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比安卡篇——咫尺真理（4）
由于白天与感染体的遭遇战再加上雨燕小队额外的样本采集，指挥官一行人未能在指定时间到达预定的临时作战营地。幸好沙蛇小队已经成为“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格言的坚定笃行者，他们从越野车中搬下来一些睡袋和乙烯燃料，搭建了一个可供休息一晚的篝火。
“喂，我的酒精循环液别给我弄洒了！”
“有什么关系嘛....这个月黑卡发下来算我请你。”
.........
“那个.....说起来...你觉不觉得雨燕小队的构造体...很漂亮..？”
“那....我们去试试看？”
“好，这次我当僚机。”
借着酒精循环液的胆，沙蛇小队队员走向簇拥在一团的雨燕小队，而后者则爆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真是的....怎么就变成联谊晚会了.....”指挥官喝了一口杯中的能量饮料，有些纵容地笑了笑。或许只有他带队，构造体才能如此放松吧。
“这样的情景，果然只能在执行部队看到呢。”跃动的火光照亮了比安卡的脸，上面书写着恬淡的安心感。她在指挥官身边稳稳落座，注视着眼前的光与热。
“清理部队平时也不放松吗？比安卡也太严格了吧？”指挥官让自己的语气显而易见地听起来是在打趣，毕竟他知道不是比安卡不让他们放松，而是她本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放松。
“.......这算是某种炫耀吗，指挥官？”比安卡仍旧盯着眼前的篝火，语气中似乎真的有几分懊恼。
“....说实话是有一点吧，毕竟....我可能在这方面赢过比安卡了。”指挥官又喝了一口饮料，借此掩饰自己压抑不住的笑意。
“........想不到指挥官偶尔也会这么执拗地在乎于输赢呢....”比安卡伸手将备好的木柴扔进篝火中，看着篝火逐渐旺盛，她的眉目仿佛也温和了许多。
“.....其实也不是....只不过如果有人觉得不甘心的话，就会变得有意思。”指挥官帮着她添了一把柴火。
“..........”火光让比安卡的脸看起来十分红润。
“.....比安卡喜欢这种氛围吗？”指挥官决定不再戏弄她，于是干脆换了个话题。
“嗯....看着火焰的光芒，心好像也会温暖一些。”比安卡十分配合地转移了话题，以至于语气认真得有些不自然，“以前....我会和神父一起在外面架着篝火看星星，如果教堂有东西吃就会烤个苹果，没有的话....神父就会给我讲星座的故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星星里面也有神的存在。”
“嗯，真希望能有机会再看一次天英座流星雨啊。”指挥官有些怀念地轻抚额头。
“但是....现在的星空...我已经看不到神的存在了....神真的存在于此吗.....”比安卡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我的心境。”
“宇宙中数亿万亿记的恒星和行星，总会有一两个住了神吧？不然神挑居所的眼光也太挑剔了。”指挥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随着性子开了句玩笑。
“嗯....或许吧.....”比安卡不置可否地看着漫天星光，“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无神论者...不论是意志还是心性都比一个信徒更坚定呢？”比起疑问，这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语。
“嗯......大概是.....我认为神其实就是美吧.....”指挥官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有些模棱两可的答案。
“神....就是美吗...？”
“嗯，很多时候...我们所追求的神迹其实就是来自于世界的各种美....当我从空中花园瞭望地球，从遗忘的黄沙中找寻到一株绿芽...我都能切身感受到神的存在......”指挥官侧身望着比安卡，“神居住于一切美与纯粹的心灵中，或许.....神也藏在我们彼此的眼眸中也说不定....”
“......嗯......”比安卡只是失神地注视着指挥官有些闪亮的眼眸。
“.......比安卡....谢谢你.....”指挥官难得脸上有些羞涩，“能够向我说这些。”
“.....指挥官.....其实.....”比安卡的表情似乎颇为纠结，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叮！”通讯装置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是比安卡身上传来的。
“抱歉指挥官.....”比安卡歉意地垂下眼帘，“我可能要失陪了.....”
