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回黄金国度 十章：前进

插画为原创

十章：前进

      围城上，非尼哈不发声。亚古珥还是疑惑，虽与伊诺之前有见过那老者，伊诺也曾提起，但没说他是守望者。前面就已有术士假冒商人，所以，亚古珥没有立即相信这现身老者。颂赞也知，便向旁边士兵要一匕首，匕首滑破自己的手，琥珀色的血流出。亚古珥与众士兵看这血，便都相信了。

      与国王必须从黑曜支派而出，必须是从玛土撒拉的血而出不同，守望者不限支派，不限龙子龙女。他们不同国王，受立需对众公开，守望者往往是默默服侍众龙，往往少有知者，守望者看守众龙。如名“守望”。

      “守望者”是现今沃尔语，亦是大陆通用语叫法，古龙语为“守望台”，守望台，如字面意思，牧羊者会在草场上筑守望台，为保护羊免受野兽侵害。或大城望楼，望楼上有守望者随时警觉，提防敌军侵城活动，若敌军临近城墙，他们就报信。在两邦交恶之时，夜间尤其危险，望楼守望者切望着晨曦来临。

      如果说国王是牧羊者手中的杖，那守望者便是牧羊犬。国王有琥珀瞳为记号，守望者有琥珀血为记号。

      事态紧急，颂赞，非尼哈，亚古珥进到就近第二围城，临时指挥室中。

      “他们目标是国王，现在国王确定不在，他们不会再攻过来，而是防你们出城救国王。”颂赞说道。

      “直说，如何做。”亚古珥要求快且简洁。颂赞抱胸，开始讲述。

      “需兵三十，要有力，迅速。会奇迹的白银龙三位，无需使用经验。要亚古珥你，以及打火石，燃料。执行全部听我。”

      话后，亚古珥立即找白银龙子，非尼哈准备士兵和材料。

      “呀！”

      “哇！”

      “啊！”

      这叫声依次由长到幼，尼尼三兄弟被亚古珥带来，并扔进筐中。

      “你们既然没及时避难，就你们了。”

      “啊？”三兄弟异口同声，一脸疑惑。

      原来，三兄弟为使新药有进展，到二围城内图书馆寻找古旧记录。那里藏有诸多白银列祖留下的药比配方，医疗方法等，为能流传保存更久，故大部分用石板，用刻书之法记录。白银矮小，力气小，若没有帮助，每次阅古旧石板，需同时三白银龙方可。三兄弟一路阅到地窖储藏区，因图书馆隔音，再是地窖，没有注意到避难号声，三兄弟也因工作性质，可自由出入图书馆各区，无需报告管理员，故避难时，管理员也没发觉提醒他们。长子示巴尼和次子巴尼出了地窖，骂骂咧咧。突然又慌张钻回地窖。最小弟弟布尼一脸奇怪。

      “兄长们，唔唔唔。”布尼刚想说什么，被示巴尼和巴尼同时捂住嘴。随之上头有邪鬼的尖叫刺耳声。长子示意安静，还好刚才巴尼眼快发现，但是怎么会有邪鬼，士每拿应该是洁净之地。

      邪鬼声音渐渐远去，三兄弟在原地正松口气的时候，他们放的石板没有稳，发出了声音。

      突然，无脸邪鬼的头钻入地窖，头朝三兄弟，三兄弟背脊顿时发凉，内心惊跳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个尖叫的男童音同时发出。小短腿们脚都软了。

      “死的太丑了！”二子巴尼发出临终遗言。

      “波尼！”三子布尼不由发出被掳母亲的名字。

      “走开！”长子示巴尼立马镇定，站在弟弟们前头，拿着别在腰间的手术刀扔向邪鬼的头。

      小短手扔不了多远，连邪鬼的头都没碰到。攻击失败，在场一阵安静。

      接着又是三兄弟的尖叫，和努力要冲破小入口进去尖叫的邪鬼。突然，一水晶剑刺入邪鬼的头颅，随之烟灭。随后是上头打斗声，长子软坐地上，后面的两个白银龙抖得抱成一团。打斗声渐渐变小。

