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抗日战争•敌后战场•冀东抗战•地道战与山里辛庄战斗

焦庄户位于北平东北郊，顺义北部，龙湾屯镇歪坨山下，焦庄户村在抗日战争年代隶属于冀东抗日根据地领导，是通往平西、平北根据地的必经之路。焦庄户人民在此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1943年春，为了开展抗日斗争，村民在村内开始挖能藏一两个人或者存放粮食等物品的隐蔽洞。后经过改进，把单个隐蔽洞连接起来形成相连的地道，并在地道内安装翻板、陷阱、单人掩体和暗堡等战斗设施以及10多处休息室和指挥所，可供军民和群众长时间在地道内进行战斗和生活。全村地道长达10多公里。

到1946年全村共挖23里长的地道，村内纵横交错并和邻村相连，形成了能打能防的战斗型地道网。顺义县人民政府于1947年10月授予焦庄户“人民第一堡垒”锦旗，并把它插在18米高的民兵指挥瞭望楼顶上。 为了缅怀革命先烈的英雄业绩，对人民进行传统教育，展室内以翔实的资料、珍贵的文物及真实的地道战遗址，再现了焦庄户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同国内外地人进行英勇斗争的历史画面。现在供观众参观的地道战遗址还保留着650多米，地道内有休息室和指挥所，又单人掩体、陷阱、碾盘和庙台暗堡等战斗设施，还有水缸、炕洞、墙柜、锅台、猪圈、驴槽等较隐蔽的出入口和了望楼。 纪念馆自从1964年开放以来，截止到1997年底，共接待国内外观众150余万人次，其中有120多个国家和地区，12000多名外宾来参观学习。纪念馆参观的内容有五项：一是参观地道遗址；二是看地道战电影；三是听抗日时期儿童团员焦志斌同志讲焦庄户村的战斗历史；四是吃“抗日饭”（即窝窝头、玉米渣粥和咸菜）；五是看“地对空导弹基地”（即看部队内务、队列表演、通讯和指挥、导弹实物操作、导弹演习录像）；六是秋季苹果熟了，观众可以亲自参加采摘苹果活动。 《地道战》主要讲的是1942到1944那几年，日本侵略军在冀中平原上“大扫荡”。为了粉碎敌人的“扫荡”，冀中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利用新创造的斗争方式——地道战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冀中人民们那英勇顽强的斗争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面对着日本鬼子的"烧光、杀光、抢光"政策，他们临危不惧，坚贞不屈，仍然英勇奋战，赶走了侵略者，保住了冀中平原，保住了自己的土地。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步调统一、携手并肩地进行战斗，是我们的民族魂——爱国情。爱国是我们永恒的主题。《地道战》中所给予我们的精神要永记于心《地道战》是1960年代中国战争电影的经典之作。在文革期间，这部电影曾被作为“人民战争”教学片，从1966年至1970年，全国只放三部电影：《地道战》、《南征北战》、《地雷战》。 下文选自《北京顺义"人民第二保垒":曾粉碎17次鬼子的进攻》 说到顺义的抗战遗迹,你一定会想到焦庄户。1945年，焦庄户被顺义县人民政府授予“人民第一堡垒”。有了第一当然还有第二，顺义的“人民第二堡垒”是个叫山里辛庄的地方，那是从平原通往山区的咽喉要道，自抗日战争爆发以来，日本鬼子对山里辛庄发动了17次进攻。这篇纪实文学，作者通过寻访当年的老战士，再现了1943年秋季的一次战斗，山里辛庄民兵在中队长聂宗跃的率领下，消灭几百个鬼子和伪军，粉碎了日军对山里辛庄的进攻。 日本鬼子纠集怀柔、密云、三河的几百名伪军，出动卡车、摩托车和几十辆马车，配备9挺机关枪和1门小炮，向山里辛庄发动进攻。 山里辛庄，东临平谷，北靠密云，是一个鸡鸣三县的小山村。

