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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篇·佳乃章(AIR1~4话)

2021-07-31 15:29 作者:莫帕孙夜迪  | 我要投稿

第一话

故事开始于一片云雾中。“我的孩子啊,你一定要听仔细,从现在开始要对你说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我们即将开始的代代相传、永不停息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旅途的故事。”画面转为一片晴空,羽毛从天而降。

在一个炎炎夏日,一名青年从公交车上下来,饥肠辘辘的他为路过的一群孩子们表现母传的人偶剧,却被踢飞了人偶。青年无奈地跪下来抱怨天气的炎热,一只乌鸦从他面前飞过。

消失的航迹云 我们目送远去

因眩目而逃开

因懊悔而放手

尚未抵达之地仍在远方

只有将愿望深藏心中

孩子们走在夏日的铁轨上

手中是将振翅高飞的希望

消失的航迹云 我们追了又追

从越过这山丘的那天起 就不曾改变

总是执着不断前进着的我们

一定能坚守像海神般的坚强

浪花拍打着沙滩,睡在堤坝上的青年被身上的海鸥惊醒,突然背后飘来几片羽毛,一名少女降临到他身边,对着海边扬起双手。

她转过头微笑着问他是否一个人,青年扭头不理,少女主动去旁边的自助售货机为他买饮料,回来时还跌了一跤,满脸灰尘地将饮料递给青年,发出了模仿恐龙的“嘎哦”声。结果青年难喝得吐了出来,愤怒地倒掉了标签上写着“粘稠浓厚,纯正蜜桃味”的饮料,朝少女发脾气,但她仍一脸天真地将自己买的饮料喝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少女邀请青年去海边,因为她昨天看到小孩在那里玩,而且从那时起就已经在关注睡觉的青年,还尝试用手指戳醒他。青年打算继续去赚钱时发现人偶不见了,忙回去寻找,少女发现人偶被乌鸦叼着,结果没有去捡人偶反而去追逐乌鸦。青年好奇为何少女一直跟着他,她解释“因为我想去海边玩啊,追逐跑啦,打水仗啦,然后,临别时说明天见,大家挥手告别。”青年觉得她说的简直就像相识已久的朋友。少女承认了这一点,并互相报上了名字:神尾观铃和国崎往人。观铃邀请腹中空空的往人来自己家吃面并入住,说妈妈回来得很晚又吊儿郎当,而爸爸不在。往人为她毫无戒心而惊讶,再次回绝了她。观铃失望地低头“嘎哦”,往人无奈只能住了下来。

晚上观铃在往人的辅导下做作业时觉得他说话就像自己的妈妈。结果这时妈妈回来了,还骑着摩托车撞到了车库。但她当场拒绝让往人入住,还阻止观铃继续“嘎哦”的口头禅。面对妈妈的质问,往人按照观铃的提醒说是她的同班同学,最终被允许留下,但有两个条件,一是睡仓库,二是陪她喝酒。过了一会妈妈喝高了,耍酒疯让往人表演节目,吐槽人偶剧的无聊。继续喝酒时妈妈讲出自己的名字——神尾晴子,问出往人在外的原因:也许是在追寻目标或梦想而旅行。晴子请他帮忙照顾自己的女儿:“这孩子有时做事让人不放心,毛毛躁躁的,看到好玩的东西想都不想就冲过去。”并帮她改掉那句为难或是想哭的时候的口头禅:“这孩子到现在也依然长不大。

第二天晴子很早就出门了,吃完早饭往人送观铃上学,希望她不要冒傻气。结果随即观铃就坐在大坝上一边“嘎哦”一边将画好的城镇地图交给往人后跑向学校,中途虽然又摔了一跤,却仍抬起灰扑扑的脸露出笑容。

正当往人被观铃画的表现其内心世界的抽象地图震惊时,旁边的楼梯下突然出现一条小白狗向他“皮卡皮卡”地叫。往人索性向它表演人偶,却被叼走了吃饭家伙,不得不追着狗跑遍大街小巷,途中还穿过一位老人的院子和一家诊所,一个女人从诊所里出来看着他。最后小狗跑到桥上,往人不慎落水,当他睁开眼睛时,一名手上绑着黄色蝴蝶结的短发女孩好奇地在桥上望着他。

往人向女孩抱怨“不明外星生物”抢走了他的人偶,女孩解释“土豆”只是她家附近的流浪狗,却似乎能听懂它的叫声似地代其向往人道歉,说土豆只是想和他玩。往人一边讶异竟然有人能和狗说话(“看来世界上还是有我不知道的天地啊”)一边上岸,他好奇女孩手上的蝴蝶结,但女孩选择了保密。