      “安全了！可以出来！”上头听到五十夫长亚古珥的声音，以及头朝里看的赤士兵。

      “肉盾，你们可来了！”二子巴尼欢呼，庆幸没死且没死得难看。

      “谢，谢谢。呜呜呜。”最小子布尼已经吓哭了，但还是表示感谢。

      “啊，你是第一批试药的，状况比第八批的六八要糟糕多了，明明我们试都无大碍。”长子示巴尼的发话似乎不在同一点上。

      这赤士兵突然想到什么，一脸黑线摸着腹部，上面的其他士兵一脸惊恐，同时摸着腹部，身体抖了几下，有些突然有呕吐感，有些抱头，发出恐怖的哀嚎。

      小龙女尤拉看着这场景感叹起来：

      “哇，连被救时候，言语都这么有杀伤力，白银龙厉害。”

      “这不是厉害，是心理伤害。”亚古珥无表情的修正呆顿的小黑曜龙女。

      事情转到伊诺一行，蔷薇把兽抓切下，用于攀岩，带上罗伯特，采集上头的止血草。这攀岩危险，冰可能会碎，跌落，攀岩者若不慎，会从高处坠落。止血草的根又扎得很深，草长的坚固，无法通过震碎冰，像摇落果子，使它跌下，故罗伯特能用奇迹使冰坚固，蔷薇带上他。在岩壁上越爬越高，就近那止血草，罗伯特伸手去采，才采摘些许，罗伯特的手就冻得发紫。

      这止血草采集也是不易，靠近采摘会使采摘者身体冰冻，除了抗性高的白银龙，其他龙都无法承受，况且罗伯特要用奇迹，控制那冰，使冰与草分离，因它们与冰犹如一体。

      终于，采集结束，罗伯特先用部分止血草的叶与果，与自己带的药水调和，喂猎鹰与六七，再在她们伤口上涂抹，很快，伤口便结痂，红肿消退，尤其是六七，她的脸色从苍白到红润。

      “啊，我犹如睡得死沉又清醒过来，骨头已滋润。”六七躺着感叹。

      “那就好好努力，别倒在半坑，我可是拒绝士巴尼，让你先把试药的事放一边，不过，他还不肯放弃。”罗伯特边说边蹲着摸摸六七的头，像父亲爱抚孩子。这是他伴侣迦拉常对病患做的，医师要真心爱护自己的病患，不仅要治疗他们的身体，也要关爱他们的心。

      “都好了吗，要反程了。”猎鹰的话语再次把大家带到紧张之中。

      另一边，亚古珥带领三十兵在秘道内快速奔跑。士兵们都背有燃料，六八六九也在其中，六八边跑，边看这夜光石照耀下的狭窄秘道，嘴一直没合上。这密道深长，如方形深入，干燥，周围石无朽坏痕迹，夜光石是镶嵌头顶石内，再磨平，整个上头是一个水平，没有凹凸。这密道狭窄，如大石之间的小缝，故只能一个个前进，不能并排或多个，但宽高正好，背筐士兵能轻易经过，一个就不觉拥挤，很明显，是经过精密计算而建造的。

      “这，这真是国王迦利亚设计？我们士兵没觉察就算了，就连西勒家族的后裔也没有觉察，这隐蔽也太好了！”六八不住感叹，对这建造起了好奇，怎么说，自己以前也是砌墙的，多少爱看这些。

      “快跑哦，不然你们就要被夹扁。”颂赞在六八背着的筐内，慢悠悠说着正在发生的事。

      士兵经过之后的密道，两边的墙壁，相续聚合夹紧，若移动速度不快，必是被处理。

      迦利亚国王没有在死前完成士每拿的改建，临死前叫来族长西勒，吩咐继续完成密道建设，嘱咐不可告诉他的后裔，参与其中的工匠等都统一禁口，这秘密只交托守望者，并传给接续的守望者。

      禁口是为了防止被仇敌知道，乘机使用，从里攻击到自己。这密道是单向，只能用一次，当密道的门开启后，在有限时间内必须通过，不然就被夹死。密道的一系列使用只有现今的守望者知道。

      “唉哟，哇啊！”

      “痛，啊呀！”

      “兄长，屁股唔唔，压到我脸，唔唔唔。”

      三个白银龙在六九背着的筐内颠簸着，终于，巴尼稳住身子，头探出筐，对着六八的筐大喊：
“老树根，我们去哪？”

      “打仗。”颂赞简洁回答。

      接着是长子士巴尼头探出筐：

      “不可能，老骨头，我们矮小软弱，木剑挥舞也是困难。”