“嗯......没事.....”指挥官对比安卡刚才的神色耿耿于怀，但并未作过多反应。
“指挥官........”比安卡向外走出几步，又忽然回头说道，“我最近的行为可能有些僭越，指挥官请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有时间，请您多陪陪露西亚，她更需要指挥官关心。”
“啊？”指挥官忽然觉得耳朵听得有些不真切。
“那么，失陪了。”
...................
走至无人的角落，比安卡打开了通讯。
“比安卡，事情进行得如何了。”尼克拉情绪毫无起伏地问道。
“.......尼克拉先生，这件事很重要么？”比安卡抓着通讯器的手有些发紧。
“那是当然，拉拢灰鸦指挥官来我们这边，在这个时间点尤为重要。”尼克拉坐在幽蓝色的屏幕中，轻轻笑了笑。
“.....你到底对他有什么企图.....？”比安卡的声音陡然冷冽起来。
“这就不归你管了，做好我派给你的任务。”尼克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过，你目前干的还不错。”
“我并未记得我曾接受过您派给我的任何任务，也并不打算执行，尼克拉先生。”比安卡冷冷回应道。
“有什么关系吗？事情正在按照我预想的那样进行。”尼克拉站起身来，打算关闭通讯，“给你一个忠告，在这场中线为悬崖的拔河比赛中，输的一方，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
三天后
“喏，想吃吗？这是荞麦面包屑哦？”指挥官手上沾了一点吃剩的面包，向停留在窗台的麻雀颤巍巍地伸过手。麻雀十分警觉地后跳了一步，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就连麻雀也不理我么.......”指挥官埋头抚额，陷入沉思，“或许那是只母麻雀吧....一定是这样......”
“.....指挥官.....好像最近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丽芙担忧地看了一眼露西亚，而后者也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嗯.....自从指挥官执行任务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消沉呢....”露西亚赞同地点点头。
“或许是议长没给他发黑卡吧？”里正忙于整理灰鸦的任务报告，偶尔才这么附和一句。
“可是.....指挥官才给我们翻新了宿舍....应该不是黑卡的问题吧...？”丽芙郁郁叹了口气。
“重点不是找到指挥官郁闷的原因，而是让指挥官重新振作起来。”露西亚紧缩眉头，仿佛找到了作战突破口。
“振作....？那要怎么办呢.....”
“说到振作....阿莱迪商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常羽的影像出现在作战厅投影上，“阿莱迪诚邀九龙航船一起打造了七夕特别节日活动，一定会让你们享受一个温暖而甜蜜的节日。”
“不得不说，你这官腔越发熟练。”里默默点评了一句。
“七夕....活动.....？”丽芙和露西亚两人面面相觑。
“诶？你们都不知道七夕吗？”蒲牢有些愕然的表情出现在投影上，顺便把常羽挤到一旁，“空中花园果然是无知匪....唔.....”
“简而言之呢....七夕就是男女互表心意提升感情的节日，我们的活动可以让恋慕的双方迅速升温哦？有兴趣吗？”常羽滔滔不绝振振有词。
“........当然.......”
“.....那我也去......”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润。
“那看来，灰鸦的都会去吧？”蒲牢有些兴奋地拍拍手掌。
“指挥官，你想去吗？”露西亚轻轻摇了摇指挥官的肩膀。
“啊....你们都去吗....那我也去吧.....”指挥官并未听清常羽和蒲牢的介绍，只是习惯性地应答。
“.......算了....我也去吧.....”里摇了摇头。
....................