二人走在开放着向日葵的路上,名为雾岛佳乃的女孩将自称很闲的往人任命为“空闲空闲星人2号”,而1号就是她自己,3号是土豆,闲着就是这星人的宿命。话是那么说,但佳乃还是去了学校,往人埋怨“穿那种校服的人都是些不正常的家伙吗。”突然佳乃在远处问他“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使用魔法的话会怎么样?”他在诊所的阴影下思考着这句话,叹了口气,远处一只黑猫望着他。

傍晚往人回到观铃正在等着他的堤坝,想去个更热闹的地方赚钱,但这里的铁路已经废弃,就连下班时间的车站都很冷清。观铃无奈地“嘎哦”,往人拍了拍她的头,让她不要说这个口头禅。这时观铃发现她的同学远野美风在路上吹泡泡,

面对同学的观铃显得有些拘谨。身为年级成绩第一的天文部部长,远野美风希望别人叫她姓,但突然旁边传来了“美风”的呼唤,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热情地冲了过来,不慎把往人像树叶一样撞飞。

自称小满的女孩(她管观铃叫“神神”)迫切地希望朋友美风能继续吹泡泡,并否定了观铃对她是美风妹妹的怀疑。往人站起身愤怒地盯着小满,后者急忙把两名女生护在身后,两人吵了起来,往人生气地向她头上打了两拳,小满毫不示弱,也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美风无奈地把小满领了回去。

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挣到,航迹云下的往人坐在堤坝上生闷气,观铃站在昨天初遇的位置:“这片天空,我从小就一直憧憬着这片蓝天”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觉得有另外一个自己在那里,往人一愣。

“很浪漫吧,想到自己能够翱翔于天际,就会觉得心胸爽朗;眺望着远方的景色,想到地面上的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心情,一定会变得平静吧。”说罢观铃再次向天空扬起双手,身边飘起了羽毛。往人望着她:“观铃,你是……对于我来讲,那是一个如繁星眨眼般短暂,又如无尽岁月般漫长的夏天的开始。”

抓住梦境的白色片段

少年奔跑着

若放开手

就会消失在不断远去的风声里

曾见的温柔已不复存在

只有看着自己往前踏出的脚步

一直聆听着那在早晨消失的歌声

我们一直追逐着那残留的足迹

第二话

“我正在寻找的,也许就是另外的那个你”随着这句话,出现一位长着翅膀的少女。“在这片天空的彼岸,有一位拥有翅膀的少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于那里,到现在依然……在恒久不变的天空中,沐浴着清风展翅翱翔。”

黄昏的堤坝上,往人给观铃讲起上述自己母亲所讲的不完整故事,从那之后伴随他的就只有这个空中少女的传说和人偶。旅行的目标就是这位母亲一直在寻找的少女,但他认为不会是观铃。后者也想要一对翅膀,扬起双手下了台阶,在平地上奔跑,直到再次滑倒。但这次往人看到她没事时松了一口气。

晚上晴子回来时送给往人一个树懒玩偶,希望他早点赚到钱离开。观铃早早入睡,晴子对往人说:“那孩子怎么可能向我这么不中用的人撒娇呢?那孩子啊,小时候不知为什么非认为小鸡是恐龙的孩子,所以在夏日祭的夜市上看到有卖小鸡的说什么也要买。不过那时候我很穷买不起,所以自从那以后,这孩子养成了动不动就‘嘎哦’的习惯。我根本不适合做母亲,如果一直是一个人就好了。再有,那孩子很怪,不过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很开心,可以的话就一直做她的朋友吧。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第二天观铃用树懒叫往人起床,带着玩偶一起到校。往人在诊所前试图用树懒表演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不成时,土豆突然出现,浑身抽搐地跳舞,俨然是他的崇拜者。一旁诊所里的医生送走客户后逼近往人问他在做什么,还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这时佳乃出现,往人才知道女医生是她的姐姐雾岛圣。

圣邀请他在诊所打工,砍竹子做佳乃想吃的流水细面,并允许他在自己家吃午餐和表演。往人在回去的路上以为如此冷清的小镇不会有交通事故时撞到了“新沼米酒店”的推车,帮女店主(就是刚才圣的客户,她的女儿贪吃大米)收拾好车上的大米后得到一块香酥饼干作为报酬。“难道在这小镇上钱币是不流通的吗……”他一边抱怨一边来到大坝等观铃,无聊时控制树懒引来一个像小版观铃的女孩,把饼干给了她。

