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黑喵
逆流而上的姐姐明天开始第一期录制,录制地点在崇海市。今天沈梦瑶启程前往崇海，袁一琦本想着有空可以一起去崇海市看录制现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出发之前袁总被安以提醒今天约了编剧见面,以及这几天还有一系列的工作。只能眼巴巴看着沈梦瑶坐上保姆车，同行的还有几个化妆师,安排坐在另一辆车。
沈棠上车后看了眼特意下来送行的袁总,半个身子从车里探出来，“袁总，您回去吧。我跟着去不用担心。”
袁一琦哦了声,但目光显然没有聚焦在她身上,沈棠只好把身体缩了回去，看向沈梦瑶。
沈梦瑶想了想,从车里下来，站到袁一琦面前，“袁总，你上去吧。”
袁一琦看了眼时间，有点紧张,却没有选择立刻回去,对她说：“签合同时节目组没说录到第几期,所以还得靠你自己表现。”
沈梦瑶点点头：“我知道。”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袁一琦顿了下，“你就当去玩，享受比赛的乐趣，顺便扩展朋友圈,争不争第一不重要别给自己压力，这只是个跳板。需要什么你就和沈棠说，有问题直接给我发信息。”
“等你从崇海回来，剧本差不多能定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拍戏了。所以录完节目在崇海市停留一两天好好逛逛，以后忙起来可就没有时间玩了。”
袁一琦操心得像是第一次送孩子去参加选秀的老母亲，板着脸严肃的样子还有几分好笑，沈梦瑶本来还有点紧张，见她这样子倒没那么紧张了。
“好，我知道。”
“剧本肯定会找到适合的，不用担心。”
“其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袁一琦想了想，“祝首秀顺利，上车吧。”
“袁总你先上去吧。”沈梦瑶站在原地没动，紧接着还她一句，“祝工作顺利。”
想到要短暂分别袁一琦竟有点点不舍，她深深看了眼沈梦瑶，随后转身走上台阶，又进了大堂，中途没有回头。
直到袁一琦的身影消失不见，沈梦瑶这才转身钻进车里。
保姆车里只坐了沈梦瑶和沈棠、李青蔓三人。
沈棠在车里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确切的说是从袁总问她买礼物那天之后，她们的气氛肉眼可见和谐了许多。
车厢气氛陷入沉默，沈棠干脆拉着她聊了起来。
“瑶瑶，明天表演有信心吗？”
沈梦瑶勉强笑了笑：“算有吧。”
“安啦，放轻松，第一期不会有淘汰赛。你当玩就好了。”沈棠笑道，“崇海旅游业发达，袁总也准假了，等录完节目好好逛逛，顺便给袁总带点土特产回去，她会很开心的。”
沈梦瑶笑着应下，接过李青蔓递过来的矿泉水，刚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
是袁一琦发来的信息，让她到崇海市打个电话报平安。
回过信息后返回到微信界面，信息栏又多了几个推送的公众号未读信息，沈梦瑶只能一个个把小红点点掉。
点完后忽然想起来宋心雅那天的好友请求，以为自己漏看了，点开她的聊天框才发现从那天袁一琦发了那条语音后宋心雅没有回信息。
又看了眼朋友圈，显示可见，并没有删好友。
也不知道这人加她到底想做什么。
……
与此同时，袁一琦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示意安以开门。
约好见面的编剧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这次见的是一位资深编剧，写过几部大火的戏，听说他手头上有几个现成剧本就把人请来了。
她对这位编剧期待很高，可是三个剧本扫了眼看下来只有一个在袁总这里勉强能过关，即便是这样也比这段时间看过的歪瓜裂枣顺眼多了。
“这部明明是警匪片，为什么感情戏还占大半篇幅？”好好的职业正剧最后发展成看男女主角油腻的爱情故事，袁一琦想这估计是现在的编剧绝大部分通病。
“袁总，这个故事是双线合并的，男女主角一同寻找多年前案件真相，携手破案，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被对方吸引。这种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情质变成爱情会非常有看点。”
袁一琦忍不住扶额，很想反驳他，可现实是还真有观众就想喜欢男女主角黏糊糊的爱情故事，铁血男子汉恋爱后变小奶狗，这种反差萌热度还极高。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拍爱情故事，霸总和灰姑娘不香吗？
可就这样差强人意的戏，编剧就敢开价一百万。
袁总听了想让编剧爬。
“就这个剧本还敢开一百万？金牌编剧的水平就这点？”编剧走后，袁一琦就忍不住吐槽。
安以当时在旁边也看了几眼，加上他们的谈话内容得出大概剧情，“悬疑警匪题材，应该没那么糟糕吧……？”
