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卢比肯协议 第31章 翻译

腹地

泽塔光环

2560年5月3日

第143天

使用ONI特工凯特·斯塔琳提供的地图到达信息概览中心需要反复尝试。由于光环的破裂和随后的补救工作，其中一些地形发生了变化，他不得不在绵延数千英亩的陆地上寻找方向，这让他感到沮丧，有时似乎是不可能的——比如在光环本身的深深裂缝中找到出路。所有这些挑战都需要霍瓦斯花费额外的几周时间在被放逐的领地深处游荡，这意味着他要抓住机会制造一些麻烦。

这是一次漫长的狩猎。

很多时候，枪声在峡谷间回荡，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UNSC仍然在那里坚持着。那段时间是最艰难的。他渴望重新加入战斗，但阻止流放者获得斯塔琳提到的情报远比他对战友的渴望重要和紧迫得多。

经过一天的攀登，霍瓦特找到了这个高海拔湖泊，他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它坐落在稀疏的针叶林中，位于一个岩石山坡中。湖的大部分表面覆盖着一层开裂的琥珀色外壳。这些裂缝是圆形的，类似于抛入水中的岩石所形成同心波纹形状。从裂缝中渗出一种沥青色的物质，使湖面看起来像一个被拆开的拼图。斯塔琳写的是坚硬的湖，虽然他看不见水，但那里有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细细的湖岸线。霍瓦斯走到那里，从附近的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并把它插进裂缝里。抽出来时它覆盖着一层油乎乎的黑泥。

当他的AI在他的HUD上创建了湖泊网格时，他扔下木棍并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这个湖似乎是由一种类似焦油的物质组成的，焦油中的油可能已经蒸发和干燥了数千年，形成了表面的外壳。其中一些相当坚固。”

斯塔琳标记的区域靠近湖的中心，但无论他怎么看，他只能看到一个污点，而周围的一切都是清晰的。

“再试着对那个区域进行深度扫描，”他说。

“我无法得到正确的读数，”菲回答道。“这可能意味着先行者隐形技术的存在。”

据了解，先行者会在重要地点使用了隐形技术——被称为挡板或眩光器的机器，这两种设备都能从地面和空中扭曲观察区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定走对了路。

“你能给我找一条路过去吗?”找到一条能支撑住近600公斤重的斯巴达战士的道路并非易事。

“我可以，但长时间的重量施压会影响外壳的粘度。”埃尔菲测量了外壳层的深度，发现了一条通往迷雾湖心的道路。

“你一开始就快点走，”她告诉他。“不要停下来，否则你会沉下去的。”

霍瓦斯深吸一口气，仔细研究了一下HUD上的路径，沿着湖岸线走，直到找到上面显示的起点。踏在外壳上的第一步就发出了破裂的响声。他本能地放慢了速度，想往后退。“走吧!”埃尔菲在他耳边喊道。他迈步向前。“但是不要跑!”

“好吧，好吧。”小心翼翼并不是他的强项——他更像是一个猛冲进去然后大肆破坏的家伙——但他专注于尽可能快速、轻便地移动，在蜿蜒的小路上的每一步都嘎吱作响，就像熊在薄冰上行走一样。

想到脚下的焦油会永远缠着他，他就不停地往前走，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担忧。扭曲的区域就在前面，然后呢?他可能别无选择，只能停下来。他越来越担心。他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而现在他却把信心寄托在一个ONI特工绘制的粗糙地图上，而这个人当时可能神志不清。

现在要停止或重新考虑他的决定已经太晚了;霍瓦斯继续前进，越过圆形的图案，沿着最坚实的路线，直到他进入了迷雾。

破裂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装甲靴子踩在金属上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穿过了扭曲之地，站在一个平坦的七面表面上，颜色是相同的，漆黑但有点半透明，这表明平台下面有很深的地方，但他没有时间享受自己的成功，因为黑色表面周围爆发出一片朦胧的白色。

“你正在被扫描，”菲告诉他。平台突然毫无预警地掉落，当它直直落到湖中，急速穿过断断续续的蓝色光圈时，他失去了平衡。在这么高的速度下，他本应该站不起来的，但这个领域似乎起到了某种保护气泡的作用。就像从没有吊舱的弹射管里掉下去一样。

八百米只用了几秒钟。

电梯平台迅速而可控地停了下来。他取出了从向斐力雇佣兵身上得到的二手脉冲卡宾枪看了看。他的雷达探测范围内没有威胁或友军。领域蒸发了，平台也进入了休眠状态。

他走下电梯，进入一个巨大的地下设施，深灰色的合金墙从地下深处直插到上面的黑暗中。他和井的三面都有墙，只剩下一个方向，沿着一条长长的悬空的小路走，上面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被小路上的通道射出的硬光照亮。因为场地太大，埃尔菲只能构建这里的一小部分。“我想我们是往这条路走。”他嘟囔着，开始过桥，感到有点不安。

他现在要靠信仰了。这个湖是特工地图上的最后一个标记。他现在所知道的是，在破碎的光环的巨大地下某处有一个可以访问信息概览中心的枢纽。

很简单，对吧?