不久观铃前来,把年仅六岁的志野彩香送回家时(树懒被送给了她)得知她不久后就要去住院。

观铃和往人回到大坝,她称自己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是一个天空的梦,自己在天空中,那是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因为这样仰望天空的话,云在头顶,不过在梦中,云却聚集在我的脚下,透过云的缝隙可以看到大海的湛蓝,不过却不知道距离到底有多远,那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广阔世界。”往人问梦中的她有没有翅膀,虽然得到了没注意的回答,但观铃告诉他这个梦只会告诉他一人。

第二天往人被穿上一件画了恐龙的衣服,圣委托他去给在学校当饲养员的佳乃送便当。一人一狗来到学校,往人把土豆藏进草丛后得知佳乃在屋顶自言自语时突然倒下,连忙赶往天台,将便当送给看上去毫发无伤的佳乃。吃饭时佳乃问往人会不会飞,得到否定回答后告诉他自己在长大后才能施展魔法,第一个想要施展的保密,第二个则是飞上天空。回去的路上往人又被小满撞倒,她抢走了人偶,逃走的途中又经过了上集的黑猫,两人一直追逐到遇见美风为止。美风帮忙修补人偶:“看到它就会想起珍贵的回忆。”还送给肚子饿的往人一张米票。

之后往人被观铃带去人多的神社表演,因为马上就是夏日祭,途中还看到参拜回来的晴子。观铃邀请往人玩捉迷藏和抓虫子,遭拒后再次“嘎哦”,下山后她跳到河里抓鱼,虽然往人生气地说要离开,但最后还是守在岸边乃至下水一起玩。“你到现在依然相信吗?小鸡长大后会变成恐龙。”“我已经知道了,小鸡长大了会变成鸡。其实呢,我真正想要的既不是小鸡也不是恐龙的孩子。”“听说你还为那事哭了一整天呢。”“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是妈妈买给我的东西。”

直到戏完水返回时往人才知道今天是观铃的生日,便让她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诊所表演人偶以帮她买礼物。一个男人看了表演,把自己本打算给朋友的礼物送给往人。于是观铃吃到了蜡烛数目和自己年龄正好一样的蛋糕,但晴子却因为忙而没有注意到今天是女儿的生日。晚上两人看完萤火虫后,往人突然发现身上发着光的佳乃(手上没有蝴蝶结)踉跄地在田野里走着,一直追她到神社。佳乃恍惚地说着:“如同……星星的数目……山中树木的数目……茅草……的数目……”说罢她身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第三话

三人突然置身于一处黄昏的芦苇田里,不过随着佳乃的倒下,一切又都恢复原状,往人用拍脸唤醒她,但佳乃却迷迷糊糊地说着:“好疼……好疼啊……姐姐……”此时蝴蝶结又出现在手腕上,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

一开始还以为往人图谋不轨的圣急忙赶来将妹妹带回诊所,佳乃对于观铃的印象不深,但圣却记得很清楚,因为观铃曾多次来她这里看病。观铃把今晚的遭遇当作让生日更加难忘的馈赠,往人建议她应该多和佳乃玩,反正都是一对怪人,突然他想起忘记拿工资了,独自返回诊所时听到圣的一段诡异的话语:“佳乃?喂,你怎么了,佳乃?是吗……你又来了吗?好久不见了啊,又是这个吗?你适可而止吧!不要总是重复那几句话!”接着是一个陌生的低语:“这孩子……是我的……生命……我唯一的宝贝……”然后是圣的怒吼:“不对,佳乃是我的!是我宝贵的妹妹!”最后是佳乃茫然的声音,为姐姐像当初爸爸去世时一样抱着她感到好奇。往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往人勉强吃了一口观铃手忙脚乱做的早餐,被一句“没有知了味?”吓得吐了出来。上学的路上往人一直为昨晚的事心神不宁,看着观铃跑步摔倒后去诊所发呆,刚想询问昨晚的事时佳乃跑来说土豆不见了。两人在村子里四处寻找,直到太阳落山仍无线索,而观铃还在等往人。佳乃和往人来到神社,前者不想用魔法,告诉后者:“送我这条缎带的人告诉我直到长大为止都要一直戴着它,绝对不可以取下来,那样的话就可以使用魔法了。”虽然因为年纪小记不清谁给的,但一直戴着,并在姐姐的帮助下坚持到现在。谈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学校,往人才想起他把土豆藏在了草丛里,等找到后还捂着它的嘴不让它把实情告诉佳乃。

