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庭拾景-沉渊1--冬夜炉火(18+五花肉,吧?)
(喝多了,随便写写)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一概视为你碰瓷我。)
破碎的东西如果是炉火
寒与热都灼碎成歌.
结婚一年,她不开心。
有时候,他不知道把她紧紧绑在身边是不是错。
但不这么做,他好像。无法留住她。
爱以私欲遮,不要你,高高在上。
“我要去不列颠谈事情”
“我要回南州”。
异口同声,却是同床异梦。
“你什么时候能把避孕药停了”。他握起餐巾,满屋的阳光照不进手下暗影。
她没说话,冲他比了一个划破的姿势。
正对着手腕。
疤痕密密;
女仆端粥进来,她推开一旁。
他叹一声,将巧克力威化剥了放在粥里,又将牛奶淋上去。
她血糖时高时低,不好的时候就要发脾气。
饭不按时吃,觉不正常睡。
雪冬国那边的紫宝石巧克力威化和他们的狼莓酒一样有名,方方正正,可可爱爱。
外头是醇香的可可脂,顶端是昂贵的紫宝石坚果.
黑色的巧克力威化剥了一根一根地插在白粥里,和他们的国度一样狂野,粗粗大大一根, 黑白分明地像入侵。
“吃,那些抗抑郁的药不要再吃了。”盘子推过来。拿走了她手中的瓶子
“这是维生素C”。
“我不想掰开你手指”。他握着她,细白的肌肤下可以看得见青色的血管。
“我不想把盘子扣在你脸上。”她定定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压住的满是疯狂。
最终,还是认了输,像过往无数次一样。
她低头吃着东西
一开始像画, 画里粉白地桃粥间插着一根粗硬的东西,牛奶流脂溢白,拔出来咬一口,一会儿就糊成一团;
像他的强硬。
也像他藏起她护照的疯狂。
有一些鸟,终究要回到自由的家乡,他拦不住。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是不是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回不去。
有很多,下意识地选择就像囚禁。
如同黑暗里最真实的恶劣。
因着掩盖,一览无遗。
“根据总裁不扶贫法则,你娶我对家族企业没有任何意义”。
好像她在大学操场上欢笑的样子还在眼前。
“说你愿意就行。”他握着戒指,迫不及待要把它放进她的手指里,好像这样就能固定。
“不愿意。”白纱里的她夺过了背后指着她的东西,乐队停了下来,
冰冷黑洞的武器抵着他的额头。
“把护照和身份证还我。”
只是入一夜的梦而已,没到要以身相许的地步。
海浪里倏地变了天,海浪里浪漫的花色变成了安静,静谧到听得见花园的虫鸣。
老神父捂着胸口,缩在了教台下
新娘蓝色的鞋子就踩在踢翻的桌子上,本来放着花,鞋子上的碎钻闪光。
好像不合脚,他还有空想;
他看见两个创可贴。
天光云影从花色玻璃窗上映下来,她指着他
他的亲朋好友指着她
像半个同心圆。
映着俗世的风景,不合时宜。
“有本事你扣下”。
shoot me。他说的是。
她没有。她想回国考编制。阿妈还等着她
沾了颜色,就不能。
“你的助学贷款我替你还了”。木木地戴上戒指
头痛欲裂。
他没有想过,婚姻,对于她来说,是传统而神圣的。他逼迫着,玷污了她。
她讨厌被人逼。
像被按着打上,一个,一生都洗不掉的烙印。
入夜的时候她坐在床边,看他痴迷地亲吻她的足趾。
居高临下地坐着
她拉着他的领带,隔着领带摩挲他的喉,
不去触碰他的肌肤
愈发,惹人怀疑,怀疑地痴迷;
半跪在地毯上,脸颊的胡茬蹭在脚踝。
“你疯了”。她对自己说。
冤孽。
我想回家。想回去……
想,回家去……
抱着被子哭的时候,温暖的手臂圈住了她。
“我从来没有藏过你的ID和护照……”
低低的,胡茬蹭过她头顶,因着酒意和快意迷迷糊糊,大掌挽住了腰际,按住了胸口,指尖用力。
好像要强硬得挤进她的心里。
海浪盖翻了一切。
炙热的呼吸灼在她耳边。
灼得她心脏都焦痛起来。
湿漉漉的眼泪被吻去,像泥泞里滚过的车轮,留下又深又疼的印记。
“你会找得到”。
“如果你曾爱我一点……”
迷糊的,低吟,指掌钳过她的肩颈,留下一个深深的指印,身躯交叠着身躯,似帆破浪。
‘If u love me’。
吟着,只剩这句。
once.
