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净化卡蒂洛斯——揭露真相（上）

纳曼的故事

揭露真相

纳曼的难以置信使他很难向贝利亚大导师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切。这位斥候中士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自己眼睛里的证据，但当他透过单筒望远镜凝视时，他很难理解自己正在看什么。

“兽人们已经占领了这座地热站，”他汇报道，选择专注于那些不会挑引臆测的事情。“他们有好几百个。这支部队的组成符合我们已经遇到的情况：大部分是步兵，少量小型载具和野战炮。”

“发电站已经被进行了改造；我可以看到由兽人设计的奇怪机械和能量继电器。其主要的改变是增加了一个大圆盘，就像一个通信发射台，不过我能看到能量波在它的表面劈啪作响。有零星的能量爆发，似乎是由于发电机系统的容量过载造成的。”

“他们是在用它来补充舰船的动力吗，兄弟？”贝利亚问道。

“这里没有舰船，连长兄弟，”纳曼回答道。

他又看了看那座兽人营地。距离地热站不到200米的地方，是一片竖直的漆黑圆盘，边缘发出能量的噼啪声。那圆盘表面有一种奇怪的油光，周围地形的扭曲映像发出微弱的闪光。圆盘振荡，以微小的增量扩大和收缩，与穿过地热继电器上的不稳定闪电脉冲相匹配。

“我看到了某种能量屏，直径不超过5米，”纳曼说道。“等等，有什么事发生了。”

当发电站的发电机爆发出火花与电能的喷泉时，那圆盘的边缘变成了一股实体闪耀的能量。发射台圆盘周围的薄雾加深成了一片绿色的光晕，向天空闪烁着。

那圆盘眨眼间消失，只留下噼里啪啦的能量光晕。在其圆周内，仿佛有一扇窗户被打开了。纳曼可以看到一个黑暗的大厅，而非东部贫瘠之地的草原，金属横梁彼此交错，向深处退去。天花板上挂着彩色的旗帜，上面装饰有巨大的字形，他所能看到的墙壁上画着更为兽人风格的图案。

他一扫便将这些尽收眼底，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大厅里的占有者们身上。一群绿色的面孔从那洞口向外斜视着：成千上万的兽人聚集在更多的摩托和战车周围，全都笼罩在巨大战争引擎的阴影之下。

兽人们涌向那个洞口……接着迈步穿了过去！一伙十几个绿皮出现在卡蒂洛斯的山坡上，绿色能量的卷须拍打着他们，在那传送门上闪烁。每当一个异形经过时，那能量的光晕便闪烁，暗淡，接着以更少的光彩恢复。当第十三个兽人跨过门槛时，那光晕猛烈地闪耀起来，发出蓝色和紫色的火花，倾泻在新来者的身上。与此同时，发电站的能源继电器也发生了爆炸。那圆盘上的薄雾亦不复存在。当其消失的一瞬间，黑色的圆盘又回来了，关闭了通道。

“那是个传送器！”纳曼宣告道。“那些兽人正在直接传送到地表。”

“那不可能是正确的，”贝利亚回复道。“近轨道扫描显示皮希纳附近没有兽人舰船。也许他们正在从位于东部贫瘠之地更深处的船上进行传送？”

“这似乎不太可能，连长兄弟，”纳曼说道。“看起来这些兽人正在从地热发电厂汲取电力，而且无疑是被传输向星际，而不是穿越平原。连接似乎是间歇性的。我看到了兽人基地，或舰船，或不管是什么的内部。他们有泰坦级的战争引擎，但他们还没有把那些带过来。看来这个传送器目前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这是高度推测性的，中士兄弟，”贝利亚说道。“如果我们要查明这个装置的确切性质，那我需要证明和可靠的数据以供技术军士进行分析。”

“我明白，连长兄弟。这些兽人正在散开，并向西移动到山脊另一侧的一个集结点。将有可能更靠近发电站并获取能量读数。”

当纳曼观察时，那个传送门再次迸发出活力，存在的时间足以让三辆四轮战车在其再次坍塌之前飞驰而出。

“以此作为你的任务，中士兄弟，”贝利亚说道。“测量能量水平、时间和增援率，然后直接向我报告。”

“确认，连长兄弟，”纳曼说道。“我们将尽快靠近。”

纳曼切断了通讯连接，接着转向斥候们。

“我们得再靠近一点，”他告诉他们道。“跟我来。”