晚上回去时,佳乃已经记不清昨晚的事情了,讲起自己已经记不起妈妈,只听说她的身体原本就很差,自己出生后不久便病倒了,三岁时就已经去世,爸爸说自己和妈妈很像。尽管如此但自己并不寂寞,因为还有姐姐和爸爸在。“不过,……换句话说,姐姐却一直没有能得到母爱是吧。最近我开始感觉到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而忙于诊所的父亲也累坏了身子,自己却只能在一边旁观帮不上忙。

两人间有间隔

如果能使用魔法,就想见到妈妈并向她道歉长谈。看着忧伤的佳乃,往人叹了口气:“不是要道歉,应该是感谢才对吧。你能来到这个世上,是母亲的功劳啊,听到自己的子女说‘对不起,让您生了我’之类的话,我若是你母亲一定会火冒三丈的。”认可了的佳乃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询问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往人说她和自己一直在寻找一个天空彼岸的有翼少女。佳乃安慰说等到能飞上天后会帮忙。

往人回到神尾家,身体不适的观铃已经睡着了,晴子没有去看望她,面对往人的疑问给出了“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母女”的回复。往人来到观铃房间,为今天没去接她而道歉,观铃没有责怪他。面对连女儿啥时喜欢恐龙啥时生日都不知道的母亲,往人越来越奇怪,但晴子只问了他一句“白天那孩子没什么不正常吧?算了,没事就好。”后就开怀畅饮。观铃一人在房间里睁着眼镜默默地缩进被窝。

白天观铃在堤坝上告诉往人自己喜欢恐龙是因为它们曾经繁盛了很长一段时间最最终迎来终焉的悸痛与浪漫,而自己也正在逐渐追溯着那个梦境,虽然说不清楚具体,但她自己明白“梦中风的气味啦、被风吹拂的感受啦,还有风的流向以及季节的变换。”通过这些她知道正在追溯着时间:“往人,我的梦……会向着什么地方去呢?”对方无法回答。

这天往人在诊所里陪佳乃玩砍西瓜后和观铃前往车站,这里依然只有突然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的小满和内心寂寞却强颜欢笑的美风。小满为他昨天没来而生气,往人便为三人表演人偶,这次得到了美风的赞扬和米票。在观铃和小满在一旁吹泡泡时,往人和美风谈起空中少女的事,后者说她小时候家里有一本和他描述一样的画册,自己也向往能和有翼少女一样飞上天空:“没有什么奇怪的,即使旅途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少女。因为不论是谁,都会有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今夜……也会繁星密布吧。”往人为她的话而疑惑:“想要到达的地方……吗?”

回家后,往人一边吹着风一边望着手里的人偶发呆,观铃在一旁写完了作业,再三请求他打扑克牌。这时圣跑来说佳乃又不见了,三人急忙出门寻找,过桥后遇到土豆,它把两人带到神社,佳乃正在这里喃喃自语:“……是我唯一的宝贝……既然如此……还不如……就由我来……”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佳乃却缓缓转身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第四话

观铃上前阻止佳乃,后者突然昏迷倒下。三人前往诊所,圣道出实情:她们的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夏天,姐妹俩在逛夜市时佳乃突发奇想为飞上天见到母亲买了一个气球:“就算只有一个,只要把它吹得很大就可以了,那样的话,就算再重的东西也可以带起来了哦。”但这个气球却不慎丢失。圣和父亲都不愿意告诉佳乃母亲已经去世的事实,就把她带到了神社,当时她在神社里被一根很久以前供奉起来的发光羽毛所吸引,圣将它交到妹妹手中,虽然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以被工作人员发现放回羽毛了事。

但在过桥的时候,佳乃意识到已经去不了妈妈那里,第二天就变得异常:有时会害怕强光,有时会不知不觉地走到外边去,有时还会嘟囔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有一天晚上还用手术刀割腕,那时圣才意识到有某人在扮演佳乃(往人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偷听,觉得这是多重人格),于是把黄色缎带绑在佳乃手腕上,希望她在割腕时可以看到此物找回自我,骗她说带到长大就可以使用魔法:“佳乃也并不记得多少吧,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魔法的。”其实这时佳乃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流着泪偷听。