      “谁说让你们挥剑的？”

      “咦咦咦？”士巴尼和巴尼同声，一脸不解。

      “若用奇迹，我们也没罗伯特那般程度啊？”最小布尼终于从兄长的屁股下面解脱出来，探头担心。

      “尼尼们，打仗用脑子好还是力量好？”颂赞不慌不忙。

      “没力量用脑子好！（有力量容易被脑子好的耍！）”这次士巴尼和巴尼是齐声回答。

      两个白银龙的话如同利箭刺穿黑曜士兵的心，其中的赤士兵倒没什么，但怜悯起黑曜的弟兄。

      颂赞听到黑曜士兵发出的受伤之声，在筐内双手抱胸。

      “黑曜士兵，要加快脚步咯，先看眼前事情。”

      “噢噢噢噢噢。”黑曜士兵很快转换过来，该说是很快抛脑后了。

      “前进，疾速前进！”亚古珥命令到。

      “噢噢噢噢噢噢噢。”士兵们齐声回应，也包括尼尼三兄弟。

      另一边，亵渎身上纹身发出的红光渐渐消失。信息已传递出去。那青年看着巨大光柱，再低头，看着这国王留下的脚印，咧嘴笑了，灰黑的瞳孔缩小，现在，他异常亢奋，激动的浑身颤抖。

      终于，终于可以把这不灭的琥珀血脉彻底灭尽，这天等得太长，亵渎仰天大笑，这笑声极其恐怖。摩洛格不停在亵渎身边飞舞，那恶心血丝的大舌头不停发出赞美之词。

      “尊贵我主终于离野心不远了，他定会厚待亵渎阁下您。因您聪慧机智。”

      “我们走，摩洛格。”

      “是，亵渎阁下。”

      亵渎拿起骨杖，向伊诺一行脚印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后，是被邪术控制的巨狼群，以及众邪鬼。

      猎鹰一行，他们采集满满一筐，以致不能用盖盖好，索性就把筐盖拆了。罗伯特用大黑布袋装好，使不发出光来，引起注意。之前与兽的打斗，已使猎鹰六七的护甲损坏。考虑已经消耗不少体力，一众除罗伯特外，都脱掉身上的护甲，伊诺也脱掉轻甲，因为，要快速移动奔回去，甲会增加负重。

      他们一众从原路返回，走出洞窟，没想到，眼前竟是……

      转到亚古珥一行，通过迦利亚国王留下的密道，他们离开士每拿，远快与城下撤离的部分邪鬼。亚古珥一行，现就在亵渎一行与城下赶去杀国王一行的中间。

      颂赞的计谋很简单，让亚古珥阻止城下赶去追杀国王的一波，并在亵渎一行去杀国王前，对猎鹰一行发出警告信号，好让猎鹰一行有逃跑的时间。

      亚古珥一行的兵不多，加上不是士兵的，也就三十多龙，如何阻止，又如何告知猎鹰他们有仇敌，到底，该如何做？

      “尼尼们，打仗是要心有数，要明敌我情况，要酌量你是否能打过。计谋都凭筹算立定，打仗要凭智谋。而智谋能减少损伤，且大大减少。”颂赞回答了他先前的提问。

      之后，颂赞选择进入黑血密林必经的道上，那最小的口，让兵把守那口，不让通过，那口两边是高耸陡山，是无法越过的高处。亚古珥照颂赞指示，使用奇迹，在那口的地上，使其裂开一长深沟，士兵将燃料扔入沟中，打火石点燃，悠长的火带形成。然后，亚古珥再使地裂开一口，地裂开口有涌出地下水，但涌不上地面，士兵用绳绑尼尼三兄弟们，坠下他们，使他们接触水。

      “我叫你们，你们便引水。”说毕，颂赞便走近那火带，手伸向那火，手碰火，却不受灼烧。而火，因颂赞，开始猛烈烧起，士兵们因火灼热后退，然而颂赞却无事，火也没烧毁他分毫。原来，颂赞是赤支派的龙子，可以使用火的奇迹。

      “现在，引水！”颂赞大喊。尼尼三兄弟将手探入水中，水如绳三股，拧成一股，水逆流而上，水注入那火，大火加上少量的水，使其更旺，渐渐似高火墙，再变冲天火柱，那柱大而发红，极其明亮盖过那红光柱。火柱挡住了邪鬼一众，使其不能进入黑血密林。这夜间火柱，极其耀眼。