霍瓦斯依然走在看似为他安排好的道路上。他走了几个小时，偶尔停下来休息，然后热成像系统在远处发现了一个眼睛形状的异常。最终，这条路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上结束，平台延伸到更多的开放空间。在他周围，一个弯曲的多层设施从深处升起，延伸到他无法看到的地方。他一直朝着的“眼睛”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拱门状等离子烧痕的边缘。

他避开了堆在地板上的冷却渣，穿过洞，进入了一个大约10米高的长房间，半透明的屏幕上流淌着数据。如果他仔细观察，他可以看到填满屏幕的不是一层数据，而是几层数据，一层接着一层，远远超出了他的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房间中央曾经放着一个控制台，但现在只剩下一堆熔化的金属和电路碎片。

“有办法访问这些数据吗?”他问埃尔菲。

“如果不启动控制台访问和权限协议，就无法检索数据。

”“该死。”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检查数据流，但无法访问它们。失望落在他的肩上。他一定能做点什么。

“我……我收到了斯巴达的签名。”埃尔菲突然宣布道。

霍瓦斯愣住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

“总共有五个人类签名。”菲不擅长表现强烈的情绪，但她的语气中有一丝兴奋。

这消息就像一桶冷水，让他透不过气来。“好吧。给我看看。”

透过显示屏上的蓝图，他看到五个漂亮的绿色信号出现在他上方的两层，几乎超出了他的追踪范围。他从洞里跳了出来，沿着他的HUD上显现出来的那条路飞奔而去。当他爬上露台的楼层，从一层跳到另一层，然后穿过一根巨大的管道电缆，进入另一条长长的通道时，肾上腺素在他的血管里奔流。

他的心怦怦直跳，心中充满了纯粹的希望和彻底的绝望，希望在他们完全消失之前赶上他们。

他追逐着目标，沿着一条宽阔的小路疾驰而下，爬上一个坡道，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一条宽阔的走廊，来到一座强光桥上，桥上是一个空旷的洞穴，他终于在桥的另一头看见了他们。

斯巴达应该已经在HUD上接收到他的信号，但他们继续前进。他停了下来，声嘶力竭地隔着空地喊道:“停!”

这个词在洞穴般的空间里回荡着，回荡着，直到消失在未知之中。这群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霍瓦斯有些头昏眼花，上气不接下气，晕头转向，他慢跑着过了桥。

斯巴达脱离了队伍。

丛林迷彩。抱着一顶STORMFALL头盔和一把BR75步枪。淡金色的头发，强壮的骨骼结构，永远皱着眉头……妮娜·科万。暗影火力小组。斯多葛派。非凡的狙击手。

天哪。

霍瓦斯气喘吁吁地扯下头盔。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唇边滑过，一旦开始，他似乎笑得停不下来。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眉头深深皱起，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眼睛真的变得呆滞了，有一会儿他看到了那其中深深的悲痛。他的笑声平静下来，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只手抚过脸，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过了这么久，终于……

“霍瓦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走丢的，但没想到我会有幸目睹这一切。”还有那种典型的讽刺风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以前从未见过她的头发长到耳朵以下，现在又长又直地垂到她的肩膀上。有那么久了吗?“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啊……”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仍在努力控制自己。他的眼睛也有点呆滞，但他不在乎。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他又盯着她看了很长一秒钟。"妈的，见到你真高兴，科万。真的很好。顺便说一句，你的盔甲看起来像坨屎。”

她惊讶地笑了一声，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还拍了拍他的背。“你最近真的看到自己了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一眼。他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毁灭性的事件，只能想象他见到的画面。接着又有四个人走了过来;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漠然而仔细地看着他，他们的脸过于僵硬，饱经风霜，饱受战争洗礼。从外表上看，他们是一群粗犷的人，他们有一种不扯淡的气场，带着尽可能多的弹药和武器，穿着随机收集的战斗装备。从这名女子的肩膀上隐约可以看到火箭发射器的炮管，她的背心上装满了弹药、手榴弹和炸药。

那群人中最年长的一个眯起了眼睛。他那蓬乱的太阳条纹头发被绑在后面，笑纹围绕着他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那双暗淡的眼睛似乎很眼熟，但胡子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那人的目光中突然闪现出认出他的神情，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霍瓦斯?”他肯定认得那个声音。“妈的。墨菲，是你吗?”

