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九）
“十点钟方向发现灵族摩托！”
“左侧武器组开火，配合其他友军驱赶它们。”
“赫斯特，沉思者计算出了灵族狙击手可能躲藏的位置，是那边几座高塔和房屋阁楼。”
“把数据发给塔莱德和沃斯托尼亚装甲编队，直接对那些藏身处进行炮击，我们没时间和它们纠缠。”
赫斯特坐在位于毒刃2377952α的指挥甲板的车长席上，透过面前的全息影像仪和环绕在座位周围各个显示屏，他能及时的查看外面的战况，以及毒刃车内各个部分的工作状态。
为一辆超重型坦克准备专门的内部通讯网并不是浪费资源，一旦进入战斗状态，狭窄的车舱内就充斥着武器开火、引擎运转和车组成员的喊叫声，如果不是耳边的通讯珠的话，想要有效的协调车辆的运转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的坦克手们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这也是他们能从灵族的突袭当中生还甚至转守为攻的重要原因。
事实上，灵族的攻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陷入了停滞，尽管它们先进的装备和敏捷的身手依然令帝国部队陷入了苦战，不过在毒刃的带领下，原本分散在丰产城内的帝国部队被又一次集中了起来，就像赫斯特自己的比喻那样从指头凝聚成了拳头，虽然这只拳头无法第一时间击中它的目标，但它光是在那里挥舞就能产生足够的压迫感。
每当毒刃驶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它的反击队伍中总会有新的部队加入：这些新报道的部队可能是十几名克里格步兵，也可能是一台摇摇晃晃的沃斯托尼亚哨兵机甲，一辆伤痕累累的克里格黎曼鲁斯坦克以及跟随它的死亡骑兵队...这些部队的人数并不多，但入队本身就是一个好消息：丰产城的保护者们依然在奋战。
毒刃的巨型战斗加农炮掉转炮口瞄准了一台正在用它的星镖发射器屠杀向它冲锋的克里格死亡骑兵的冥灵君王，塔莱德扣下了发射符文，然后坦克的车身因为火炮开火的后坐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发火箭助推炮弹飞出了炮膛，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撞向了灵族构造体。
命中，爆炸。
当爆炸的火光消散后，探照灯映照出的影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发高速穿甲弹打偏了，摧毁了冥灵君王肩部上的火炮和右臂，重伤的构造体在余下的灵族的保护下开始后撤。而就在赫斯特想下达追击命令的时候，詹提娜接收到了新的友军分散部队的信号，迫使驭铁中尉将注意力放回到救援友军上面。
一个苦涩的现实就是他们实际上消灭的灵族少得可怜，即使毒刃的沉思者向它的友军分享了对灵族载具行动模式的分析数据，那些矫健的异形依然有能力躲开大部分射向它们的炮弹、光束和爆矢。哪怕是像塔莱德这样射术精湛的炮手也还是在沉思者给予了数据协助的情况下才摧毁了一台猎鹰反重力坦克，至于那辆炎晶坦克则要归咎于它自己炮口充能的火光。
几乎所有的灵族都会主动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撤退，它们会借助反重力载具和凶猛的压制火力来阻止帝国部队的追击，并尽可能的带走伤者和死者——特别是它们身上的石头。
但事实证明将救援友军置于歼灭敌军上并不是一个坏主意，当毒刃和它的追随者们从一群发出刺耳的尖啸的灵族战士手中解救出一支九头蛇防空坦克中队的幸存车辆后，那些能成功撤退的灵族的数量得到了显著的衰减——九头蛇机魂的追踪索敌能力和它的四联装自动炮组的火力可不是摆设，一些撤退途中的灵族反重力艇和摩托最终被自动炮的弹雨给咬中，在火光中化作了跌落的碎片和残骸。
虽然不是所有的帝国部队都团结在了毒刃的身边，但它在战斗中的活跃和以及对通讯网络的恢复作出的贡献使得原本分散在城内的克里格和沃斯托尼亚部队在各自的高级军官的带领下组成混合战斗群向城外发起攻击。
哨兵机甲和死亡骑兵在最前面开路，黎曼鲁斯、地狱犬和其他装甲车辆则在全副武装的克里格步兵的掩护下跟在后面推进，虽然灵族用星镖、飞弹和激光构筑的反击火力夺走了许多沃斯托尼亚人和克里格人的生命，但死者的出现只是点燃了生者的斗志。他们前赴后继的向异形发起冲锋，战斗的伤亡比可能达到十几乃至二十几甚至是三十几比一，但对于以人数见长的星界军来说，伤亡从来就不是他们需要去第一时间考虑的问题。
但方舟灵族可不这么想，它们可没有那些盘踞在网道中大名鼎鼎的黑暗之城的沉沦表亲那样邪恶但有效的重塑肉体的手段，失去一名出生于方舟世界的灵族最好的结果就是它们依然能及时取走它的魂石并将它置于方舟的回路当中，否则对于它们来说，将灵魂暴露给那位女士要远比肉体的死亡来得更加恐怖，而漫长的生殖周期意味着逝者的空缺将永远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补充。