      非尼哈在城墙上，看到那火柱，甚是安心。而城下的吞吃，就没那么喜悦了。

      不能全部撤离，要看紧士每拿，不然他们会出城救国王。

      亵渎也看到那火柱，他内心急躁起来，他知道，不能回去了解那发出火柱的，不然就追不上国王，可能让其逃跑，况且，极暗的时间不多了。

      这火柱不同打火石发出的火柱，它可久燃烧，因有尼尼三兄弟引水的原故，也有颂赞的原故，可以坚持到天明。颂赞的火柱明亮，猎鹰一行便知道发生何事，极暗之夜中的大火光，告诉他们要快快逃离的讯息。

      猎鹰一众继续返回洞窟。罗伯特用奇迹使冰脱落，做障碍，是在他们走过的那洞道上，猎鹰用大剑插入地，剑是水晶，奇迹发动，破碎，封住整个口，形成一道坚硬水晶墙，可很大效果阻止仇敌的追击步伐。

      要快寻其他路径，快，没有时间，尽快，逃离出去！

      猎鹰一众，照着罗伯特的指示，朝其他出口狂奔，然而，还没到出口，已是大石碎石堵住的死路！

      “是地震，之前有过一次地震，我怎么没想到呢？”罗伯特在筐内看着这巨石，用力挠头。现在，他们在这巨大空灵的洞中，六七用夜光石照耀着，无法照亮完这洞，可知这洞是开阔巨大。一众的龙一起也无法移动巨石，那巨石就如那被击杀的兽那般大小。大剑没了，就算有，也不能对巨石做什么，此时的一众如笼中鸟。

      “如何是好，唉。”六七抱头，蔷薇努力思考，猎鹰提议试用剑当杠杆用力是否可挪动，然而众龙一起上，也是不能，巨石纹丝不动。

      “其实，还有出口。”罗伯特提起，但他眼神犹豫。

      没时间了，只能去，猎鹰立即采纳罗伯特的提议，照着罗伯特指示的，他们到一洞口，看见这洞非同其他洞，有很明显的开凿痕迹，罗伯特顿了顿：

      “这洞因那场地震才显露出来，士兵和我本想进去一探究竟，谁能想到，爆发了黑血病，也就不能再探下去。”

      “你如何有把握，这非死路？”蔷薇还是担心，赤支派相比黑曜支派更加敏锐。

      “因为古旧石板有记载相关，虽不多，但可推敲判断，这里曾经，是有连接洛玛哈提大陆的通道，所以……”

      “足够了，我先上。”猎鹰快步进洞，其他拼命跟上。

      一众龙步步谨慎前进，渐渐发觉，洞壁不再有冰，取代的是潮湿。他们发现有什么一闪一亮，细看，是萤火虫，有活物！那就证明，众龙快步沿着萤火虫飞舞的路线走，然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

      巨大的洞窟，坐落着巨型方尖碑，这碑已是被侵蚀小许，苔藓大块在其上，碑上有文字，发着淡淡蓝光，萤火虫围绕方尖碑周围，碑上洞顶有光柱撒下，空灵而美丽。

      “这，这就是这洞窟没被污染的原因！”罗伯特惊呼。

      这方尖碑，也称洁净碑，如名是洁净之用，如夜间篝火，驱散野兽，方尖碑也用于留下讯息，警醒后代。当然，现今工匠已无法制造，至从龙子无法龙化后，龙族再也无能力做洁净碑。

      “难以想象，这里竟然有方尖碑，怎么做到的。”蔷薇头抬得老高，惊呼这杰作。

      “是洞内开凿的，再挪移，不难。”六七看到周围的开凿痕迹，推断是现凿现做。

      猎鹰看这发光字，皱眉头。

      “怎么，你不是知晓古龙语吗？正好，搭档，翻译。说不定，我们能知道什么。”蔷薇拍拍猎鹰的肩。

      猎鹰念叨着什么，然后用沃尔语复述一遍：

      “石中石。心系心。龙变龙。光生光。”

