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护卫队X黑暗灵族X火蜥蜴] 火龙 第七章 第一节
龙降
从机载运兵舱的开放侧门，普雷托尔目睹了一场屠杀。黄昏幽灵们在卫队的防御圈周围奔跑，将他们的火力引来引去，几乎完全无效。他对他们的纪律感到惊叹，能够忍受如此严重的伤亡却仍然保持队形。但纪律并不能拯救他们。
此刻，穿着皮革的魔女正在穿越卫士的阵列，一边砍杀一边尖叫。她们利用烟雾和处理器的雾气来掩盖自己的袭击，跃入深渊的蒸汽中，只待杀出重围便又消失不见，然后再度消失。在逐渐瓦解的队形边缘，骑着滑板艇、悬浮板和喷气式摩托车的战士们正在收紧套索。从内部，他们的射击线被半裸的刺客们破坏了。
透过视网膜显示器，普雷托尔看到了这一切。蒸汽和烟雾对他来说不是障碍。看到如此肆意的屠杀令他愤怒不已。他还看到了那艘带有大刀的更大船只，与其他较小的滑板艇相似。一艘指挥运输船，普雷托尔毫不怀疑。他对黑暗艾尔达的威胁非常了解——火蜥蜴战团对他们邪恶行径的教训熟知于心。还知道他们的秘密，至少知道其中的一些，知道他们所怀有的诅咒，以及从时间之初就一直困扰着他们的弊病。战团中很少有人对此了解甚深；普雷托尔就是其中之一。与战团长本人相比，赫斯坦对黄昏幽灵的了解无人能及。
站在他旁边，锻造之父的肢体语言难以捉摸。
在他们身后，另外十九名火龙战士已经释放了重力伺服装置(grav-harnesses)，并通过磁力锁定固定在甲板上，准备投放。突击模式被称为龙降。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尝试过了。
普雷托尔通过他的颈甲上的通信伺服对接到了无情号的驾驶员。
“再靠近一些，兄弟。”
座舱里传来一个简短的肯定回答。他们已经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一道黑暗能量的光束穿过船体，使普雷托尔的视网膜显示器上出现了热警告。他无视这些，专注于下方的战场。
“再靠近一些，”他重复道，机载运兵舱再次下降了五米。
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进舱内，但火龙战士们没有动弹。他们静止不动，只有他们发光的眼睛证明他们的动力装甲仍然有人驾驶。
“你们必须迅速发动攻击，打破锁链，解救那些被束缚的人。”赫斯坦说道。
普雷托尔微笑了，只有锻造之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感觉很古老，充满庄重和重要性。即使他的言辞和举止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那你呢,我的大人？”老练的中士回答道。
赫斯坦没有转身，他的目光注视着下方展开的战斗。他已经开始阅读、预测和制定战略。
“我将寻找这只巨蛇的头颅，”他回答道，“并割断它。”
普雷托尔感觉到赫斯坦在他旁边变得紧张，他的膝盖微微弯曲。
"你们有你们的任务协议"老练的中士迅速通过通信伺服说道。"打破那个防线，兄弟们。解救那些人"
离地面还有十七米的时候，他转向其他人。
“以伏尔甘之名，”他咆哮道。
在他身旁，赫斯坦从舱口跃入那血红的光芒中。
几秒钟后，普雷托尔紧随其后。
空气呼啸而过，碰撞警告在普雷托尔的战术显示器上闪烁琥珀色光芒。在他下方，赫斯坦倾斜身体，如同一支利箭。他紧握伏尔甘之矛，将锻造护手(The Gauntlet of the Forge)放在胸前，尽可能减小与空气的接触面积。比普雷托尔提前五秒降落，但这位老练的中士对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造成的破坏感到惊叹。伏尔甘之矛仅仅一击就将一艘小艇劈成两半，就像一艘沉船被折断了脊背。引擎爆炸所产生的火焰和弹片将凌乱的灵族尸体抛向空中。赫斯坦被爆炸吞没，他风轻云淡的走出爆炸，火焰从他的装甲上滚落。锻造护手释放火焰，将幸存者们燃烧殆尽。
普雷托尔着陆时高举雷锤，如同天神下凡般，视野里找不到了锻造之父。