这或许才是它们开始避战的真正原因，虽然丰产城的守军即使是在反攻阶段都没有杀死太多的异形，但赶跑它们也是胜利的一种，只有这样这些掠夺人口的家伙才会学到教训，不敢再将魔爪伸向帝国的子民。
也就是在反攻作战进入白热化的时候，艾塔洛迦的天空开始泛白。
根据艾塔洛迦的传说，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吃人鬼的狩猎结束的时候。
“该死的，居然就这么让它们跑了！”
第三装填手马列略在他的位置上对着屏幕骂骂咧咧，屏幕上的字符和图画显示武器组的目标已经飞入了它们的射程死角，无法继续射击了。
那两艘被标记为目标的灵族反重力艇一边躲避九头蛇的自动炮和毒刃的激光炮与重爆矢一边飞过了丰产城的城墙，只有一发炮弹差点命中了其中一艘的尾翼，但还是迟了一步。
战斗群却不得不停下追击的脚步，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丰产城的城墙边上，这座原始的石砌护墙将城市和它外围的森林隔绝开来，在一定程度上为文明和自然划清了界限。
“最近的城门离我们有多远？”
赫斯特一边询问詹提娜，一边盯着其中一个屏幕上的丰产城地图
“最近的东南门离我们有十三公里。”
“那我们肯定赶不过去，塔尔玛，艾塔洛迦城市的城墙是当地军事部署的重要一环吗？”
“不，大人，它们更多时候是用来阻挡野兽和想偷偷进出城市的走私犯和盗贼的。”
向导的声音有些疲倦，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需要合适的睡眠，可又有几个人能在激烈的交火中睡得着呢？
“那如果我们破坏其中一段会对城市带来影响吗？”
“可能会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来修复，但石匠们总是乐意干这活，因为他们一年的收入全靠这些工程了。”
“很好，海格尔森，泰勒，准备启动毁灭者臼炮；詹提娜，通知我们的友军跟城墙保持距离。”
赫斯特的手指在指挥面板上滑动，将对应的指令发送给了第二炮座、反应堆室和战术台，这是保险的做法，因为不是每一道命令都能单纯通过音阵频道正确下达。
“准备干活，马嘎哈，放个大铁块到传送带上。”
海格尔森用尽可能简单的语句命令那位蛮人装填手装填臼炮的炮弹，那名狄罗德人掰下了杠杆，让一发硕大的攻城炮弹从弹药架滚到了输送轨道上，然后在传动轮转动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中，那发炮弹沿着传送带一直来到了毁灭者臼炮的炮膛边上，然后一只巨大的伺服臂将它抬了起来，塞进了炮膛当中。
“塞进去了。”
第二装填手用发音含糊不清的低哥特语词汇汇报他的工作，他还有很多要学。
“开火！”
赫斯特按下了指挥面板上的全息按钮，向炮座发出了允许开火的信号。
“开火！”
海格尔森按下了开火符文，巨大的声响穿过头盔和通讯珠冲击着他的耳膜。
坦克的车身因为臼炮的射击猛地颤抖了一下，车头的毁灭者臼炮的炮口迸射出刺眼的火光，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炮弹爆炸和石墙垮塌的声音。
丰产城的城墙是由大块的石头混合淀粉浆糊黏合堆砌而成的，这在当地已经是足以抵挡攻城投石机和原始黑火药火炮攻击的坚固防御工事了，但和专门用来破拆银河系中最坚固的防御工事的毁灭者臼炮相比，它还不够格。
在塌方产生的灰尘彻底沉淀后，两台沃斯托尼亚团的哨兵机甲小心的走上前去确认情况，它们的驾驶员透过舷窗看到了城墙剩下的废墟——原本高耸的墙体只剩下堆积的瓦砾，拦在帝国部队和城外的阻碍被清除了。
“爆破完毕，所有人跟上，我们继续进攻。”
赫斯特的声音从毒刃的扩音器里传来，它隆隆地开了过去，依靠自身的重量将瓦砾碾的更加平整，克里格人和沃斯托尼亚人紧随其后，向着城外未知的密林进发。
从那些还在燃烧的植被来看，城外的交火情况不比城内好到哪里去。
主管阿尔朗感受到数据流沿着MIU组件流进了他的大脑，“毁灭预告”号的机魂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撒气，战犬泰坦正在寻求更多的猎物，但是阿尔朗满足不了它。
灵族已经撤退了，最后一批反重力艇和摩托就在刚才脱离了他们的射程范围，“毁灭祷告”试图向空中继续发射激光束和等离子体，但是被阿尔朗阻止了。
泰坦主管借助神之机械的头部环顾四周，星界军的幸存者们正在将伤员送到奇美拉和女武神的运输舱里去，几架艾利西亚人的炮艇机从战犬泰坦的身边飞过，载着还有能力战斗的人前往丰产城的城区和余下的城郊，搜寻着是否还有余下的异形。
“都结束了，大人。”
战术辅助官皮雷迪斯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反馈，上面显示的信息显示星球时间已经来到了当地的早晨，噩梦的夜晚已经结束了。
阿尔朗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伏击行动最终以他们的失败告终。