      “哈？就这些？”蔷薇一脸失望，罗伯特和六七也是，伊诺奇怪他们的反应。

      “这是你列祖国王以诺写的童谣，龙族中流传很广。许多龙打小就知道。”蔷薇挠挠头。

      “但如果是普通的童谣，没必要花大功夫造方尖碑，并刻上留存后世。”蔷薇失望补充道。

      “你或许忽略了一些，蔷薇。”六七看着这发光的文字，思考着。

      “你说说。”罗伯特也是好奇。

      “反向思考，正因为是重要，所以通过童谣传播，使不被忘记。说不定哪天这碑文被看见。以诺国王他，是唯一既是国王又是守望者的龙。”六七按着颞部，在努力回忆：

      “《历代列王纪》记载，他是国王迦利亚的曾祖父，七十岁便生下琥珀新王，三百岁便离开王位，由琥珀新王治理，再没有知道他的去向。关于他事件记录有三处：一是，他写下这首童谣；二是，摘取《旧典》关于他的简短事迹，既是——以诺在那山，在博列山，他说将要发生，末了之事：‘我看见那大光，那光打破黑暗。’；三是，他将彩色钻石托付新王，嘱咐保管，用在需要地方。”

      “彩色钻石？我只听说七彩钻石。”伊诺奇怪，摸了摸胸口的吊坠。

      “七彩，如何说？”六七注意伊诺的言语。

      伊诺掏出吊坠，打开，是钻石，但非纯色，是多彩，众龙的眼都亮了，这，这不就是彩色钻石吗？伊诺奇怪他们反应，继续说：

      “我养父说这是立约凭据，它如彩虹，甚是美丽，故称七彩钻石。”

      “国王，你说的，与我们说的彩色钻石，是指同一个。”六七看这钻石便立即咬定。

      守约人非龙那般长寿命，他们多代传承，传下讯息不免会有些许变化，也不奇怪。但国王口说的彩虹，描述的样式，众龙回应从未见过，伊诺想起养父的教导：

      “虹是神与诺亚，与活物立约的记号，虹在云彩盖地时候出现，神便看见，不再用洪水灭地上一切有血肉的活物。”

      而伊诺的这里，并没有这事，也就没有遇见虹，也就没有相关记载。

      彩色钻石，实际意指是钻石一枚，但同时有红宝石、红璧玺、红玉、绿宝石、蓝宝石、金刚石、紫玛瑙、白玛瑙、紫晶、水苍玉、红玛瑙、碧玉。故一而众，众而一。这石实在难寻。

      “童谣是以诺国王创作，彩色钻石是以诺国王托付，这彩色钻石也可称石中石，因这石中的确有石。”六七推断并得出结论。另一边的蔷薇在检查方尖碑的四围，发现有一孔，惊讶这孔与伊诺手中的钻石大小吻合。

      最后，伊诺照众龙提议，将这钻石放入那孔中，方尖碑发出耀眼光，随即碑变成光粒子，方尖碑便不在了，地上开始发出光柱，伊诺拾起那彩色钻石。光柱越来越多，伊诺感觉身体轻飘。其他众龙也觉是这样。

      “要飞，飞起来了！”蔷薇些许惊讶。

      “嗯，看来是要被送上去。”猎鹰倒是很镇定，一副老兵的口气，确实也是老兵了。

      “罗伯特，抓紧袋子！”六七提醒。

      “众士兵，国王，要上去了！”罗伯特提醒。

      伴随光束，众龙被送上洞窟顶，浮在空中伊诺，看着刚站地上那里，伊诺惊讶，映入眼，是发光纹章，那是弓与箭。是碧青支派纹章！

      伴随众龙上去的，还有发光粒子，它们好似大量萤火虫，冲破出去，四散开来。黑暗的黑血密林，因着发光粒子，渐渐被洁净。原本长满刺的树木枝叶有所改变，林中雾渐渐消散。罗伯特惊讶的一愣一愣。原本恐怖的密林，渐变成暖意与静谧之林。

      “走，回去！”众龙没有停歇，在猎鹰的命令下，快速向火柱方向奔去。

      石中石。心系心。龙变龙。光生光。石中石已知是彩色钻石，那剩下如何解释？列祖以诺的意思到底是？连通洛玛哈提大陆？太多的疑问。伊诺调整气息，边跟紧，边摸紧胸口的钻石项链。

      或许，这一切疑问的答案，在之后，会慢慢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