女孩拉着双手转了个圈。

铃兰为她的梦所困扰，一路上观察着巫恋，任由巫恋牵着她在舰船上游荡，铃兰不分明的内心产生了最初的、细小的变化。

从离开房间便独自游荡的莫提回到巫恋身边，给女孩们带去了新鲜的苹果。铃兰拿起苹果，塞到巫恋嘴边，露出迷人的、令人欣喜的微笑。

巫恋的脸颊红得像新鲜的苹果一样。

1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