城外的伏击部队也在半夜遭到了灵族的袭击，它们利用反重力载具的机动性奇袭了帝国部队的驻扎地，摧毁了许多艾利西亚人的炮艇机和卡迪安人的奇美拉，并以轻微的伤亡杀死了许多凡人士兵。
但这支灵族部队和城内的一样是以反步兵和轻型载具为主的部队配置，就和城内的灵族部队缺乏摧毁毒刃的手段一样，当城外的部队遭遇到战犬泰坦的时候，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另一侧倾斜了。
大口径的星镖炮、散射激光和等离子飞弹可以轻松的摧毁奇美拉、哨兵机甲和女武神的装甲，但它们无法对战犬泰坦的虚空盾造成足够的威胁。高耸的神之机械穿过密林，压垮树丛和灌木，它的等离子冲击炮和涡轮激光炮点燃了森林，迫使灵族停下它们一边倒的杀戮，为帝国部队争取了宝贵的重整时间。
秃鹫和女武神飞过丛林，用导弹和火箭点燃丛林，配合探照灯点亮灵族部队的身影，再用重爆矢枪和多管激光枪压制异形步兵的活动范围。地狱犬和奇美拉掩护着普通的卡迪安步兵和精锐的卡舍津用排枪射击驱赶着异形入侵者，而后方驶来的黎曼鲁斯坦克的炮击令灵族失去了战意，它们不仅疲于应对正面的战犬泰坦和卡迪安部队的攻击，更要提防打冷枪的卡塔昌和艾利西亚人，尽管它们装备先进，身手敏捷，但人数上的劣势在突袭带来的优势期结束后开始被无限放大。
于是就和攻击城内的同胞一样，攻击城外的灵族最终也放弃了，它们尽可能的带走了战死和受伤的伙伴，然后撤出了帝国部队的攻击范围。
这就是丰产城之战的始末，参战的约5000名星界军士兵只有一半人活了下来，而他们得到的只有一些灵族载具的残片，和几具来不及带走的异形尸体——这些尸体的共同点在于镶在胸口的宝石已经不见了踪影。
“主管大人，毒刃的指挥官请求与您通话，他正带着城内的部分幸存者与我们会合。”
“接进来吧。”
“向您致敬，阿尔朗主管，我是毒刃2377952α的车长驭铁中尉赫斯特，我来带着部队清理城外的异形威胁了。”
机舱的屏幕上浮现出驭铁中尉年轻的面庞，阿尔朗的注意力全在那只机械义眼上。
“又一个受万机神恩赐的人。”
这是他对这名刚刚上任的驭铁中尉的第一印象。
“你来晚了一步，异形已经撤退了，我们的鸟卜仪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我明白了，那我们会在四周警戒，在确认城市的状况和伤员的安顿后返回驻扎地。”
赫斯特的影像消失了，阿尔朗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刚才战斗时他无意间瞥见的一幕。
那毫无疑问是个艾塔洛迦人，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躲起来，相反，他在试图从一名死去的灵族身上扣下些什么，但还没等他来得及把它扣下来，一队卡塔昌人就来到了附近，迫使那个瘦弱的家伙跑进了林子里。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单纯的好奇还是另有图谋？
看来这颗星球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其他部队已经完成了伤员的收容，他们已经先行动身了。”
“好的，让他们先走。”
“克雷提斯，在其他部队出发前保持待命，等最后一批部队出发后我们再跟上。”
“明白，老大。”
在分配好撤出丰产城的工作后，赫斯特眨了眨剩下的那只眼睛以缓解长时间盯着屏幕产生的酸涩感。
他看向正前方的屏幕，那里显示其他帝国部队的车队正在有序撤离丰产城。
“我真的没想到所谓的吃人鬼居然是灵族。”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其他车组成员的闲聊，“但它们抓走艾塔洛迦人为的是什么呢？”
“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马列略小弟，它们是异形，我们不可能去理解它们的想法。”
海格尔森语重心长的教育着年轻的第三装填手。
“唉，也对，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了，现在你可以去铺位打个盹休息一下，然后等待长官的下一道命令。”
赫斯特没有管他们，毕竟现在暂时没有战事，让他们稍微放纵一下也无妨。
他又把目光投向另一张屏幕，那里正显示着丰产城一角的情况，随着白昼再一次到来，一些当地居民再一次出现在了街道上，他们远远盯着毒刃，向它挥舞着手臂。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道谢，赫斯特大人，虽然法律不允许他们和天空圣神的使者有过多接触但他们还是想表达谢意。”
站在车长席旁边的塔尔玛解释道。
“为什么？”
“因为这是第一次吃人鬼没有抓走任何人，大人。你们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彻底终结吃人鬼威胁的希望。”
“我们也已经......受够它们了。”
（未完待续...）