床头桌上的婚纱照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迷迷糊糊地看不清。
伸手,够不到
想逃,不可以
被抓住了脚踝,咬着肩臂,像是在印证,又像是在确信,细细密密的啮咬拉过每一寸,
黑夜和雾海地浪汹涌把人拍到谷底,然后惊醒!
她蓦地抬头,从回忆里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视线不自觉地,转向了三角橱,定在了,他踢足球赢的相框;
照片上的棕发少年高大,英俊,狂张地笑着,开心,肆意,像一个骄阳。
在校际联赛上;
像现在餐厅里的阳光。
她摸向了,那个相框。
在雾都应酬的他,握掉了红酒杯。
杯子咕噜噜地滚到沙发下去,酒液猩红地撒了一地。
他没有弯腰,持续假笑。
道一声抱歉我去卫生间。
灰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水流握不住,怔忡间,有什么再也回不去。
自己也不知道的,执念。
-
远远地房子亮起了灯,第一次。
有人迎接。
第一次,有人等,像家的感觉。
迟疑着,在门前,不敢进一步。
黑色的雨淅淅沥沥打湿黑色的伞黑色的外套黑色的夜黑色的,心;
她打开了门,穿着绿色的立领长毛衣,勾勒出她丰润妩媚的曲线,挽着一条红色的海马毛披肩。
黑发挽了髻,簪着庄园的茉莉花。
红唇幽秘。
“你回来了”。
她伸出了手,皎白,细腻。
没有婚戒。
一步
他宁愿,她不梳头发的;
像以前那样,披散着绸缎一样的黑发
看也不看他一眼,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玩手机。
两步
他宁愿,她不收拾打扮的;
一年四季不同的睡袍,拖着毛毛的鞋
在客厅里,在饭桌上,在卧室里
在浴池间。
撕烂。
哪怕是个了无生气的人偶也好。
三步。
爱以私欲遮,折掉你的翅膀,不要你,高高在上!
他抬头,凝望着她琥珀色的眸。
声音沙哑,就在台阶下
“离了我,你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不能”。她弯腰,屋子里的背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芒,万丈;
耳边沙哑的嗓音像恶魔的语:
“身家不及你”
“英俊不及你”
“细心温柔不及你”
“肌肉丰沛不如你”
“独一,”她扶住了他的肩,指尖掐得用力
“无二,”带着魅惑的声音,抵住了他的耳廓
“不及你……”。舌尖如她的世界,温润濡湿
唯独一样你给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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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告别
她赤着脚在地毯上起舞,夜色如从未见过的温柔,窗前的白纱皎白,细腻,几是分不清哪是她的肤,哪是她的躯;
生平第一次慵懒的餍足,他拄着手躺着被子上,目光追过高山,亦追过深谷,
月色的精灵挣开了枷锁,辉色从落地窗细密地流淌,执着酒杯盛一瀑月光,倒在舌尖,倒在齿上;
倒在,低头,趁她撕咬着浴巾地一角,像一个原野的兽,慵懒地目光;
脊柱美好弯曲的曲线
“重新开始,可以吗?”
她把杯子砸向了墙角。
吻住了他的小卷发。
“拼得,回来?吗”
——世界上唯有一种永不屈服,
自由的心永不屈服。
哪怕,滚烫的每一瓣都是爱情的甜蜜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