“欢迎空中花园的各位来访九龙！这边请！”蒲牢挤出一个不太熟练的业务微笑，不过因为身高原因，不少构造体无视了她的呼喊。
“麦芽糖！一青蚨3个！”衣衭飘飘的商贩推着小推车从众人面前前走过。
“.......结果.....执行部队的全员都来了么......”里捂着额头，显然不太愿意搭理身旁大呼小叫的神威。
“里哥！能给我买个麦芽糖吗？”一分钟前，神威死皮赖脸地问道。
“....嗯....哈桑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部下.....”指挥官默默回想起哈桑那张深藏功与名的微笑，仿佛指挥官不感恩戴德就说不过去。
“指挥官！看！”丽芙拽了拽指挥官的衣袖，“好大的戏台！”
“哦....确实呢....”朱红色的藻井盘根错节，无珠的卧龙蛰伏其中，深灰的基座佐以烫金雕饰，粉樱色的流苏缠绕于梁柱之上，仿佛仙界琼池。
“哦，你们来了？”常羽回过身，迎向等候已久的客人，“那么，准备好赢得奖品了吗？”
“奖品？是有什么比赛吗？”指挥官挑了挑眉。
“那是当然，让用户有参与感，永远是阿迪莱营收的金字招牌。”常羽看起来颇为骄傲。
“而且，这次的特等奖可是艺术协会和九龙航船联合颁发的哦！”艾拉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戏谑地眨了眨眼，“具有很高的艺术收藏价值，还请指挥官你们多多努力哦。”
“嗯，那是当然。”露西亚正色道，“大奖一定是我们的，对吧指挥官？”
“啊....嗯....那是当然......”指挥官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我们一起加油吧。”
“那好！现在开始分组。指挥官露西亚一组、丽芙艾拉一组、里和神威一组，大家在钟声响起之前把工艺品带回来吧。”蒲牢拍拍手。
“等等，我为什么.....”里话还没说完，就被神威拉走了。
“艾拉小姐，我们一起来做最美的艺术品吧。”
“嗯，我们一定没问题的。”艾拉与丽芙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指挥官......”
“嗯，我们也不能甘于人后呢，走吧。”指挥官正欲迈开脚步，却被露西亚抓住了衣袖。看来，以后要去买个袖子质量好点的衣服，指挥官默默地想。
“指挥官......其实我并不怎么太想赢.....”露西亚难以为情地垂下了头，“我只是....想和指挥官多创造一些彼此的回忆。”
“当然，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在创造回忆了。”指挥官了然地笑了笑。
“嗯！那我们赶紧去吧！得在钟声响起之前呢！”说罢，露西亚便拽着指挥官的手，在灯火与人群中穿行飞奔。
..................
“卡列.....真的没必要带我来这里......”比安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由着卡列领着她往前走。
“我也不想带你啊，那你倒是别整天闷闷不乐啊！”卡列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看起来有些气呼呼的，“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
“我.......抱歉....卡列......”比安卡的心中涌起阵阵歉意，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失态，而那种复杂的情绪无论自己如何排遣也消散不去，只能如鲠在喉。而卡列也因此凭借着七夕活动把自己从办公室拉出来，美其名曰“透透气”。
“别道歉了，看看夜景吧。”卡列站在繁华的街市入口，回头等待着比安卡。
“嗯......”比安卡凝视着不远处的灯火璀璨，并不抱期望地搜寻着某个身影。
“在找他吗？”卡列忽然问道。
“不，没有。”比安卡吃了一惊，然后飞快地否认了。
“....唉...我还没说是谁呢......”卡列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比安卡暗自懊悔自己的分神，这么明显的陷阱，自己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中招的，只是现在.......
“听他们说，七夕节是情人的节日呢.....”卡列一改往常的暴躁，语气忽然有些深意。
“嗯.......”
“比安卡，你有想过七夕怎么度过吗？”
“...........”
“啧，扭扭捏捏的.....跟那个混蛋一样......”卡列小声骂道，“诶....那是......”
卡列顺着比安卡的目光望去，只见露西亚正拉着指挥官飞奔在闹市中，人群熙熙攘攘，他们的身影很快就要不见了。
“...........”比安卡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你的瞳孔，又放大了。”卡列的表情有些凶狠，但结合语气怎么都是逞强，“每次看到那家伙，你都是这样的反应。”
“......抱歉.....”比安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道歉。
“和我道歉没有用，我也没理由接受。”卡列不意为然地撇撇嘴，“喂，比安卡，你想过这个七夕吗？”
“.......？”比安卡一时半会儿没能明白卡列所指的意思。
“如果想呢，我就把那家伙从露西亚那里抢过来。不想的话，那就无事发生，我们继续看夜景，不过，不能保证成功率。”卡列别过头，“当然，我可没逼你，你自己决定。”
“...........”
“....如何？”
“.....那.....拜托你了.....”说出口的瞬间，比安卡瞬间觉得心里轻松不少，或许....这正是她内心所期望的....
一定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