这支小队小心翼翼地从山脊东侧下去，与兽人营地保持至少一公里的距离。绿皮们似乎认为他们位于更西边的营地后方是安全的，并没有在纳曼能看到的地方设置巡逻队或哨兵。虽然斥候们对兽人传送器的异常景象只字未提，但纳曼能感觉到他们的惊诧，以及对其所带来可能影响的潜在不安情绪。

目前，纳曼只专注于不被发现地接近地热发电站。他可以对那台传送器的功能进行大胆猜测，但如果没有确凿的事实来证明，这种猜测毫无意义。当他们到达东部贫瘠之地平原的高度时，这位老兵中士只确信一件事：那台传送器对卡蒂洛斯的守军构成了无法估量的威胁。如果这些兽人能够以某种方式维持传送门，并带来他们更大的战争机器，那么黑暗天使或自由民兵就几乎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了。纳曼很高兴贝利亚有先见之明，能够向黑暗天使战团发出警告，即使他们只来得及赶到为陨落的第三连复仇。

不断有援军从传送门中缓慢而稳定地出现。这些刚抵达的兽人向西边赶去加入其他的兽人，因此纳曼带领小队绕了一个迂回的路线，从西北方向来到发电站，几乎就在兽人营地的后面。地热站是个每一侧大约有半公里的正方形区域；中心的发电站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周围则是一小群维护建筑和破旧的监控设施。没有兽人到来之前在这里工作的科技牧师和几十个人的踪迹；纳曼推定他们都死了，绿皮的到来让他们大吃一惊，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山脊的斜坡俯瞰着横跨三个浅丘的整个建筑群。传送口位于一个斜坡的顶部，另一侧被茂密的树木、岩石和灌木丛所覆盖，为接近提供了完美的掩护。纳曼很感激黎明伴随着一层厚厚的低云，增加了清晨的昏暗。

对营地周围游荡的少量兽人保持警惕，斥候们靠得更近了，在纳曼评估情况的同时，悄悄潜入附近山丘的隐蔽树叶之中。达玛斯加入了纳曼，他们两人穿过灌木丛，来到了山坡的南侧，从那里他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兽人营地。

纳曼拿出他的鸟卜仪，并将其设置为广谱扫描。除了来自发电站的能量峰值和来自那些兽人的读数，扫描仪没有提供任何新的信息。

“我们将不得不缩小距离，”纳曼说着将鸟卜仪收好。

“工厂西边的外围建筑怎么样？”达玛斯建议道，同时指向距离中心发电站建筑群20米一座半毁的塑凝土建筑。

纳曼考虑了一下这片地带的布局。还有一处建筑离发电站更近，但斥候们必须穿过几米的开阔地才能完全看到传送门。那台传送器一次只激活几秒钟，每次开启之间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来充电，不过纳曼一直在对电涌进行计时，没有确定的模式。有风险，但这个位置将允许他不仅扫描发电站，还能扫描传送门本身。

“我们将先接近发电厂，”纳曼说道，他认为达玛斯的行动方案带来的被发现风险最小，尽管斥候们必须重新部署以扫描那座传送门。“你来带领小队，我会跟着你们。”

达玛斯点了点头，接着爬回到其他人身边。纳曼则接通了远程通讯，呼叫贝利亚。当连接建立时，伴随发电厂变压器的能量脉动节奏，它受到了阵阵静电的打断。

“这里是大导师贝利亚，请报告。”

“初步读数证实，一个继电器正被用来将能量以微波束的形式投射出去，连长兄弟，”纳曼说道。“我会为无情怒火号的追踪获取一个更精确的能量特征，这样我们就能定位它的目的地了。”

“有关兽人的积聚如何？我们应该预期还有多久会有另一次袭击？”

“我敢说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兽人就将恢复到先前的力量，也许会再多一点，连长兄弟。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请讲，中士兄弟，到目前为止，你的洞察力已被证明非常有用。”

“这台传送器并没有直接连接到地面发电厂。无论来自何处，这传送光束都是由源头而不是目的地提供能量的。这些兽人对发电厂的控制表明，传送器无法依靠自身的电力持续运转；这就是为什么碎骨者的第一次进攻只有步兵。如果你轰炸了发电厂并摧毁能量来源，这台传送器就会终止运作。”

“轰炸是最后的选择，纳曼，”贝利亚沉重地回答道。“这座地热站位于卡蒂洛斯最薄弱的断层带上，由于钻孔一直延伸到岛屿的中心，使这些地区变得更加不牢靠。赫菲斯托斯兄弟警告我任何轰炸都有可能导致卡蒂洛斯的岩浆库破裂，进而导致连锁反应喷发，摧毁整个岛屿。”