“我们就是战锤！”他咆哮着，着陆时将武器猛击向下。一道残酷的冲击波从撞击点中心扩散开来，将黑暗灵族战士摔倒在地。普雷托尔以肩膀为先锋，保持着动力。一个尖叫的魔女瞄准了他的脸，将带刺的三叉戟刺向普雷托尔，他用风暴盾将其格挡。虽然雷锤没有命中，但用盾牌上的龙头砸碎了她的脸。另一个被他用后挥拳击碎。第三个被他用锤柄击碎。即使没有终结者装甲，他仍然残忍无情。以身作则，这就是普罗米修斯的方式。普雷托尔如同火山般残忍，如同雪崩般不屈。
持续的爆弹射击，蹂躏着已经充满尖叫的空气。炮弹在老练的中士领导下飞过，脆弱的异形被炸得血肉横飞。鲜血和内脏洒满了他的动力甲，但普雷托尔毫不畏惧，一心只想冲到包围圈的边缘将其打破。
根据战斗计划，两支火龙小队已分为四路，每支五名战士面对黑暗灵族的包围圈一面。普雷托尔和他的小队分开行动，锻造之父在他们前方自由战斗。哈尔克纳尔和他的四名战士向北前进，指定突击点为长矛.普雷托尔朝东前进，指定突击点为战锤
戴迪库斯和另一名火龙战士麦克塔尔(Mek’tar)，在无情号(Implacable)重新调整位置后几秒钟后，到达了战场的相反位置。他们分别负责铁砧和火焰。
黑暗灵族习惯了如何碾压敌人作战，在火龙战士采用的冲击与震撼战术下节节败退。片刻间，他们袭击了异形力量中最强大的部分，并设法打破了夜魔周围的包围圈。他们慢慢地瓦解了突袭者。
“在铁砧上粉碎他们，兄弟们！” 普雷托尔昔日的威风又回来了。他粉碎了一个怪物的头颅，后者正努力从悬浮板的残骸中爬起。他用装甲靴一跺，踩碎了它脆弱的肋骨。它死去之前，一声反常的快感尖叫从这个可怜虫的嘴中滑落。普拉托在战盔面孔后皱起眉头。
“这些生物令我厌恶”
哈尔克纳尔回答道。
“那么让我们迅速击溃他们，兄弟，找到我们的牧师”
在屠杀中，普雷托尔回顾着在视网膜显示器上流动的数据。铁岭市的首府就在附近。夜魔部队的一部分正在周围进行战斗，当异形逼迫撤退时放弃了更先进的阵地。
激励卫队，让他们团结起来，统领他们前进——一旦火龙战士们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就可以进入首府，发现埃里修斯的命运和伏尔甘印记的去向。
唯一重要的是印记。
在远处，麦克塔尔的战斗小队登陆了。普雷托尔继续前进。锻造之父已经领先于他们。然而，他们小队中的一人似乎在与他保持同步。
苏甘痴迷于战争，参与了许多战斗。以皇帝和原体之名流下的鲜血将染红火葬沙漠，他一直是这么想的，至少他是这样想的。死亡曾在他的梦中萦绕，现在也困扰着他清醒的时候，只有将死亡施加在敌人身上，他才能感到内心的平静。然而，这次情况不同。火龙战士们战斗时如同死神的化身。尽管他们像火蜥蜴一样坚忍不拔，但他们的战斗热情却是如此炽热。为了这次任务，他们放弃了终结者装甲，以一种异常的活力和决心行动，这与他们的夜曲血统不符。
一道火焰从苏甘的侧翼喷涌而出。当看见那些被火焰围困的异形燃烧起来，他的咆哮变成了野性的狞笑。沃卡尔兄弟没有为此道歉，他们继续前进，扭动身体，向黑暗灵族的队列发射另一团超热的火油。
苏甘加快速度超过了他们。锻造之父就在前方的激战中，他决心紧随这位伟大战士的脚步。在他身上，苏甘感受到了某种东西，无论是他的精神还是无法捉摸的存在，都让苏甘内心的黑暗安静下来。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英雄在他面前撕裂和焚烧异形垃圾；他看到了救赎的可能性。
现在，从矿石处理厂飘来了厚厚的工场蒸汽，弥漫在战场上。被杀的卫兵身上的血雾与重金属粉尘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铜臭味。苏甘通过视网膜显示器过滤出干扰，找到了赫斯坦。
他用长矛刺穿了一个黑暗灵族，将其举到空中，然后用锻造护手将其化为灰烬。就在尸体随风飘散的时候，赫斯坦挥舞着枪杆，用刀刃斩下了一名尖啸的魔女的头颅。
苏甘赶到他身边，用链锯剑砍倒了那个无头尸体，然后用爆弹枪将另一个人打成碎片。
更多的黑暗灵族正接近。他们从两侧逼近，轻松穿过破烂的夜魔部队队列，靠近真正的威胁——他们中间的星际战士。苏甘以微小的差距错过了冲突，因为普雷托尔和其他人被一群突变的野兽和狂乱奔突的黑暗灵族卷入了一片混战。
“跟上他！”普雷托尔在通讯中喊道。
苏甘使用复合爆弹枪，撕碎了一个女巫，然后切换到火焰喷射器附件，将一群喧嚣的突变体烧成灰烬。他决不打算让赫斯坦独自战斗。