圣继承父业就是为了能治好佳乃,而且身为医生并不能相信羽毛有诅咒的说法,但觉得那可能是诱发丧母不久的佳乃心病的契机。

第二天,观铃走在大坝上喝果汁时告诉往人昨晚又做了在天空飞翔的梦,并仍在追溯时间:“在昨晚的梦中,我在天空中很悲伤。我像从前一样在天上飞翔着,而且我在那里感到很悲伤。在那么清爽的微风中,为什么我还会那样悲伤呢?”往人安慰她那只是无关的梦境,鼓励她微笑。

前往诊所途中,往人偶遇在垃圾堆里翻找玻璃瓶的小满,二人一边互损一边看到美风与之前的米店店主在一块聊天,小满神情有异:“美风,看上去很寂寞呢。”建议往人去打招呼。美风走来时小满却不见了踪影,她听到后者并没有关于米店店主说过什么后就放了心。往人怀疑店主是不是美风的母亲,但她却说:“我对那个人来说,是梦的碎片。”说罢望着天空出神。

佳乃正在诊所边和土豆玩耍,往人在所里打工。到黄昏时观铃也来了这里,而佳乃的午觉却还没睡醒。往人想去叫醒她,却只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找到一张纸条:“我想往人会相信我的,所以才写了这个。我还是决定到天上去了,那样的话,我想大家就都会幸福的,感觉也会碰到往人正在寻找的那个女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把她带来的。在那之前,希望你能照看我的姐姐,其实,姐姐很勉强自己。另外,脖子的伤真对不起。”就在大家四处寻找时,佳乃走向山上神社。

晚上三人一狗赶到神社供奉羽毛的地方,发现佳乃倒在门口,蝴蝶结已经摘下,手腕上的鲜血染红了门槛,宛如一种红花。

圣发现她身上并无外伤,手腕上也只有印子,观铃怀疑她要从这里飞天。这时羽毛发光,往人拿起后光芒就衰退了,但他觉得心境很乱:“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悲伤。”他把羽毛放在佳乃胸口,用手罩着,羽毛突然发出彩虹般的光芒。

几片羽毛飞过,一段声音传来:“我的名字叫白穗,无论如何请听我说。我记得那时的秋天是很美丽的,他是我们夫妇的第一个孩子,

一对夫妇站在金黄的田野里

在他的右手腕有一块天生的痣,村民们都说这不吉利,但我们却没有在意。”这个孩子名叫八云,白穗会在他苦恼时唱母亲教的摇篮曲,往往都会让他平静下来。但有一天一根羽毛伴随着金光从天而降,

白穗本以为这是护身符(八云的手腕上有和佳乃一样的印记)。但在战争开始后,丈夫再没回来,又有官兵来抓捕触碰发光羽毛的人,白穗只能连夜逃到一个沿海的村子,神社的宫司收留了母子二人。可惜好景不长,那一年的夏天村里爆发瘟疫,村里认为是母子将其带来,宫司称这里祭奠着会给为这片土地带来灾难的人刻印的“巫女神”,如果知道八云有痣,村民会把他祭神以平息灾祸。白穗不愿献出孩子:“世上怎么会有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会使世界毁灭,也不会有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的!”愿意代替他,趁宫司不注意拿起旁边的小刀自尽。

花朵爆开,

仍是小孩的佳乃置身于当初的夜市,告诉身后呼唤的母亲自己想要回去,因为姐姐、土豆和新朋友们还在等着她,也曾想过如果自己是往人寻找的空中少女就好了。“如果悲伤的话,就同我一起来吧。”母亲伸出了手,但佳乃拒绝了:“谢谢您,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妈妈了,虽然妈妈可能因为我而过早去世了,但是,谢谢你生下了我!我一直想说出这句话。”母亲微笑:“佳乃,你是没有翅膀的,所以,就在那里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要说我的孩子有多么可爱

如果用天空来形容的话 就如同那星星

如果用山来形容的话

就如同那树木 如同那萱草

芒草 稻草 胡枝子 风铃草

比起那无数的七草千草还要可爱

睡吧 我的小宝贝……

白穗在田野里唱着摇篮曲。

画面转回现在,此时已经是早上,光芒消散,观铃对这些影像感到不解,但佳乃手上的印记却随着羽毛逐渐消失,人也醒了过来。圣激动地抱住妹妹,土豆、观铃和往人远远地避开。佳乃告诉姐姐自己见到了妈妈:“虽然我没能到妈妈那里去,但是我照往人所说的,感谢过她了。”她向往人道谢,后者却说这是她的魔法,佳乃望了一眼缎带,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缎带被一阵风吹向了天空,

往人阻止佳乃去寻找:“就让它代替你到天上去吧。”佳乃点了点头,向天上挥了挥手。

DREAM篇·佳乃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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