“我明白了，”纳曼惭愧地说道，他没有考虑炸毁一座本质上是人工火山的发电厂的后果。他有些疲惫，揉了揉眼睛。“有可能进行一次战术打击吗，连长兄弟？如果我们能拿回这座发电厂，就能以更可控的方式切断能量来源。”

“唯一可用的资源是我自己和阿达曼塔死翼小队。我们可以发动进攻，但我们没办法守住任何阵地。倘若有可能发动进攻，你必须为我们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

“我明白，连长兄弟。当我能向你提供更准确的目标信息时，我会再次报告。”

“你做得很好，纳曼，”贝利亚说道，这让中士感到有些惊讶。“我意识到过去几天你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给了你相当大的负担。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断力，中士。继续你的任务。”

“确认，连长兄弟。我渴望以莱昂为榜样。我等不会辜负我们的奉献。”

为贝利亚鼓励的话语所鼓舞，纳曼点了点头示意达玛斯出发。纳曼最后瞥了一眼传送门，接着跟在斥候们的后面，手里握着爆矢手枪。他们下了斜坡，在一排矮树的阴影里停了下来。伴随一道强光，传送门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两辆战争摩托，朝着西边疾驰而去。纳曼确信传送门在几分钟内无法再度打开，于是他向斥候们发出信号示意离开掩体。

他们一个一个地从树丛中跑出，低着腰穿过几米的开阔地，直至发电厂正北面的一片巨岩处。纳曼快速追上他们，同时目光盯着右边，直到他也抵达那片巨石的遮蔽处。这位中士再度激活了鸟卜仪，但能量继电器发出的能源信号仍然太弱，无法对其进行准确定位。他们不得不靠得再近一些。

从这里到那片被毁坏的附属建筑大约有20米。上层的大部分已经倒塌，纳曼可以看到其墙壁已被兽人们推倒，而塑凝土内的加固支柱也被扯掉了。绿皮们用这些材料在地热发电站周围架设了简陋的龙门架，用迷宫般的支柱和梯子纵横交错地穿过电缆塔和变压器，如此他们就可以临时将自己的线缆和发电机组装到主继电器上。

随着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萌发，纳曼带头行动了。他拉起自己的兜帽并裹紧伪装斗篷，冲过瓦砾遍地的开阔地，躲进了那座被毁建筑之中。当他幽灵般地穿过空荡荡的房间时，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听起来是其他队员也跟着抵达了。很难说这幢建筑曾经是什么用途。兽人们把所有的机器和家具都洗劫一空，只留下了这半毁的外壳。甚至连屋顶都被搬走了，但现在太阳还不够高，无法照进这座建筑的内部。

一座塑凝土楼梯仍然矗立着，从废墟的中心向上突出。纳曼裹紧他的斗篷，在爬上台阶之前指挥其他人采取隐蔽姿势。在顶部，他一动不动地卧着，手里拿着鸟卜仪，从他兜帽的边沿下窥视着发电厂。兽人们在站点周围乱晃，纳曼能看到的不超过十个。另一阵能量的爆裂声预示着更多的援军即将穿过传送门，但纳曼忽略了他们。斥候们是不可能被发现的，除非兽人特意去寻找他们；事实上，在发电厂巡逻的兽人似乎很无聊，他们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互相争吵和开玩笑上，而非站岗。一个单独的斥候也许能够在不引起警报的情况下进入发电厂本体。

纳曼卧在台阶的顶端，数了数还有四个传送门在打开，鸟卜仪在同化和分析发电站产生的能量波时，在其手中轻声地发出嘟嘟声。他并非技术军士，那些复杂的数据就如同兽人的咕哝和咆哮声一样让人费解，但他能从中看出一种模式。

来自发电站的能量被传送至另一个点，在传送门打开前大约一分钟，能量逐渐增强。一旦传送器被激活，能量连接就会上升到五倍的水平，并且只持续几秒钟。很明显，无论传送前的过程有多长时间，传送门都不能打开超过几秒钟。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一个谜，但其的确证实了纳曼的怀疑，如果没有地热发电厂的能量继电器，传送器就无法维持打开任何显著的时长。它需要发电厂的所有输出来产生一个传送能量脉冲，而中断波束所需的就是拆除一个被兽人添加到发电站的卑劣继电器。

