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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兰亭序

2022-08-14 22:10 作者:小米星叻  | 我要投稿

(本篇为非爱情向 爱情向在彩蛋里bushi)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题记

他书完最后一份请帖,放下笔,吩咐身旁的童儿。

“将这四十封请帖送与安石、兴公先生等。”

“是。”

他捋了捋须髯,望着门外,微微一叹。

几天未阖眼了。他写完这些请帖,困意也随之袭来。便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过不多时,他便看到一个人。

见此人一身白衣,却未有宽袍大袖;无髯,发不长,不着长袍,不见衣袂飘飘,俨然奇装异服。他便问:“你是哪里来的儒生?姓甚名谁?表字几何?”对面人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小生自未来而来,久慕右军先生大名,不得一见。”他微微一愣,脸一沉:“这么说,你是未来来拜访我的?”“不才,正是。”

他轻轻一叹,“既然阁下自未来而来,可知未来逸少发展如何?今以年过半百,虽做得右军将军之位,却看朝政昏聩,心有退隐之意。不知阁下意下如何?”来人笑了,“小生不才,读过几年书。先生未来,将流芳百世,享有盛名。但,非是为国尽忠而得名,扬名依于行云流水之作也。残晋,大厦将倾,一击则溃。依小生看,不如先生早日归隐,遁于山林之中,享快活之道。时辰不早,先生快快休息,小生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他便要急急去追,又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他陡然一惊,再见已是书房,原来是一梦。

梦醒,他对梦中人的长相倒是印象深刻。此人不像胡人,却又短衫;不像僧弥,却又不留长发。见此人生的七尺余长,剑锋眉,目似朗星,鼻如玉柱,唇泛粉,不着粉黛,胜似着粉黛——却比那浓妆艳抹的姑娘家还美上几分,俊上几分。

他低低惊呼,“咦呼哉!哪里来的俊美儿郎,竟闯入我的梦里?不理他,且待到那三月三去。”

……

眨眼便至三月三。众人会首兰亭,却不见他身影。安石先生捻须,念叨道:“逸少乃是东道主,怎会缺席……诶,来了!”

但见他,着一身浅蓝色长裳,拱手微笑:“小生来迟,各位恕罪。”众人忙忙还礼:“见过右军大人。”“不必客套,大家且上这兰亭,咱们痛饮一番。”

众人见兰亭旁有一条小溪,便提议在这曲水处流觞祝雅兴。所谓曲水流觞,便是将觞放于溪水上游,让觞顺水流而下,飘到谁面前,谁就要自罚一杯,作诗一首。众人一提议,他也不予阻拦。

却道是小溪流的湍急,这觞常常漂到别人那里,他看着,心中不免痛快,脸上挂着笑意,自己也取来酒葫芦痛饮。别人作诗文作画,他在旁边一边捧场一边饮酒,不知不觉就醉了。他只觉眼前晕晕乎乎,脚下像驾了七彩祥云跃入云层,眼前一片空白。不过多时,便见前些日子的梦中人又出现了。他还是那一身打扮。

“阁下,如今来是何用意?”这次他先发话了。

“宴上无管弦,小生却懂些音乐。小生略献一曲与大人如何?”梦中人微笑道。

“那,我可就大饱耳福了。”

但见梦中人轻轻痰说一声,轻吟道:

「无关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阁下好嗓音!今日听君歌一曲,逸少好生畅快,也为阁下写上一篇文章。”

梦中人微微一笑,

“右军大人,莫要单单为小生书一篇,可将诸位之诗编纂成书,自提序。”

“甚妙!”

却猛然一睁眼,原是酒醉梦游,又是南柯一梦。

“嘶……此人两次造访,是何缘故?莫非,我与他有缘否?不可能。”

……

筵席将散。他摇晃着起身,笑笑:

“诸位,今日饮酒赋诗,甚为欢乐。不才,某愿将诸公今日所作之诗编纂成书,留作纪念。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应允。他便接过这些人写诗的纸,收了起来。

回到家里,他讲这些诗文编作一集,却思忖着,自己写一序。想着想着,眼前又闪出那人来。

“除去生死,无大事也。”

“不。”

“无他,亦大事也。”

“咦!”他猛然放下笔,“奇怪……”

灵感顿时赶来,他提起笔,寥寥几行,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他题上此诗文的名字:

《兰亭集序》。

突然间,天上一个霹雷,下起雨来。

外面瓢泼大雨,却见一人,长发披肩,身披白色长袍,一身白衣,撑着一柄油纸伞走了进来。

收了伞,那人一拱手:“阁下可是右军?”

他听到这话,连忙起身还礼:“正是在下。”

“不才,我就是托梦者。小生姓周名深,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近日幸望阁下兰亭序,便欲与阁下对话。其实,逸少先生在未来,就是凭借这《兰亭集序》名冠天下的。小生此来,特来向天下第一书圣辞别。”

他愣了一下,又想走过去拉住周深,拉不住。

看着眼前人离开的身影,他站在原地。

……

周深推一推眼镜,翻开书册。

“永和九年……”

“《兰亭序》哦。”他笑了笑。

“逸少先生,我终于领略到这篇的美了。”

这次上台之前,周深特意回顾了一下《兰亭序》。看着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文字,不禁拍案叫绝。“逸少先生,神人也!”

伴奏一响,眼前闪出圣人身影,他笑了。

「若花怨蝶 你会怨着谁」

逸少先生,你不会怪罪我不辞而别吧。

他抬头,看向漫天星辰。

「我等春雷 来提醒你 爱谁」

我只等,下一个三月三。

再见你一面。




后记:其实这篇是我听完深深的《兰亭序》之后的第一感觉——古今对话。《兰亭序》是王羲之先生晚年之作,中间对生死有一段感慨。我又想到深深正值而立之年,正是大好时辰,少年不知愁滋味,不应慨叹生死。所以,不如让书法天才和音乐天才来一场跨越世纪的对话。在这其中,周深凭借着历史鼓励羲之写出千古名篇《兰亭序》,劝他归隐、不染红尘也为羲之未来的生活埋下伏笔。看似虚构却架在历史之上,添加一抹浪漫主义色彩,好似一种前世今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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