自1941年始，日本鬼子对山里辛庄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然而，英雄的山里辛庄却巍然屹立。 1943年初秋的一天，山里辛庄民兵中队长聂宗跃，突然接到冀东十四分区送来的情报:日本鬼子纠集怀柔、密云、昌平、通州、三河的几百名伪军，出动卡车、摩托和几十辆马车，配备9挺机关枪和1门小炮，向山里辛庄发动进攻。聂宗跃迅疾增派民兵岗哨。当日中午，发现北面山上倒了一棵消息树，接着，东面的山上也倒了一棵。 聂宗跃大声喊道:“紧急集合!” 山里辛庄的民兵听说又有仗打了，一个个跃跃欲试。 聂宗跃说:“军情紧急，没有时间再耽搁了。聂挺茂，带一小队，东白山豁口;李保卿，带二小队，北面村口小树林;李保臣，带三小队，村南路口土地庙。到达指定地点后，各自选好有利地形，出发!" 聂挺茂、李保卿、李保臣带领各小队民兵，迅速奔向指定地点。 聂宗跃对民兵中队副队长杜长瑞说:“小鬼子的这次进攻，我估计他们会把村西作为重点。你带一个班，扛一挺机关枪，除了自己的步枪，每个人再捎上一箱手榴弹，尽可能待小鬼子统统走出庄稼地，完全暴露在咱们的枪口下，让小鬼子尝尝汉阳造和手榴弹的威力!” 杜长瑞说:“那就把敌人放进二十丈以内再开火!” 聂宗跃说:“我带领大刀队，隐藏在老爷庙墙外，被你打散的小鬼子，必然顺着老爷庙夺路而跳。逃到这里的小鬼子，就由我们来收拾!" 李保臣登上老街的高墙，向南一望，说:"同志们，小鬼子给咱们送武器弹药来了!" 远远地望见日本鬼子以摩托车开路，卡车紧随其后，至少有几十个士兵。 终于，小鬼子们来到山里辛庄村南，一个个累得大汗淋漓。此刻，他们连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一颗颗手榴弹正准备在他们的头上开花。 "记住:所有手榴弹的盖儿，统统拧开，两三颗捆绑在一块儿，等到把小鬼子放进二十丈以内，拼命把手榴弹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山里辛庄的西面，出了村子就是西洼地，一片青纱帐，狡猾的日本鬼子东施效颦，也学着八路军的样子，利用青纱帐做隐蔽，悄悄地偷袭山里辛庄。 聂宗跃将计就计，由他和杜长瑞兵分两路，把住村西路口，阻击敌人。 聂宗跃把山里辛庄最精良的武器调配给杜长瑞，加强村西口的防御力量。 杜长瑞讯速布置好民兵们在阵地上的位置，又一次强调:"记住，一定要把鬼子放进二十丈以内再开火，所有手榴弹的盖儿统统拧开，两三颗捆绑在一块儿，等到把他们放进二十丈以内，拼命把手榴弹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把近处的鬼子往里挤。我们手里的大刀，哪一把也不是吃素的!" 西洼地青纱帐里蝈蝈们的大合唱逐渐减弱，代以高粱棒子们稀里哗啦的声响。 杜长瑞竖起耳朵听听，赶紧压低声音说:"快，注意隐蔽!" 果然，小鬼子出现了，一个个钻出庄稼地，端着枪，沿着长满荒草的小路，往村里走。 杜长瑞大吼一声:“打!”“突突突”，机关枪向小鬼子密集的人群吐着火舌。“哒”、“哒”，汉阳造步枪，像是为小鬼子点名。 “轰隆，轰隆！”成群的手榴弹，在小鬼子的人堆里爆炸。 日伪军被打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所措。有的一面还击，一面退回庄稼地。 杜长瑞大声喊道:“手榴弹往远处扔，炸断小鬼子的退路!" 结果，钻进青纱帐的敌人，一窝蜂似地沿着庄稼地的边缘，向老爷庙的方向夺路而逃，杜长瑞端起机关枪，发疯似地狂射。 怪不得聂宗跃平时被人称作小诸葛，料事如神，被杜长瑞们打散的小鬼子，果然朝老爷庙逃过来。 聂宗跃和他带领的民兵们，平时训练就是以大刀为主，手中八斤重的大刀，拿在他们手里，就像耍剃头刀一样。 聂宗跃第一个越过老爷庙的矮墙，扑向敌人。“杀呀，杀呀!”喊声震天动地， 然而，日本兵毕竟训练有素，搏斗，摔跤，身手不凡。一个胡子拉碴的小鬼子。蹿上老爷庙的高墙，照准聂宗跃扑了下来。 聂宗跃返身一刀，向这个小鬼子砍去。小鬼子极是机敏，闪身一躲。聂宗跃的大刀，砍在一棵树的枝桠上， 胡子拉碴的小鬼子被吓得目瞪口呆。 聂宗跃手持大刀，跃上一步，正待挥刀，不料，他身后的一个大个子日本兵，朝他扑过来，将聂宗跃扑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聂宗跃，手里的大刀，往上一挑，可巧挑进大个子日本兵的裤裆。鬼子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胡子拉碴的小鬼子见有机可乘，张牙舞爪地不过来，试图用双手掐住聂宗跃的脖子。不料，聂宗跃一闪身，胡子拉碴的小鬼子来了个狗吃屎。 聂宗跃挥起大刀，狠命地向胡子拉碴的小鬼子砍去，把他砍的身首两处。 聂宗跃一气儿杀了七个小鬼子，待第八个冲上来的时候，聂宗跃早已筋疲力尽。这一次，小鬼子抱住他的后腰，他无力挣脱，当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翻转过来的时候，又一个小鬼子端着刺刀，朝他刺来。 巧的不能再巧，聂宗跃的侄了聂小力举看大刀冲讨来，朝着小鬼子，没脸带屁股地就是一刀。小鬼子倒了下去。 聂宗跃趁势掐住小鬼子的脖子，使尽全身力气，小鬼子睁大了眼睛，一命呜呼。老爷庙墙外的小小空场上，几乎听不到枪响。