得到这些信息后，纳曼联系了贝利亚。

“连长兄弟，这里是纳曼中士。我将很快通过连接发送我收集的数据。我相信，对发电站电网的一次小扰乱就将中断其整个运行。我会附上继电器的单筒望远镜图像，以供技术军士调查。”

“已收到报告，中士兄弟，”贝利亚回复道。“准备接收数据传输。”

纳曼将鸟卜仪连接到远程通讯设备，接着输入了符文序列，将扫描设备校勘的信息上传。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鸟卜仪鸣响三声表示上传完成。切换连接器后，纳曼把他的单筒望远镜连接到通讯装置上，并用光学设备花了几分钟时间扫描发电站区域，将图像传输给他的指挥官。完成之后，他收起了单筒望远镜和鸟卜仪，等待贝利亚和他的顾问们制定计划。

几分钟过去。纳曼从楼梯口退回到了其他人之间。那些兽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意识到斥候们存在的迹象，纳曼感觉相对安全。他知道这样的庇护只是暂时的。如果死翼发动攻击就会煽动兽人，不仅仅是发电厂周围的，还有山脊西边的那些。

没办法再回到科思山脊，正如纳曼从出发时就知道的。他将斥候们召集在一起宣布一件事。

“召唤我们为战团做出终极牺牲的时刻即将来临，”他说道。他很高兴地看到，没有一个斥候表现出任何恐惧或惊讶的迹象。“我们把隐秘行动作为一种武器，它对我们很有帮助，但总有一天隐秘已经不够，纯粹的力量必定主导。我们不会活到看见我们今日任务所取得的成功，因为我们行动的结果不是在瞬间就能衡量的，而是在数小时和数天里。”

他依次看着他们，看到的只有决心与骄傲。达玛斯接着发言。

“我们将展示阿斯塔特最基本的力量，”这名中士说道，在瞥了一眼纳曼之后继续讲话。“你们所有的训练，我们所有的保密和谨慎都只是一个简单目的的开端：摧毁帝皇的敌人。尽管我们的任务会成功，我们在这场更大战役中的角色将要结束，但我们仍然有责任尽可能多地杀戮敌人。我们将战斗至最后一口气，即使到那时，我们也将战斗到死亡夺走我们。我们都是星际战士，莱昂遗产的继承者，帝国意志的维护者。”

通讯铃声引起了纳曼的注意。

“纳曼中士，这里是大导师贝利亚。我们分析那些数据，并发现了敌人结构上的弱点。兽人的传送光束干扰了我们自己的锁定信号。兽人仍然拥有防御激光发射井，无情怒火号只能快速通过。估算行动窗口不超过五分钟。基于这些原因，你必须将传送信标放置在距离目标尽可能近的地方。这可能吗？”

纳曼透过窗户看了看四散在发电厂周围的那些兽人。

“肯定，连长兄弟，”他说道。“我可以让你们直接传送到发电厂附近。”

“很好，”贝利亚说道。“我们准备在收到你的锁定信号后立即开始行动。能量干扰阻碍传送器锁定你的小队。我们将无法把你们抽离出来。”

“我们意识到这个因素了，连长兄弟。达玛斯小队和我会提供一场转移注意力的袭击，以确保对你们到来的抵抗最小化。我们以服役为荣。”

“你们会被铭记的，纳曼兄弟。你和你的战士们鼓舞着我们所有人。”

连接陷入静默。纳曼将通讯单元取下并将其置于一边。他不再需要它了。他看了看斥候们，发现他们一直在听他的那段谈话。他们站起来围成一圈，举起武器互相致敬，如战场上的兄弟。

“奋战，久战，”纳曼说道。“不降，不退。我们是阿斯塔特，异端、变种人和异形的克星。我们是黑暗天使，最初且最伟大的。荣耀我们的战斗兄弟，珍惜牺牲的机会。”

“计划是什么，纳曼？”达玛斯问道。

“我有一个传送信标。根据我的信号你们就开火。在由此产生的混乱里，我将潜入发电厂建筑群中并放置信标。贝利亚大导师和阿达曼塔小队将通过传送嵌入，无效化或拆除能量继电器，然后传送回轨道。我们将继续留下，制造尽可能多的杀伤。不会有撤退。”

“明白了，兄弟，”达玛斯说道，这位中士拔出了他的链锯剑。“净化异形。”

“净化异形，”斥候们轻轻齐声回答道。

“为了莱昂，”纳曼向门口走去时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