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六十四）
“若清怎么样了？”
“他还没睡，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嗯，你们别跟着了。”
“是。”
塞上雪是料到了燕荣泽的举动，所以很知趣地守在楼下。无论他们父子俩有什么体己话要说，都不是她能够听的。当然了，该安排的她也早就安排好了，毕竟她从来不做无用功。其他人早就累了，跟塞上雪告退下去休息了。倒是艾漪儿扭动着腰肢来向塞上雪禀告，她们虽说不上是合作，但是多一层助力于人于己都不是坏事。
燕荣泽本想敲下门，却发现房门虚掩着。倒是杨若清听见动静请他进门，态度也不似前段时间那般冷漠。态度转变得那么突然，其中定有蹊跷。燕荣泽什么也没说，坐到了杨若清的对面。他的面前正好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这是杨若清做的吗？
“怕有毒，可以不吃。”
“你若想杀我，不会费这种心思。”
燕荣泽没有多少疑问，端起碗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味道还算不错，虽然比起往日里所吃的美味佳肴逊色许多，但一想到是杨若清亲手做的，便是吃完会死，燕荣泽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依稀还记得那年去从军，临走的前一天，他的妻子苏小青也给自己做了一碗面。不过那时候家境窘迫，小青也是求了好多人才买到米面和鸡蛋。虽然食材简陋，连一滴油都没有，但燕荣泽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往后余生便只能追忆往昔，再无品尝的机会。
想到这，燕荣泽不由地放慢了速度。杨若清难得下厨，必有所求。吃完了这一碗，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当初吃得急，生怕赶不上从军的队伍。现在倒是有足够的功夫细细品尝。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杨若清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
“你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本来就不知道。不过有人想要我讨好你，自然会千方百计地让我知道。”
“呵，就知道是她。卖弄这种小心机，是打算博你的好感吗？”
“你觉得呢？”
“我若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也不至于将她留在身边看管。”
“既知对方是条毒蛇，你是觉得自己有能力驾驭得了吗？”
“你该想想，如果我都驾驭不了，那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杨若清与燕荣泽在口头上的交锋似乎燕荣泽略占优势，毕竟他这个人吧，鬼点子多，脸皮又够厚，想要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不是件容易的事。难怪塞上雪在他身边多年，却始终没有挖到有价值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唐立身上，却适得其反引起燕荣泽的厌烦。
很快，燕荣泽就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汤汁都不剩。他放下碗，似乎看出了杨若清的意图，倒也没有遮掩，开门见山地让他随便问。他但凡回答的，必然是真话。至于那些不能让杨若清知道的，他也不会扯谎去搪塞，因为瞒不过。
“他……还好吗？”
“你要是问的姓柳的小子，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那些废物来得及时，他的小命应该能保得住。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若非看在你的面上，他那天根本就别想活命。”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客气。”
“厚脸皮！”
杨若清忍不住暗骂一句，他不该对燕荣泽抱有任何期望，这人的脸皮大概比城墙还要厚上三分。那天他只是隐约听到了动静却无能为力，若是没有他的阻拦，柳霜眠必然成了塞上雪的刀下亡魂。然而他这样做必然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不像是那种有好心的人。
“还有别的吗？”
“神偷莫姜是你杀的吗？”
“是。”
“为什么？他不过是个已经退隐江湖的老叟，就算你要借他的名去扰乱名剑大会，也没必要杀了他呀。”
“谁让他手脚不干净呢？本来我也没想杀他，他都是个快病死的人了。可是我却意外翻到了一件东西，那是我在你母亲生辰时送她的一根银簪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样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莫姜家中，难道不是他顺手牵羊了吗？”
“所以你不问情由就杀了他？”
“对。”
“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曾经救过莫姜。”
“什么！”
“是罗婆婆跟我提起的，你走之后的两个月吧，我母亲在一次赶集回来后遇到了一名带伤的老乞丐。她好心将人带回了家，还托罗婆婆找了大夫来给他治伤。因为穷买不起药，我母亲便偷偷去当铺当了那根银簪子买了药来给他治伤。那人醒来后非常感激我母亲的救命之恩，承诺以后会为她寻回那根当掉的银簪子。”
“那人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但罗婆婆说他左手有六根指头，特别好认。而我在给莫姜验尸的时候也发现了他左手的异常，确认他就是我母亲当年所救之人。看来他并未食言，确实为我母亲寻回了那根银簪子，不过被你带走了。”
“他若真有这个心，为何不将此物当面奉还？”
“我母亲的尸首被你带走，你让他如何当面奉还？”
“……”
“母亲心善，生前虽然穷困潦倒，但总是尽其所能做善事。然而却被你毁得一干二净，九泉之下她得多伤心呐。”
“她是心善，什么人都救。可不是每个被救的人都懂得感恩，那些个白眼狼早就该死了。她不求回报，可当她有困难的时候，有谁愿意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不都是冷眼旁观看着嘛。”
“你说你屠村的那一天？”
“他们不该死吗？村里多少人受过你母亲的恩惠，她要生产了只有一个罗婆婆肯搭把手，其他人都是见死不救。是啊，他们都等着向那户大户人家道喜呢，说不准还能讨点喜钱。别人家的媳妇生孩子那是一堆人伺候，你母亲却只能一个人硬抗，凭什么！所以，我要让那些没心肝的东西统统去死！”
“可你放过了罗婆婆。”
“她也许是村子里唯一还有些良知的人吧，所以我放过了她，毕竟她一直是将小青当作她自己的亲身女儿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