“剧情线一塌糊涂，感情跟降了智一样。而且三个剧本三种风格，这别是找了“枪手”代写的，我用脚写出来的都比他们顺畅。”
“说实话枪手也是存在的……”
“是吧！”袁总用食指轻敲桌面，“这就是中间商赚差价。”
“但凡我找个新人编剧，把小说改编成剧本都不用一百万！”
“要不……”安以幽幽看了眼袁总，“袁总您试试？”
袁总：“……”
剧本的事拿捏不定，想到沈梦瑶临行前自己夸下海口回来就有戏拍，这让袁总一筹莫展。
晚上回到家，顺手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袁一琦像力气被抽干似的坐在沙发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本想看时间，却见锁屏微信的弹窗，沈梦瑶给她发信息说已经到崇海了。
袁一琦想了想，直接给沈梦瑶弹去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在接通之前她拿着手机上下找角度，响了大概十秒钟，对方接通了。
入眼便是沈梦瑶的脸，头发还是湿的，只擦了半干，垂在胸前的发梢还很湿润。最要命的是……她好像穿着浴袍。
袁一琦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意外的一幕，有些怔神，直到沈梦瑶喊她才缓过神。
“呃。”本是视频的发起人，现在却不好意思了，袁一琦稍稍挪开目光，“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刚洗完澡。”那头的沈梦瑶见袁总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挂断电话的样子，只好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继续用毛巾擦头发。
她见袁一琦还穿着上午那身，就问：“袁总刚下班？”
袁一琦晚上没什么胃口就没吃饭，现在回到家有点饿了，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代餐小面包，熟练地撕开包装袋，“嗯，刚看到你的信息，就打个电话看看。”
沈梦瑶见她津津有味吃起了面包，不由得问：“没吃晚饭？”
“没什么胃口。”袁一琦回道，吃完这个面包填补下饥饿感就够了。
沈梦瑶本能想让她少吃这种加了很多添加剂的东西，多吃正餐，可话到嘴边变成了简短的话：“还是要吃饭。”
袁一琦隔着屏幕朝她眨眨眼，“能去你家蹭饭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袁总我建议你自己做饭。”
“我对做饭不感兴趣。”袁一琦露出一个略带嫌弃的表情，转了个话题：“你在崇海有熟人吗？”
沈梦瑶想了想：“姑且算是有。”
“之前帮了大忙，打算忙完请她吃顿饭。”
袁一琦一听立马警觉起来，“男的？”
“是女性。”
“哦。”一听到是女性，袁总立马变得无比淡定。
又聊了一会儿，袁一琦听到那头传来敲门声，沈梦瑶看了看，对她说：“应该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听出潜台词的袁一琦朝她挥挥手，“你忙吧。”
挂断视频后，袁一琦瘫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眼神放空。
虽然她可以不计成本让沈梦瑶翻红当星曜的台柱子，但不代表她愿意当冤大头。她的要求不但戏要好，连剧组班底都得是高质量的，可最近看的剧本显然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沉默许久，袁一琦突然坐直身体，起身从房间里拿出笔记本，而后将笔记本放在腿上打开某个文件夹里的文档。
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最后结尾处标了个完。袁一琦一目十行从头到尾将整个故事看了下来，心中一阵怅然。
这个故事原本想作为毕业作品呈现出来，没想到自己挤牙膏似的写了这么多年，结局还是前段时间写出来的。
人的审美一段时间变一个样，现在回头看，她对这个故事没什么把握，加上这故事显然和那些裹脚布似的剧本是另一种风格。
思来想去，袁一琦给母亲打去电话。
“妈？”她喊了声，“在忙吗？”
那头的虞柔听到女儿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有事，她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从池子里站起来往外走，“在和你郑阿姨泡温泉，有事直接说就好了。”
“噢。”袁一琦换了个姿势两条腿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是这样的，我写了个故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没问题，你说。”虞柔系上浴衣带子，郑秋也跟着从池子里起身，从露天温泉池走进屋里。