聂宗跃原本估计，小鬼子会把这次进攻山里辛庄的重点放在村西。始料未及的是，小鬼子在进攻中，竟然出动了这样多的兵力，猛虎怕群狼，像聂宗跃这样彪悍的猛虎，竟然遇上了一群饿狼。 西洼地壕沟里的民兵中队副队长杜长瑞带领的民兵，也遇到了麻烦，他们的子弹打光了，手榴弹只剩下了一颗，杜长瑞叫过来仅剩下的三五个民兵，说:“同志们，死也不能当小鬼子的俘虏!”杜长瑞双眼紧紧地盯着冲上来的一群小鬼子，拉开了手榴弹。 “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了。 杜长瑞大喊一声:“撤!”民兵们跟随杜长瑞跃出西洼地的壕沟，朝村里跑去，就像水珠儿掉进了池塘，鱼儿游回了大海。 过了好一会，仍不见小鬼子有进村的动作。满脸大胡子的李尚奎说:“保臣，你看，咱能不能冷不防冲下去，干他一仗?" 李保臣说:“别急，再等等。我估计，他们在等候总攻命令。" 突然，远远的一声炮响，小鬼子像一窝蜂似的，从山下爬上来，李保臣命令道:"大家听好，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蜂拥的小鬼子越来越近了。 李保臣死死地盯着小鬼子，突然，他从破砖烂瓦中跃起，大喊一声:“打，狠狠地打，不许放走一个小鬼子!" 好像一场暴雨，汉阳造、手榴弹、张手雷，轰轰降隆，在小鬼子的人群里汇成巨响。 李保臣大喊:“冲啊!”民兵们一个个像猛虎下山，一面大喊，一面打枪，投掷手榴弹和张手雷。突然，从一块巨石的后面，传来了鬼子的机枪声。 李保臣说:“我去干掉这挺机关枪!”奋不顾身地冲到日本兵的机关枪射手跟前，可巧，小鬼子的脸，正撞在扑翻的机关枪管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保臣早已将他踢翻在地，像饿虎扑食一样，将他压在身下，双手狠狠地掐住他的咽喉。 此刻，李福冲到跟前，一把抢过鬼子的机枪，掉转方向，朝跳往山下的日本兵猛烈扫射。 李保臣放下被掐死的鬼子，从李福的手中抄过机枪，说:“小福子，我来!”一颗颗仇恨的子弹扫向敌群。 李保卿带领的第二小队民兵，守在山里辛庄村北路口，在炮声响过的同时，躲在村北壕沟里的日本鬼子，一个个鬼鬼祟祟地朝村子里开了过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矬个子李三说:“保卿，冲吧!”李保卿说:“别忙，等小鬼子走近了，一枪撂倒一个。" 矬个子李三手握大刀，专等来犯的小鬼子。日本兵接近了村口，距离山里辛庄民兵第二小队隐蔽的小树林，仅一步之遥。 李保卿大吼一声:“杀!”矬个了李三第一个从树丛中蹿出来，手里的大刀，照准小鬼子，迎面砍去，手榴弹一颗接一颗地甩进敌群，炸得敌人鬼哭狼嚎。 聂挺茂的第一小队民兵在东白山豁口两侧的大青石后面隐藏好，专等日本鬼子送上门来。 “轰隆隆”，山后传来了小鬼子的炮声。聂挺茂说:"注意，做好战斗准备!" 小鬼子走近了，就在民兵们的脚下，突然，聂挺茂的手枪响了。山里辛庄第一小队民兵们，机枪“嗒嗒嗒”叫得好欢，步枪也不怠慢，手榴弹则更是一片爆炸声。 被打傻了的小鬼子仓皇应战，有的趴在地上还击，有的端着枪冲上前来。 聂挺茂见到小鬼子冲到跟前，恨不得一下子把手榴弹全部扔出去。 和敌人短兵相接，正是我们的优势，民兵们挥舞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长矛向敌人的胸膛狠狠刺去。 小鬼子逃至山里辛庄东口，突然，洋枪土炮一齐开火，从山坡上压下来，迫使敌人用机关枪封锁住山口，向南跳窜，此时，后王会村的苏保瑞带领两个民兵班，正好杀入敌阵，打得小鬼子人仰马翻，顺着山沟向后王会村方向狂奔。敌人万没想到，他们从这只“口袋”跑掉，却又钻进另一只“口袋”。原来，苏保瑞率领的18个民兵，分作两拨，埋伏在东白山坡的两侧，布下了两只“口袋”，才得以痛击敌军。 日本兵狼狈不堪的撤往据点方向，逃命去了。 后来，山里辛庄人民在村内挖地道网，修筑两座炮楼，街道上到处都有射击孔。村口每二一米设立一个地雷区，每区至少埋几一枚地雷。 抗战以来，日寇同山里辛庄人民较量了17次，没有得到丝毫便宜。整个山里辛庄果真成了攻不克、打不破的堡垒，切断了敌人从平原通往山区的咽喉。 1943年，八路军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山里辛庄人民根据上级的决定，巧妙地配合兄弟部队，主动出击，消灭敌人。他们曾割断从大曹庄到老庄户约10里长的电话线，毁掉从顺义通往张镇的行宫桥，拆除从峪口到昌平治安壕旁的炮楼，敌人成了聋子、瞎子、瘫子，一个个据点成了瓮中之鳖，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