“这些乌合之众不值一提。”他喊道。
“磨砺你的愤怒，苏甘。”赫斯坦说道，让火龙战士从他的左侧接近。“利用它。”
另一个火龙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加西姆(Gathimu)。但那个战士早已死去。苏甘利用他的愤怒扼杀了他内心突然涌起的悲伤。
"他们已经逃走了，大人"苏甘说道。
苏甘是正确的。喷气摩托车(Jetbikers)和反重力板恶魔(board-riding hellions)正在退出战斗，让炮灰来承受压力。远处一个正在接近的身影在他们的小艇后面咆哮着要他们回来，但异形只是嘲笑他们。
“毫无荣誉的狗。”赫斯坦低声咒骂着。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的某个东西，苏甘却看不见那些雾气之中的情景。
他们穿过突然涌来的黑暗灵族战士，这些战士可能是奉远方指挥官的命令，从屠杀夜魔的战场上转移过来的。赫斯坦他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目标是那艘快艇和袭击者的领导者。两名魔女从两侧靠近，她们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如闪电。锻造之父用护手抓住其中一个，并用矛的一击打断另一个的脊椎。
他们合力将战士们斩于马下。短暂的交战结束了，苏甘用两发爆弹连发击倒了惊慌失措的魔女。
"紧闭龙的颚" 赫斯坦通过通讯呼喊道。"我已经瞄准了那条蛇"
苏甘的视网膜显示器上闪烁着三个指挥符文，来自小队领导的确认。代表他兄弟们在战场上位置的图标开始靠拢。
两位火蜥蜴现在正处在激战之中。孤立的夜魔部队仍然顽强抵抗，退入圆形阵型，手持喷火枪，不停地发射激光。赫斯坦尽其所能地将人类从危险中拖出，或者他们即将死亡之时进行干涉。他不断前进，苏甘惊叹与他是如何在毁灭和庇佑之间取得如此巧妙的平衡。
在蒸汽的热浓雾中迅速滑过，以其刀刃般的船头划破空气，指挥反重力板很快就到达了。它悬停在几米远的地方，领导者的手下准备从带刺的侧面跳下并发动攻击。苏甘估计船上大约有二十名战士，大部分是普通士兵，但有一名戴着奇怪的多米诺面具的高个女战士。她手持一对染血的匕首，静静地放在大腿上。
黑暗而有脊纹的金属构成了指挥反重力板的前段。在异形方言的尖叫声中，领导者命令将它们瞄准赫斯坦。
锻造之父在他们的射击前就以超凡的运动姿态抛出他的矛，瞬间穿透了反重力板的引擎装置。烟雾和火焰从车辆上升腾而起，车辆正在下坠，站在站台上的炮手们拼命地抓住栏杆，瞄准受到干扰。
随之而来的是一次爆炸，涟漪沿着反重力板蜿蜒而上，将其安装平台撕成亚空间的金属，将乘客们抛向天空。车辆坠落，火焰如雾绕着它脆弱的外壳，最终化为一堆废铁。
苏甘追踪着一个身影，它从反重力板残破的后部跳下。片刻之间，他在飘动的蒸汽中失去了目标，但然后他看到它跪在距离残骸几米远的地方，低下头。
黑暗灵族的领导者避开了爆炸。他的女性宠妃也是如此，尽管苏甘甚至没有看到她逃走，但她就在这里，站在他身旁。
两个对两个。异形对战士。
苏甘拉响了链锯。情况即将变得混乱。
赫斯坦已经向他们跑去，盯着首领，准备用他的护手痛击这个生物。
领导者优雅地站起身来，如丝绸般的阴影，奔向他。在此之前，它似乎手无寸铁，但此刻一把闪烁着黑暗能量的双手匕首出现在它的手中。从战盔下垂下的长发像愤怒的蛇一样飘扬在微风中。
赫斯坦的第一击没有命中。
异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躲开，对锻造之父的前臂造成了擦伤。没有了长矛，他处于劣势，黑暗灵族利用他的长柄武器发动了凶猛的刺击。
苏甘冲到决斗者面前，用链锯刃一扫，重重地砸在女战士身上。她身穿皮带和金属板，大部分身体被暴露在外。她比男性更有肌肉，但动作却像舞者一般优雅。她轻松地避开了攻击，然后从苏甘的反击中翻身躲开。然后，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向领导者投去了淫秽的目光，嘴唇嘲讽地噘了噘，然后逃走了。
突然间，两对两变成了两对一。
