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上海——跨越时光的霞之虹桥(一)
谨以此文
怀念那在上海的美好童年
[序]
盛夏,黄昏,晚风轻拂……
一架单车,一位青年,一座小桥,一切如常。
骑着自行车,迎着正轻抚着脸颊的微风,小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麦田,在清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麦浪。青年微闭眼睛,享受着这片刻来之不易的轻松,在此,繁重的学业被抛之脑后,所有的压力皆被放下,仅余下惬意与安宁。
自行车缓缓行上小桥,已至黄昏,夕日低垂,于山头斜照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忽地,犹如陶渊明与南山那不经意的邂逅一般,青年仰头偶然的一瞥,一幅美丽的光景在他眼前徐徐展开:霞光似仙女下凡舞动的锻带般飘逸,点点火云如画家即兴作画时洒下的金黄色颜料,随意地装点着它们身后紫红色的画布。大自然再次向人世间展现了它的独特魅力——虽是平常之景,却又屡次让人跓足欣赏。
在桥边停下车,仰望着眼前美好的光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湿润了,一片紫红色的水波于他眼前荡漾开来,眼前的一切皆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霞光在他眸中波动,逐步晕开,变形,模糊。但与此同时,从他脑中被唤起的童年的记忆,正逐步开始成形,变得清晰,一阵晚风拂过,一架跨越时空的虹桥将他与童年再度连接起来……

《我与上海》
(ps:本文系童年时的日记修改润色而成,仅在语言表达上有所改动,所记录事件均不做任何修改删减)
2015年7月4日晚,星期一
“正值黄昏,天空晴朗,没有晚霞”
这是当年我在日记本留下的第一句话,于上海南站,那是一切的开始。
[首日篇——我与上海地铁之缘]
人们往往对一件事伊始的记忆会相对深刻一些,例如很多人已然毕业许久,但仍清楚地记得开学的第一天一般。距我第一次来到上海已过了近十年,但关于首次踏上那片土地的那个傍晚的记忆,仍然清晰如初。
记忆中的第一站,即是在上海地铁三号线上。在前往父亲公司的路上,那时仅7岁的我第一次乘上了这种穿行于高架与地下的神奇交通工具,对它们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与兴趣。
那天正好是父亲的生日,在到达公司后,为庆祝他的生日,似乎还特地买了一个小蛋糕,不过当时尚年幼的我不知过生日的乐趣何在,只尝了口蛋糕,便很快失去了兴致。很快,像被小鱼干儿吸引的小猫般,我被窗外的地铁站与高架轨道所吸引,就趴在公司大楼的一扇大窗户旁,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一辆辆如长龙般奔腾在轨道上的3、4号线(值得一提的是,我在上海期间所遇到的3、4号线只有黄鱼与奶嘴两种车型,而黑包公几乎没有遇到)进进出出。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在站点间穿梭得十分频繁,使得黄鱼的阿尔斯通电机与奶嘴的西门子电机声常常交织在一起,恰似一个交响乐团,在有规律的行止和无形的指挥中谱写了一曲充满现代风格的乐章,而我便沉醉于这美妙的音乐中,逐渐忘记了时间,待父母找到我要回家时,已在窗边呆坐了几个小时的我抬起头,再次眺望这座发达的城市,发现竟已是华灯初上,夜幕已然悄悄地降临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之中。
我急忙收回目光,匆匆转头跟父母回家,或许年幼的我还未意识到,上海地铁已在我小小的脑袋里留下了一份“感情”,并且这种感情将会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放大,最终战胜了众多景点,成为我对上海最深的回忆之一。
现在打开地铁通,查询3/4换乘十一号线,弹出的只有一个结果——曹杨路。于是我打开B站,搜索:曹杨路3/4号线换乘11号线。追忆8年前的夜晚曾走过的道路。
11号线,人称板凳线、嘉定生命线,世界第一长线。也是我在上海最常乘坐的地铁,虽已时隔多年,但若有时能于B站首页刷到,仍会回想起曾与它度过的点点滴滴。脑中回响起那句:
“下一站,嘉定新城,开左边门,要往嘉定北方向换乘的乘客,请注意换乘列车的首末班车时间……”
在门灯闪烁的“嘀 嘀 叮咚 叮咚”的蜂鸣声中,我们一行人走出地铁站。作为上海的郊区(当年如此,不知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嘉定新城到了晚间,大马路上仅有零星的几辆小车不时急驰而过,人烟更是见不到几个,但在路旁草丛中蟋蟀们卖力的演奏声下,似乎也不太显得萧索。
兜兜转转几个路口后,龙湖郦城小区映入眼帘,这是座封闭式的(或半封闭式)小区,面积较大,分为两个部分,西边是别墅区,东边多是商品房大楼,一条蜿蜒的柏油路从中穿过。小区内的景色不错,不过当时已是深夜,我们一行急着回家,便无暇关注。

回到父亲的家,大概已是十点多了吧,携带着大半天奔波的疲惫与对新事物的新奇,我重重地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呢?”我喃喃自语着
同上海的众多孩子一般,这位疲惫的孩子很快便深深地沉入梦的海洋,跟随着时间的脚步,共同驶入梦的港湾。有些或许能在奇境相会,有些在黑暗林间潜行,有些在宽阔的赛道上奔驰,有些则于梦之殿堂的画廊中穿行。不过于他们而言,平凡的一天又结束了。
但对于霞光中的青年来说,他的梦,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