“这个故事的背景是……”
“嗯嗯……”虞柔听得认真，不时附和几句，刚泡了温泉觉得口干，正打算找水喝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水。
她一抬头就对上郑秋的目光，对方朝她无声一笑。
“妈？妈？你在吗？”
“在。”虞柔很快回过神，感觉到郑秋在她身边坐下，喝了一口水，水温刚好。
“这个故事本来打算作为毕业作品拍出来的，可是没赶上，现在要是拿出来拍总觉得不太符合目前的电影行情……”
“没事。”虞柔鼓励她：“这个故事我觉得很不错，国内上映的电影里还从未有过这样的题材，拍出来会独树一帜，就是这个题材”
她看向一旁的郑秋：“能过审吗？”
“什么题材？”郑秋歪了歪头，云里雾里。
“你等等啊，我跟你郑阿姨说说。”虞柔说完把手机放在一边，调整坐姿面对郑秋，将袁一琦刚才说的剧情内容讲了个大概，她说得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
这样子在郑秋看来还有些可爱，她嗯嗯应着，等到对方说完了才回道：“大概率可以过审，就看细节上怎么做处理。”
她说完很自然伸手帮虞柔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虞柔被她这突然的亲昵动作以及温柔的表情弄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拿手机，动作能看出来有点局促。
“琦琦，你郑阿姨说的都听到了吧。”
郑秋很快补了句：“抛开过审的问题，以我个人眼光看这个题材票房应该会很极端，要么爆，要么凉到北极。”
“不过你要是拍的话”郑秋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和你妈妈到时一起去电影院给你捧场。”
虞柔在一旁打趣道：“要请我当主演吗？”
“虞老师，我可请不起你啊。”袁一琦笑道，只可惜她的心事一下就被母亲无情戳穿：“你这是在给沈梦瑶铺路吧。”
袁一琦声音立马变得慌乱起来：“没没没有、我这不也要赚钱吗！公司放着这么好的苗子不利用多暴殄天物啊！”
“嗯嗯嗯是是是……”虞柔十分敷衍的应着，袁一琦担心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立马打退堂鼓：“好了我不说了啊，我去做个市场调研！”
虞柔盯着已经回到主界面的手机，无奈摇头：“这孩子……”
郑秋眼神闪烁了下，看着虞柔的侧脸问：“要是一琦把它拍出来，你会去看么？”
“看啊，为什么不看。”虞柔理所当然道。
郑秋的嘴角不着痕迹扬了下，没等她再开口，就听到虞柔又说：
“支持崽崽的事业，义不容辞！”
“……”
沈梦瑶来时机场航班延误,加上路上塞车，导致她抵达节目组时所有嘉宾都已经打完招呼回到工作人员分配的酒店房间休息了。
这会儿有人来敲门的她下意识以为是工作人员，可打开门见到的人让她意外。
不是工作人员,是很眼熟的人，后面跟着一个扛着机器摄像师。
“瑶瑶好久不见了”郑嫣然站在门口笑意盈盈与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她一开口沈梦瑶便想起来了,她收起惊讶的神色,将人迎了进来。
她惊讶郑嫣然竟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以嘉宾的身份，那她更诧异了。
郑嫣然曾经也红极一时,可结婚后便逐渐淡出娱乐圈,大家都以为她在家当富太太，现在却复出录节目,还是预计会很辛苦的选秀综艺，能不惊讶么。
“我给你们都准备了礼物，就你还没拿啦，听导演说你晚上才到啊？”郑嫣然将手上的礼物递给沈梦瑶，笑眯眯的样子极具亲和力。
沈梦瑶虽然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但也知晓其中的规则,摄像师跟在嘉宾身后说明已经开始拍摄在收集素材,后面会剪进正片里。
而郑嫣然似乎是打算用见面礼打开话题，沈梦瑶便配合起她的话题聊了起来。
方夸她这么多年还是没变保养得很好，沈梦瑶就夸她身材好，完全看不出已经生过宝宝,相互开始商业尬吹。
等素材收集得差不多了，摄像师自觉退出房间，剩下两人留在房间里。
刚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现在少了第三人气氛竟变得尴尬起来。
在外人看来,两人曾经合作过一部电视剧，私底下算是好朋友的关系，可实际上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虽然郑嫣然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可在两人独处时她还是有会些尴尬，显然方也是。
尴尬的不是重逢，而是当初不再联系的原因。