领头的显然不甘心，后退了一步，但无法逃脱。就像沙漠游牧民族赶着一头倔强的古牛(sauroch)一样，苏甘和赫斯坦包围着黑暗灵族，逼近他们。尽管他拥有高超的战斗技巧，但这名异形仍然因为高强度的战斗而喘着粗气。
“你注定会失败，异形。”赫斯坦告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现在屈服，我会让你利落的死去。”
苏甘瞥了一眼视网膜显示器，他看到他的兄弟们仍然忙于与其他敌人战斗。只有他和锻造之父在战斗。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渴望与赫斯坦一起给予致命一击。
当黑暗灵族鞠躬时，苏甘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像空气被缓慢抽走，但他失去的并不是空气。
当异形再次挺直身子时，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面镜子。另一只手仍握着长刀，虽然垂直插入地面，像一面旗帜。
当他试图向前迈步时，苏甘的脚步摇摇欲坠。他浑身无力，视线模糊。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消瘦，每一刻都有能量在身体中流失。镜子里映出了他带着盔甲的脸，他眼中燃烧的光芒逐渐变成即将熄灭的余烬。
“什么……”他强撑着说出这样的话，而他的链锯剑和爆弹枪从手中滑落，他抱着胸口单膝跪地。
“坚持住，”赫斯坦咆哮着，尽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这是什么邪术？这个异形没有一个灵能者的气质……”苏甘试图抓住从自己身体流出的能量。
赫斯坦迈出一步，然而他也跪倒在一侧。他举起锻造护手，手指紧握着。
刺耳而残忍的笑声从黑暗灵族的头盔下传出。
“过于自信，”赫斯坦喘着粗气咆哮道，“将会让你付出代价。如果你屈服，我曾承诺让你利落的死哦去。但现在我会让你体验到绝望。”
一道明亮的火焰喷射从他的护手中喷涌而出。狂笑的异形看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闪躲，被烈焰吞没。镜子在炽热中破碎。苏甘感到活力迅速回归。当他站起来时，赫斯坦已经完全恢复并站了起来。他从地面上拔出长矛，将其刺穿黑暗灵族燃烧的尸体。他用力一拉，异形应声倒下，鲜血从他焦黑的尸体中渗出。
“那是什么……神器(artifact)？”苏甘问道，仍然揉着胸口，但已经基本恢复。“感觉就像我的一部分被吸入了镜子。”
“没错。”赫斯坦简单地回答道。“再晚一点，你就会变成一个躯壳，而非真正的火裔。”
"是亚空间(warp)造成的吗？"
在他们周围，战斗正慢慢接近尾声。随着黑暗灵族的领袖死亡或逃亡，他们已经无力回天。他们的防线被打破，大部分战士逃散，剩下的或者已经死亡，或者很快会被欢欣鼓舞的夜魔部队击倒。
“并不是亚空间之力，兄弟，”赫斯坦告诉他。他抓住苏甘的肩膀，目光与他的战斗头盔相接，眼中再次燃起熊熊战意。
他像这样抓住他几秒钟——与此同时，苏甘感到他的决心和目标重新回归——然后放开他。
“你是完整的，”赫斯坦补充道。“那是一面网道之镜(webway mirror)，那个恶魔用它对付我们，这是古老的科学，不是任何邪术。它吸取的是你的灵魂，苏甘。”
苏甘知道黑暗灵族，像其他异形一样，拥有邪恶的科技来进行战争并将人类置于他们的统治之下，但是这个？剥夺别人的灵魂？苏甘的后颈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他所能感受到的最接近恐惧的东西。
没有时间进行进一步的讨论。普雷托尔和其他人已经加入了他们。
这位老中士的战斗头盔右侧太阳穴处有一个重重的伤口，但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正如预料的那样，他们没有伤亡。
“链条已经被打破，异形逃入了迷雾之中，”哈尔克纳尔有些不必要地宣布道。锻造之父的出现影响了他的举止。
“是的，但他们会回来的，”普雷托尔说道。“我们应该尽快赶往首都。伏尔甘恐怕现在也不知道伊利修斯的命运如何。”