中尉兼全能无敌的鹈鹕飞行员TJ墨菲突然大笑起来，径直走到霍瓦斯身边，在斯巴达的胸板上拍了几下。“天哪，好家伙，很高兴见到你。”

看到他的真诚和他脸上原始的喜悦，霍瓦斯感到比几周来更轻松、更没有负担。当他想起第二天在泽塔光环上接到的那个求救电话时，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等等。这是救生艇上的人吗?”

“是的。”他走到一边，向大家介绍成员们。罗宾·迪米克和以赛亚·卡梅伦。科万第一天就在这里接了本德。”

那人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埃里克·本德，”他介绍道。

霍瓦斯低下头打招呼，注意到这家伙长着一副ODST的样子，一个身材高大、看上去很有能力的士兵，很自在——他们都是这样——他站在那里，胸前挂着一支突击步枪，双手随意地放在枪托上。

“卡梅伦，”霍瓦斯说，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年轻人。“舰桥通讯官,对吧?”

“以前是。你可以叫我卡姆。”他轻松地回答。

“那个医生……布朗宁?”就是和我通话的那个?”他没有忘记他对那个来自他家乡的人所做的承诺。

他们的表情似乎蒙上了一层阴沉的帷幕。

霍瓦斯的心沉了下去。“啊,见鬼”。这消息刺痛了他。他非常想遵守自己的誓言。“我很抱歉。”

“他没死，”迪米克说，觉得受到了冒犯。

“他被流放者抓走了。”科万解释得温和一些。“他们利用他激活先行者技术。”

霍瓦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被流放者带走了，这孩子就算还没死，也活不了多久。

“你们人类太慢了。你们一定要努力跟上。”一个恼怒的女人的声音从桥的另一边传来，快速地靠近。

霍瓦斯后退了几步，抬起一只手抓起放在肩膀上的步枪，但他注意到，当一台球形的先行者机器从桥上掠过时，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惊慌。它停在他们上方，用它的蓝眼睛从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然后它落在霍瓦斯身上，开始从下到上扫视他。

“这是真理，”科万说。

“副监管者，91辅助真理”她自我介绍道。“我们真的不能耽误。”

这一天充满了惊喜。他走近科万。“能告诉我情况吗?”

“我们要跟着她去一个叫藏秘室的地方。”走吧，我边走边告诉你。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扎营了。”

在副监管者的引导下，他跟在科万旁边，但在他要求更多的情报之前，他需要知道一些更紧迫的事情。“从第二天起，我就离开了圈子，独自一人，在爆炸撕裂环带的过程中与无畏火力小组分离。你和我的团队取得联系了吗?“

不，”她摇着头说。“自从我们登陆以来，我们谁也没有收到来自无畏的任何消息。

“等等，”卡姆在他身后说。“你从第二天起就一个人了?”

“没错。”

“这么说……我们是几个月来你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墨菲思考着这个令人惊讶的发现。

霍瓦斯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环带破裂后，我在一个小碎片上翻了个底朝天。和一头鲜血星鬼面兽被困在那里。”

迪米克皱了皱眉。“鲜血星鬼面兽?你怎么回来的?“

“我们重新编程了一个受损的哨兵，利用它的脉冲驱动飞回一个较大的碎片。”

“等一下。”本德说着停了下来。“你是说你和一个鲜血星鬼面兽重新编程了一个哨兵，然后用它在空旷地带飞行?”

他们都停了下来，用不同的怀疑表情盯着他。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听起来像真的。

科万哼了一声。“炫耀”就继续往前走了。

接着，卡姆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让一个鬼面兽合作，而不是把你撕成碎片的?”

“他别无选择。我们俩都没有。碎片上的重力和大气都在减弱。要么我们一起合作，要么一起死。

墨菲说:“他居然没有选择后者。”

“哦，他试过几次，相信我。戈里安——”科万飞快地向他冲过来，当她紧紧抓住他的胸甲边缘时，他差点撞到她。“戈里安?”离得这么近，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历史，痛苦和愤怒。

“我……想必你认识他。”他平静地回答。

她皱了皱眉头，最后放开了手，转过身去，又开始走了。

霍瓦斯把它放在那里。他们会在某个时候扎营，然后他希望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