沈梦瑶第一次接触到关于同性便是郑嫣然的告白。当时沈梦瑶被方热情的表白吓了一跳，当即拒绝，拒绝的理由自然是她不是同性恋。
后来就慢慢断了联系，再后来逐渐了解到娱乐圈里也有不少gay，见多了便习惯了，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觉得难以接受，所以现在才能十分淡定接受袁总在她面前晃。
觉得尴尬下去也不是事，作为孩子妈的郑嫣然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就算是曾经抱有好感的人也并非洪水猛兽，她起了个话头：“这几年没接戏吗？”
沈梦瑶苦笑了下：“没有机会。”
“……”刚想起沈梦瑶与风娱决裂的事，郑嫣然更尴尬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呢？”明显感觉到气氛更不了，沈梦瑶自觉岔开话题：“没想到你会来参加节目。”
“我也没想到。”郑嫣然苦笑道：“你应该也觉得我不会出来工作，就在家带带小孩，当富太太吧。”
沈梦瑶没有贸然接话，郑嫣然叹了口气，看着她目光幽深怅然道：“看来我们这几年过得都不太顺。”
想到之前无意间看到网上的一些小道消息，隐约听出来方的潜台词，朝她郑重道：“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郑嫣然从椅子上起身，“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录节目见。”
“好的。”沈梦瑶伸手去握方的手，感觉到手掌心被扣住，她面有疑惑，见郑嫣然忽然扬起一抹笑：“你知道现在“女团”的热名词是什么吗？”
“……？”
郑嫣然没继续说下去，朝她意味深长一笑，“晚安，希望我们能再合作。”
这个“再合作”，沈梦瑶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第二天，因为要录节目沈梦瑶起了个大早。
在房间里吃过早餐，走出这道门等待她的将会是摄像师的全程跟踪拍摄。
沈棠给她倒了杯咖啡，与她说着关于这次节目要立的人设，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沈梦瑶耐心听着，闭眼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并不是要化精致华丽的妆容，而是十分自然的裸妆。
看起来没有化妆，实际上“略施粉黛”就呈现出倾国倾城的效果，这非常考验技术。
“沈老师，今天的造型，我给你做个卷发吧。”造型师拿起卷发棒，“上次袁总给你做的卷发很适合你，你觉得怎么样？”
沈梦瑶没有意见，之前袁一琦给她做的头发她还很满意，但毕竟是总裁，总不可能再让人家做头发。现在造型师主动提出来，她很乐意一试。
“这两边的大卷，看起来超美，沈老师你以后还是要多尝试下变换发型。”造型师给头发打上精油，一边自我陶醉自己的新作品。
沈梦瑶多看了几眼，造型师做的头发确实是很漂亮，可是在她看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差强人意。
在出发前往演播厅的路上，节目组将准备好的嘉宾名单拿出来，递给沈梦瑶。
沈梦瑶双手接过，打开信封拿出卡片，当所有嘉宾名字及照片呈现在眼前时，沈梦瑶竟看到好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曾经合作过的演员。
面年轻的导演适时提问：“瑶瑶姐，其他二十位姐姐里你最想和谁合作舞台呢？”
沈梦瑶早有准备节目组会问这样的问题，而她选择的人，后面节目组肯定会重点抓拍互动。
这些人里也就只有郑嫣然是最佳选择，以前合作过相熟，昨晚也聊过，如果去互动相信方会配合。
最主要的是，郑嫣然已经结婚生子了。
“嫣然吧。”沈梦瑶笑道：“我们八年前一起拍过电视剧，那之后就没有机会再合作，要是这次能有机会一起站在舞台上就好了。”
导演捂着嘴笑了笑：“说不准嫣然姐也是选了瑶瑶姐你呢”
路上导演又问了几个问题，沈梦瑶回答得正经又不失风趣，气氛也算融洽。
下车时，导演说已经有嘉宾已经到了，沈梦瑶本想和其他嘉宾一起进去，可停留了一小会儿不见有人来只好自己走进去了。
她心里有些忐忑，这几年她远离娱乐圈的虚假交际，不知现在还能否适应，也担心会遇到难相处的嘉宾。
不管如何，沈梦瑶也只能照着指示牌走进去，签到区空无一人，正当她拿起笔准备签名时突然听到一声：“瑶瑶！！！”
扭头便见到一个女人朝她张开手小跑来，“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沈梦瑶心中了然，顺势回抱住她，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朝她笑道：“你是不是又瘦了？”
“哪有瘦哦，不胖我都谢天谢地了。”
她们站在签到区聊了几句，又有嘉宾进来了，完全自然加入她们的话题中。
沈梦瑶能感觉到大家的眼神里是有尴尬的，可是在镜头之下又不得不作出一副十分要好的样子。