“以及我们战斗兄弟的命运，”苏甘带着空洞的声音低声说道。他的思绪在艾咖身上。他记得当他告诉他的兄弟他的晋升时，他眼中的痛苦，他不会和他一起前往。他后悔抛下艾咖，但他还有什么选择？艾咖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态度冷静而克制，但苏甘能够读懂这位火蜥蜴的情绪。艾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通过逐渐散去的雾气，一小队人走向了火龙战士们。他们敬畏地看着这些庞大的战士，火龙战士们整齐划一地转身看向夜魔指挥组。虽然他们并非故意，但无法避免地给人一种令人胆寒的感觉。
只有其中一人，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他自豪地穿着黑色和灰色军装，就像火龙战士们骄傲地穿戴战甲一样，似乎毫不畏惧。
“斯雷特将军，”他自我介绍道，并作了一个整洁的敬礼。他的疲惫战袍上沾满了黑暗的血迹，他的军官夹克和帽子上也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其中一些是他自己的。他腰间的爆弹枪是一件传家之宝，但已经被使用得很熟练。面前站着的是一名战争中的男人，而不是一些只关心擦拭勋章而不愿意参战的玩具士兵。
普雷托尔立刻喜欢上了他。
“中士兄弟普雷托尔，”他回应道，伸出手套覆盖的手。
将军握住了他的手，虽然相比之下显得渺小，但在他松开手后他立刻摘下了帽子。
“我们欠你们一份人情，星际战士，”他说着，用一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的目光转向哈尔克纳尔，“对你个人也一样，我的大人。”
哈尔克纳尔只是点了点头，在人类指挥官面前装作一副冷漠的轻蔑神态。
“将军，你的部队情况如何？”普雷托尔问道，他对那些在军士们的吼叫声中慢慢重新集结成队的士兵们进行了初步的目测评估。
斯雷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普雷托尔身上。
“我的军官死了。我失去了一个少校和两个下士。在帝皇的庇佑下我得以存活，我估计我五百人的战斗小组中只有略多于两百五十人还活着。而且其中近百人受伤。简言之，我的大人，我们状况不佳。”
普雷托尔与哈尔克纳尔交换了一瞥。另一位中士已经摘下了战斗头盔，以更好地感受空气中的炽热。他的眼睛眯起，严厉而坚定。它们告诉普雷托尔他们无法容忍散兵游勇。然而，如果没有火龙护卫，斯雷特和他的士兵可能会遭遇另一次伏击。而在他们当前的状况下，他们很可能会被屠杀。这种事不能发生。
“在你们与其他部队会合之前，你们将与我们同行，”普雷托尔决定道。他在人群中寻找赫斯坦，希望得到他的默许，但锻造之父已经走了。苏甘也不见了。“但我们行动迅速。要么跟上我们，要么落在后面。我们不是来当解放者的，将军，”他补充道。“铁岭市将将不得不寻求自身的保护。”
斯雷特将军微笑着，露出了血迹斑斑的牙齿。
“只要带我到我的士兵那里，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已经打破了他们的脊梁，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苏甘几米之外与赫斯坦碰面，他的目光望向那座堡垒那若隐若现的幽灵；他的思绪也在那里。
“怎么了，我的大人？”苏甘问道。
赫斯坦回答道，亚维恩的阳光将他的盔甲染成了一种丑陋而内敛的颜色，“有些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是牧师埃里修斯吗？”
“不仅仅是那个，苏甘。”
“他...他没有死吧？”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问题。赫斯坦不可能知道埃里修斯的命运，然而苏甘还是问了。与锻造之父一起，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运作，一种不是预知的智慧和洞察力，比纯粹的本能更强大。
“我不知道，”赫斯坦回答道，面对着他，“但我觉得他甚至都不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