确实很尴尬。
好在进入等候室，人多起来气氛没再那么尴尬了。
等候室里的嘉宾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着最近的工作，沈梦瑶与两位相识的演员站在一起说话，不时会有其他人与她打招呼。
认识的、不认识的、面生的都有。只因她在这出道时间最久，虽然年龄不是最年长，可出道年数绝算前辈。
连聊天的人也打趣她：“瑶瑶姐人气好高啊”
沈梦瑶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她说：“亲爱的”与此同时腰上被人轻轻拍了下。
“？？？”沈梦瑶想说是谁，转头就见到郑嫣然那张脸，正笑眯眯看着自己，旁边的人已经跟她说起了话，看起来十分自然。
沈棠这次跟过来还有隐藏任务，那就是
给袁总报备录制进度。
她站在镜头外，见摄影棚里融洽的气氛，掏出手机给袁一琦录了段视频。
却不想正巧将郑嫣然拍腰的一幕录了下来，她想了想，这也算不得什么，直接就发了过去。
千里之外的袁总看到视频里不知名的女人“摸”沈梦瑶的腰，瞳孔都睁大了。
“这谁啊。”
安以凑过来看了眼，回道：“郑嫣然，她们曾合作过一部电视剧，当时还有人磕她们的cp。不过郑嫣然在几年前结婚后就慢慢淡出娱乐圈，没想到这次会来参加。”
袁一琦才不管她结没结婚，揪住她“轻薄”的动作，“这不是摆明了吃豆腐？”
“……”安以面有无奈，“只是碰了下腰，没什么吧？可能只是节目效果。”
眼看着袁总开始较真，安以立马转移话题：“袁总，差不多到时间该出发了。”
袁一琦行动力很强，虽然剧本的事还没下落，但她打算先找一个靠谱的导演聊聊能拍出什么效果。
圈里的导演如同挑菜一般琳琅满目，袁一琦的最佳选择却不是耳熟能详的大导演，她将目光转移到上次酒会交换过名片的导演身上。
大导演脾气古怪架子还大，拍起戏来未必愿意服从她的安排，而作为同行袁一琦能感觉到高嘉言导演行业的一腔热情，否则也不会为爱发电到现在还饱一顿饥一顿。
她特意看过高嘉言导的电影，拍得很美也很有意境，不失为最佳选择。
只是不知道这位只愿意拍自己喜欢故事的导演，这故事是否能入他的眼。
上午十点，咖啡厅的玻璃门准时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提着公文包的助理。
店内充斥着浓郁的咖啡香混合着可可的味道，她的目光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朝她招手的男人身上。
高嘉言穿得很随意，身上套了件夹克，头顶戴着鸭舌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来谈公事的，见到她来囫囵将剩下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可就是这样，袁一琦却觉得比那些假模假样穿着西装心里想着怎么圈钱的人真实多了。
“不好意思啊袁总，早上出门得急没来得及吃早餐，让你见笑了。”入了座，高嘉言露出一丝窘迫的笑。
袁一琦端坐在沙发上，笑得漫不经心，“高导很忙啊，要开机了？”
“袁总说笑了。”高嘉言摸了摸脑袋，讪笑道：“也没人找我拍戏啊。”
袁一琦开门见山道：“这次约你出来是我想要投资一部电影。”
高嘉言愣了下，合作来得太突然，他还以为袁一琦会跟他兜完了圈子才说正事。
很快反应过来，他搓了下手，“袁总上次跟你说遇到瓶颈期没有说谎，这几年一直找不到想拍的故事，我都考虑转行了。”说着，他苦笑了下。
袁一琦挑了下眉，高嘉言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转而问：“以你的名气和水平，还不到要转行的地步吧。为什么不试着拍一些商业电影？”
此，高嘉言情绪出现一丝起伏，“如果不能拍想要拍的故事，我还做什么导演！找个文职天天坐办公室不就好了。”
袁一琦轻笑一声，意义不明道：“你还挺极端。”
“抱歉袁总。”高嘉言缓了缓神色，“多谢你看得起我。”
眼见高嘉言起身想走，袁一琦淡淡道：“你就不想看看我的故事？”
高嘉言犹豫两秒还是坐下了，他之前导的戏几乎都是自己构思的剧情再拉赞助，几乎不会去接受资本准备好的剧本。
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眼光，是迎合不了那些资本家的，他也不愿意为了钱去拍烂片。
所以他现在的局面就很尴尬，自己拍的电影不迎合大众眼光，迎合大众眼光千篇一律的电影他又不稀得拍。
高嘉言一目十行，很快就将全文故事梗概看完了，看完后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抬头看向袁一琦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低头翻看了后面几页正文，又抬头看向袁一琦。
“袁总……”迟疑道，“你要让沈梦瑶出演女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